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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有脾气嘛?!你不接电话,不回短信,躲着我汇演也不来,我在别人跟前还不敢说什么,硬撑着。过节我能干嘛,我能去哪儿,谁知道金堂是黎晖的地方,要知道打死我也不去,弄得这么狼狈……”
说着说着,就有些想哭,但又不愿意哭,硬绷着嘴唇,微微有些颤抖。
路云平看他那么激动,就伸手把人拽过来抱着,拍着背安慰,
“好了,宠物狗受委屈了哦。”
凭心而论,程晓佳不喜欢黎晖是应该的,难道他当年喜欢陈开宇吗?他不也一样不愿意共处嘛,说到底,程晓佳也是因为喜欢自己,他不理解也不愿意接受自己对黎晖的感情,是情有可原的,他是没跟着自己从那个时候过来,他能做的只是喜欢,只是讨好,他改变不了过去的事情,也改变不了路云平。
路云平这样想着,就觉得这孩子也不容易,挺心疼的。
程晓佳被抱着,心里涌出无数酸酸甜甜的泡泡,觉得之前那些委屈都不算什么,可是自己这么快就缴械投降,又心有不甘,只能掐着路云平的胸口,
抱怨,
“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路云平往程晓佳身后摸,程晓佳穿着浴衣,里面是空的,撩起来就能摸到圆润的屁股,路云平捏弄着,心情大好,
“要怎么好?嗯?”
一边说一边捅进去一根手指,他是老手,抠抠弄弄几下就把程晓佳弄软了,
分了腿环在他腰上厮磨着,还不满足,可怜兮兮看着他,路云平又加了一根手指,程晓佳哼了一声,差点泻出来,趴在他胸口颤声说,
“老流氓。”
路云平看时候差不多,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在脖子上美美咬了一口说,
“既然你戳穿了我,那就现场表演耍流氓给你看吧。”
程晓佳抬起腿架在路云平脖子上;等路云平进入,那一刹那觉得很充实,自己还是属于路云平的,幸好没有被丢掉,他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像被养的宠物狗了,只要能在一起,其他的都不想问,包括今晚跟着路云平出现的男孩子,他也不问一个字,就这样挺好,真的,程晓佳闭上眼睛对自己说,就这样,就满足了。
☆、破角
黎晖一晚上没睡,熬到天亮就下楼去吃豆腐脑,早餐铺老板都是厂里的老工人,远远看见黎晖就冲隔壁炸油条的说,
“三根油条,要热的啊。”
黎晖在小板凳上坐下,
“叔,今天来两碗。”
老板冲炉子跟前的老伴说,
“小晖来了,两碗不要黄豆,多放辣子。”
黎晖来得早,吃早点的高峰还没到,老板端了豆腐脑,就坐下和黎晖聊天,
“小晖,你现在还在工地上挖土啊?”
“是啊,叔。”
“那也太辛苦了,是在建筑公司还是跟着工程队干吗?”
黎晖揪了一截油条泡到碗里,
“嗯,有个固定的包工头揽活,有了就去干干,没有就在家闲着。”
老板一脸深沉,
“做这个赚的多吗?”
“一阵一阵的,像现在冬天,工地都不开工,我们就没活干,没钱赚。”
“你骗我呢吧,我那天在可看着你开了辆特豪华的车进院子了。”
“那是人家给老板顶账的,老板让我开两天,不是我的。”
“那你没想着干点别的。”
黎晖笑了,
“叔,我啥也不会啊,要不我跟你卖豆腐脑吧。”
“瓜皮小子,干这儿有啥出息啊。”
“我觉得挺好的,叔,全西京城的豆腐脑就你家的好吃。”
“嘿嘿,真的?”
“真的。”
陆陆续续有人来,老板招呼了几下,看黎晖快吃完了,就又凑过来,压低声音问,
“小晖,你现在还一个人呢?”
“嗯,还一个人。”
“没想着再找一个?”
“我这条件,就算了吧。”
黎晖站起来掏兜,
“多钱,叔。”
“先别急着给钱,我问你,你媳妇儿走了这些年,你就没再谈个朋友啥的?”
“真没有啊,叔,你赶紧收钱,我今儿还有事呢。”
老板接过钱抓住他,
“哎,瓜娃,叔给你说一个呗。”
“呵呵,你给我说谁啊,谁能看上咱们个民工。”
“什么民工!你这么年轻,长得这么敞亮,现在女孩不都喜欢你这样的嘛,咱有手有脚有工作,哦,对,还现成有房子,想娶媳妇还不容易啊。”
黎晖笑,
“叔,你别替我操心了。”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你媳妇儿啊?”
“没有,叔……”
“那就见见呗,可漂亮了,也年轻。”
黎晖真是无奈之极,正巧李石电话来了,黎晖赶紧晃晃手机,
“叔,我老板打电话找我,我得走了,真的走了。”
老板在他身后喊,
“见见呗。”
“再说吧!”
李石听了这事儿笑的开心,
“那我算救你一命呗。”
“算是吧。”
黎晖夹着手机走过两条街,转到宏源大厦后面,他在这里买了一个固定车位,一般
车子都会放在这儿,很特殊的情况才会开进家属区。
“你今天出门该看黄历,八成喝两万豆腐脑会有桃花运。”
“那你过来,我请你喝。”
“我不缺啊,想要什么样的都有。你呢,要不然找个伴呗,男的女的无所谓。”
“你今天是闲了给我打电话吗?”
“哪能啊,就是告诉你,三个香港人咱们控制了,应该和你想的情况差不多。”
“人呢?”
“还在酒店,今天下午的飞机去深圳。”
“找人跟着一起去,跟远点。”
“成!”
“找个有通行证的,别到时过不了关。”
“没问题,你今天来公司吗?”
“没有事情我就不过去了,我想去趟青岔口。”
王越再回到学校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情,眼角和脸颊还挂着明显的淤青,手腕上缠了一圈的白纱布,有人问起,王越一脸坦然的说开车和人刮蹭了一下,在车里碰的,唯一知道实情的程晓佳保持缄默,不过他也有疑问,
“你这手上是咋回事?”
“我爸打的。”
程晓佳忽然想起在金堂,王越他爸扇他那几个大耳刮子,
“你爸下手也够狠的。”
“恼羞成怒呗,他在外面赌的事情,自以为瞒的很好。”
“那你也不至于下手把你打成这样啊,你是亲生的吧。”
王越一点不觉得好笑,
“我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倒是你,你怎么认识那个人的?”
“谁?”
“就是那个黎晖。”
“哦,他是我朋友的朋友,也不是很熟。”
王越看来不想放过他。
“你不是本地人,你什么朋友能认识这种人?”
“哪种人?”
“你不知道他是谁?”
程晓佳看着王越发愣,王越看出他不明白,神秘兮兮的说,
“我听我爸那意思,他在西京城算一号人物,是混黑道的。”
“黑道?”
程晓佳觉得这个词太不真实了,
“你爸古惑仔看多了吧,你当拍电影呢,哪儿那么多黑道啊。”
王越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那我问你,为什么他能开赌场,你不会不知道开赌场犯法吧。”
程晓佳反驳不了,
“我爸说他要是想弄死咱俩,只要小拇指动一下就可以了。”
程晓佳嗤了一声,冲口而出,
“那是弄死你,他就弄死不了我。”
王越一把抓住他,
“他是那个老男人的朋友?”
程晓佳不是本地人,在学校和人都是泛泛之交,也没听过他有什么至交好友,唯一有可能认识黎晖的渠道,的确只有路云平。程晓佳因为一时口快被当场戳穿,看着王越不罢不休的样子就有些烦了,挣开他的手说,
“什么老男人老男人的,他还不到四十呢。”
王越不可置信,
上下打量一番,突然伸手拉下程晓佳的围巾,脖子上深深浅浅的的吻痕立即就露了出来。程晓佳被他一拽,吓了一跳,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王越看他一脸坦然,慢条斯理的把围巾整好,完全没有要掩饰的窘迫,
“你又和他上床了?”
程晓佳抿着嘴不说话,算是默认,王越一股火冲了上来,揪着程晓佳的围巾
“程晓佳,我问你话呢!”
程晓佳也就肯在路云平跟前伏小做低,别的人想给他委屈,他怎么肯受,
“王越。你大呼小叫是有病呢吧。我和谁上床要提前报备你吗?你给我盖章吗?凭什么你问我话我就要回答?”
两人对视半天;程晓佳看出王越的难过,又想起圣诞节最难熬的时候,是王越一直陪着他,不由得就软下来,
“王越,你别这样……你知道的,他本来就是我男朋友的。”
“你之前说了要分开的。”
“嗯,是说过,但是我离不开他。”
王越半天没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他不够了解路云平,除了能攻击对方是老男人外,再说不出什么,可是程晓佳不在乎男人老,从程晓佳脖子上的吻痕看,老男人似乎还挺生猛,老牛吃嫩草吃的还很欢实,可怜自己守了这几年,也就是前几天能蜻蜓点水的亲几下,正准备再进一步呢,人家却又重修旧好,王越觉得没劲,没劲透了。
正沉默着,路云平的电话到了,
“佳佳,我今晚有事儿可能回去很晚,你不要等我了。”
“嗯?那要多晚啊,我跟老师新学了一种汤,材料我都买好了……”
“改天你做给我吃吧,今天真的要很晚,说不定就不回去了。”
路云平挂了电话,看着对面沉默抽烟的黎晖,
“林建东是有背景的人,动他麻烦很大。”
“有多大背景,不就是发改委的舅舅嘛。”
“我想着安监局放行,这事情就算完了,”
黎晖站起来,
“走,喝酒去,慢慢商量,还要等深圳那边的消息,我也没最后想好呢。”
路云平站起来穿外套,
“吃啥,烩丸子?”
“你要喝酒又要开车,太麻烦了,咱们买点吃的,掂上酒去我家吃。”
路云平系着扣子,一脸严肃的说,
“那我今晚喝醉了可不走,你不能赶我。”
☆、反悔
;黎晖本来是打算叫上李石的,在车上让路云平给李石打电话,说了几句那边就挂了,
“石头说他不来。”
黎晖看了路云平一眼,
“石头好像不怎么愿意来我家。”
路云平心虚的没接话,他知道,李石这是给自己创造机会,可是又不能明说。
车子还是停在宏源车场,黎晖说顺便去安仁坊买点吃的,路云平跟在后面东看西看;
“你就不能在家自己做点?”
“家里就剩一袋速冻饺子前两天还让我吃了。”
黎晖边说边站在一个摊子跟前挑韩国泡菜,什么萝卜干,海带丝,人造海蜇,路云平在隔壁看人家炸鸡,
“我说你这些年都是怎么活过来的,厨艺是一点没长进,不是方便面就是蛋炒饭,现在又会下速冻饺子了。”
黎晖付了钱继续往前,
“我还会下速冻汤圆,你吃吗?去超市买几袋。”
“你就少吃点垃圾食品吧。”
刚说完,黎晖就直奔一家米线馆去了,嘴里还介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