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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陵春叹了口气,说道:“大人,王婆杀人是事实,她媳妇的头颅就埋在院子里,我们已经挖了出来。这奎地,平常百姓会些法术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人,在此待久了就知道了。难道大人有什么确凿证据证明此事不是王婆所为?”
谭临想想,证据?证据都被你们说完了。谭临又问道:“刚才那东西是什么?”
杜陵春说道:“是蕙俎的戾气,也只有赤精刀能抑制住。刚才要不是谭大人英勇,现在我们都已经丧命了。”
这时佟暄说道:“这东西想来也是邪物,不如交由贤弟保管如何?”
杜陵春点点头,吩咐人去打盆清水,摘些带着梨花的枝来。杜陵春将梨花枝盖在油布包上,将清水洒在梨花上,又取个油布盖在梨花枝上,捧着手里“二位大人,此物已经害了多条人命,我会将它做合适处理,在下先回去了。”
看着杜陵春走了,佟暄也告辞,谭临还想再说些什么,佟暄摆摆手,“大人,有些话想想再说。”
谭临看着他们都走了,坐在椅子上,一时不知该干什么。师爷倒是赶紧招呼人从库房再搬张案几,“大人,您先凑合着,改日看见合适的,再换一张。这是从京城来的的信。”
师爷将信从怀中掏出递给谭临,谭临拿过信放在一边,看看椅子上的折子,折子的内容和杜陵春所述基本一致,谭临想:此案疑点诸多,绝不能就此罢手。
谭临让师爷找来童家的所有卷宗,把童家镇的地图拿来,又派衙役去李家,把李家姑娘带来问话,师爷这时说道:“大人,李家姑娘伤得太重,昨夜就死了。”
谭临听了,点点头:“说完自己在王婆那的遭遇才死的吧?”
师爷答道:“是。”
谭临不再言语,提笔给巡抚大人写了封信,陈述自己的观点,要求再审此案。
写完信,谭临交给师爷,让师爷派人速速送给巡抚。做完这些事情,谭临拿起京城的来信,拆开信一看,果然是父亲来的家信,看完信又拿起折子,踌躇半刻,在折子上签了名,又吩咐师爷把刚才寄出去的信追回来,撕了。
谭临看着桌上的家信、折子,想想又说道“师爷,立即派人去童家镇把惠记烧烤摊的厨子请来,晚上我请将军吃饭。告诉老板,多用素菜,将军白天受惊了,忌油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佟暄看着谭临规规矩矩派人送来的请客帖子,心里当然明白谭临为什么请他吃饭,真心不想去,可请的是惠记烧烤啊,不去太可惜。说起梨花尸案,自己出的力费的心思,可一点不比谭临少,谁叫这谭临关键时刻突然趴下了呢,一天一夜有些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前日一回府,简卫就递上了总兵的亲笔信,佟暄看后想自己这次真是押错宝了。本来是想能借此案,一来挫挫新任知府的锐气,二来让杜陵春对自己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事情发展远远出乎意料。既然惹了大事,超出自己的范围,及时抽身方为上策。谭临后面是京城望族,杜陵春身后有巡抚撑腰,而自己及时抽身方为上策,况且作为地方武官,不便插手地方政事,也是个好借口。
佟暄打定主意不再理此事,可没想到那谭临竟然突然病了,真是京城少爷,吓吓就病了。后面的堂审,杜陵春只得邀自己去。那王婆在堂上的表现与那日在王家真是大相径庭,对自己的所有罪行交代的清清楚楚,随即凶器、尸身全都找到,李家姑娘也回了家,交了亲笔书写的供词。
佟暄像看戏一样看着这几乎严密无缝的庭审,杜陵春倒是像排练过一样,按部就班的定了王婆的罪。
审后二人分别写了案情概要,快马加鞭递交上级,傍晚时分,上级就回了书信,认可了案情的结果。回了书房,杜陵春递给佟暄一本折子,让佟暄签名。佟暄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案子就这么了了吗?”
杜陵春没有回答,只是说:“将军,在童家镇遇到麻烦了吧?耽搁了这么久。”
佟暄将自己和谭临在童家镇的事情详述了一遍。杜陵春问道:“那童家院子是什么摆设,将军可还记得?”
“记得。”说着,佟暄大致画了出来。
杜陵春详细看了看:“将军,你们晚上前后进去的不是一个地方。这种布局称枯梨院,是种建阴宅的方式。你们跑到人家坟墓里去了。”
“怎么会呢?我还见着他家老太太和媳妇了。还有童家建个坟墓干什么?”
杜陵春摇摇头:“枯梨院,那是保存梨花祭活祭的唯一方法。自从童家大少爷死后,就再也没人见过童家老太太了,说起来你听说谁见过童家二儿子吗?还有童家三女儿长得什么样,什么时候结的婚?”
佟暄听了,哈哈一笑:“贤弟真会开玩笑,难道我见到的都是鬼吗?”
杜陵春也笑了:“这世上不是死人才能成鬼,还有种是活人鬼。这枯梨院如同棺椁一般,也分内外。你们白日从梨离记进去,那是椁,夜晚再去怕进得是棺。那断手女,将军不带它出来,只是因为她疯癫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佟暄说道:“其实我第一次进去,就觉得王婆家和童家有股说不出的联系,我找到那个断手女时,人还活着。”
杜陵春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口袋,递给佟暄:“李家送来的谢金,说是感谢二位大人救了他女儿,过两日还会送块匾给谭大人。”
佟暄打开袋子一看,不正是昨日见着的金光珠吗,佟暄取出两颗,剩下的还给杜陵春,杜陵春拿了袋子原放回柜子。
佟暄把玩着珠子,说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么几颗珠子就能把自己的女儿舍弃。李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杜陵春笑了:“问这个干什么?还不死心?”
佟暄说道:“称呼人,总得有个名字吧。”
杜陵春起身翻了翻案卷,“李萍萍。你们也算命大,竟然能进去还能出来。”
佟暄说道:“这案子才发生几天,京城就有了消息。”
杜陵春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你忘了,谭临的父亲是吏部尚书,两三日就有封书信寄到京城,想必是谭临说的。”
“谭临说,他家里给他一把西王母的赤精刀,谭临一直带在身上,我们打通机关也是用那刀割的血。”
杜陵春大吃一惊:“那刀什么样?现在何处?”
听了佟暄大概一说,杜陵春说:“坏了,咱们都被人算计了。”
这时衙役来了,进门就说道:“二位大人,不好了,谭大人中邪了,师爷请二位大人过去。”
杜陵春立即去房中探望。佟暄也不闲着,在谭临身上找赤精刀,稍带着把谭大人也摸个遍。
这要是我春弟就好了。佟暄在谭临腰上找到了赤精刀拿了下来,“找到了。”
赤精刀一离开谭临,谭临睁着的眼睛立即闭上,直挺的身子也倒了下来。佟暄在一旁赶紧扶住。
杜陵春看着这刀,端详了会谭临,说道:“今天已经没有法了,等到明日再看吧。”说完,将刀别在谭临腰间,走了出去。
佟暄一看杜陵春走了,也跟了上去,“贤弟,谭大人还有救吗?”
杜陵春看看佟暄:“那就要看李萍萍能活多久了。她若是今夜死,谭大人明日就可以活了。”
佟暄从怀里掏出油布包,“那我若是现在毁了它,谭大人是不是就一辈子那样了?”
杜陵春听了,一把拉住佟暄的手:“胡说些什么?”然后把佟暄拉近书房,“将军,莫开玩笑。”
佟暄笑嘻嘻地说道:“贤弟,我一直把你放在心上,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哥哥我也有个想法,你看对不对:蕙俎之血喷的人是我,可是中了蕙俎之咒的人其实是谭临吧,喷到我脸上的血,有没有可能只是尸体的淤血呢,谭临才是第一个解剖尸体之人。你将蕙俎包起来给我,是不是有其他的打算呢。”
杜陵春脸色一变:“将军怎么这么想?那日可是将军自己喊得救命呢。”
佟暄满脸委屈说道:“那日我从王婆家出来,累了在梨林中休息,恍惚中感到有人想碰我。虽然哥哥我长得一表人才,但一向洁身自好,后来发现油布包没有动,而梨林中空无一人,我就在想是不是这蕙俎出了什么问题,碰不得或者不值一碰。再看看今日谭临的样子,证实了当初我怀里的东西是有很大的问题。”
原来你不光善于吃啊,杜陵春说道:“其实,当初在下也不敢肯定,不过谭大人的梦境更像是那死尸最后的记忆,而且尸体的身头分离也是在谭大人解剖之后,所以才。。。”
杜陵春说到这,突然想到如果佟暄一开始就知道呢,故意将蕙俎带在身上?不会,这么危险的事,这个一贯见危险就跑的胖子不会这么做,更何况对于蕙俎,佟暄所知也不多。
佟暄拉着杜陵春的手,深情说道:“春弟,我知道你的心,你怎么会故意害我呢。当日我也是着急保命而已,才抢了油布包。可是中了蕙俎之咒,这么几天也没有什么事,是不是因为这东西还不是蕙俎?”
杜陵春看着佟暄色迷迷的样子,想到刚才我真是想多了,没有抽回手:“所以我才说我们中计了。那梨花尸根本不是什么凶案,是故意让人发现的,就是为了制蕙俎。梨花祭活祭的内脏作为容器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而作为养分的梨花尸也开始腐烂。要想制成,就需要新的容器和养分。”
佟暄突然想到:“难不成那童家是做蕙俎的地方?”
杜陵春说道:“恩,只可惜童家人出不了枯梨院,无奈之下,才把尸体埋入梨树下。制成蕙俎精血的婴孩是李萍萍的骨血,李萍萍即是蕙俎的精血,也是枯梨院镇墓的活尸。为了抑制蕙俎的怨气,才砍断李萍萍的胳膊,用李萍萍的骨血来暂时抑制。”
佟暄听到这,突然一惊:“这童家人该不会算计贤弟吧?不仅奎地,整个巡抚境内有凶案,第一个找的仵作就是贤弟。可是没想到,谭临会先去验尸。”
杜陵春听到这,也是一愣:“将军的话,倒也在理。如果养分和容器是同一个人,那么童家只要将那人关于枯梨院就可。按照刚才将军所述,那时候没想到阴差阳错,将军沾了尸血,成了容器,而谭大人却成了蕙俎的养分。这种情况下,蕙俎几乎不可能制成。当日将军在梨林中全身而退,就是因为对方发觉当时的蕙俎空有容器,而无养分,拿了也没用。可是如今看看谭大人的样子,恐怕他正陷入蕙俎的诅咒中,慢慢成为蕙俎的养料。”
佟暄说道:“谭大人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成了这样呢?”
杜陵春说道:“我想关键在于那把赤精刀。那赤精刀是梨花祭的器物,我猜想也许这蕙俎的容器就是用这把赤精刀割下的。在枯梨院中,二位既然能进入棺中,尤其是谭大人用赤精刀割手滴血,血液流入枯梨院的墓眼,唤醒了李萍萍,而唤醒枯梨院的活尸,也就是唤醒了整座枯梨院。而将军你带着蕙俎进入墓眼,使得蕙俎开始自我完成,那时谭大人身上的咒也随之运作起来。如果当时你和谭大人同时进入地窖中,那么想必枯梨院就会自动闭合。而精血、容器、养分三者在枯梨院怨气作用下融合,再施以法术,蕙俎已经成了。”
佟暄说道:“那现在呢?”
杜陵春摇摇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