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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学校后门是条小吃街,里面乱七八糟卖什么的都有。可比起平时来,今天的热闹似乎有些过了。曲静深有点好奇,也跟着人流扎进去。等他被挤到里面,才看清原来是招工的摊位。那个年代还不是太兴招聘会,一般毕业生学校都会给分配,可是他们专科学校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一年能正式分配四五个就已经很不错。
曲静深站在那儿看,人家就顺手塞给他几张广告单。曲静深大致瞄了几眼,原来是销售相关的工作,他在心里叹口气,像自己这种情况就算去应聘也是白搭。他刚想挤出人群呢,有个三十多岁左右的女人就让他留个电话。那个年代手机还少,曲静深瞄了瞄纸上也就两三个留的,他心里顿时一亮,赶忙写上景泽的手机号,要是真按这种方式通知,那他也许还有些机会。
留完电话,他挤出人群,心里面似乎比刚才要轻松了些。他顺手从菜市场买了几颗白菜,中午准备喝白菜汤。等他回到家,景泽刚从床上爬起来刷牙呢,他看到曲静深有些奇怪,顾不得满嘴泡沫便问:“兔子…今天中午咋回来了啊…咳…”
曲静深从景泽身边路过时戳了他一下,指了指他的嘴,意思是刷牙不许说话,然后径直走向厨房去做晚饭了。
景泽刷完牙洗完脸,飘进厨房,习惯性地伸手捏捏曲静深的脸:“嗯?咋回来这么早?下午不上自习去了?”
曲静深扭脸瞧景泽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洗手里的白菜。景泽看到他红肿的双眼吓了一跳:“我去!眼睛咋搞的,才一上午没见就肿么跟桃子似的,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报仇去,非得收拾的他不能人道!”
曲静深十分配合停下手里的动作,伸出中指直指景泽。景泽看见他还没消肿和中指,悻悻地说:“我洗我洗,你上课累,去歇着吧去歇着吧。”
曲静深还真把洗菜的活交给景泽,自己去一边切葱花去了。他经过景泽身旁时轻声叹了口气,景泽虽然听见了,但这次反射弧有点长,老大会才反应过来:“兔子,是不是出了啥事?你别闷心里一个人瞎想啊。”
景泽也不洗菜了,赶忙把曲静深扯到客厅,把他的手擦干,顺手拿了本子跟笔交到他手里:“听话,告诉我。”
曲静深接过来,刷刷几笔:“我被退学了。”
景泽看到先是一呆,立马张口大骂:“我操他大爷的,什么破学校啊!就为了这点破事,妈的下午绑着炸药去炸你学校去!”
曲静深低着头,眼睛略微有了些笑意。他又想到小时候经常唱的那首儿歌:太阳当空照,我去炸学校。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
景泽跟炸毛的大狗一样在房间里转圈,最后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低声下气地垂着头站到曲静深面前:“兔子,对不起。我那天喝醉了,你要是还生气就打我吧,咱昨天刚买的扫帚呢?我去拿。”
景泽还真拿来扫帚递到曲静深手里,然后立正站好:“兔~开始打吧!啊妈呀好痛啊啊…”
曲静深心思我还没动手呢,你鬼叫个屁。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要是不打几下,还真是不解风情。曲静深这样想着,还真就拿着扫帚把啪啪地抽了景泽几下。他又想起前两天景泽抽他屁、股的事,手上暗暗用劲,来了几下狠的。
景泽从小被他爹打习惯了,也有自己的绝招。他又是哭爹又是喊娘的,曲静深这边还没下手呢,他就跟杀猪似的鬼叫起来。曲静深被他叫的心慌,把扫帚丢到一边去了。
景泽假装哭哭啼啼地站到曲静深面前说:“兔~你还生气吗?要不你再打几下?”
曲静深心想再打你几下手疼不说,我都替你的嗓子疼。景泽见曲静深没动作,这才蹲到曲静深面前摇着他的腿:“兔子,别担心,哥以后养着你,你也不用去工作了,在家做做饭,种种花草嘛的,要不找几个老娘们儿打牌~”
曲静深赶忙打住话头,这越往后说越不中听了。景泽不停地跟他说对不起,可能在他心里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闯了多大的祸,差点就害了曲静深一辈子。
曲静深要是真狠狠心不告诉景泽让他多内疚几天才好,可是看景泽那德性,还是狠不下心。曲静深摸过手边上的本子接着刚才的话写:“但是,能拿到毕业证。”他写完把本子往景泽手里一撂,扭头去做饭了。
果然如曲静深所料,景泽看完大叫三声,直冲厨房,从后面搂住曲静深的腰:“你个坑爹的啊!我操你大爷!不对,妈的,还是操你吧!我操…”
曲静深笑的肚子疼,景泽捏捏他的鼻子说:“你可记住了那些下,早晚要还回来!操啊,竟然学会骗人了!想吃胡萝卜就直说呗…”
景泽嘟囔着离开厨房,曲静深光顾着乐了,放油的时候忘记放盐,他又赶忙放盐,可锅里炒的白菜有点糊了,他又赶忙兑进去些水,准备煮汤。
景泽跟大尾巴狠似的在房间里转着圈子想着坏主意,越想下面就越硬,不对,不光是硬,还痒。最后景泽□着走进厨房,他搂住曲静深说:“亲~爱~的~~我要欲、火焚身了!”
曲静深已经感觉到景泽某个部位顶着他,而且被景泽搞的,自己身上也起了团邪火。景泽在他耳边嘿嘿笑着说:“兔子,知道后院起火的滋味了吧,嘿嘿嘿嘿嘿…”于是这种情况,只能先灭火。
下午两个人正抱在一起睡午觉呢,手机却响起来了。曲静深睡的浅,被手机的短信提示声给吵醒。他从床头拿过手机,本来是想按亮屏幕看看时间呢,没想到却错按开了条短信。短信开头竟然写着他的名字,曲静深好奇地把短信看完,把手机搁到一边。
那短信上写着让他下午三点去XX国际花园后面的民宅10#303室报名,说是某个知名企业的统一面试。曲静深心里有些打鼓,首先他不知道这样的信息可靠不可靠;其次,如果信息属实,那自己又有什么竞争力呢?景泽翻了个身,把他抱进怀里。曲静深伸手摸摸他的脸,突然跟打鸡血似的想去试试。最起码,也算见过这种场面不是?
曲静深想着就从床上爬起来,他给景泽留个纸条,然后揣上一百块钱出门了。那地儿就在他学校附近,离他住的地方也不远,他步行到那儿也就花个二十分钟。
曲静深站在那小区门口,外面的铁大门都锈的不成样子了,上面全是黑乎乎的铁屑。铁门里面有几座白楼,墙皮是涂料涮的,已经被雨水冲的乱七八糟,无精打采地挂在墙上,就像一有风就会立马被刮掉似的。
曲静深站在那儿就觉得挺糁的慌,他想了一会,刚要扭头走呢,就看到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个纸筒从身边走过去。曲静深猜他手里拿着的是简历,七上八下的心也算平静下来,跟着那小伙子一前一后地进了用红漆刷着10#大字的白楼。
他俩一前一后地走到三楼,那小伙子敲门前还对他笑了笑。曲静深也回笑了一下,站在旁边,有些拘谨地理着衣服。那小伙子大概敲了七八下,才有个中年妇女慢吞吞地出来开门:“你们是来面试的吗?”那女人边说着还边打个哈欠。
那小伙子笑着点头:“大姐,是这里吧?”那女人点点头,让他们进去。等进了门,曲静深才开始仔细打量着这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摆了几张木桌子,几把木头椅子,实在简陋的狠。除了客厅外,房间还有两个卧室,门都紧紧闭着,他们在外间坐了好大会,才有个中年男人出来。
那中年男人上来就问:“你们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我们不要本地的,不好管理,比较麻烦。”
那小伙子立马说:“我是外地的,是XX学校的毕业生。”曲静深一听,人家还是本科呢,心想自己这回肯定黄了。那中年人又转头问他:“你呢?”曲静深立马指指自己的嗓子,摇摇手。
那男人倒乐了:“你是个哑巴?”曲静深点点头。那男人转了个圈去拿了些资料交到他们手上:“这是我们公司产品的介绍,我们现在是刚创业的小公司,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你们要是真铁了心想去,先交一千块钱的押金。”
那小伙子接过资料倒看的津津有味,一会问这一会问那的。可曲静深总觉得不对劲,哪有毕业生一个月领八百工资的?他长了个心眼,问那男人厕所在哪,那男人朝里指了指,曲静深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他们卧室有个门是跟厕斜对着的,曲静深往里瞅了一眼,心里立马咯噔一下,心想这可坏了!
第四十五章火烧屁股
景泽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他从床上爬起来伸个懒腰,朝外面大喊:“兔子,人打哪儿呢?对了,晚上甭做了,咱们出去吃去呗!”
景泽等了好大会没有回音,把客厅和厨房都找遍,还是没发现那抹瘦弱的影子。这时电话突然想起来,景泽转悠到卧室去接电话,这才看到曲静深留下的纸条。
李国其打电话那头说:“老弟,晚上跟老徐他们出来吃饭呗,对了,带上你弟。”
景泽瞅着纸条,嘴里直哼哼:“甭了,他有事不在。哪个地儿啊,我这就过去。”李国其把地点报上,景泽摸了外套就出了门。甩上门之前还在心里抱怨了句:臭兔子!
李国其他们叫景泽吃饭根本就没进去什么像样的饭店,李国其解释说:“那些装修上档次的饭店都是些小年轻爱去的,娘兮兮的,咱们大老爷们的在小门小铺的喝二锅头才过瘾!”
景泽在心里问候下他大爷,夹了一筷子醋溜豆芽,嚼巴嚼巴又吐掉。还没他家兔子做的炒大白菜好吃呢。吃过饭,李国其又说要去搓几把麻将,景泽本来要走,可李国其死活不让他走。
李国其说:“老弟,我再给你介绍个朋友,挺帅气的小伙子,精神头足着呢!”
景泽笑说:“咦,吃个饭迅速变身月老了,这顿饭怎么说着也得我请啊。”李国其打哈哈,把景泽领到那个小孩子家。李国其站在门口边敲门边对景泽说:“可水灵了,真的,眼睛跟会说话似的…”
这时门开了,景泽瞅瞅开门的小孩,二十出头的年纪,很瘦,皮肤很白。那小孩见了生人有点怯,不自然地说:“国其哥,这这是…您要来之前也不跟我打个招呼,瞧家里乱的。”
景泽玩味地看着那小孩,啧,长的真不错。李国其跟老徐他们去摆麻将桌,景泽眼睛都快长那小孩身上了。李国其偷偷瞧了眼,说:“小白,快给你景哥倒水。”
那叫小白的应了一声,景泽说:“不用不用,家里有可乐吗,给我拿瓶就成。”
小白羞眉搭眼的说:“没没了…要不我去买吧,哥,您先坐这等等。”
景泽心里乐了,心想被他家兔子看到这场景,定不着几天不搭理自己呢。景泽说:“别别,要不倒杯白开水,一会坐哥跟前,赢了分你买糖吃~”
小白很乖,倒了水就坐景泽跟前。景泽摸张八万要打,小白突然说:“别,哥你三筒也没用,先打这个~”景泽伸手捏了捏小白的脸,打了三筒。接着下家打了八万,于是东家胡了。
李国其说:“小白,喜欢你景哥还是怎么的,没见你以前跟谁这么亲过呢。”小白听了脸立马红了,景泽摸不准李国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逢场作戏地调戏了下小白。换到从前,他巴不得往床上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