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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也有吧,当然不能对春弟明说,不过这不正是个机会嘛,“贤弟,你可不知道,哥哥我可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谭大人说有急事先走了。我就在林中小憩,谁想到竟然遇见了鬼压床,那鬼恶狠狠地压着我,还挖我的肉,准备吸我的血。当时我万念俱灰,心中所想唯有贤弟啊。”
杜陵春想,看你满面红光的,吃得那么香,不像受惊的样,“大人,是如何逃脱的呢?”
“就在命悬一刻之时,我想到了贤弟送我的护命符,我的心与贤弟护我之心相呼应,所谓心心相惜,这才赶跑了恶鬼,救了我一命。你摸摸我现在还惊魂未定呢”佟暄深情款款地说道,还握着杜陵春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放。
杜陵春看着刚刚啃完一肘子的胖子眼中含泪,被逼摸着佟暄肉乎乎的胸口,心想:我要是信了你这话,那才真见鬼了呢。“佟大人,受惊了,来吃快点心压压惊。”说着把手抽了回来,随手拿了块点心放佟暄碟子里。
我春弟真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杜陵春想了想,说:“将军,按照你刚才的叙述,我看这王婆家大有讲究啊。这梨障,红布、生者的牌位,活鸡滴血,这是避厉鬼的法子,会损人阳寿。”
佟暄说:“ 何止,依我看这厉鬼就在那屋中。谭大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做了多余的事。”
杜陵春说道:“可我看谭大人是谨慎之人,怎会如此莽撞?”
佟暄说:“去之前,他曾问我蕙俎之事,你也知道,我对术之一事、鬼神之说了解不深,不好多谈。可这谭大人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不信呢。出来后还怪我。”
杜陵春听到佟暄和谭临所述之事大径相同,然而这其中相同的两个人则完全两样,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说道:“既然如此,王婆的事,将军打算怎么办?”
“明日我会和谭临去说的,还能怎么办,自己造的孽自己还。那老太婆不简单,我已经派人暗中盯着了,她明天是要去府衙认尸的,至于以后怎么办,那就是她的造化了,真有什么意外,那也算杀人偿命。她不冤。”
杜陵春冷笑道:“谭大人对将军是十分信任的,可将军明知有诈,却不及时劝阻谭大人,没有想过会害了谭大人吗?”
这死竹竿跟我春弟都说了什么,哼。佟暄连忙解释说:“贤弟,谭临初来不了解我的为人,贤弟你还不懂我吗?我是真不知道啊,直到见到那只公鸡,我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我会把谭临往火坑推吗?再说当时我和他在一块,他有事我能跑得了吗?”
“将军,言重了。谭大人可是皇亲,我这次来巡抚大人也特意嘱托要好生关照。将军,久经沙场,见多识广,这起案件还请将军对谭大人多多关照,我也好回去向巡抚大人复命。”
杜陵春本就事论事,可这话听在佟暄耳里却变了个味。
春弟,我一片真心对你,你却处处想着那死竹竿,太不公平了。佟暄觉得自己委屈死了,连手里的点心也没啥滋味。
杜陵春看佟暄半天不说话,想着自己是不是话重了,赶紧换个话题,“对了,谭大人已经派人将尸头画像画出来了,明日就会张贴在各处,寻找死者。倒是那断手,听说还没有什么线索,各个医馆也说没有接到这一类的病患。”
“我和谭大人约好,明日去童家镇,希望能有新的进展。”佟暄说道,来日方长,只要春弟在此,我就有机会。谭临,你竟敢挑拨我和春弟的关系,咱们走着瞧。
“那好,明天我就去见见那王婆婆。”
“那就有劳贤弟了。”
“将军客气了。”
美食在手,美人在侧,佟暄心中那点自找的委屈一会就不见了,高高兴兴和杜陵春说笑起来。
这边佟暄心满意足,那边谭临倒是气得吃不下饭。谭临从梨林出来,直奔梨花客栈,一打听才知道,那所谓梨障根本就不是障眼法那么简单的事。幸好那一剑没有砍下去,否则现在自己还不知怎么样呢。谭临看着桌子上热腾腾的包子,想起了佟暄那白白胖胖的脸还有梨林中的事,拿起一个在手里使劲捏,死胖子,臭胖子,捏死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谭临和佟暄去童家镇,早上先把师爷叫过来问清楚童家镇的情况。
这童家镇离府衙不远,不大很是热闹,本朝判处流放的罪臣大都来奎地,其后人活下来的也就在此生活居住。这童家在童家镇开了家餐馆,佟将军倒是熟得很。
谭临听到这,留了心,“既然将军常去,那童家二媳妇出了事,童家没人来求将军?”
师爷说道:“童家是个大家庭,其中的事情,大人还是去问将军吧。将军在此地颇得人望,消息灵通。”
正说着,就听见有人喊:“临,我来了。起得这么早,这是等我呢?”
师爷看见佟暄来了,赶紧迎上去,我家大人什么时候和将军感情这么好了。
谭临硬压着心中的火气,说道:“佟兄来得也早,昨日可睡好?”
“好,好。”佟暄笑嘻嘻答道,二人倒是心有灵犀,谁都不提昨日之事。
“大人,到了。”谭临一看,是个餐馆“梨离记”。
佟暄进去坐下,一口气点了八个菜,再要了一碗馄饨一碗面,然后把菜单递给谭临;“谭兄,看看自己喜欢吃什么,我请客。”
谭临诧异看着佟暄,那么多菜,你能吃完吗。
“谭兄,这地方味道好,但分量小,别客气,别客气。”
死胖子,肥死你。谭临要了一碗面。“这就是童家的餐馆,生意看着很好啊,名字起得也有意思。”
佟暄喝了口茶,低声说道:“谭兄有所不知,这童家的上一代叫童秉益是被流放到此地的,童秉益刚来就死了,后来虽然朝廷平了反,这童家一家死的也差不多了,童夫人就带着三个孩子留了下来。不知从何处听说童家来此是带了财宝的,一帮匪竟然绑架了童家的大儿子要赎金,童家倾尽家产好不容易凑足了钱,童夫人女流不好出面,就派一路照顾他们的管家去赎人,谁想到管家竟然卷款跑了,那大少爷的尸首就被人吊起在梨林里。”
谭临皱了皱眉头,问道“哪个梨林?后来呢?那管家没找到吗?”
“还能是哪个。这大少爷死了一个月后,就在同样的梨树上发现了管家的皮。”
谭临没明白:“什么皮?管家也被绑匪杀了吗?”
“人皮啊,据说管家那张人皮是被活剥下来的,就挂在树上。那绑匪没拿到钱却死了人,窝里闹翻了,后来看见管家出了事又害怕,就去官府自首了。这绑匪竟然是邻居家的十几岁孩子,绑了童家少爷就关在自己家地窖里。”
谭临叹了口气:“真是可怜这家子。”
佟暄说:“这事还没完,据这两人说,少爷中途跑了一次,怎么也找不到,后来不知怎么又给回来了,回来当晚就死在地窖中了。”
“真的吗?”
“当时的知府根本不相信两人的话,觉得是脱罪的谎话,这童家少爷也是小二十的人了,又不傻,怎么可能跑了还回来,两个少年被斩首了。那管家的案子却一直没破,尸骨也没有找到。不久,童家就开了这餐馆。”
谭临看了看这餐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追查不到线索呢?再说童家不是倾其所有凑了赎金吗,哪还有钱开餐馆,他们找到了管家的钱还是?”说着,谭临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佟暄摇摇头:“那可说不好,只是猜测,这童秉益本就是受冤而死的,孤儿寡母遭此横祸,这管家忘恩负义,趁人之危,本就为人不齿,况且不久后就是和犬戎的大战,也就没人追究了。当年的知府是真找到线索,还是有意为之,那就不知道了。这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府衙中还能找到案卷。”
“我听说,将军和这童家关系很好?他家二媳妇是怎么回事?
佟暄摆摆手,“哪里,实不相瞒这童秉益和我是同乡。遇到那种事之后,这童夫人什么人都不信,大事小事都找官府,没办法我也打过几次交道。童家老大不是死了吗,这老二是个病秧子,说是不能见太阳,家里的事就由三女儿管理,三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叫童仁,也是这家店的掌柜。二媳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天天吵,前几日说是回娘家了。“
“人在娘家吗?”
“在啊。”
“那我们来这干什么?”
佟暄看着谭临一脸不解,吃口面、吃口菜,再喝口茶,说道:“这童家媳妇刚走,童老夫人就找到我,说是媳妇回家是去做法去了,要他一家的命。”
谭临听了不再言语,埋头吃起来,“这菜味道不错。”
佟暄笑了,说道:“谭兄,放心,昨日真是个意外。这次不一样,我们只打探消息,有了方向就让简卫他们来办理,我出门前还吩咐过,傍晚时分如果我们没回去,就来接我们。”
谭临说:“那此事和我们的案子有无关联?”
佟暄笑道:“吃完我们就去打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二位大人,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一位穿着绸缎衫的中年男子端着一盘菜走到二人桌前,“将军,这是小店的私房菜,是家母听闻将军驾到,特意下厨做的,请将军品尝。”
“这位是童家的三女婿童仁,这位是新上任的知府谭大人。”佟暄介绍道。
“谭大人,久仰久仰。”童仁照例一番客套,“二位大人来此,是游玩还是办公啊?”
“童掌柜消息灵通,难道没听说梨花林的命案吗?”佟暄问道。
“当然听说了,那将军来此是为了。。。”
“你二嫂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
“人在何处?”
“在家里陪老太太呢。”
“前面带路吧,我们要去见见你二嫂。”佟暄说道。
“可是我二嫂她只是回娘家,我们可是忠厚人家,和命案无关啊。”童仁陪笑道。
“有关无关,我们自会判断,只是常例问话,佟掌柜不必紧张,要是觉得在家不方便,在这也行。”佟暄说。
童仁想,家丑不可外扬,店里还要做生意呢,于是客客气气将二人迎进后堂。
童家家宅和店是相通的,出了后堂就是小院。院里栽着五棵梨树,光秃秃就剩树干,梨树后是五间屋子。
童仁看谭临一脸诧异地看着这几棵树,解释道“大人可能听说了兄长当年之事,家母为了缅怀兄长,才栽了几棵梨树。请,家母就在正房等着大人呢。”
童仁领着二人进了正中间的房子,房间宽敞明亮,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手上握着一串佛珠,看见谭临他们进来,只是抬抬头,说道“二位大人来了,老朽年迈就不起身迎接了。二位来此,是来找我儿媳的吧。”
不等谭临回答,紧接着对童仁说道:“去把你二嫂叫来。二位大人做吧,上茶。”
谭临看着屋子里仅有的五个圆凳,心想一个王婆婆一个童老太太,这地方的寡妇真是一个塞一个厉害。佟暄选个凳子坐下,谭临紧挨着佟暄坐。
“将军、大人,不要怪我老身无礼。二位大人今日能见者活着的老朽已是不易。”童老太太说道,那双浑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