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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美中不足的是衣服穿得乱,上身是衬衫加外套,在这个季节很正常,下身居然是条大裤衩,露着两条大毛腿,再底下是旅游鞋。现在离开暑假还有一段时间,虽然大学里乱穿的不少,但是穿成这样的比较少见。看来是个特立独行的家伙,不知道好不好打交道。
高悦坐在计算机前的椅子上,还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白喜喜就先问:“你是才来的师弟吧”。高悦有求于人,加上刚到新地方,恭敬地站起来,回话:“是,你是白喜喜师兄吧,我叫高悦”。白喜喜嘻嘻笑,仔细看了高悦一眼。他见高悦的计算机屏幕亮着几个窗口,大概知道他在干什么,说:“这台破机器要重装系统,你这么弄没用”。高悦不知道重装系统是怎么回事,但是闻言大喜:总算来个愿意帮忙的。
白喜喜花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帮高悦把机器设定好,然后显宝似地左一个右一个给他装了一堆软件,有问必答,弄得高悦受宠若惊。不过白喜喜这个人嘴巴很贫,跟人自来熟,没几分钟,就开始损高悦:“天哪,你个倒霉孩子,这都不知道”?、“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我难道象幼儿园阿叔”?、“听着,教你个乖”。。。高悦完全在弱势地位,只能忍着,唯唯而已。隔壁的大师兄听不下去,笑着说:“小白你别太欺负人”。
弄完以后,已经天黑。高悦看如果去大食堂也是吃剩饭剩菜,于是跟白喜喜说:“师兄,真是谢谢你,我请你去小餐厅吃吧”。白喜喜大模大样地一摆手:“别叫我师兄,太生分”。高悦刚想说那就叫你名字好了,白喜喜接着大言不惭地说:“好歹现在我带你,你叫我白老师吧”。说完自管大笑。
高悦看出白喜喜是个热闹脾气,敢跟他开玩笑,回话:“叫白老师的话把你叫老了,万一你哪天跟我们班的女生谈恋爱,弄成师生恋多不好,要么我叫你喜子得了”。白喜喜抬杠:“师生恋怎么了,我觉得很好”。高悦笑嘻嘻地回话:“我们班的女生是重灾区,你要真挑一个算给困难妇女发福利”。
吃饭的时候,大家慢慢聊开。白喜喜笑着说:“我一看你就眼熟”。高悦奇怪地问:“我们见过”?如果见过这样一个帅师兄,自己应该有印象才对。
白喜喜竖起两个指头来回摇着,说:“不错,两年前我们见过”。高悦纳闷:“两年前我还没来上大学呢”。白喜喜笑道:“两年前才报到的时候,你是不是自己在校园里乱逛来着”?高悦哪里记得清楚,顺势点头。白喜喜接着说:“你记不记得你在物理楼前迷路了,到处问别人学校大门在哪儿”?高悦模糊记起好像是这么回事,自己当时看不懂地图,确实是问人才找到大学校门。白喜喜得意地说:“你问的那个人就是我,要不是我,你连北都找不到”。高悦笑起来,说:“那谢谢你啦”。
白喜喜故弄玄虚的唉声叹气:“哎,我看你好傻啊,站在离大门五十米的地方看不到大门,居然给你指了正确的路,我怎么那么好心眼呢”?高悦不服输,也唉声叹气地自我表扬:“哎,我这个人多么不耻下问啊”。
实验室的人大多叫白喜喜“小白”,高悦一个人坚持叫他“喜子”。后来大家发现“喜子”更有喜感,叫的人越来越多,白喜喜对此无可奈何。
GV事件
白天的时候,计算机房基本是个游戏厅。副教授带头,大家或单机、或连网,玩得不亦乐乎。高悦是本科生,上机的时间相对少些。他不是很喜欢玩游戏。当年流行的红色战警、三国志之类,都浅尝辄止,对什么美少女梦工厂更是嗤之以鼻……如果有美少年梦工厂,大概他会感兴趣些。高悦的名言是:“为什么要玩计算机游戏?现实就是一个大游戏,角色扮演、养成、策略,都有,而且是来真的”。
整个实验室都对他比个中指,唯独白喜喜大声叫好:“太有道理了”,一指角落里满满的垃圾桶,“你来打个倒垃圾的游戏吧”。
晚上,机房里干什么的都有,打游戏是主流,看电影、上网的人也不少,甚至有公然看毛片、黄图的,反正课题组里没有女生。高悦的睡眠一向比同龄人少,是个夜猫子。但是痛苦在于,总有那么两、三个其他的夜猫子不走。更痛苦的是,高悦的计算机不但正冲门窗,而且正冲大家,干什么都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夹带私货…… 比如看GV ……极端不便。
下午和晚上没事情做,高悦跑去学习计算机,很快摸到一些窍门。白喜喜是机房的系统管理员,他替别人修机器的时候高悦常打下手。其实业余高手很容易当,就那么几个关键点,一般人不肯花时间掌握而已。白喜喜倾囊而授,不久高悦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把自己当成了便宜助手。机器有问题,如果问题不大但是处理起来很麻烦,白喜喜就会指使高悦:“你去吧”。然后自己跑到自己的单间偷懒。
白喜喜的单间在大机房最里面,用装修板隔出来大概三十多平米。规格很高,进去要换鞋。其实不是他的单间,是专门用来放一套很高级的工作站系统的。据说两年前这套工作站的计算能力南方数省第一,即使现在也远非一般计算机能比,用来计算大型的、正式的客户项目。工作站用的操作系统是Linux,全组就白喜喜一人精通,顶级大老板博导明文规定只有白喜喜能直接上站工作,其他学生,包括副教授和博士生,仅仅有个账号,远程登陆而已。
高悦第一次知道还有非DOS、非Windows的操作系统,好奇地跑去看。白喜喜卖弄本事,违规给高悦设了个账号。高悦心痒,央告白喜喜让自己上机。白喜喜一开始摆出公事公办的样子,但是高悦拍马屁的功夫在大学生里算一流,最后在保证绝对不惹祸的情况下,终于在单间里有了一席之地。其实工作站的程序是独立进程,那时候针对Linux的病毒也少,只要高悦不轮起锤子砸、不丧心病狂地删文件,不会有问题。
期末考试过去,学生会的活动停了,高悦空找了大半个学期,一个同志伙伴也没找到。暑假里,他回家只呆了一个多礼拜。高悦正是最不喜欢蹲家的年纪,而且因为现在的家搬到新城市,实在没人一起玩。他跟家里说要回学校上英语班,早早返校。从小到大,只要高悦说对学习有用,他父母就是不吃不喝也要供出来,高悦以此为借口骗吃骗喝很多次,只要最后能交得上帐就没事。这次也不例外。
课题组的人很多都在,但是白喜喜回家还没回来。高悦顿时成了没人管的山大王,堂而皇之进工作站的单间享受VIP包厢待遇。别人知道他和白喜喜关系好,大老板从来不来机房,也没人管他,反而时常有人让他帮忙杀个进程什么的。
机器好就是好,速度快,屏幕高清晰,环境优雅安静,高悦短短几天,下载了大量GV和Gay图片。那时候互联网才开始发展,找免费的Gay资料不是太容易,但是不怕艰难事,只怕有心人,尤其怕精虫入脑的有心人。高悦每天完事之后不忘吃干抹净,把所有的纪录都在机器里删掉。
过了几天,白喜喜回来,高悦的好日子到了头,灰溜溜搬出单间。上午搬出去,下午就被白喜喜叫进去。白喜喜劈头就问高悦用机器干什么了。高悦一惊,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处理图片和GV的手脚,确认天衣无缝,嘴上轻描淡写地说:“外头几个人叫我帮他们杀程序,我就上机做了”。白喜喜唔了一声,高悦心里有鬼,七上八下。不过白喜喜只说:“你能管机器也好,可以帮我顶班”。
白喜喜下午和晚上没来,高悦喜滋滋地在单间用大机器上网。他心有余悸,没有去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第二天白喜喜来了,在外面的大间的干着什么。高悦老实地调试程序,几个Bugs怎么也改不对,有点浮躁,告诫自己要沉住气,慢慢来。不知不觉很长时间,一抬头,白喜喜推门进来,站在高悦背后看着工作站的大屏幕。高悦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坦然地说:“等我再跑一圈程序,马上就让给你”。
白喜喜没回答,弯腰接过鼠标,点了几下,把几个子进程全部调出来看了一遍。今天机器很干净,连正常的网络小说、校园论坛都没有。高悦嘴上谦虚地说:“我这个人就是这点不好,热爱科学,工作认真,你看我同时调试多少程序啊”。
白喜喜似笑非笑,停了一会,扭头看着高悦,说:“奇怪啊,你今天没看乱七八糟的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
手画了一张白喜喜的肖像,上载在这里:
http://。yupoo。/photos/guuy2011/81153565/zoom/medium/
近在眼前
高悦瞪大眼睛,仰望白喜喜,心里燃起焦心的烈焰,耳边响起春雷。他愣了一会,一秒之内转过千百个念头,却没有一个有用。
他第一反应是全盘否认,但是又想白喜喜必然有铁的证据,在不知道对方证据之前,说得越多越错。最后脱口而出的是:“哦,你知道了啦”。他看白喜喜半笑不笑地点头肯定,定了定神,立刻开始止损,装做无辜的样子、尽量可怜、尽量避重就轻地说:“我错了,我偶尔看到有网页连接,就下载了几个照片看”。
一、就算看了照片,不一定是有意看的。二、就算是有意看的,不一定看了爱看。三、就算看了爱看,不一定我就是Gay。一瞬间,高悦在心里想好层层抵赖的几道防线。
白喜喜拉了一张椅子,舒舒服服地坐在高悦的对面,看高悦表演。高悦想了想,继续装老实孩子,画蛇添足地说:“我看完就删了,那些东西实在没什么意思”。
白喜喜笑问:“你都删了不假,不过不止几张照片吧”?“哦”。。。饶是高悦伶牙俐齿,一时也无话可说,知道自己被抓了现行。
白喜喜笑了笑,把椅子拖近了点,在计算机上拉出一个菜单,说:“我今天教你一个乖,我们实验室的路由器的纪录是这样管理的,别以为删了工作站的文件就算完”。说着,他老练地给高悦展示路由器记录了他不在的这几天,高悦下载了如何海量的图片和录像,从哪里下载的,文件名叫什么。很多文件名都含有□词汇,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内容。白喜喜嘴里啧啧称奇:“几天功夫你的下载流量赶上别人大半年,你这个倒楣孩子还真敢干” 。高悦知道赖不过去,哑口无言。
白喜喜得意地问:“你说这事怎么办” ?高悦察言观色,看白喜喜的口气轻松,不象要把事情搞大的样子,自我安慰:看些黄色图片录像不算大事,虽然是Gay的内容,咬定自己纯属好奇,别人也没法硬去证明什么。他顺杆往上爬:“我以后再也不了” 。
白喜喜继续下药:“这些纪录,学校计算中心也有一份”。高悦彻底蒙了,原本自作聪明、以为天衣无缝的举动,居然这么漏洞百出。他可怜巴巴地盯着计算机屏幕上显示的罪证看了一会,也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小心翼翼地问:“计算中心不会来问吧” ?
白喜喜本来想继续吓唬高悦,但是看他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