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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泽把他搂在怀里,温声说:“宝贝儿,这几年那边已经差不多安定下来,你跟我出国吧?”
曲静深始终不想跟他去国外生活,一是他英语不好,二是他不太能适合国外的环境。他不想离开这个城市,这里有他太多的记忆与汗水,辛酸与幸福。他主动亲了亲景泽,低声问:“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景泽的手搁在他腰上摸索,捏捏他的脸说:“你故意扯开话题。”景泽的意思是让他把现在的超市和运动装备连锁店全卖了,跟他移民国外。
曲静深说:“我不舍得卖,毕竟这几年的心血全在这上面了。”
景泽听了极不乐意:“你身体不好,还瞎折腾。”
曲静深说:“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累到的。”
景泽冷哼:“那是谁三番五次的进医院?”经过几年前的那场疫病,他身体底子便差起来。他呼吸道不太好,一到冬天就怕感冒,若是咳嗽起来,一冬都不会好。
曲静深悻悻说:“谁还没个小病,我又不娇气。”
景泽不爱听他说这话,顿时绷起脸来:“刚回来,不愿意跟你吵架。”
曲静深见他别过头去,心里也空落落的。可是让他卖掉手里的店,他实在不舍得。曲静深扯扯景泽的袖子,讨好地问:“要不晚上吃红烧排骨?还是焖茄子?要不我去做个虾仁,小白前两天送来的虾。”
景泽哼了一声,显然还在生气。曲静深在心里骂了句小气鬼。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一会,曲静深突然叫了声:“亲爱的。”
景泽这才老不情愿地转过脸:“干嘛?”
曲静深说:“这还没结婚呢,就这样。等结婚,是不是该打人了?”
景泽说:“要打也是我打你。”
曲静深拉住他的手,握住:“你下得去手吗?”
景泽顿时被打败,叹了口气,道:“这几年我这么拼命,就是想让你过的轻松点。我受不了你辛苦,我想让你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曲静深眼眶突然有点热,他强忍住,低声说:“我现在过的很开心,你回来了,我更开心。”
景泽说:“你就想我们一直这样分居两地?一两个月都见不着一次面?”
曲静深低下头,不说话。景泽说:“你说你开心,都不常见你笑。宝贝儿,你知道吗,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曲静深很感动,这几年过来了,他知道景泽对他的感情。曲静深朝他笑笑,眼睛眯成一条线:“要不我再笑个?”
这一招曲静深常用,现在根本哄不住景泽。这个话题他们从年初讨论到现在,景泽实在不想再拖下去。于是,景泽说:“如果你答应跟我出国,我就答应收养小孩的事。”
曲静深吓了一跳,景泽向来怕他提收养小孩的事,而他则怕景泽提移民的事。现在景泽突然这么说,已经算退了一步。曲静深说:“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再想想。”
景泽从鼻间挤出个‘嗯’的音节,总算满意了些。曲静深笑着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起床,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景泽趴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腰,陪他去厨房做饭。
晚饭曲静深做了四个景泽爱吃的菜,又加了个南瓜粥。景泽吃了三个馒头,把红烧排骨吃的渣都不剩。曲静深吃的少,吃完就看着景泽吃,他觉得这样的生活特别幸福。
等景泽吃好,曲静深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我做饭,你洗碗。景泽站起来伸个懒腰,将胳膊递给曲静深,曲静深会意,帮他把袖子挽起来。
曲静深回卧室收拾景泽带回的行李箱,在里面发现了个领带盒子。他拿起来看看,笑着把它放到床上。景泽行李箱里极乱,很多衣服被压的皱巴巴的,曲静深把它们全部拿出来,准备明天帮他洗出来,然后熨平。
景泽洗完碗,来卧室找曲静深,看到床上的领带盒子,便说:“宝贝儿,买来送你的,看看喜欢吗?”
曲静深一看那领带包装就知道价格不菲,景泽买东西一向不看牌子不看价格,相中就买。他笑着说:“喜欢,我们一会出去走走?消消食。”
景泽点头,把身上的睡衣脱掉丢床上,在衣橱里翻找衬衣。曲静深站起来,帮他选了件灰色的,又递了件羊毛衫给他。等景泽穿完,曲静深便帮他理了理领子。
景泽抓住曲静深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宝贝儿,去了许多地方,还是觉得你待在身边最好。”
曲静深说:“哪里好,我像个闷葫芦。”
景泽帮他拉好羽绒服拉锁,揉揉他的头发:“正因为这样,所以别人才发现不了你的好。”
B市的冬天格外的冷,连霓虹的颜色都跟着冷起来,照着干躁的马路。曲静深呼出口白气,白气最后融化在夜色里,再无踪迹。B市这几年发展迅速,以前熟悉的许多地方,如今全变了样。
景泽指指路边新起的写字楼:“瞧这儿,越来越国际化了啊。”
曲静深点头:“嗯,前几年还能看见在街头卖豆腐脑的,这几年全见不着了。”
曲静深看见前面有个低头走的男生,觉得他背影实在熟悉。景泽顺着他看过去:“有点像以前的你,瘦瘦的,一副怯懦的样子。”
曲静深说:“我那会儿也跟他一样,没认识你之前,都这样一个人。”
景泽朝那背影吹个口哨,那男生回过头看他们一眼,然后小跑着走掉了。景泽没形象的哈哈大笑,过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声突然止住:“我记得当时还陪你卖过地瓜,还因为一毛钱跟人吵过架。”
曲静深笑笑:“傻啊。”
景泽说:“我还记得骑着那破三轮车,一头撞上电线杆子。对了!还有,被城管打破过脑袋,流了好多血呢。”
曲静深说:“现在还留着疤呢,不过你自己看不到。”
景泽说:“我当时真以为自己就那样没心没肺地过一辈子,多好啊,可劲二,可劲装疯卖傻。”
曲静深说:“那时候穷的什么都不舍得买。”
景泽说:“现在口袋里揣着钱,觉得买什么都他妈没劲儿。”
过了一会,景泽又感慨:“爷就要奔四了,也就一眨眼的工夫。”
曲静深低着头说:“怕什么,我不是也陪着你一起老。”想想当时困扰过的事情,现在虽然依旧没想明白,但日子不也照过。有很多东西不要多想,要不自个儿就在那小圈里穷遛弯儿,没长进。
景泽突然抽疯,笑的如初见时那样贱贱的,他说:“嘿,帅哥,今晚能打个炮吗?”
曲静深被他逗的哈哈大笑,景泽却正儿八经的问:“你这儿卖硬的胡萝卜吗?来两根,再送一根儿。”说完自己也大笑起来,显然对那段日子既怀念又赧颜。
曲静深学他的说话的样子,说道:“你们农村来的都小气吧啦的,小气吧啦的兔子。”
景泽挠挠头发:“黑历史,这是景爷的黑历史!”
曲静深问景泽:“还记得你喝醉酒去学校找我的那次吗?差点害我退学。”
景泽满面黑线:“这么二的事儿,再说我都没脸了。”
曲静深大笑:“嘿,帅哥,你不觉得那段日子现在想想挺傻的吗?”
景泽说:“没傻过,根本不知道自个儿有多傻,你个笨蛋。”
曲静深说:“是啊,多傻啊。”
景泽说:“宝贝儿,今年过年跟我去国外见见我爸妈吧?老头子现在心脏不太好,我也不能再气他了。”
曲静深点头:“不过买什么东西得你作主,我不懂。”
景泽叹口气,道:“有些事儿就是这么坑爹,绕一大圈儿又回到原点,原来都是时间开的玩笑。”
曲静深说:“所以也不能太较真,也不能不较真。”
景泽笑着看他:“那时候你可不会说这话。”
曲静深白了他一眼:“那时候你也不给我说这话的机会,傻二。”
景泽哼了一声:“晚上回去再给你算账。”
两个人不知不觉地转悠到曲静深开的超市门口,景泽往里瞅了一眼:“还不错嘛。”
曲静深笑着说:“大老板,要不要进去看看?”
景泽说:“真好久没来了,走,进去看看。”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超市,里面摆放的东西和别的超市差不多。有店员认出曲静深,便笑着朝他打招呼,曲静深亦笑着回应。这里的店员都知道,他们老板脾气好的不行。
景泽逛了一圈,拿了几盒安全套,付钱的时候,收银姑娘老拿眼神看曲静深。曲静深说:“没关系,找钱。”
这里的店员之间曾传过一阵曲静深有男朋友的事,但后来不了了之。曲静深早不在意这种传闻,他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成,可这回…铁定坐实了那传闻。
出了超市,曲静深问景泽:“这下开心了?”
景泽把手里的安全套盒子抛来抛去,玩的不亦乐乎,丝毫不顾忌路人的眼神。“还行。”
曲静深说:“这几年你就一样没变。”
景泽:“?”
曲静深说:“我看这霸道不讲理的毛病,一辈子也别想改过来了。”
景泽:“我有一支仙女棒,变小变大变漂亮~~”
曲静深皱眉:“求你别唱了,好二。”
景泽哈哈大笑,看着满街璀璨的灯火,将心底那一点点的失落掩埋好。这几年他认识了很多人,有所谓的朋友,有所谓的生意伙伴,但他却永远不像在曲静深身边这样坦然。若不是亲身参与,谁也不相信他有段那样二的岁月。
——沿街有多少风景,一路收藏又一路走丢。若我年年岁岁都同你泛舟,把失落抛到岁月后,猛然回头,还能牵到你的手。
曲静深看到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问景泽:“我们回家吧?”
景泽点头,牵着他过马路,然后右拐,这是回家的路。
夜深人静,万家灯火已渐渐熄灭。
景泽压在曲静深身上,吻他的鼻子吻他的眼睛吻他的嘴,某处已经十分精神地顶着他。他们一个月没有亲热,曲静深的身体也十分敏感,那种温热的结合,令他十分眷恋。
景泽喘息着低声问他:“宝贝儿,能感觉到我吗?”
曲静深的腿主动攀上他的腰,故意去蹭他。景泽低吼一声,咬在他锁骨上。并不害羞,并不觉得羞耻,因为自己也想跟他融为一体,把自己燃烧的同时,也把他燃烧。
景泽缓慢地将自己送入,曲静深依旧那么热切地将他吸裹。景泽让他适应了一会,然后腰猛地动起来,深深浅浅,浅浅深深。
曲静深故意地收紧,看到景泽皱着眉头喘息,然后又狠狠地进入他。
曲静深意乱情迷:“我想你…很想你…啊!慢点,嗯!”
景泽死死扣住他的腰,撞击一下比一下更狠。曲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