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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静深看着包间内打扮的十分潮的小年轻,突然有种穿越的感觉。这真的是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人吗?怎么一个个都像是老油条。
景泽被灌了几杯酒就飘飘然了,曲静深找了个角落窝着,如果不仔细瞅,根本就没人发现他的存在。过了一会,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小年轻端着杯酒坐到他旁边,这还没说上话呢,对方就先伸手往他屁、股上摸了一把。
曲静深寒毛直立:“?”
那小年轻朝他喷了口酒气,露出两大门牙。曲静深被酒味呛的咳了几声,那大门牙说:“你跟大军一夜做几次啊?瞅你着干巴样,抱起来舒服么?”
那大门牙有些醉了,伸手拉了一个小胖墩就说:“二胖,你说这小子脸没我大吧?”二胖点头,的确,那大门牙的脸长的跟鞋底似的。
那大门牙打个酒嗝继续说:“他胸没我大吧,屁、股没我大吧,你瞅瞅着脑袋瞅瞅这腿…我哪样不如他!”二胖瞧了眼曲静深,忙点头说:“嗯嗯,是都比他大,尤其是门牙!他要是敢动你,你光门牙就能把他头皮呛破!”
那大门牙哥俩好地搂住二胖开始号啕大哭:“二胖,你说大军咋就不喜欢我呢?我暗恋他这么多年…呜哇哇哇…”
曲静深赶忙往旁边挪了挪,他瞧了眼景泽,景泽正跟人玩两只小蜜蜂呢。曲静深十分疑惑:大军是谁啊,他压根就不认识这人啊。
大门牙说:“唉,十年生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想当年,我们一起去偷玉米,我被抓住了,大军不要命地跑来救我…如今怎么成这样了呢?二胖你说…”
二胖叹了口气:“我擦,这话你敢不敢说一辈子?!说了一百遍了,当年他那是被狗追着!”
大门牙彻底醉了,来劲了:“擦,就是被猫追着我也不管!”
景泽也喝的差不多了,把酒往对地上一泼,人往桌子上一站大吼:“安静安静安静!!!!”刚才还十分吵闹的包间立马安静下来,四筒跟二胖咬耳朵:“二胖,大军这是咋了?咋跟二逼似的?”
二胖脑袋也晕乎了:“我估摸着,可能是被大门牙给刺激的…我擦,我就是个同性恋我也不上他啊,接个吻嘴唇都得掉层皮儿。”
景泽手里不知从哪摸了条谁的围巾,胡乱挥着:“兔子!你看见我了吗看见我了吗看见我了吗?!”曲静深差点没蒙上自己的眼睛,房间太黑,他什么也没看到。可是偏偏,他正好瞅到那人绑了白色绷带的头。
景泽继续吼:“兔子,在这儿的都是哥的哥们儿,加上哥八个人!二胖?!”
二胖站起来:“到!”景泽:“三门?!”大门牙迷了八瞪站起来:“大军你叫我?”他刚要走上去,就被二胖拉住,死活给按到沙发上。景泽:“四筒?!”四筒站起来:“到!”景泽依次喊:“五皮,六傻,七顺,八喜?!!!”
曲静深只见几个玩的差不多的小年轻站起来,那个叫八喜欢的还直接趴到了地上,跟个大哈巴狗似的。
景泽说:“今儿个哥把兔子介绍给你们,喏,就他,小气吧啦的那个…”
七双眼睛齐刷刷地瞅着曲静深,曲静深腿软的都快站不起来了。景泽二逼病又犯了,脱了只皮鞋就朝曲静深砸过去:“兔子,来跟哥喝杯交杯酒呗!喝完就洞房了…”
八喜趴在地上问:“那不喝呢?”
景泽:“嘿嘿嘿…你傻啊,交杯酒不喝洞房个屁啊!”八喜搂过一个妞死活要灌人家喝酒…
景泽宣布完就连滚带爬地从桌子上下来,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到曲静深身边,直接跨到人身上,满嘴酒气还非要抵着人家的头。景泽说:“兔子!想吃胡萝卜不?”
曲静深脸一会红一会白,现在听了这话,只能绿了。景泽磨蹭着曲静深的大腿,找曲静深的嘴没找着,一口咬到人家鼻子上。曲静深疼出了声,景泽说:“咦,刚才有蚊子?扑啦啦啦飞…”
曲静深的小细腿哪能承受得住景泽的重量,他越是想让景泽坐到沙发上吧,景泽就越往他身上蹭。曲静深最后无奈,只好由得景泽搂着又闹又笑。
过了一会,二胖去厕所了,大门牙爬过来,景泽瞅了他一眼说:“三门,门牙啥时候做个矫正去呗,整天奔奔着,跟傻逼似的。”
三门说:“我是傻逼,你会喜欢我吗?”
景泽搂着曲静深的脖子摇摇晃晃:“好哥们儿讲义气,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嗝…玩够了就是你的…”
三门指着曲静深说:“大军,你小情儿借我玩几天呗?”三门说着就摸了摸曲静深的脸,手却被景泽一口咬住了,疼的三门哭爹喊娘。
景泽护好曲静深说:“叫你丫没事动我东西,咬死你!兔子…抱抱,他说想上你,我已经咬死他了!”
曲静深扶额,这是群什么人哪。那三门也喝高了,说着就要往曲静深身上压:“好哥们儿讲义气,你老婆就是我老婆,衣服给你抱,我先抱咱老婆…”
景泽一巴掌把那丫呼到地上,他自己也差不多了:“我老婆怎么能给你上呢,要上也得等我上完嘛,不分长幼,该打!是哈,兔子…”
曲静深就像在看一群胡闹的小孩,他觉得的景泽的脸挺热的,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有点烧上来了,曲静深想摇醒他回家,可景泽又睡着了。
最后菜场的时候已近午夜,还是醒过酒来的二胖送他们回去的。俩人把景泽拖上车,二胖问曲静深:“去他家还是哪?”
曲静深忙掏出本子把地址写了给他,二胖瞧了眼曲静深,试探地问:“哑巴?”曲静深点点头,二胖不发一言转过头去。他心里想着以他对自己发小的了解,他们肯定也长久不了,所以也没必要卖他面子。
景泽可能身上有点冷,他搂着曲静深的腰老往他怀里钻,曲静深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如果他能说话,真想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叫他一声“宝贝”。
他又想起来很无聊的一句对白:“你喜欢我什么啊?”
“我喜欢你喜欢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帖上,现在帖吧~感觉景爷任重而道远啊~他如果没钱了啥也没有了,这么二,早晚得饿死= =
第二十七章小风暴
那二胖把他俩送到曲静深租的房子楼下,抬头瞅了眼那行将就木的破楼,又瞅了眼醉成烂泥的发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货风格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看上谁,就死活往人身上靠,也不管人愿不愿意。啥时候开心够了,说走就走,也不管人伤不伤心。
外面风吹的呼呼叫,曲静深朝他点点头表示谢谢。他很少跟人打交道,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要不要请人回家喝杯茶。其实,就算是请了,家里也没茶叶。
二胖朝他摆摆手,瞧了眼景泽,开车走了。他是异性恋,他很早就知道景泽喜欢男的,可是这么多年过来了,他也没心思出来他为啥要喜欢男的。那大门牙对景泽也是真真假假的,莫非男的跟男的感觉不错?我去!想到这里,二胖赶紧甩甩脑袋。
曲静深扶着他往楼里走,景泽乖顺地勾着他的脖子,难得的听话。可一开始上楼,景泽又开始中二起来,曲静深越让他看着脚底下,一步一个台阶的走,他非得一步跨俩台阶。
曲静深无奈地摇摇头,拿过景泽的手扣住自己的腰,生怕他摔个狗吃屎。曲静深好不容易把他弄进家里,连扶带拖地弄上床盖好被子。他想倒点水给他喝,这边还没出卧室门呢,那边就哇啦吐了一地。
曲静深立马小跑着倒了杯水端进来,扶着景泽喝下去。景泽眼睛通红,可能是真难受了,抱着曲静深不放。曲静深任他抱了好大会,景泽才勉强地去找周公。
曲静深这才去厨房取了点炉灰,把景泽吐的东西打扫干净。他才又累又冻地上了床,景泽立马跟八爪鱼一样缠上来,迷迷糊糊说:“兔子,过来抱着,天冷…”曲静深愣了一会,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景泽下意识地亲了他的手指一下。曲静深在心里叹气,缘分这种东西没有办法,就该自己碰上这个没心没肺的人。
半夜的时候,曲静深觉得自己做了个春梦,老有东西在他那里摸来摸去的,他在梦里有感觉了,就身寸了出来,反正是在梦里,就算害羞也没人能看到。哪知道刚那啥完就觉得不对劲,曲静深这才睁睛,一瞧,景泽正对自己上下其手呢。景泽也迷了八瞪的,嘴里直念叨:“一炮就身寸飞你…”□还一拱一拱的。
曲静深想了想,复又闭上眼睛,其实这感觉挺好的,就像被人抱住不停地疼爱,就像被人很在乎,当作宝贝一样。他觉得自己有点儿犯贱,可是一跟幸福这俩字干上,哪有人不犯点贱的。
过了一会,景泽不闹腾了,他刚想睡着呢,就听到有人嘭嘭嘭地敲门。那敲门声很急,就像夏天突然袭击的暴雨打到玻璃窗上的感觉。
曲静深披着棉袄下床开门,景森穿着一袭黑色风衣站在门口。他本来就是天生的冷感,加上外面的寒气,冷的让人不敢直视。曲静深有些惊讶,他忙把他让进屋来。
景森冷冷地问:“景泽呢?”
曲静深指了指卧室,景森没再理会他,径直走了进去。曲静深进厨房拿了个碗倒了水端进去,他还没买杯子,那碗边上还被景泽不小心碰了个缺口。
曲静深把水递到景森手里,景森说:“谢谢。”然后毫不客气地把整碗水浇到景泽头上。
曲静深:“……”他想上去阻止,可一想自个只是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景泽还没醒透,张口就骂:“我擦你丫…”
景森把他身上的被子一扯,二话不说就把他丢到地上。景泽彻底清醒了,朝景森大吼:“景森你大半夜的不在家抱老婆,来这干嘛,有病啊!”
景森也不理他,冷冷地丢了一句:“家里出事了。”
景泽穿着四角内裤从地上爬起来,倚到床头上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从小到大,他都觉得自家的老头老太太挺大本事的,在职期间没出什么事,如今退休了还能有什么事?
景森说:“他们那个烂摊子你以为会有什么好事?”
景泽不耐烦的挠挠头上的绷带说:“难道老头觉得没有我这个二儿子不行?”
曲静深站在一旁听他们兄弟俩的对话,心想着在农村就没这么复杂,顶多也就挣挣宅子,抢抢地的。景泽说:“你打扰了我跟我家兔子的春宵一刻了,冰山脸!”
景森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弟弟,真想一巴掌掴上去。他耐着性子说:“他们已经去国外避风头了,顺便办了个移民,我也打算把生意做到国外去。”
景泽漫不经心地说:“哦,兔子,渴了,去给哥倒点水。”
曲静深一出房门景泽就说:“他们没危险就成,至于其他的,你知道我就是这种性格,改不了的~”
景森冷着脸说:“烂泥扶不上墙,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你的车子房子已经被收回去了,就连爸妈那边的也没有幸免。他们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花了多半辈子才给自己铺了条后路,现在倒真用上了。”
景泽说:“你的意思是你也要走?”
景森点点头说:“嗯,正好也替淘淘办个出国留学,过两年稳定下来了,就在那边结婚。”
景泽有点惊讶:“你们都要走?”
景森不置可否:“如果你也想,那就跟我们一起走。不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