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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苍白无力。
我被他小心放置在沙发上,他俯身在我上头,问:“能让我看看么?”
“看什么?”完全忽略了这屋子里其他的人,我眼睛只看着他,问。
他指了指我脖子那,我微僵了一下身子,虽然心里极度的不情愿,可还是抱着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想法,点头。他微微拉开我的领子,他微凉的手不小心的碰触到那里的肌肤,我忍不住的小心发抖。
除了紧张……我再也感觉不到别的了。
他的手开始解我的扣子,我反射性的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慌张的看着他,嘴里呢喃:“你、你要做什么?”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是天气的缘故还是怎么的,他的手异常冰冷。我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他笑,眼底荒凉一片:“你放心,我不会逾越的。”
心中一疼,我靠在沙发上,感受着他的动作,全身好热,好像被火烧一样。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刑川,看着他的眼睛……
我有些失神。
“天啊!”刑珂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觉得好困倦。
“晓晓你怎么弄的?”
“什么?”
“你……看看你身上。”她惊讶的指着我胸前。
闻言,我低头看着自己解开了几粒扣子的胸口,“咦?怎么回事?”我伸手戳了戳,啊,好疼。那上面的皮肤几乎全部都破皮了,有些地方还渗出了点点血迹。
“怎么弄的?”
头晕得很厉害,我没听到是谁在说话,瘫软在沙发上,眼前的景物都开始在倒立了:“可能是刚才洗澡的时候太用力了。”
感觉胸前的扣子被系上,又有人说:“用什么洗的?”
“刷子……”
我听到有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我眨了眨眼睛,稍稍清醒了点。转头,舒粼一动不动的坐在刚刚的位置上,他弯腰拾起杯子抱歉的对刑珂说不好意思。
刑珂忙摆手说没事继而来到我旁边,“晓晓你疯了干嘛要用刷子洗澡,还有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她把手摸向我的额头,惊呼,“怎么那么热?”
热?好像有点,我回头看着刑川,神智开始不清醒的我直盯着他的手,“手凉。”
手上被轻轻的握住,我笑了,伸出没有被握住的那只手想要他抱我,他却迟迟没有动作,我不解的看着他,“刑川吗?”
“我是。”
“抱抱我……好难过……”我委屈的出声,这回他迟疑了几秒,终于俯身把我拥在了怀里。
“你发烧了。”他在我耳边低喃,声音温柔得能挤出水来。
“发烧?”
“对,烧得很厉害。”
“我……怎么不知道?”
“所以说,你这个笨蛋……”
我哭了……是幻觉么?好真实,我困倦的闭起眼,如果是,那请求上帝永远不要让我醒来。
胸腔和肺里难受得像是被火烧一样,就像是溺水的人,难过的喘不起气。
四肢很酸,身上很疼,似是被车轮碾过一般全身动弹不得。
头很痛。我睁开眼,第一感觉就是好累。发现身在卧室,我掀开被子撑起身打算下床。
“别动。”卧室门口传来一阵声音。
我抬头看了眼来人,吓得赶忙把自己缩回被子里,立马赶到一阵阵头晕。
舒粼看了只扯着嘴角笑:“你即使把自己包得死死的我也有能力把它解开。”
“你敢!”我惊呼出声。
他耸耸肩,透露的意思是你看我敢不敢。
他一个大跨步向前,我急忙往后退,“啊——!”我大叫。
被他突然抱住,我一动不动的杵在那。
“还好我抱住了,不然你就得掉床下去了,刚刚就想提醒你的。”
他扶好我后便很快的放开手,然后起身坐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看着我。
“是因为我么?”他指了指我胸前。
我低头不语。
“啊,那看来是了,真是抱歉。”
“……”
“是刑川抱你进来的。”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会害怕被他看到吧?”他意有所指,我看着他找不到任何语言。
“究竟在刑川出事后你又发生了什么?”他的语气开始变得凌厉,微眯着的眼眸里透露出了一丝危险,我下意识的往后缩。
“你别怕。”他安慰我。
“怎么可能……”就他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不怕真的是傻子。
“好,我郑重的和你道歉,但现在我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以后也不会。刑珂就在厨房里,如果有事你大可以喊叫。”
“……”迟疑了下,我回问:“真的?”
他点点头,做了个挥手的动作,我立马闻到了一股小米粥的香味,我顿时放下心来。
“你身上的药……”他停了一下。
我紧张的看着他。
“是我上的。”
我松了口气。
“你果然害怕被他看见那些伤痕。”他很笃定的说。
我深呼吸口气……
“没用的。”
我泄气了。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刑川的。”他笑,笑的我毛骨悚然,好像豹子看到了猎物了一样,一点都不善意,我真的怀疑是不是所有学心理学的家伙性格都很……嗯,不一样?前一秒和后一秒给人的感觉真是相差很大。
也就在这时,刑珂端着个碗进来责备的看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说我烧了至少有两天了,温度都上到40°人都烧迷糊了,我心里想,奇怪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在她问到我为什么用刷子洗澡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看了眼舒粼,他把头别向另一边,我只好解释说是因为画画的时候颜料不小心波到了身上,为了要洗掉才用刷子刷的。
刑珂上扬着眉毛:“真的?”
“嗯。”我低头。
“好吧我相信你,已经打过针了现在喝粥吃药睡觉。”她如同个女王般下着命令,我忙接过小米粥。
在确定我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刑珂说她公司还有事便留下舒粼照看我。也许是那天我和她说的那些话,总之现在她对舒粼的态度已没有当时的那么僵硬。
“你认为那样的解释她会真的相信?”
“难道要我实话实说?”
“好吧,你的解释非常有理。”
舒粼很有耐心的等我喝完粥吃完药,我缩回被子里无力的问他:“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知道,你明明很爱刑川,为什么当初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如果我和你说,我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你会信么?”我看着他,只见他听了我的话一脸疑惑的表情。
“你是心理医生,不是警察,也许你能看出我的情绪,但是你不能过问我的事情。”
“事情总有说破的那一天……”
“等到那天再说吧。”
“墨晓,你有没有想过,你曾经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留住刑川,可是你都错过了,到最后你真的失去了他都还没意识到他始终都在等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看着我,无比的认真,“他一直等你去找他,可是你没有,他始终都等不到你……”
我很艰难的呼吸着,生病住的脑子根本就无法思考,如果这四年是一个等待的时间,那么我究竟错过了多少机会?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我爱他。”
我抬头,“那你还对我……”
“因为我想知道他究竟迷恋上你哪一点。”
“让你很失望吧,我根本就没……”
他打断我的话:“不,我相信你一定有让刑川着迷的地方。”
我望着窗外,很久很久之后才静静的说出:“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墨晓了……”
“可是你改变不了,从前的你和现在的你,都是同一个人。”
我摇摇头,“对不起,我好累。”
“逃避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
我头痛的抓紧被子,舒粼那俨然逼供的语气让我忍受不了,埋藏在记忆角落里的往事被逐一想起,我竭力压制住,可还是避免不了出声时的颤抖:“我会离开的。”
“什么?”
“求你不要再问了,我会离开的,离刑川远远的……这样你就安心了?”我几乎是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出这句话,舒粼有些震惊的看着我,“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难道不是么?我想不出你究竟想在我身上窥探什么,把我剖析透彻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么?”
他突然上前握住我的肩膀,激动已经使我对他的恐惧消失殆尽,我呼吸急促的看着他。
“你先别下那么早的定论。”他说,“也许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我不说话,也不再看他,可他接下来的话语却让我忍不住落泪。
“那就是想让他幸福……可是我们都不懂得方法,才会在这场爱情的追逐战里彼此伤害,到最后谁都痛苦。我不想从你身上了解什么,但你是他爱过的人……他用生命去爱的,唯一一个。”
我不晓得舒粼是什么时候走的,当我回过头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伸出右手把左手袖子往上拉,上面丑陋的伤痕刺激着我的眼球,那是我不堪的回忆……
晚上刑珂回来的时候我的烧已经退了一大半,她不禁惊叹:“第一次见烧那么高退那么快的。”
我则是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进床头柜里拿出早上那串钥匙递到刑珂面前。
“这是哪的钥匙?”
“这不是……”我眨眨眼睛,然后闭上了嘴。我想说这不是你给舒粼的么?
“怎么了?”她问我。
“没事,这是我房子的钥匙,你拿着吧。”
“为什么?”
“我出门常常会忘记带,放一把在你那以防万一。”
“哦,这样。”她接过钥匙,笑眯眯的说,“那我就帮你保管啦。”
“嗯。”我低头,既然钥匙不是她给的,那么……难道是刑川?刚冒出这个想法我就把它否决掉了,如果是他,根本就不用费那么多周折,我自嘲的笑笑。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如果舒粼拿走钥匙的目的就是想对我做那种事然后逼我到绝路的话,那么下午的谈话又是为了什么呢?我真的弄不懂他了。把刑川的那串钥匙交给刑珂之后我便和她说有些困了。
“不饿么?”
“不饿。”
“可下午你醒来才吃了一点。”
“没什么胃口。”
“唉,生病的人都这样,不过多少都吃点好吧?”
“……”我沉默了一下,“好吧。”
“那你等等,禹豪放学就吵着要来看你,我怕他吵着你,我先让他吃完饭,你先躺会。”
“嗯。”看她出了房间门,我困倦的又重新缩回被窝里,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
好像有人在抚摸我的脸,冰凉凉的,我舒服的在上面蹭了蹭。好熟悉的触感,好温柔的动作,我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禹豪趴在我的床沿。
“嘻嘻,哥哥你醒了。”
“嗯。”我边应他边起身,身体的不适感消除了好多。
“哥哥你快躺下。”他小小的手压着我的肩膀,我不明所以的又被他推回床上,听他说:“生病的人要好好休息。”
我轻轻笑出声,“你不怕我把病毒传染给你么?”
“那不就是可以和哥哥你一起病了?”
似曾相似的对话,我听了,愣了足足有一分钟。
——我多想在你生病的时候变成你身体里的一部分,这样就可以帮你承担一半甚至是全部的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