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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乾之“哦”了一声之后不多言语。我考的这个成绩的确是一桩好事,我爸妈就高兴地不得了,连我的老师都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夏玖,你考的这个分数,虽然不是最多的,可是按照平时来讲,你可是咱们班的黑马啊”。
黑马不黑马的我才不在乎呢,我关心的是唐乾之的成绩。所以,福,可双至——双喜临门嘛——另一件值得我开心事情就是唐乾之的成绩啦,好的真是令人发指。
唐乾之的照片被放大后高高的挂在学校门口的光荣榜上,他既是全校也同时是全市的文科第三名,全省排名在三十名整,要知道我可是比他的排名错后了整整一位数都打不住啊,可他在接我电话的时候,居然还那么沉得住气的听完了我的大呼小叫,我这不是班门弄斧了一场吗。
想想真是……丢人啊。好学生一向平静,所以唐乾之才会如此沉默,都没在电话里告诉我他考得这么好,而是等我再咋咋呼呼的拨电话给他反问回去的时候说道,“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嘛。”
我不可能安心啊,叫道,“唐乾之!你考得这么好,全市第三哎,我已经看到光荣榜了,全省也是三十啊。怪不得你的志愿能报的那么高——这就是应该的啊,探花郎啊!绝对各大报纸上不能少你的玉照了,你要出名了喂。”
“那种照片都很丑啊,报纸纸张质量又不好,只会让一个个活人看上去好像僵尸的好吗!”唐乾之稍稍有些抱怨,“不过,木已成舟,每个人考成什么样子不都是天时地利人和才行吗?有什么好说的,我考的刚好幸免于难,不用被问东问西,但是照片还要遭殃。你说每年都要把高考状元像挖坟一样的弄得鸡犬不宁,打破沙锅问到底,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我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他,“既然你估计自己考得很好,怎么不报个小语种冷门专业什么的,没准就可以进那两个大学了,喂!你要不是非学经济学,也不是没可能的。你当时就没想想那种出路,到那里再转专业呗,先进了人家的大门不就好了?”
“夏玖,这么做很无聊的。旁门左道,还不如堂堂正正学个正途的好,转专业没你想象的那么容易,刚放开不久的,没那么简单。我没那么好动,安安生生就可以了。”唐乾之很轻描淡写的解释给我。
“噢……是这样,你说的也有理。”我对着话筒点点头。
我一直以为我对唐乾之死缠烂打的纠缠不休,却没想到,虽然我很主动,但我其实没能做的那么好。看上去好像是我为了那句戏言留在了他身边,选择了和他在一个城市读书,没能选择远方和其他更理想的大学就读,实际上却是,如果我不是选择了要读工商管理或是国贸那种流俗的专业,唐乾之也不会学经济。
想来也是,清高如唐乾之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对文史哲之类的人文学科感兴趣,好端端的怎么会读商科财经,他就不是孜孜以求富贵的料子,你便是叫他学考古博物,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折磨委屈,相反,可能什么精算会计司法之类的实用学科,他才会弃如糟粕。
我也问过他为什么不好好读些书搞学术研究做个当世大师,何苦沾染这铜臭气。
唐乾之没有说出口的答案是他要陪我一起学那些枯燥无趣的学科,给我的理由则是“我觉得自己资质浅陋,不堪重任,再说了,人文社会学科的大师都是有限的,也不需要那么多,现在已经有许多人在叫嚣了,何必再多一个我无名鼠辈去帮忙制造学术垃圾?”
我以为我懂唐乾之,唐乾之懂我,他大概也这么想吧,所以其实我们都错了。果然是“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
但高考成绩公布之后,多了许多烦人的打听求教备考经验,这叫唐乾之觉得很是讨厌。
不要说唐乾之这种真材实料的高考优秀学生会作此想法,连我这种小虾米也是这么觉得的——我可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什么好问东问西的,真正的经验,谁肯公之于众?只不过胡扯八扯一些东西出来,糊弄一下愿者上钩的人罢了,什么秘籍法宝,我看统统是鬼扯淡。就算是说人人智商有差别,我看可信度都大于那些所谓的经验之谈。
唐乾之没办法,把自己的不要的所有高中物品统统打包送了人,却不怎么说话——行动大于语言,唐乾之奉行已久。闻说此事的我竟然也厚着脸皮开口,问他要高中毕业的纪念品,“我们同窗三年好不好,不比他们和你的感情深?你就不打算给我留个信物?”
苦笑一下的唐乾之说我,“你也来趁火打劫是不是?凑热闹。行行行,我回去给你找找。”
后来我接到了唐乾之的纪念品,是一个不算薄的装帧不错的牛皮封面的笔记本,写了整整一本。
唐乾之解释说,“都是手抄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的,没大用,但我抄了三年。比起别的东西,我觉得这个东西意义还是很大的,就给你这个,好吧。”
我翻开那个本子,先是看到扉页上居然写了“敬请夏玖同学惠存”八个大字,然后满眼都是各式的诗词歌赋文曲,华丽至极,楷体字与行楷并存,货真价实的手稿啊。
“这个好,哦,好东西。哎,还带着知识普及作用,啧啧,好学生就是不一样啊。”虽是这么调侃着,我却满心欢喜的把它收的好好的,无论以后的我暂居还是定居辗转何方,我从来都没丢掉过它,它一直在我的桌上或是行李箱里的某个角落,即便一时想不起,可从来没忘记。
后来,我们得到了自己不一定心仪的大学的录取结果,不消太久,我即将会迎来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虽说谈不上渴望已久,但到底是修成正果,得来全部费工夫,辛辛苦苦,不过就是为了那一张纸而已。
唐乾之当真读了经济系,而我学的是工商管理,这些都不是意外,我们其实估计到了。
在一个炎热躁动的下午,我把电话拨到唐乾之的家里,“唐乾之,今儿真热嘿。”
“是啊。”唐乾之的声音也变得懒懒的,“有事?我实在是不想出去晒着,会晒黑的。”
我真想说一句“拉倒吧你”,唐乾之长得那么白,有什么好喊叫的,但是还是发出了诚恳的邀约,“既然天气这么热,那我们去游泳吧,消消暑也好。”
“露天的游泳馆会很像下饺子的,再说会晒死啊。”唐乾之回绝道,“你不会这么渴望八月份的阳光吧,你是向日葵吗?这么烤,你有病啊出去游泳?不怕被晒伤么?”
“我不是向日葵,北方的太阳不至于把人晒坏的。再说了,谁说要去露天的水池子里了?我说的是室内的。我这里刚好有票,走吧,去吧去吧,带好你的东西,赶快出门吧,我等你。”我的回答击破了唐乾之的担忧,“快点儿来嘛,我们一起去游泳啦。”
不好再说什么的唐乾之只得“嗯嗯”两声便挂了电话,放下话筒的我赶快拿好游泳票和现金,带着自己早就收拾好的游泳物品出了家门。
我在唐乾之家的楼下等着他下楼,果然七八月的太阳真不是盖的,晒得我七荤八素,皮肤都烫了起来。
惊愕的看着我的唐乾之轻声叫了一句“天哪,你怎么跑过来了,怎么在这儿等着我呢”,就被我拉着袖子一直出了小区的大门。
在唐乾之对我发问为什么不骑自行车的时候我已经把他推进了我拦到的出租车里,唐乾之先是小声埋怨了我一句“浪费钱的败家子”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倒是不以为然的告诉着司机此行的目的地,并有条不紊的谈好价钱,提前搁在了司机面前,补充一句“省的一会儿下车的时候再忘了,大热天的麻烦。”
那段路程并不长,都是心知肚明的本地人,司机不敢有兜圈子之类的花样,我们下了车之后奔向游泳馆里,我去服务台交了押金,领到了两把柜子的钥匙。
唐乾之接过钥匙,“你怎么好端端的叫我出来游泳了?有事么。”
“没事不能找你么。”我回了他一句,“难道你觉得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有那么一点点……”唐乾之打开柜子,开始换衣服。
我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打量着因为夏天穿的衣服少而很快就脱得□的唐乾之。这是我第一次面对他的裸体,白净颀长,虽然看不出来有什么肌肉,但是线条很优美,甚至是……流畅生动。
唐乾之在我没来得及好好观察他的身材的时候就穿上了藏青色的泳裤,同时还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几下,“喂,喂!夏玖,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发呆?怎么,衣服脱了一半卡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晚上放一节,生得不连贯——裤脱看这!!
☆、一时冲动
我干笑了两声之后加快动作,为了掩饰尴尬的不轨意图,赶快也把自己也脱了个干净。唐乾之却目不斜视,没有打算像我一样如同探寻人体构造的也对我进行一番观察,就在一旁站着等我。
我穿好了泳裤之后和唐乾之戴好了剩下的装备,带上泳帽之后每个人的脑袋都变得圆滚滚的好像一颗大球。
唐乾之在临进游泳池之前吐掉了自己嘴里的口香糖,我还笑他,“你吃这个东西上瘾吗——小心面瘫啊,少吃点儿。”
“习惯了。”唐乾之只是淡淡的解释道。
游泳场馆也属于一个公共场合,既然是公共场合,那么一定要有公德——最起码的公共道德是要有的吧,既然都是锻炼身体,类似蝶泳和仰泳什么的大溅水花儿之类的游泳方式就不要选择了,我们都是有素质的人,蛙泳成了不二选择,当然——“狗刨也不错,就是傻了点儿。”唐乾之如是说。
这个室内游泳馆比较小,倒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岸边上倒是有救生员,儿童区就是很小的水池子,像大号的浴缸一样,大约半米深,可是是温热的水,像洗澡水的温度,我专门体验似的去里面踩了两脚呢。而成人区只有30米长,水深最深也只有1米8,但是水比较凉,等我下去亲身体验了一下之后,我估计也就是20℃的样子,撑死了。
唐乾之指着“水深1、8米”的提示牌看着我,“你去量一量它准不准——如果真是那样,你应该能踩到池底然后露着头皮的。”
“我才不去呢,神经病啊。”我说道,“来,赶快活动活动,下水啦。”
唐乾之和我在岸上做了做准备活动,伸伸胳膊抻抻腿,然后先后从扶梯上入水。
我忍不住惊叫一声,“艹,这也太凉了!”
“忍忍就好了,游起来就没事了。”唐乾之说着一低头,便浸入了水中,慢慢的游走了。
我跟在他的后面,泳池太窄,我怕并排以后踢到他,就一直默默的在他后面游。两个来回之后,我可算是有了暖意,而唐乾之一身水珠的样子,好像比刚才更好看了些。至于湿了的泳裤,似乎浅浅勾勒着某些轮廓,毫无保留的暴露着隐隐约约的身体数据,我暗自想了想自己的实际状况,掂量一番,觉得这一点儿上我大概不会输。
我邀请唐乾之和我一起游泳比上两段,唐乾之没有拒绝,“好啊。”
毫无规则和没有裁判的比赛自然是不分伯仲,我们几乎用了相同的时间,又在泳池里面游完了两个来回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