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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需要我派人先去买一套现成的西装给您换上吗?”谷定维不确定地问。
总裁身上的衣著实在太不入流了,总裁对眼装的品味向来是很高的,之前是因为失忆才那样穿吧,现在恢复了记忆,自然没理由再穿那种衣服。
“派人到家里请香姨挑一套西装送到俪晶玫瑰,回台北後直接先到饭店梳洗,南秘书呢?为什么没有一起过来?叫南秘书准备公司这阵子的所有文件……”还没吩咐完,蓦地一阵头痛朝他侵袭,他撑著额,感到极度不舒服,不但晕眩,还想吐。
谷定维关切地趋前探询,“总裁——”
辜至美无法回答,他的头好晕……好晕……
意识渐渐模糊,他昏倒了。
辜至美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室柔和和寂静,轻薄的蚕丝被和羽绒枕,完全符合人体工学的昂贵床垫,触目所及皆是要价不菲的古典家具,圆桌上置著水果与鲜花,房间充满欧式风格,并且整理得一尘不染,还有恒温空调。
这是他的房间。
感觉上,他好像很久没在这个房间睡觉了,过去的那两个多月,他天天睡在硬邦邦的木头床架上,已经习惯了那种坚硬,现在反而不太习惯这床昂贵的寝具。
他的房间没有任何的改变,所有的物品都在原来的位置上,只不过簇新的家具都贴上了喜气洋洋的双喜。
好庸俗的东西,是谁在他房间贴那种丑东西的?他蹙了蹙眉。
忽然之间,他想起来了。
这是新房,他的新房,部份全新的高级进口家具是女方的嫁妆,而双喜字则是香姨所谓的习俗,他同意暂时贴上去,等婚礼结东就撕下来,因为他无法容忍双喜破坏了原有的美感。
蓦地,金色门把转动,房门被打开了,一名穿著护士服、样貌普通的女子走进来。
“噢……啊……呃……抱、抱歉,您、您醒啦……”护士手足无措的解释著,“因为管家说,您不喜欢有人用您的洗手间,所以我去外面的洗手间……对、对了,我得通知大家您醒了,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慢著——”他叫住她,“你先出去,暂时不要通知任何人。”
“知、知道了。”护士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这位先生俊美归俊美,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慄的冷冽气质,存在感超强烈,在他面前,说话不知不觉会结巴哩。
难怪了,这栋豪宅里的佣人都再三警告她,等他醒过来后,千万不要多废话,因为他最厌恶废话多的人了。
“出去吧。”辜至美看著她,随口说道:“辛苦你了。”
“哦——不、不会啦——”护士受宠若惊的张著嘴,看到他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孔又连忙阖上嘴,迅速开门退下。
辜至美眸光不解的看著那道火速消失的白影。
在怕什么?他有那么可怕吗?
他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起身,套上搁在一旁的深蓝色丝质睡袍,下了床,巡视著房里的每一个角落,手指轻轻抚过光洁的家具,记忆一点一滴的回来了。
是的,他是辜至美,辜家对完美要求最高的“完美富豪”。
他的人生是一件最最完美顶级的艺术品,从小就是科学天才,二十岁就从美国的研究所毕业,拥有俊美容貌、优异IQ以及傲人家世,过去他从来不允许自己出错,今後也要一直完美下去,他向来是这样生活的……
然而此刻,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些摆放得一丝不苟的家具毫无人气?而且他身上的丝质睡袍也柔软得太过份了一点,一个大男人穿这种软趴趴的衣服像话吗?房间这样香香的像话吗?
他拉开窗帘,再拉开里面那层薄纱,窗外是黄昏景象,修剪得宜的树木,维护得很好的如茵草皮,整整齐齐、乾乾净净,一切假得像风景图画。
他脑海里蓦然浮现另一幅田园风光,青翠的果树下,小孩赤脚的追逐跑跳,风中有淡淡的稻香,蝴蝶在空中翮翮飞舞,他闭了闭眼,一张生动俏丽的面孔忽地跳现眼前,他震动了一下……火妮……
“小子!”
辜至帅不由分说的打开了房门。“醒了居然叫护士小姐保密?如果不是我在走廊遇到她,她又很不会说谎,你要保密到什么时候,存心急死我们吗?”
辜至美定定神,这是……至帅,他的三哥。“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失忆了两个多月,你静得还不够久吗?”他开玩笑地说。
“我不在的时候,公司还好吗?”辜至美看著他问:“失踪那么久,一定引起一阵骚动吧?”
“公司很好,老大暂时接管了你的职位,那些股东和投资人都被他安抚住了,因此什么乱子也没有,你可以放心,倒是——”辜至帅坏坏地一笑。“你的新婚妻子哭得死去活来,一直很担心自己会成为克死你的众矢之的,你应该首先想的是她而不是公司才对吧?”
由此可见,这小子心里根本没新婚妻子,他的婚姻果然建筑在很不稳固的基础上。
迎娶前的车祸就像老天有意拯救他跟不相爱的女人结婚,这也算是件好事吧,虽然没有人会这么想的,毕竟辜家的“完美富豪”和百成集团的长千金是一对门当户对的佳偶,谁会认为他们的婚姻会不幸呢?
“芷柔在哪里?”这问题令他明显感到心烦意乱。
是的,他完美的未婚妻——梁芷柔,上流社会最美最得体的顶级名媛,家世可媲美辜家,集美丽、秀雅与端庄於一身,他们是人人称羡的佳偶,一对万众瞩目的金童玉女。
可是,为什么现在想起了她,那个原本该会令他满意的未婚妻,竟像有块石头压在他胸口上一样的难受呢?
“你出事後,她在这里哭了一个星期,因为吃不好睡不好,所以被父母接回去照顾,要见她很容易,只要上她家就行。”
辜至帅三言两语交代完梁芷柔的事,看著弟弟的笑眸底浮现另一种兴味。“梁芷柔没什么好说的,倒是苗火妮你打算怎么办?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辜至美震惊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火妮?”
“你被送回来之後,你身上带的那支手机一直在响,因为你'奇''书''网'要做脑部断层检查,我暂时替你保管,苗火妮一直打给你,我“不小心”看了看,你手机里有她的照片,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比芷柔看起来健康多了。”
“手机呢?”他急问。
他在苗家昏倒,被直接送回台北,火妮一定很著急,他必须立刻跟她联络!
“喏,这里。”辜至帅有备而来,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丢给他,嘴角扬起了笑。“可是没电了哦,我看你应该也没那么神,把备用电池或充电器带在身上吧,快点派人去买吧。”
辜至美接住了手机……
一支超级廉价的手机,他以前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使用了。
“对了,芷柔还不知道你回来了,虽然老大交代暂时对外保密,但纸包不住火,她很快就会知道。”说完,辜至帅朝他眨眨眼。“我在说什么你应该懂,一切就看你自己的决定跟你自己的取舍了。”
“火妮啊,我们出去散步,耀祖说它很想去河堤那边走走……”梅淑珠在女儿面前晃来晃去,一下问这,一下问那,嘴都不会嫌酸。
“你找仲芳去吧。”火妮懒洋洋、无精打采的扯著桌巾。
耀祖是一只狗,它当然不会说话,她知道是母亲担心她想不开,努力的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然而她怎么能开心得起来?
光宗……不,是至美才对,他都被家人接走三天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打他的手机原本无人接听,后来又一直关机中,她真的很担心他。
“傻孩子,你也不要想太多,一定是还在检查啦,光宗突然恢复了记忆,头又会痛,这一定要好好检查检查的嘛。”苗大顺也加入劝慰的行列。
火妮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别担心,我很好。”
梅淑珠和苗大顺对看一眼——她看起来很不好。
该怎么办才好呢?他们又不知道光宗在哪里,不然也可以打个电话叫他过来看看火妮,看那天的排场,他家里好像很有钱,而且那些人都尊称他“总裁”,那不是管公司的人才会被叫“总裁”吗?
难道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光宗是一间公司的老板?
哇!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将来如果农庄维持不下去,火妮嫁给光宗也有个依靠,那他们就放心了。
“大家都在啊!”凌仲凯反戴著棒球帽,吹著口哨,心情看起来很好,手上不知道去哪里搬来一台中古电视,接上线,像夜市卖膏药的人一样拍拍手,集合大家。“整点新闻很精采哦,来来来,大家一起来看!看到赚到,不看会後悔哦!”
他在死党阿健家看到一段令他瞪大了眼的新闻,就硬是把阿健房里的小电视给“借”了回来。
“什么新闻那么精采啊?”阿泰叔第一个感到好奇。“又有人带小孩自杀啊?那些当人家父母的,真的很不应该耶……”
“拜托!阿泰叔,带小孩自杀的新闻不叫精采,那叫悲情好不好?”凌仲凯纠正著,他口沫横飞地说:“等一下整点要播的那段头条新闻,保证你们一个个下巴全都会掉下来。”
火妮不感兴趣地站起来。“你们慢慢看,我要去睡了。”
“等等——”他拉住她。“那段新闻你一定要看,因为跟你有很大的关系。”
她愣了愣。“是有机作物又有什么新法规了吗?”
“看了就知道。”他硬是把她拉著重新坐下来。
“来,大家吃水果。”凌仲芳端著一大盘水果出来,当然也是他们自己种的,天然没农药哦。
八点,整点新闻播出了,凌仲凯精神一振,掩不住兴奋之情,还“嘘、嘘、嘘”的叫大家安静,首先为您播报头条新闻——失踪长达两个半月的联通环球集团总裁辜至美平安归来,据闻他已经秘密入院做过精密的健康检查,目前确定身体没有大碍,今天联通环球集团对外召开记者会,说明辜至美复职总栽之位的各项事宜,并发表下一季的投资重点,辜总裁的新婚妻子——百成集团梁百成先生的孙女梁芷柔小姐也现身会场,面带喜悦的微笑感谢各界对夫婿的关心,两人是在两个半月之前结婚的,但很不幸的,结婚当天辜总裁就发生了重大车祸,以至於行踪成谜……以下是记者史康镇的详细报导……
看完这条新闻,阿泰婶第一个叫出来,“原来这个光宗有老婆啊!”
“而且他是黏通球的幕後大老板!”苗大顺更是张大了嘴无法置信。
“哎呀,光宗这孩子穿上西装怎么这么帅啊?简直就跟火妮爷爷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啊。”苗奶奶很没重点的自己在一旁乐。
梅淑珠张口结舌地瞪著电视,“联通环球不就是那个……那个一直逼我们卖农庄给他们盖化工厂的坏公司吗?火妮?”
火妮强颜欢笑的对苗大顺说:“小叔叔,这么一来你可以放心了,光宗失忆不是被你撞的,原来是他自己发生了车祸……你们聊,我先回房了。”
她苍白著一张脸,呼吸急促,快步走出大厅。
“火妮!”凌仲凯追出去。
他在外面追上她,拦住泪眼婆娑的她,她生气的甩开他的手,尖锐的痛楚在她体内流窜,她好痛、好痛,痛得快无法呼吸了。
“凌仲凯!你达成你的目的了!我看到了!都看到了,他有老婆,比我漂亮、比我高贵,还有了不起的家世,我确实被伤到了,也确实很难过很伤心,伤心得快死掉了!行吗?你还想怎么样?可以放过我了吗?”泪水疯狂的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