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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确不值得。」晏臣冷笑,「可是你把我和安玲的结婚基金给搞丢了,你开心了吧?死同性恋。」
原来如此。
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他才不值得他去气成这样呢。
还在愰神想着,晏臣猛力推开他,后背撞上机器传出声响,背上传来痛楚,让他忍不住弯下腰。
西咸听见声音赶紧奔入,看见正皱眉咬牙的徐子铭,不知道晏臣又干了什么,赶忙把他拉开,「你又干什么啊?」
门外已有闻声而来的职员,看见在里面的是徐子铭和晏臣,个个都脸色一变。
「你又想干什么?」
「子铭,怎么了?他又欺负你吗?」
徐子铭连忙笑着摇手,「没事,我们在找东西。」
晏臣看着他的笑,不耐烦地皱起眉,转身离开。
「还在找那个随身碟喔?」
「嗯,如果有找到跟我说。」徐子铭点头,笑了笑转向还站在一旁的西咸,「晏先生走罗。」
西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聚在门外的职员们,抓抓头发走出门去。
随便打发了还在关心的同事,徐子铭伪装的笑容立刻垮下来。眼眶发酸,但只发出了一声自己都听不太见的细微哽咽,
忍住了狂暴的心酸。
晏臣问他还有什么想要的。
他想要的,不是他的命,也不是他立下被禁锢的誓言。
他要的一直都很简单,却是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百世之誓ˉ9
一连串不按寻常季节出现的台风将城市摧残得狼狈不已,原本正逢中秋佳节的连续假日被雨水打得大减兴头,虽然如此
仍有许多民众苦中作乐,大街小巷不时散发出烤肉香味。
晏臣百无聊赖地靠在桌子旁边看着烤肉架上的食物,边听着安玲和纤纤在讨论烤肉的经验,没什么形象地打了个呵欠,
转过头看正和一堆食物拚命中的西咸。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过来一起烤啊。」西咸忙得满头大汗,边扯着喉咙大喊。
遇上一个冷淡的男人和两个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女人,最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就通通落到他身上去了。
晏臣本来就讨厌一群人围在一起做活动,尤其是这种东西,要不是纤纤在邀他的时候也被女友听见了,他才不会委屈自
己在西咸屋子前面搞这种热死人又不卫生的烤肉。
两个女孩子食量也不大,吃没多少就跑到房间去讲化妆品什么的,最后剩下的一堆食物还是得让西咸和晏臣解决。
西咸看了看两个女孩子聊得不亦乐乎,似乎是暂时不会出房间来,把食物一卷顺便拉着晏臣回到书房去。
「你干麻?销毁食物?」
「呸,你想遭天谴我还不想咧!」西咸咬了一口肉片,边从抽屉拿出一份资料,放到晏臣面前。
晏臣拿起文件,没什么兴趣地翻开,「什么啊?」
「随身碟丢了就取消的那个精算师合作案,你之前不是觉得那间公司怪怪的吗?我帮你查了一下,果然有问题。」停了
一下,他想从晏臣脸上观察出点什么,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是空壳公司,会那么急着换精算师,应该是怕会被查到。最近因为骗到一些老鼠,所以赚了点钱,警方刚有动作,人
就跑了。」
「……」晏臣翻了两页资料就开始若有所思,面前的资料已经入不了眼。
西咸吁了口气,「也就是说,你原本打算拿来存老婆本的Case是违法的,要不是随身碟临时消失,你恐怕就有法律责任
了。」
后来那个随身碟的下落,在隔天就找到了。暂时离开电脑去忙的徐子铭没有把随身碟拿下来,因为牌子相同,要出差的
同事还以为是资料用的随身碟就这样把它带走了,徐子铭熬了一个晚上的夜后,终于在不抱任何期望的一通电话下找到
了那个随身碟。
他还记得很清楚,那天早上他正为了安抚晏臣还没恢复过来的坏脾气,买了早餐去晏臣家准备一起去上班,竟看到一脸
倦容的徐子铭拿着那个失踪了的随身碟,站在晏臣家门口低头道歉。
晏臣当着徐子铭的面前,把那个随身碟丢在地上,抬脚把碟应声踩碎。
他甚至觉得那一瞬间听到的并不是随身碟碎掉的声音。
后来他跟上去追问徐子铭,才知道随身碟是被同事不小心拿错带走了。同事人在台中,徐子铭问到东西的下落后,顶着
没阖眼的浑沌脑袋开车上台中去拿,再就着清晨的微光快速回到高雄,把随身碟送到晏臣家里。
西咸不懂,到底是谁欠了谁,谁又甘愿拥有这样的关系。
「到底是为了什么,让晏臣这么恨你?为什么你又甘愿这样子为他?」
徐子铭只是轻微地苦笑,摇摇头,「我欠他的。」
「他帮了你一把,就算你不想承认。」
晏臣哼了一声,撇过头没有说话。
的确当初那间公司在找他合作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对劲,所以才会拜托西咸去帮他打听打听。把东西弄丢只是一种藉
口,他想藉着任何的理由,向徐子铭表明那种太过深层的恨意。
对于误会他这件事情,他不必要觉得抱歉;而从西咸那里听到的,徐子铭连夜几小时来回台中高雄的事,他也不觉得需
要感到感激。
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他欠他的。不管他做了什么,也补不了他对他的怨怒。
就算徐子铭那么做的背后,还有一种叫做感情的东西。
中秋连假一下子就过了,除了西咸那个死小子有长假症候群,一整天打电话给他抱怨不想上班之类的废话之外,一切也
都还顺利。
除了安玲那边。
两人的确从开始交往之后就再也没进展了。一开始他还体贴也许安玲是还不习惯,对于男女朋友交往的应对还不熟悉,
所以不愿意亲吻、拥抱,他也就不勉强她。
但是已经几个月过去,两个人的话题还是就像普通朋友那样,总是在彼此有兴趣的东西上打转。和她个性上越契合,想
和她在一起的想法就越强烈,安玲那样左闪右躱的态度,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连身为专员的徐子铭都察觉这件事,不只一次面色尴尬地和他讨论这件事,当然结果除了徐子铭被他恶面相向之外,也
不会有什么收获。徐子铭也颇担心地找安玲去谈了几次,似乎也没什么功效。
所有学生时代学过对待女孩子的方法、西咸给的偏方、徐子铭印给他的心灵辅导讲义,通通都起不了作用。尽管相处模
式总是很平和温暖,安玲也做了好几次便当一起出游去,但是亲密的关系就是建立不起来。
坏脾气如晏臣,当然不可能笑着接受这一切,这样积压下来的不满,就通通往徐子铭身上倒。
晏臣知道安玲很信任徐子铭,每次和他面谈似乎都颇有收获,既然这样也许身为专员的他能够得到一些结论,但是当他
和他讨论到这件事,徐子铭脸上的疑惑似乎不比他小。
要和讨厌的人一起研究为什么女朋友和自己亲密不起来这种尴尬的事情也就算了,原本打算制造出非常恩爱的假象来酸
一酸徐子铭,这下子说不定徐子铭还私下笑他连一个女孩子都搞不定。
徐子铭却很苦恼的样子。似乎对于两人的感情出了点问题这件事找不到原因甚是烦恼,但是从安玲那里问到的,却总只
是「晏臣很不错,人很好」、「我还不太习惯」这样子的回答。
对于徐子铭这样的态度,晏臣看不出他肚子里到底卖什么药。也许他只是害怕应该如囊中之物的下一对新人就这样泡汤
了也说不定。
徐子铭知道,自己心里的痛楚晏臣不会了解。当他听到晏臣和安玲其实不如预期中那么顺利的时候,他竟然还敢偷偷感
到欣喜,但短暂而懦弱的愉悦之后,是无止尽的心酸。
他没有资格为这种事情感到开心。晏臣和安玲是他比对过无数的客户后,觉得最为相配的两个人,光是要迎合晏臣开出
来的一堆条件,就把他忙得焦头烂额,尤其是在晏臣知道他就是天与之后,种种如刻意的刁难就接踵而至。
说真的,他就快要撑不下去了。要看着郎才女貌的佳偶每天这样恩爱约会,而且那些安排还通通落到他的头上,每次边
安排就边觉得手软。
他不是圣人,不是可以毫不在意就这样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有了另一半、还亲手为他们打理一切。但是他只能这么做。那
是他弥补他发下那个毒誓的唯一方法。
原本也想过,就算老板不换专员,他也可以立刻离职。但是他可以看见晏臣,可以在他的身边,就算大剌剌地看着他也
没关系。就算只有这么没出息的自私心理也好,就算被知道了觉得自虐、变态也好。
反正他的人生,只能围着晏臣绕了。
门外还下着微微的雨,晏臣坐在客厅里,手按着额头揉着,觉得似乎做错决定。
房间里那个正在宽衣解带的女人,他连脸都记不太住,更不用说那个随便编出来的假名。
男人的欲望管不住,尤其这么久以来只能和安玲牵牵小手,连嘴都亲不到,确实有点苦闷。以前的他也许偶尔到酒吧去
,找个情投意合且干净的女人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但自从生活中有了安玲,又有那个讨厌的男人分去他的心神,确实一
阵子没有好好解放自己了。
一时冲动过度快速地找了个女人回来,才想到忠诚问题。有了女朋友似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