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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7】
国庆节,这是两兄弟过的最难受的节日,没心情出去玩,没心情做事,每天各自闪避各自发呆,或者反常的把自己困在书里或者试卷上。
钱聪聪时而会出去写生缓解心里的压迫感,避开这种气氛。钱乐偶尔骑着车出去自己找个安静的地儿发呆,或者骑着车漫无目的的闲逛。
钱学和方好都不说话,任由他们自己“互相不相识”相信总有一天他们这怪异的低气压氛围能够自行化解。
钱聪聪今早是和钱乐分开出的门,这是国庆的第三天早晨,天气阴沉,看似又要下雨。两个人一前一后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小区,钱学在阳台上偷偷地观摩着。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好巧不巧两个人从相反的路出发,居然在同一个地点相遇:这就是地球是圆的,自认为平行的两条线终会集合
如果现在调头走开,又显得彼此做作太刻意,索性两个人就在一处停下来,却互相忽视。
钱聪聪找个视野宽敞的草地,铺上自己带来的化纤毯子,摆好所有绘画工具,坐在毯子上开始拿着画板勾勒眼前的粗略图。
钱乐和他隔着一条林荫人行道,背对着他靠坐在凉亭下,耳朵里塞着没有任何声音的耳塞。
还是那样不知不觉中,钱聪聪就把眼里所看见的钱乐画进了画里,只是这个人物的样子有些模糊。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准备把画里的人物擦掉时,手机恰巧响起:“喂,你好。”
对方先是泣不成声的哽咽,断断续续的声音:“聪……聪聪,是我……呜呜……”
钱聪聪识别出这个熟悉的声音,赶忙放下画板和画笔,紧迫的追问:“晴晴,你在怎么了?”
哭的很伤心的郭晴晴,向他求救一样的说:“聪聪,你……来接我好不好?”
“你在哪?我这就过去。”
“我……也,也不知道。”郭晴晴哭的更加伤心,言辞显得混乱又无助,好似精神也恍恍惚惚。
钱聪聪站起来向着对面凉亭下的钱乐奔过去:“好,你先冷静,冷静下来后跟我说说你身边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我用地图找过来。”
“……嗯,好。”
钱乐察觉到钱聪聪呼吸不匀的靠近,猛地睁开眼睛:“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钱聪聪一边翻找着地图,一边说:“我同学好像出事了,我要赶过去接她,哥,你帮我收一收草地上的画具和毯子,我回来再感谢你。就这样,我先走了。”将手机往衣兜里放,踏上自行车就飞驰而去。
钱乐欲言又止的愣在原地,皱着眉头看他着急远去的身影:什么人能让你这样为之着急?
帮钱聪聪收拾画具的时候,钱乐注意到那副半成品的素描,对应着眼前的景物一看,原来正是自己刚才驻足的地方。半个凉亭下,一个模糊的小人静静的靠着亭柱:他是在画我吗?
不知怎的,心里的郁结竟然一下豁然明朗起来。
钱聪聪赶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一路上他设想过很多郭晴晴此刻的境况,却都没曾想到会是那样的一幅场景。
郭晴晴一个女孩子,衣冠不整的坐在一家转角咖啡吧里,她避开所有的窗户,选了个角落容易被高大的盆栽遮挡住的双人雅座。无声的哭泣着,蹲坐在双人皮椅上,抱着膝盖,两只肩膀不住的发颤,长发凌乱的样子可以判断出她是被人撕扯过。
钱聪聪在赶来的路上和她通话的时候,劝她找个附近安全的地方等着,所以她才会不顾别人的阻挡强行进了这家咖啡吧。现在她的桌前只有一杯白开水,而这里的店员正在和店长商议要怎么样把她顺利的赶出去。
咖啡吧门檐上的铃铛又一次响起,一身轻松休闲服的钱聪聪神色着急的快步走了进来,迎接的店员热情的问他:“请问你需要什么?”
钱聪聪的目光四处搜寻着,摆手道:“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什么,我是来找人的……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哭的很伤心的客人进来?”
店员当即就想到十几分钟前强行冲进来的那个女生,殓笑道:“有,她在那边角落的双人雅座坐着,请问你是她……”
“谢谢,我是她的朋友。”钱聪聪快速的跑过去,看清楚埋首膝盖里,一身凌乱的人时,不免震惊了一下:“晴晴?晴晴,是我,你……”
郭晴晴红肿的眼睛抬起来看着钱聪聪,脸上竟然也有几处淤青和乌紫的伤痕,钱聪聪被惊吓住。这时郭晴晴站起来向他怀里扑过去,渐渐放声大哭:“聪聪,我好害怕……聪聪……”
引起左邻右舍的客人投来疑惑的侧目,钱聪聪赶紧拍抚着郭晴晴的肩背安抚道:“别怕,还有我在,不要怕。来,你先坐下来喝口水。”把桌上的水抵到她的唇边,看着她泪流成河的模样,却听话的喝了口水。
钱聪聪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痛快的哭泣,安静的陪着她,等她哭的眼泪干涸了止住泪水的时候,才开始发问:“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
郭晴晴抱着自己的手臂,过激的情绪让她还发着抖,钱聪聪想了想还是轻轻的把她抱着,听她慢慢的把事情讲出来。
原本是兴高采烈的一次美国之行,却和预料的大不一样,郭晴晴是和妈妈的助理一起上的飞机。到了美国那边,刚抵达酒店,郭妈妈身着高雅的晚礼服,挽着一个高个子的西洋男人过来见她。毫无征兆的就说:“晴晴,这是大卫,今晚我们会在这家酒店举办婚礼。妈妈工作太忙,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以后,他就是你的继父,快叫爸爸。”
郭晴晴手中的行李袋哐当一声坠地,里面可是装了她精心为郭妈妈准备的见面礼,一只水晶彩灯,上面有她亲手写的‘妈妈,我爱你’几个美丽的字,却碎了。
全美国那么多人叫大卫,然而这个大卫却给郭晴晴很深的印象,只见高鼻梁,肤色白的像白血病一样的金发碧眼的男人低下身来抱了抱郭晴晴,不知是不是无意间的行为,他的手在郭晴晴后背上暧昧的探索着正中的脊梁骨上下按压式的摸了摸。
郭晴晴浑身电触一般惊颤,反射性的推开这高大的男人,他身上有股刺鼻的味道,让郭晴晴反胃作呕。
郭妈妈红光满面的再次挽着大卫粗壮的手臂,不轻不重的指责郭晴晴:“不懂礼貌,怎么能推爸爸?快叫爸爸好。”
郭晴晴忽然发疯一样拽起地上的行李袋甩在郭妈妈的腿上,愤怒的指着大卫,用流利的英文怒道:“I have only one father; but not you!”
郭妈妈的腿被行李袋里面的水晶彩灯砸中,当即痛的蹲下去捂着受伤的地方,目光尖锐的斥责郭晴晴:“你疯了吗?什么你只有一个爸爸?什么不是他?你爸已经死了!”
高贵的酒店里,华丽的环境下,一对母女就这样毫不顾忌他人异样逼视的目光展开了粗暴的行为。保安也被震得慌忙赶过来,路人惊愕的看着他们两人,而大卫只是嘲讽的扬着唇,闪在一边观看。
郭晴晴再次反驳,嘶声的喊道:“我不会叫这样的男人爸爸,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要回去,我要回国!”
向来很注重形象和气质的郭妈妈这下真的怒了,爆红着双眼站起来,拎着郭晴晴的胳膊往酒店外面拖出去。郭晴晴反抗的去抓郭妈妈的裙摆,想挣开她的双手:“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郭妈妈的礼服被她撤掉一边肩膀,半个无痕内衣露在外面,看见的人一片唏嘘倒彩。郭晴晴也为自己的失误震惊住,当即不再反抗,爆红着脸颊看着羞愤的郭妈妈:“妈……”
“啪!”利落的拉上肩膀的裙带,就在半秒的时间里,郭妈妈毫无感情的一个耳光扇在郭晴晴耳边,整个受创的脑袋里当即只剩下嗡嗡的声音,整个人脚下踉跄的摔倒在一米外。
郭晴晴捂着受创的那边脸颊,缓慢且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恼怒的郭妈妈,不是没有被妈妈打过,而是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的国外被打过。
看着看着郭晴晴的眼里只有仇恨的火焰在迅速窜烧,她爬起来忍着快要滑落的眼泪,嘲讽的笑着:“呵,你又打我?为什么你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是非不分?”
失去理智的郭妈妈还在为刚才的走光而觉得颜面扫地,这一次毫无余地的把郭晴晴当作了商场仇敌一样,严词责备:“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回报我?到底是谁不可理喻?你已经不小了,就算叛逆期,你也该懂点事了!自从你爸去世以后,我又要顾公司又要管教你,我很累,你知道吗?现在我想结婚,我想有个依靠,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你管过我吗?你管过吗?!”郭晴晴也不敢懦弱的还击,反复责问。
郭妈妈又一次抡起她高贵的手掌:“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学,你用的哪样不是我出的钱!”
“呵,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女儿?”
“荒唐!这种话你也问的出来?是不是一定要我打你你才知道懂事?”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需要什么!你凭什么打我?我告诉你,你想和这种男人结婚,那好,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郭晴晴说到这一点,终于忍不住眼泪滚落出来。
郭妈妈失控的再一次将巴掌落在女儿脸上,力道很足,倒地的郭晴晴抬头时可见她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她凄凉的笑起来,露出半边血红的两排牙齿:“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白打,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对不起,我不能如你所愿参加你的婚礼,我要回国,我现在就要走。”
郭晴晴就那样奔出了酒店,身无分文的跑到了美国的大街上,向着记忆里来时的路,朝着机场跑去。
郭妈妈抱着自己的身体蹲在原地,情绪奔溃的咬着牙口哭起来,不知是为自己哭还是为失去女儿的痛苦而哭。助理一直追着郭晴晴,路途中郭妈妈才打电话让她帮女儿买飞机票,让女儿回国。
悲痛欲绝的郭晴晴回国以后把家里她能砸的动的东西通通砸个粉碎,最后筋疲力尽的瘫坐在地毯上,看着穿衣镜里凌乱如疯魔的自己,两边脸还高肿着。
似乎这样并不能帮助自己完全泄气,于是她看了看外面华灯初上的夜景,精神亢奋的揣着一把以前郭爸爸在的时候用过的瑞士刀,出门了。
这一刻她像个夜间幽灵一样游荡在昏黄的路灯下,沿着路边的墙面,用石子儿在墙上划出一道很长很涣散的线。
最后她走进了永远开在角落不被夜巡的一家酒吧,明明台上面写着未成年禁止入内,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她。
进去没多久,就有男人过来搭讪,抵了杯鸡尾酒给她,轻浮的吹着口哨,贴近郭晴晴耳边:“美女,一个人吗?”
“对,一个人,怎么,你想约?”推开那杯酒,郭晴晴此时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叫嚣着,一个是:快走,这里危险,好可怕;一个是:或许做点什么事情就能让妈妈改变,我就不会这么痛苦。
没一会儿,男人情*色的搂着她走出了酒吧,转角就是条黑巷子,男人笑了笑后色急的抱上来,逮着郭晴晴的粉唇就猛亲,一路下移,亲吻到了脖颈,再是锁骨,两只手也不停歇的探进了衣摆里,摩挲着少女细滑纤柔的腰身,下身紧紧贴着少女的身体扭动。
就在他一手扯开郭晴晴外套的拉链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