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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凌静兵得意道:“当然是靠我的美貌了。”
恒泽上下打量他那一身比排骨更排骨的瘦弱样子,不以为然地挑眉。
凌静兵见他不信,继续道:“医院在建新楼,住了一些农民工,有个人的女儿帮我出来的。”
恒泽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所以呢?你又是怎么知道有人要找我麻烦的?”
凌静兵当恒泽是信了,答道:“因为那个人就是之前和我一起绑架你的人,”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准确的说,是出主意的人。”
“是谁?”恒泽问。
“我不知道。”凌静兵突然焦躁不安起来,“他知道我和苏先生的事情,也能查到你和黎海的关系,肯定不是一般人。”
“如果他是冲着我来的,知道这些不奇怪。”恒泽站起身,“你去挑一套衣服穿,我叫人进来收拾一下。”
“你还是不相信我。”凌静兵失望。
恒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你没法让我相信你。不提你之前的种种作为,又有谁会相信一个才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人?”
“我没病。”凌静兵比了一个粗鲁的手势,“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
凌静兵走后,恒泽想了好一会儿到底是什么人要找他麻烦,他这边是不可能了,那只能是黎海的小情人。不管是什么职业什么地位的,只要和黎海搭上关系,恒泽只能给他们贴上四个字——“智,商,堪,忧”。他很难凭记忆从这么一群低智商儿童里面分辨出哪一个比较聪明。
所以他打了个电话给沈越,显然沈先生的心情不佳,听完他的话,一声冷哼,问:“你也是低智商儿童?”
“当然不是,我是被迫的,不算。”恒泽心安理得。
“你被迫个鸟,他打断了你的腿还是扯了你的蛋你还被迫和他在一起十几年?”沈越毫不客气。
恒泽“啪”地把电话挂了,然后好心地通知廖老板沈越今天吃错了药为了世界和平请他赶紧去安抚。
两通电话打完,恒泽不但心中的疑惑没得到半点解答,还平添了不少不快,这样的心境是没法工作的,所以他只能另找一个出气篓。
***
接到电话的时候,黎海睡得正香——家里的床小,为了不被恒泽关到门外他一晚上都睡得憋屈,听见是恒泽,他勾了勾嘴角,问:“宝贝儿,迟到生气了?”
对面可以预料地来了一句“你恶不恶心”的回答,黎海闷笑了两声,问怎么了。
恒泽把遇见凌静兵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听完了,黎海脸上的笑去得干干净净。
“谁许你和他见面了?”可恶的是还刻意避过了他的人,黎海再一次后悔答应给恒泽什么狗屁“空间”。
“我怎么就不能和朋友见面了?”恒泽很快进入了状态,相同的对话在多年前就已经进行过无数次。
“你还把他当朋友?”黎海踹了被子坐起来。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恒泽不高兴再说了,再一次挂了电话。
黎海当然不会罢休,回拨过去没有人接,于是他拨了座机,座机没人理睬他又找到了事务所的前台,前台告诉他恒泽出门了,他气得直喘粗气儿,决定亲自赶回去拎人。
等红灯的时候他一直在盘算一会儿怎么收拾恒泽,忽然又想起来这不止是恒泽的问题,他派了两个人专门盯着凌静兵,却让那小子轻易地跑了。虽说凌静兵是喝过洋墨水的高材生,不过本质上却还是个毫无社会经验的弱书生,真的有那么巧的事情让他仅凭自己逃出来么?
黎海突然生出一丝不放心来,打电话给留在市里的副手章穆,章穆却因为另一桩事情去了邻市。黎海心中惴惴,犹豫再三,拨通了沈越的电话。
沈越一听黎海的声音就把电话给挂了。
黎海气得骂娘,手机却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沈越。
黎海一接,是廖择安打来的。
明事理的廖先生知道没有大事黎海是不会找沈越的,三两句问清了重点,答应帮忙下去找人。
他拉着沈越一块去,顺便散心,沈越笑他傻:“恒泽是不愿理他,又不是不理我们。”
沈越一边咬着烟嘴一边等电话接通,嘲笑的话准备了一箩筐,却等到了一阵忙音。
“见鬼,”沈越把手机扔给廖择安,“你去告诉那个人渣,恒泽那儿打不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真不是恒先生的智商有问题……
☆、混乱
恒泽从没想过,他会这么快就又着了人家的道。
作为一个社会精英,他当然不会为之前不听凌静兵的劝告而后悔——这事儿来得太快,就算他信了,也没法采取什么可以避免的措施。
幸好他先前和黎海说过这事儿,只盼着黎海能早些发现他的失踪。
这一回的绑架者并不像凌静兵那次一样优柔寡断,相反,还是个激进的行动派——恒泽是被一棍子闷晕的。
就现在,他脑袋上还疼着呢。恒泽估摸着后脑勺已经肿了。
和恒泽一起被抓来的,是才离开写字楼的凌静兵,显然他受的待遇就比较一般了,只是用迷药迷倒了,下药的或许还是个新手,因为凌静兵睡到现在还没醒,应当是剂量过大了。
对于绑架的人,恒泽是半点头绪都没有的,他醒过来至今没见到第三个人,对于这个房间,他也没有半点印象。
唯一能断定的是,绑架他的人并不是为了勒索。
虽然是仅有一张床的空房间,从透过厚重窗帘铺下的夕阳和隐约可见的地板的纹路可以看出此间的装潢颇为精致,身下床垫的触感亦佳,证明屋主是个有生活品质的人。
连给猎物都准备了一张舒适的床的绑匪,不是土豪就是强迫症患者,前者会考虑动了恒泽的后果,后者则相对容易被说服。
作为一名前·律师,恒泽对自己的口才还是有信心的。
确定了自己的性命无虞,恒泽顿时轻松不少。相对于强迫症患者,他更倾向于绑架他的是黎海生意上的对手这一想法,他还记得,上一次他被绑架,住的地方就是黎海的死对头——邻市的地头蛇苏于琛的产业。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凌静兵也被抓了来——办事不力。
这一连串的推理下来,恒泽简直要为自己喝彩了。而唯一可能的听众,却还在熟睡中。
恒泽用膝盖顶了他一下——这人不是被药死了吧?
恒泽正要试着把凌静兵喊醒,房门突然开了。
壁灯被点亮,一名戴着头套和墨镜的侍应推着餐车走进来。
恒泽嘴角一抽:这是什么做派?
这不解在看到餐车上的食物时被无限放大,特别是发现车里除了西餐和酒,还有一箩筐玫瑰花瓣时。
那名侍应把车停在一旁,先是用力拍了拍凌静兵的脸,见他没有任何反应,熟练地解开了凌静兵身上的束缚,然后从背心口袋里抽出一个小纸包,从中拿了一粒药丸强塞进他的嘴里,确定凌静兵已经咽下后,他又转向恒泽,对着食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手还绑着,怎么吃?”恒泽提醒道。
侍应指了指凌静兵,然后安静地退下。
恒泽不知道绑架他们的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寄希望于凌静兵早点醒过来。
***
黎海冲进恒泽的办公室没多久,手下的人就来汇报,说是恒泽的行踪找着了,是上了一辆银灰色的极光。
黎海立刻想起了凌静兵,他的车就是那个型号。
那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黎海打定了主意不再顾忌凌静兵身后的背景,一定要整得他后悔生下来。又找到交警的熟人,通过交通摄像头寻找那辆车的行踪。
行踪没等到,却等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海哥!海哥,有人闯进了家里!”蒋卿慌乱地撞进黎海的怀里,像是受惊的小鹿。他的动作虽大,却很轻,绝不至于让人感到不悦。
黎海却没有半分心情哄他,不悦地问:“搞什么一惊一乍的?!”
蒋卿眼圈一红,战战兢兢地说:“家……家里好像有人闯进来了……”
“家?哪个家?”黎海一挑眉,反应过来蒋卿说的是那个藏娇的小别墅,不耐烦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难道还指望我去逮贼吗?!”
“我只是……”
“行了!”黎海的手机响起来,是方才拜托的熟人的电话。
听完那一头的话,黎海目光向蒋卿一扫,不禁皱眉。
蒋卿心理“咯噔”一声,问:“怎么了?”
黎海道:“回去看看。”他方才语气太重,此刻知道了恒泽的下落,稍微安下心来,便安慰似的拍了拍蒋卿的肩膀。
蒋卿这才破涕为笑,应了一声好。
方才的电话里说,监控显示凌静兵的车到了城西一处花园洋房,正是黎海藏娇的地点。
这示威的意味,怕是大过绑架。
而且这示威的人,对黎海的私生活看来也是一清二楚。不像是凌静兵那个傻小子的作为。
黎海心里隐约有了人选,却又不太相信这个判断:毕竟,那人是不屑于做绑架这种事情的。
蒋卿一路观察着黎海的神色,觉得时机到了,问:“海哥在恒先生那里是有急事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黎海向来不爱对外人说恒泽的事情,“下次你不许去那里了。”
蒋卿眨眨眼,故作调皮地问:“为什么?是怕家里知道我的存在吗?”
黎海露出居高临下的嘲笑眼神。
蒋卿习以为常地贴上去,低声道:“我只要在海哥身边就满足了……”
很快就到了蒋卿住的小别墅,凌静兵的车就停在了门口。
“我回来的时候,听见楼上有响动……”蒋卿跟在黎海身后叙述,黎海全然没听见他的话,下车做了一个手势。
蒋卿这才发现周围埋伏了起码二十多个黎海的人。他暗暗心惊,道:“说……说不定是进了贼,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
一名看上去是小头领的人道:“里面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黎海没应声。
那人又补充道:“恒先生应当很安全。”
黎海点头,一扬下巴,示意他去开门。
蒋卿干巴巴地问:“海哥……你是说……家里的人是恒先生?”
黎海没理睬他,一心放在前头开道的人身上,待人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他才松了一口气。
屋子里半个人影也没有。
突然,二楼传来了一个诡异的声音——是男人的□□。
黎海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 =毫无节操,毫无坑品……所以我今天更晚了……
虽然已经过了“六万字”这个容易坑掉的坎……我还是压力很大……
☆、事变
黎海的人继续向上搜索,领头人在上楼的台阶行到一半时脸色一变,没待做出指令便被跟上来的黎海一脚踹到一旁。
黎海三两步跨上楼,冲进房间里,一只手拎起正压在恒泽身上的凌静兵,问:“这是怎么回事?!”又回过头骂道,“你们他妈都在外面等什么?!!!”
守在外面的人赶紧都冲进来护卫,黎海用被子盖住恒泽,再次骂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又向地上看了一眼,狠狠地踹了凌静兵一脚,“关起来!”
确认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