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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可以和哥哥你一起病了?”
似曾相似的对话,我听了,愣了足足有一分钟。
——我多想在你生病的时候变成你身体里的一部分,这样就可以帮你承担一半甚至是全部的病痛。
……
墨晓——一个人生活(11)
甩掉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话语,我摇摇头:“生病一点都不好,生病了你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可是你生病了我和爸爸妈妈小舅也会担心啊。”
我没怎么注意听,继而忽略掉了最重要的那个人。一直以来我都不曾想过,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以后我身边还有人关心我,会在我生病的时候为我煮食喂药。
那是多么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
“谢谢。”
房间的门被推开,刑珂和刘捷一起走进来。
“好点了么?”刘捷问。
“好多了,谢谢。”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他们两个。
“不客气。”他摆摆手,顺手把禹豪抱下床,我望了一眼,不禁莞尔,这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刑珂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来,吃东西。”
“嗯。”喝着粥,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这几天脑子里全部都是刑川,其他的事情根本就忘了。
“对了。”我问刑珂,眼睛却瞟了一眼刘捷,用唇语示意他先带禹豪回去睡觉,刘捷看懂了微笑着点点头我才转过头看刑珂。
她看着刘捷走出房门,然后疑惑的回头问我:“怎么了?”
“我不是要把他支开,只是我怕会吵醒禹豪。”
“哦。”
“你们……怎么会搬到对面去的?”我到现在才想起来不对劲,光是沈家在本市的房地产业,他们回国后怎么会不偏不巧的搬到这来?
“其实我爸妈并不知道我们回来了。”
“嗯?”我不解。
“这次回来是为了谈笔生意的,国内的赞助商需要高层人士的出面才肯签订合约,本来就我一个人回来的,你不知道刘捷那个人,把公司丢下硬是陪我回来了,禹豪更不用说了,我们都回来了他不可能留在那边。”
“哦。”我轻声回应。
“这几天都在洽谈,国内生意人都比较保守,不肯冒险,明明说好了可是后面又变卦,这几天找他们谈判谈得我口水都干了,后来不得不重新找过合作商,预计会在国内留的时间久一点。原先以为不会留太长时间,禹豪不喜欢住酒店,家里回去的话爸妈肯定又要摆桌设宴的,那太麻烦了。听说小川早几年在外面买了房子,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还不肯出借呢。”刑珂说到这的时候笑看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的撇开了头。
“后来才懂,那是因为你,隔了些年他还是有些别扭。当年的车祸并没有造成多么大的伤害,所以我们都没太责怪你,只是他的情绪一直都低迷不振。你说的对,如果没有舒粼,那么小川现在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这样也挺好的,说实在的。你不知道最开始的那两年,小川不说不笑总是一个人闷闷住在房间里除了禹豪谁也不见,他那个样子都快吓坏我们了。”
“对不起……”
刑珂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了已经不怪你了你怎么还说这三个字,再说就翻脸了。”
“对……”下意识的回应,我马上闭起嘴。
刑珂继续说:“既是谈生意也就不会住太久,可是又不愿住得不舒服也就搬过来了,爸妈那我过两天会和他们说的,这几年忙工作也忙够了,这次生意谈成就给自己放个假,禹豪在国外长大几乎没怎么回来过,我也有好多年没回来了,趁着这次的机会留下来好好玩。这里挺好的,虽然小了点,不过胜在安静温馨,还能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可是看到了才知道……”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你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挺好的。”说着挺好的话语,我却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她也不揭穿我,“不管好不好,总之我在的这段时间你不好也得给我好。”
我笑,“好。”
话说完后时间也晚了,她嘱咐我早点休息便回去了,当灯关上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陷入了黑暗。不是悲伤,不是难过,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就像是睡梦中那微凉的触感带来的安心。
我沉沉的睡去,希望还能梦到你——在我梦里微笑。
我发现把钥匙给刑珂有一个很致命的缺点,那便是我从此“不得安宁”。
早上7点,我会被准时的叫起床。有时候是刑珂,有时候是禹豪,然而今天我不敢相信刘捷居然也参与了进来。
我很清楚的在他眼里看到了戏谑的神情,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得已的爬起床。
“早睡早起身体好”,秉持着这样的信念,我一连大半个月都被他们“折磨”得早7点醒,晚10点睡。似乎是生活中参入了别人的因素,我的世界里不再只有刑川,虽然偶尔也会碰到他,虽然还是沉默以对,但是我已经学会在看到他时隐藏自己的情绪。
和他同处同一空间里,我不会让自己表现得那么不知所措了。
被人看透实在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我发现舒粼最近越来越喜欢盯着我看了,我在隐忍自己的同时还要忍受他那想把人看穿的视线,好在,没人发现我的不自在。
舒粼有时候也会问我: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然后我就不说话,想什么?我什么也不想,就这样过着,一天天,直到再也过不下去为止……
此时是12月初,入冬了,夜晚更是寒凉。今晚刑珂弄火锅,刑川和舒粼也来了,禹豪早早的就跑过来和我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空调开得再大我依然觉得不够暖,胸前突然多了个小暖炉我很满足的抱着他。刚回国的那段时间刑珂和刘捷比较忙便把禹豪送到了一家托儿机构,可是最近禹豪说什么都不愿意去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去了?”
“那里的孩子太幼稚了,老是哭。”
我无语,再问:“所以你要去哄他们啊。”
“才不要呢。”他想都没想就拒绝。
“为什么?”
“他们又不是若深。”
若深?我突然想起我和禹豪的第一次长谈,我心下了然的笑,“那若深现在不在你身边,你会想他么?”
“当然会,我会想他有没有吃东西,现在这个时候美国可冷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多穿点,如果被我知道他又被人欺负了他就死定了。”说着这样霸道的话,禹豪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脸,那个孩子对他而言,会是个很特别且很重要的存在吧,我不懂他那么小的年纪是不是就懂得爱情,不过,孩子的感情是那么的纯真,纯真的令人心疼。
“禹豪终有一天回到他的身边,对吧?”
“当然。”他转了转眼珠,然后问我:“那哥哥你最后也会回到小舅的身边么?”
我愕然,原来他什么都懂,我微笑着淡淡的说:“也许不会……”
他看了我好久,之后“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那样的答案可能伤到了他的心,我知道他想我和刑川复合,可是有很多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比如舒粼……夹杂在我们之间的,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两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
人世间最无奈的,莫过于他爱他,他爱她,她爱他……当中间产生了关联,最后受伤的,永远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于是禹豪那一晚上都不再和我说话,我暗自好笑,再懂事,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刑珂虽然感到奇怪,却什么也不问,反倒是说我这一个多月吃的东西都到哪去了。
我不解,就见她捏着胳膊摇摇头:“还是不行。”
刘捷也端详着我的脸:“嗯,是你搭配的不合理。”
“怎么可能?我特地去咨询了营养师啊。”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两夫妻,“你们在说什么?”
“我都比你重了。”还在生郁闷气的禹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转头看向他,他便把头转到另一边。
小屁孩!我在心里腹诽着。
“明明三餐一日正常,你不但没长肉反而比之前还瘦了。”刑珂说出她的疑惑,接着不停的为我夹菜。
“来,吃点。”她把锅里的牛肉夹到我的碗里,我乖乖的吃下。
“这个。”然后是牛肉丸。
“还有。”这次是鸡肉。
因为吃不了海鲜,所以我碗里堆着的全是海鲜以外能吃的肉类。在我把碗里最后一块肉咽进去的同时我再也忍不住的往厕所里跑。
趴在马桶边上我吐得昏天黑地的,为什么不胖呢?因为每次一吃完东西我都全吐出来了。以前吃的泡面都被刑珂以“全是垃圾食品”的理由给扔掉了,吐完以后的肚子便只能空着了。
不长肉,也情有可原。
“以前也是?”刑珂随后赶过来拍着我的背问我。
“嗯。”我按下冲水按钮,让水冲去吐出来的污秽。
“那你每次都忍着回去再吐?”
“嗯。”无力的趴在地上,胃里掏空的感觉让我好受多了。
“你怎么不早点不告诉我呢?吃不下可以不用勉强的啊。”刑珂声音变得严肃,我边摇头边挣扎着站起来,在看到厕所门口站着的人时僵硬住了身子。
无法维持平静的表相我低下头,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他温热的体温从指间瞬间蔓延至全身。
好想哭。
我强撑着那股难受劲,吃力的问他:“怎么了?”
“你想吃什么?”他全然不顾周边人的表情反问我这个问题,我一时间没能接上他的话只能愣在当场。
“想不出来我决定了,不许拒绝。”说完径自拉着我走进厨房。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蠢,因为我就像傻子那样呆在厨房里看他洗手洗米洗锅然后煮粥递到我面前。我低头看着那碗热乎乎的鸡蛋粥,忍住落下的眼泪哽咽的问他:“为什么?”
“吃吧,不许拒绝。”
我没接,问他:“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煮的。”
“所以就不许拒绝?”我抬头看他,虽然眼前模糊,可是他的样子早就在我脑海里清晰的浮现。
“是的。”
“我从不知道你有那么霸道的一面。”
“现在知道了。”
“谢谢。”
“不客气。”说完,他放下碗搬了两张小凳子进来,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和他面对面坐着,紧张什么的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吃着粥,一口又一口,期间眼泪掉了几滴,被我倔强的给逼回去了。
很普通的粥,也并不美味,可是却让我想起了去游乐园的那天晚上,同样的粥,同样的味道。
可是,为什么?
想着问题,小小的一碗粥也被我吃完了,刑川接过碗嘱咐了我一句别动便起身去洗碗。我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等到他洗完了再在我面前坐下,盯着我,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只好低下头。
良久,他才说:“好了。”
“什么?”我抬头问他。
他笑,很温柔的那种笑,“你刚刚吃下去的东西没有再吐出来。”
“诶?”
舒粼倚在客厅的墙壁上,淡淡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孕了。”
“开什么玩笑……”我声细如蚊的抗议,没发现场面突然变得安静。
看到刑川站起身,我急忙拉住他的衣摆,“怎么了?”他站定低头看着被我拉住的衣角。
有些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