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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我的未知的未来,我爸当时就开始着手准备,一拍桌子就决定道,“就是,看吧,我儿子都能挑出毛病来,这老师就是不好。不行不行,儿子必须转学走!看来不是人家别人说,这个小学的教育,还就是不行,好端端的孩子再给毁了怎么成——我这么聪明的孩子再给耽搁了可不行!”
我妈也应和着,“可不是吗,这学校就知道玩儿一些花架子,上报纸倒是挺多,可这哪儿成呢,叫孩子转走吧,趁孩子现在还小,还来得及。”
一个熄灭了许久的想法突然复燃,我试探性的问道,“啊?我要转学啊?转到哪儿去呢?”
我爸当时就做了决定,我觉得他可能一开始就已经有了叫我去那里念小学的意思才对,不然怎么能如此果断决绝。
从我爸的嘴里得到了一个很熟悉的校名,这无法不令我期待,因为弯弯绕绕,兜了一个大圈子,最终我还是得去那里上学不是,真是白耽误了一年。
那所小学在本地算得上是久负盛名,慕名而去的人很多,所以要想转学过去还不留级,必须参加一场考试。
我是在一种忐忑中踏进的考场,考场中只有十几个人,大约都是要转学的人物,单人单桌。我看着试卷上的题目好像似曾相识,如平常一般的我刷刷的写完了卷子,到点交卷之后,就陷入了对于未来的无尽期待和等待之中。
☆、如何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哪怕有一个人追,我都有动力啊!
考试结果是在我的忐忑不安中诞生的,还是过去了很有些日子。而因为参加这次考试,我被迫放弃了原本就学的小学的期末考试。
我妈给我编造了“肚子疼”的理由叫我牢牢记住,我被迫记住了这个谎言,但是由于转学的结果并没有出来,我还是得和所有人一样回到学校,然后在别人拿成绩单和三好学生奖状的时候眼巴巴的望一会儿,没有任何属于我的结果。
那种感觉其实有一点儿寥落和委屈,原来我也搭进去了一年的时间,却没有证明,除了那身并不合身的校服以外。
暑假里的我并未因离开旧地而选择放松,即便做出这个选择的人并不是我。我还是被迫学着习,做着卷子,口算题卡和练习册,还装模作样的写着日记。
美其名曰“日记”,其实不过就是一句话的流水账而已,内容以简单字和拼音为主,无非是“我今天吃了一个很好吃的东西,真好吃”或者是“今天我帮妈妈做了家务,妈妈夸我是个好孩子”,还有可能是“今天我去了公园玩儿,很好玩”,无他,内容简练但是时常重复,仿佛我的日子如同一口枯井一样单调无趣。
其实我的每一天过得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新意,无非就是吃吃喝喝玩玩睡睡,没什么事情做。
后来我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又一次自作主张的给我报了兴趣班——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兴趣好不好,学个什么不好,非要学跆拳道,好像我能学会似的,唯恐天下不乱一般,难道是为了叫我能够更好的去寻衅滋事?
我穿上了学跆拳道的专属道服,就像是麻袋片缝起来的一样,还有一点儿剌人的感觉,白惨惨的颜色,我反正很是不喜欢。
变态的教练还让我们咿咿呀呀的叫着我听不懂的词语,不喊就会被骂,真是无聊。我就那么浑浑噩噩的跟着他比划了一个暑假,每周三次的踢踢打打,活动筋骨,倒是很累,总会弄出一身臭汗,令人不爽。
总的来说,除了稍微有一点儿锻炼身体的滋味以外,没有任何额外的收获,我倒不是心疼学费——我那时候可没有相关概念,我那时候才刚刚认识“钱”而已,当然这之后也没有特别大的概念,十分感谢于我爸的勤劳勇敢和聪明能干,他为我提供的物质生活条件令我无须也并不屑于纠缠那些百八十的小碎东西。
我的跆拳道练习生涯也只维持了一个夏天,没有任何进步,连最末端的带都没能摸着,更遑论成为什么高手了。
倒是在一个暑假里成功的学会了五子连珠,中国象棋和国际象棋都会走了一点点,不成气候。就在我觉得自己已经无聊到马上就要长毛的时候,我的转学事宜有了新的进展,我成功的转入了另一所小学,尽管那次考试中的语文成绩属于普通的差,没有达到同一年级的语文成绩平均分。
我给自己安慰的理由是自己的语文老师教的不好,我才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呢。虽然爸妈都数落了我一番,但是想到我马上就要进入到一个新的环境里去了,还是没有什么太多的责备。
我认真的收拾着自己的新书包,准备的一应俱全的文具即便在开学的第一天大约派不上什么用场,我还是愿意背着它们。
但是着实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我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踏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亮晶晶而齐刷刷的许多道目光向我射来,令人忸怩不安,有些忐忑。
慈爱的女老师比我高很多,笑着向大家介绍,“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夏玖,大家欢迎!”
短暂的沉默后响起噼里啪啦的掌声,所以老师放心而热情的继续说道,“大家要和新同学团结友爱,互相帮助,因为我们班是一个团结和睦的大家庭!”
我当时稍微有一些懵,只好尴尬的笑笑,用一种回想起来令自己觉得齿冷的白痴口吻说道,“大家好,我叫夏玖,希望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我又收到了一些掌声,然后获得了一个新的座位,就这样很淡漠的和过去的小学一刀两断,再无瓜葛的不做任何告别。
我的座位位于全班的中后方,还是能够看得清楚黑板的,一时紧张的我竟然忘记了对全班做一番打量以寻找故人,昏昏沉沉的和所有人一样领到了自己的新学期所用的书本,迎来陌生的下课铃声。
这里和以前的小学不一样,那个地方的上下课铃声都是难听而笨重的纯铃声,很像是老旧的机器打出来结果,没有任何生命力,而这里则不一样,用的是一段很悦耳的音乐。
后来我知道了那段音乐是很校园风的《兰花草》。兰花草的花语是理想和希望,响彻在小学校园也不无道理,很是应景。胡适之先生的诗句写的也是清丽动人,朗朗上口,这些却都是后话了,至少早已超出当时的我的理解能力。
那天上午放学的时候,我手忙脚乱的整理着新发的书本,一个熟悉的面孔走近前来,对我打着招呼,“嗨,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的第一反应却不是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唐乾之!真巧啊,你也在这个班么?”
“嗯,是啊。”唐乾之点点头,“你也转学过来了?”
收拾停当的我突然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慨,“可不是,追你来了,你走吗?我已经收拾好了。”
唐乾之随着我一起走出了教室,路上捎带着问了我一些这过去的一年怎么样之类的小小问题,我倒是都回答了,不过语气并不算开心,因为我觉得那一年学习的感觉并不开心。
唐乾之可能是听了出来我语气中的不快,劝解道,“那么既然都转学了,就不要再埋怨了。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他们都说我们班的老师教的最好了,那你就好好学吧。”
我也郑重其事的说道,“嗯,重新开始!”
转学之后的日子过得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许多,这里的老师果然叫的比较好,但是学习负担也重了,对于七八岁的孩子来说,我觉得实在是累得够呛。
直到期中考试我才明白,原来我认为的人中龙凤唐乾之,其实现在一样是班里的前几名,终此小学六年,一直如此。
我是个半吊子,成绩一直勉强算个中上等而已,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居然也到了小学毕业。
小学的毕业照照的很隆重,又是搬桌子又是搬凳子的,实在是折腾得不轻,我还记得我站在一张桌子上,下面就是站在凳子上的唐乾之,毕业照上的大家都穿的花花绿绿,活泼可爱,而唐乾之和我两个就显得很傻气——因为只有我们两个整整齐齐的穿着校服,在六月的阳光下,各自系了一条红领巾。
虽然当时拿到毕业照之后我觉得这样很白痴,但是我却可以很得意地在许久之后对唐乾之说道,“看,原来那么小的时候的我们就有这么高的觉悟了——我们穿的可是全班独一无二的‘情侣装’啊!”
其实小学生就已经有了懵懵懂懂的情愫,“早恋”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我们的班上就不小于三个女生正在或曾经谈过恋爱,我在打扫班级卫生的时候就遇到会还没来得及撕碎的谈情说爱、暗送秋波的粉红色纸条若干,当然我只会一笑了之,并不会学小女生一样去打小报告。
长得帅的男生自然招人喜欢,我可能算是其中不丑的之一,唐乾之绝对是其中很帅的之一。小女孩儿们都会若有若无的对他接近,分组什么的也喜欢和他在一起,而唐乾之总是绅士风度泛滥的从不拒绝,尽管他不喜欢这样。
但唐乾之只会悄悄地对我皱皱眉头,“真烦人啊,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应付,好吵的女生。”但是人前的唐乾之依旧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不做任何负面情绪的表露。
所以,尽管我确信班上许多女孩子都或多或少的对唐乾之有一定说不清楚的好感,可是唐乾之没有一星半点儿的绯闻传出,没有和任何女生产生可能被人说出来的流言蜚语,毫无八卦可寻。
小学六年其实是学生时光中最长的一段的时间,而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一个真理。六年已经很长了,可就是这样,仍然有终点不是?
小学毕业之后的我和所有人一样上着“小升初”的补习班,听着老师讲着完全陌生的新鲜知识,我第一次知道负数,知道了不等式,还知道了方程式,一切都是新奇而陌生的,和未来的初中生活一样。
那年暑假我又一次走近了大海,正逢阴天,免去了像上一次一样被晒伤掉皮的痛苦,只是阴阴的天空下,大海也就没有那么碧蓝,也显得阴沉沉的,没有生气。
一卷又一卷的波澜泛起又落下,我看到残损的贝壳,被啄食的礁屿上都是岁月的痕迹,日复一日的等待之后,水落石出才知道其实原本大自然是没有打算给出任何结果的,一切自然都只是顺其自然。
我满怀期待的想要与好学生唐乾之重逢,可是等上了初中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又没能和唐乾之在一起上学——但是,初中时期我总不能再转学了,三年而已,折腾个什么劲儿,而且因为这里的教学质量并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理由就更不充分了。
穿着清新、美丽优雅的语文老师在第一堂课上就说出了我一直铭记于心也不能忘怀的一句话,因为我一直都在试图推翻它的时候,一次又一次被印证的更深,刻骨铭心。
她说,“你们还别不信,记住我这句话——‘三年,弹指一挥间。’等到你们明白的时候就晚了。”
我在读初中的时候好像比小学开窍了不少,读的没有那么吃力了,可能是因为鸡口牛后的缘故,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在这里居然学习还算不错,居然成为了一个“好学生”,而在我眼里,只有唐乾之那样的人物,才能配得上这样的赞誉,我是绝对不行的。
初中三年过的倒是平稳,成绩也差不多没怎么浮动,初一升初二的时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