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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到站时,他冲出车门,一路狂奔。
跑到透家门前时,抽出钥匙。狂躁不安让他花了好些力气才对准匙孔,他发疯似的想的一脚踹开大门,幸好最终锁还是很配合地被打开了。
带上门,随便脱掉鞋,直奔透的书房。
正要就寝的母亲看到走廊处掠过的身影,吓了一跳,随后又会心一笑。儿媳这么晚到访?还要猴急成那个模样?貌似进展不错啊……
刚画完图的透听到楼下和梯间的急促脚步响声,站起来正要走出房间探个究竟。
此时夏树已经冲到他胸前,双手狠狠抓着透胸前的衣襟,低头喘着粗气。背脊因为过度的奔跑被汗水浸湿。
如此唐突的出现让透愣了一下,疑惑不解地垂下眼,静静观察着眼前人。
“透……透……咳,咳……透……”夏树的气息还没有缓和过来,勉强挤出片言只语,抓着他衣襟的手颤抖得厉害。
“这么晚?”
“我,我有话……咳咳,要说……”夏树抬起头,纠结着眉头,以受伤的眼神凝视着透。
如此凝视,让透有一刹那的失神,心坎不禁抽搐了下。
“我……我……我见到……”
夏树没有继续往下说。他拼命地在脑海中搜索着措词,组织着言语。
应该说吗?可能他们真的默认分居,互相知道对方的底细……说不定透根本不想自己揭他的秘密和伤疤……所以他才对自己暧昧不明,以报复琉的不忠?
但是万一他不知道呢?……我应该坦白所见到的一切吗?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嗯?”透轻轻发出声音,以鼓励他说下去。是什么事情让这家伙大老远跑来呢?他昨天提过他要回家的。
“我……”此时夏树的气息已渐渐平缓,但双手依然颤抖。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然后像下定决心般,抛掉犹豫的想法和挣扎。不管他知道后会作如何反应,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挑明心情。
“我……我见到,琉……她和另一位男子在一起……黑色轿车,车牌号XX……他们,在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
听到这里,透已经大概了解状况了。心情大好,嘴角上扬。
“不应该?”透顿了顿,随即把他拉入怀中,然后低头耳语,“像这样吗?”
夏树拼命推开一些距离,挣开他的怀抱,双手未曾放开透胸前的衣襟,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他很生气,也很难过。难道,妻子不忠,丈夫就可以不义?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可以如此平静地开着玩笑呢?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吗?”夏树压抑不住心中的悲哀,眼角渗出泪水,哽咽着凝泣。
他真的不想掉下不甘的泪,悲伤的泪……自懂事起,从未在人前哭泣过……
“我是那么,那么的喜欢着你……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地真心祝福你和琉幸福……任谁都无法想象表面幸福甜蜜的二人背后是腐烂不堪的酸臭!难怪……你说亲眼目睹的未必就是真相……”
我是那么,那么的喜欢着你。这句话对透来说相当受用。他几乎没太留意夏树后面的误会和纠结话语。
透再次把眼前人紧紧抱在胸前。胸前还隔着那家伙不肯放开衣襟的双手。
就像在捧着一样易碎物品似的轻柔小心,轻轻抚弄着他的发丝。温柔地吻干他眼角的泪光,他温热的唇清晰感受到怀中人眼睫毛的抖动。
“对不起……谢谢……”
对不起,让你误会、受委屈了;谢谢,你喜欢着我的那份纯粹心情。
然而,这话在夏树听来,却自动理解成:对不起,我不喜欢你;但我还是要对你的心意表示感激。于是更加感到苦闷难过了。
看到他低落的情绪,透主动发问,
“为什么你觉得我和琉是夫妻呢?”
“呃,因为,很有夫妻相啊……”
“什么是夫妻相?”
“就是很般配,长得像啊。”被不着痕迹地带入这些轻松话题,夏树放松了不少。
“姐弟长得像,很正常吧?”
“啊?什么??”
傻瓜,昨晚又不让我说出真相,白难过一场了吧。
不过,这样的结局,也挺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的二人终于可以坦率拥抱对方了!解开心结拨开迷雾真心好哪!
在此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魂淡姑娘的关爱和支持!呵呵竟然有人愿意在我这冷文下章章留评
还送了个非常非常窝心治愈的长评呢!
么么魂淡姑娘,超爱你哦!
然后,我还要感谢所有留过言的朋友们!没有你们,没有现在的我……
再次感谢!我会继续加油哦!
☆、第三十四章
得知琉和透是姐弟的事实后,夏树犹如遭到晴天霹雳,瞬间石化。
他感到混乱不堪,羞愧难当。这段日子算是白活了……原来全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盲目自虐,还对透和琉的道德情操怀疑否定、恶言相向……
他很想时光倒流,回到透开学礼那天。如果当初,能鼓起勇气坦诚交流,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错过这么多珍贵的日子,独自苦恼、困扰、挣扎、遭罪。
但是,没有如果。生活依旧继续前进,或慢或快,或缓或急。
逝去的每一分每一秒,其实没有白白流走,它往往会在你没有察觉的时候带来什么礼物,留下某种馈赠。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这段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的岁月里,成长了、坚强了、温柔了、蜕变了。
透执起夏树的右手,留意到手指头贴着的是今天换上的防水胶布,堪是满意。昨晚送别时塞给他一小盒药用防水胶布,并叮咛他八至十小时更换,看来有乖乖紧遵医嘱。
凝望着怀中人,平常总是吐出气人、任性、暧昧、温情话语的小嘴,欲言又止,正在微微一张一合。
透温柔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轻轻的,浅浅的,融进如水的爱意,传递着绵长的感情。
还弄不清楚状况的夏树只是呆呆地接受着这突然降临的亲吻。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脑袋和心房容量有限的夏树根本无法好好消化。透究竟是怎么想呢?
待透缓缓放开怀中人时,沉默良久,夏树发问,
“透是不是在消毒?”
“?”
“因为,我之前咬破了嘴唇,我就在想,透应该就是为了帮我的伤口消毒才亲我的吧?”
“……”透满头黑线。他简直崩溃得想撞墙。这一吻是对你告白的回应!!!
不过,早就习惯了这家伙总是摆出一副平白无辜的模样,若无其事地施展着让人气得牙痒、怒得发抖的功夫,不再计较。
“下一楼泡澡,一会拿睡衣浴巾给你。”
“那你呢?”
“打扫书房。”
夏树这才发现自己硬闯进房时完全忘了“不更衣,立入禁止”的不成文房规。不过到底透是真洁癖还是选择性洁癖呢?自己明明一身汗渍,他刚才又是抱又是亲啊……
他嘟起小嘴,转身走出房间,然后又传来透的声音,
“今晚不送你了。”
“嗯,好哦,我自己回校就行。”
“不,留下来。”
“哈?透是什么意思呢?”
“手机搁下,快去泡澡。”
透没有大费周张整顿,仅仅是简单抹了下书房的地板。如果夏树穿着外衣坐下,那就需要抹干净外衣碰过的任何地方。
然后他转入睡房,打开床头边上的壁灯。
对着床边的柜子思索了一会,结合夏树不良的睡品,他最终还是把柜子搬离床边,静静安放在睡房内另一角落。
尽管没有亲自见识过那家伙的恶劣睡相,但一直对他家睡床上的护栏记忆犹新。不禁好奇,学校宿舍的睡床并没有加设防护措施,那家伙平常都是怎么过的呢?
透的第六感告知,似乎有不好的预感。
关闭了手机闹钟,然后把自己的和夏树的手机搁在柜子上。闹钟原本设成早上六点,现有另一人共枕,并不希望打扰到对方的安眠,反正生物钟可以叫醒自己。
相遇、相知、相爱、相处,均是需经历考验的过程。过程,或迂回曲折,或平坦笔直。二人的相处,应该能顺利吧?
此时,一楼浴室的夏树正在悠然享受着舒适的泡澡时光。
浴缸的按摩功能呵护着他疲累奔跑过的身体。适中的水温、放松的身心,几乎让他昏昏欲睡。
他眯起眼感受着暮霭般的蒸气,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嘴唇,沉醉于刚才那个甜蜜、轻浅的亲吻。
好想……再被透……亲一次……
他恨死刚才发呆的自己没有好好思考、好好享受这个渴望已久的亲吻。然后又为自己得寸进尺的贪恋期待羞怯脸红。
他羞得把整个身子滑进浴缸底,闭气埋在水里。不一会儿,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立即冒出水面。
留在这里……这这这不是要和透同床共枕吗?……OOXX;OOXX;OOXX……哇啊我不要我不要,发展得这么快我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哪!!
冷静点冷静点,这里房间多也不一定要睡他那间的……但是但是但是……又想抱着他睡……嗯嗯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啊……
夏树觉得既然已身陷狼窝了,拼命安慰自己见一步是一步。说不定,自己才是狼呢?把冰山啃个清光也不是不可能的呵呵呵呵。
严重脱线的他强逼自己拉回思绪,他知道居家型的透早已在浴室外备好浴巾和睡衣了,于是拭干身子穿上睡衣和小内裤。
这件是透其中一件常穿的睡衣,身高差的原因,穿在夏树身上像睡裙般长及膝盖。
嗯?睡裤呢?难道……透打算,OOXX时连脱掉裤子的功夫都省下来?危险啊危险啊啊啊啊怎么办啊……
要是这句心理话被透听到一定会跑出满头黑线。真冤枉,他不准备睡裤是因为睡裤比家居服的腰身更宽松,勉强穿上也是要掉下来的。
绕过书柜的空门踏入透的睡房时,夏树燃起莫名的紧张。来了这么多回,都没有一探究竟,内里有什么乾坤呢?
一如书房的简约风格,睡房内的陈设更显简单整齐。肉眼可见的仅是一张睡床,一个小柜,一盏壁灯。其他物品均被收在入墙收纳柜内。
木制阳台那个方向,一半是墙壁,一半是落地玻璃。落地玻璃那边是从书房延伸过来的。睡房内这边的书柜分隔墙也摆满了分门别类的书籍。睡床靠墙摆放,给人安稳的感觉。某个角落的小柜子上搁着透和夏树的手机,还有空调摇控器。
淋浴完毕的透边拭擦着头发,边打开空调,关上落地玻璃门,拉上窗帘。来到书柜空门边,按下边上的开关,隐藏着的一扇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