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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亲王站直了身子,神色间是他惯有的轻佻不羁,“我?我自然是不好的了,见不到寒箫对我而言不啻于是最深重的打击!寒箫,你看看,我可是为你相思已深呢。”
微微含笑,放下手中的茶盏,我站起身淡淡的说道:“文亲王这话真是让寒箫颇为不安。罪过了。”
视线越过文亲王落在了站在门边的人身上。
那是两个很漂亮的女子,看去都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一个穿着是淡紫衣裳,另一个则是一身粉色纱裙。我的目光在她们身上绕了一圈,很漂亮娇贵的两个女孩子,她们是谁?
文亲王也随着我向后看去,朗声笑着说道:“哦,寒箫,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照夜最美丽的公主,月华公主,她可是我们陛下最疼爱的唯一的亲妹妹,这次来华宇,一是为了两国修好之事,二就是为了月华的婚事。”
身穿粉色纱裙的女孩子羞红了脸,微微跺脚嗔道:“哎呀,庭哥哥最讨厌了。什么话都给你说了,我还说什么呢?”
我的心微微一沉,月华公主的婚事吗?她看上的是谁?逸薰吗?如此看来,今天这次见面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了。
月华公主看向我,带着好奇,“你就是寒箫?庭哥哥和我说了不少你的事呢。你,倒真的挺特别。”
“公主谬赞了。”我淡淡的说道。文亲王对她说起我,为什么?因为我像易璩吗?所谓的移情作用?
我的目光转向旁边的那位紫衣女子,她又是谁呢?
“这一位,寒箫,你肯定是听过的。她是你们宇华国的定国玉玦公主,这些日子都是定国玉玦公主陪着我们的月华公主,不然月华还不知道该无聊成什么样子。”
定国玉玦公主微微欠身,向我行了个标准的半礼,语气淡淡的说道:“寒公子。”
“公主多礼了。”我忙还礼,只是心里满是疑惑,不知道这位宇华的公主今天一起来是为了什么?
简单的介绍之后,我请了他们三人于上座看茶,自己在下首陪坐。
江鸣和显然是清楚这几人的身份的,亲自进来奉茶,然后安静的侍立在一旁,让人几乎不能察觉他的存在。
也许是在简单的寒暄之后大家都找不到话题来说,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听得见用茶盖轻轻拨茶叶所发出的细微声音。
对于今日到访的两个女子,我只能大致猜得出月华公主的来意,至于定国玉玦公主,我还真是不知道她所为何来?
轻轻的摩搓着茶盏,我抬眼打量那两位相邻而坐的公主。
不得不承认,月华公主的确当得上照夜最美的女子这个说法。美丽的容貌再加上高贵的出身,我想我可以理解她神色之间那种虽不明显却掩饰不住的高傲与自信从何而来了。刚刚也只是说了那么两句话而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倒还有些拿不准。
至于定国玉玦公主,嗯,更是个不容小看的主,那种淡定、素雅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子可是少见的。我觉得奇怪的只有一点,明明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可为什么她周身的气质却会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呢?她给人的感觉,很像某个人。
对于这位在民间确切的说是在冉卉居士身边长大的公主,我有那么一点好奇。听说,她是太后在陪伴先皇出巡的途中所生。当时玄冰教的少数教徒试图行刺先皇,结果自然是失败,只是太后却受惊早产,人仰马翻之时,刚出生的小公主被人抱走了。这一找便是好几年,等到先皇和太后终于寻回这位失而复得的掌上明珠之时,那种欣喜自然是不可言喻的,而他们对这位公主的疼爱也是少见的。只由一点便可见一斑,先皇在确定了爱女的身份之后,便下诏赐了这位当年刚满十二岁的公主封号:定国玉玦公主。这样的事情是很少见的,一般皇子皇女受封都要在十四岁的成礼之后,可这位公主却越过了这个默认的程序。
回想起这些,我便有些恍然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了。从血缘来说,她即是逸薰的表妹又是逸薰的堂妹。沉稳算是大师父这一脉的独特遗传吗?我有些疑惑。
“寒箫。”文亲王张口叫我。
“不知文亲王有何吩咐?”整顿好心里那些七七八八的念头我微微带笑问道。
文亲王看了我两眼,神色略为有些凝重。
“寒公子,我看外面天气好得很,我们就这么坐着也挺闷的,不知可否到外面庭院里走走?”月华公主突然插声说道。
我转头看向她,微微笑了笑,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只是,我对王府里的情形也不是太熟悉,只能麻烦江管家代为介绍了。”
月华公主哦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来也是,寒公子终究只是客人,不熟悉也是在理的,倒是月华疏忽了。”
微微含笑起身,到底是皇家出身,再怎么看去心无城府的人也是不简单的。
“是,月华公主的确说的没有错。我也不过就是一个王府的客人罢了,只不巧是比月华公主早来了那么一会,让月华公主误会,是我的不是,请见谅。”
月华公主的脸色微微一变,正想说什么。
一旁的定国玉玦公主却恰巧开了口,“月华,上回你不是说想去浮榭吗?现在是去那边呢还是在府里随便走走就好?”
微微有些诧异,我怎么觉得定国玉玦公主是在为我解围呢?
月华公主忙说道:“要去,要去,自然是要去的。”
定国玉玦公主点点头,对着江鸣和吩咐道:“江管家,你让人去浮榭打理一下吧,我和月华公主还有文亲王,寒公子一会要去那边坐坐。”
江鸣和应了一声,唤了个管事模样的人来低声交待了几句,那人便急匆匆的退下去了。
江鸣和走到两位公主身边,躬身说道:“已经让人去打理了。只是不知两位公主是这会子就过去还是稍待片刻再过去呢?”
定国玉玦公主看向月华公主,问道:“月华,你说呢?”
月华公主想了想,说道:“不然,我们慢慢走过去,好不好呢?”
“好。”定国玉玦公主点点头,对着江鸣和吩咐道,“就麻烦江管家带路了。”
“不敢当。两位公主请。”江鸣和应道。
江鸣和领着两位公主走在前面,我和文亲王慢悠悠的落在后面。
“寒箫。”
我停下脚步,看了看前面离得有些远了的人,再看向文亲王。
文亲王快步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扶住我的肩头,眉头锁起,“寒箫,他对你不好对吗?你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
轻轻隔开文亲王的手,我退了一步,淡淡说道:“文亲王多心了,他并没有对我不好。”
文亲王又走近了一步,声音稍稍提高,“他没有对你不好?你这样没名没份的跟着他算是怎么回事?你刚刚自己也说自己是客人,这样也叫对你好吗?”
我看著文亲王,“我和他怎样,和文亲王并没有任何关系的,不是吗?”
文亲王张了张嘴,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寒箫,离开他吧。他不会给你幸福的。他注定是要娶月华的。”
忍不住冷笑,虽然我早知道他们的来意,可是听到文亲王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心情还是忍不住恶劣了起来,“政治婚姻是吗?”
文亲王神色间有些急躁,“寒箫,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不错,就像你说的,政治婚姻。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离开他吧,就算你留在他身边,也至多只能做个缃容,念容什么的。这样有什么好?他必然不会有太多的时间陪你,你可以受得了吗?”
静静的看著文亲王,我轻而清晰的说道:“我不会离开他的,而且,我相信他不会骗我。他承诺过我,我会是他的华容。我信他。”
文亲王看了我许久,突然说道:“寒箫,你知道吗?在来宇华之前,我是很高兴的,尽管我知道你和谢逸薰在一起。但是,我想,我总还是可以见到你了。可是,到了淮樱之后,我没有见到你,却收到茗烛送回来的珍珠和衣服。你知不知道,看著那两样东西我心都乱了。寒箫,为什么要把东西还给我?和我撇清关系吗?至于吗?”
“那些本就是你的东西,物归原主不对吗?”我淡声说道。
文亲王苦笑了一下,“寒箫,是因为我是照夜人吗?”
照夜人?也许这也是一个理由吧。易璩为什么会变成那幅模样,不都是拜你们照夜王族所赐吗?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罢了。更主要的理由是,我爱上了逸薰,早在我自己愿意正视这个事实之前。所以,文亲王,不论你是哪国人,我和你,注定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无关。因为我爱他。”我摇头说道。
文亲王怔怔的看我,苦笑道:“爱他吗?”
“对,我爱他。”轻轻的,我说道。是的,我爱逸薰,很爱,我不想离开他,所以,文亲王,不要再说了,好吗?
第 138 章
江鸣和的办事效率的确很高,等我们一路慢慢走到浮榭的时候,那里早已经收拾妥当,一应物件都摆放好了。
月华公主兴致很高,这里看看,那里望望。拉着定国玉玦公主问个不停,神色间尽显小女儿的娇态,若不是先前听了她那几句看似不经心实则绵里藏针的话语,也许我会觉得她真的只是一个天真可爱的邻国公主罢了,可如今,我只能说,我不算太傻。
文亲王坐在我的对面,时不时的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盯着我看,口中笑意吟吟,偶尔的打趣附和几句,更是让月华公主喜笑颜开。
微微含笑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的确是政客啊,变脸速度让我叹为观止,似乎刚刚的激动、刚刚的失落、刚刚的关切都只是我的幻觉罢了。这些,我想,我怎么也是学不来的。只是不知道逸薰是不是也是如此?大概吧,逸薰也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沉静的模样有时让我怀疑是不是天塌下来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隐隐的,有一道评估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迎着那道视线望去,却是定国玉玦公主。
定国玉玦公主的确很特别,被我发现了她的注目,她却也不慌,兀自静静的看我。那目光,波澜不惊,不带什么特别的情绪在其中。
无声的回视着她,我有些好奇,她,对于我又是如何看待的?是如月华公主一般的看法,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这样一个沉静的女孩子,真的太过特殊。相对于月华公主的热络,她的态度比较值得研究,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把热情与冷淡之间的分寸把握的极好。既不会让人觉得她过于主动热情,却也不会让人觉得被怠慢,被轻忽。这其中的学问,显然定国玉玦公主研究的极为透彻。
定国玉玦公主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呢?我很困惑。如果说是为了替月华公主撑腰做排场,可是她却又会在看似不经意的时候把话题转开,化解掉月华公主对我的冷嘲热讽。若说她是为了替我打圆场而来,可她这么做的理由又会是什么呢?又或者说,她谁都不为,只是为了自己而来,那么,她的态度未免有些过于友善而不是面对,呃,情敌该有的,该有的什么呢?也许她是薛宝钗型的,所有算计都在心底摆着,而不是显露于外呢?想到最后,我依然想不明白一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