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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悦看刘帅和王安那么亲密,没想到刘帅是个双。他看看王安,有点犹豫,但是又非常好奇,于是间接地往外逗话,假装糊涂:“你说什么呀,我问刘帅干吗”?说着话,眼睛瞟向刘帅,看他的反应。
刘帅放得很开,得意地承认:“其实我还是干男的多点,对吧”?一面向王安求证。王安白了他一眼,“切”一声。高悦顺势恭维了一句:“你这样的大帅哥不是纯Gay真是Gay界一大损失”。他很想知道刘帅和王安的关系到底是一个什么状态,忍了一会,又绕着圈子,故意问一个蠢问题:“刘帅,那你今天是不是Gay”?
刘帅对这个问题报以大笑,回答:“还没决定”。李哥也笑,上来抱着高悦,说:“你太可爱了”。
那个晚上高悦跑到台上唱了好几轮歌,不管别人什么反应,反正自己过足了明星瘾。跳舞的时候李哥拽住高悦,说:“去我那里”。高悦本来就兴犹未尽,欣然同意。这些人里,高悦看李哥最有感觉。一个原因是他言谈风趣、大度,另一个原因是眉宇间有方睿的影子。
李哥住得不远,在市区附近的一个老旧居民楼里,和别人共用一个两室一厅的公寓。楼道里特别黑。屋子里也乱七八糟,猪圈似也。高悦特别不喜欢的是床很脏,床单黑呼呼、油亮亮,跟李哥光鲜的打扮完全不配。因为是老式公寓,厕所很破很小,后装的洗澡装备,只能一个人一个人洗。他趁李哥洗的时候替他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把被子翻过来盖在床单上,感觉能接受一些。
李哥的技术不错。他示意高悦用嘴。高悦勉强蜻蜓点水几下。李哥笑起来,把高悦翻过来,上来就是一个深喉,高悦惊讶之余非常兴奋,硬度一下达到从来没有的顶峰。李哥也不用套子,高悦根本没有理智来管这些琐事。这次高悦除了正常的涨痛,身体没有任何其他不适应。
第二天起来,简单漱洗完,李哥坐在桌子前,高悦从后面抱住他,把他的背心掀掉,觉得自己非常喜欢他,想:这是爱情吗?他用身体摩擦对方蹶在板凳外面的屁股,简直不能忍受一分钟,猴急地要在上面来一回。李哥说:“我最怕你们这种不知轻重的菜鸟”。高悦假装吃惊:“什么,你以为我第一次啊”?
在上面,进入对方强壮的身体,感觉对方活生生的肌肉,那个感觉棒极了。
屋子里有个电脑。李哥去弄午饭,高悦毫无顾忌地到处乱翻,翻出几盘GV。本来已经没有了兴致,看了以后又欲望高涨,下午很晚才回去。
第三夜
下次再去酒吧,高悦胡思乱想,琢磨大麦和李哥都在怎么办。但是两人都不在。高悦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老赵。谈话间,他随便问了一句:“这里满好玩的,也不贵,为什么很多人偶尔才来”?老赵笑道:“很多原因啊,工作忙、工作累,另外好多结婚了,没法老来”。
最后一点让高悦大为触动。他以前从来没想过Gay也会结婚,无礼地直接问老赵:“那你结婚了吗”?老赵被直接这么问,有点尴尬地回答:“结了”。他本来长得颇为端正,但是知道他结婚后,高悦心里不平衡起来,本能地觉得:你都结婚了还来玩别人。那时候包二奶、包养大学生早就不算新鲜事。然而在高悦心里,富豪大官僚就算了,如果只是一般人,这么干就接受不了,很龌龊。高悦想到大麦,越想越觉得大麦是结婚的。
他跟老赵敷衍了一会,下场跳舞。然后也不回桌子,在周围乱转。这次主动出击,勾上了一个白净的小平头。本来说得很高兴,结果小平头一眨眼跟另一个人跑掉。这让高悦大为泄气,也没和老赵打招呼,自己先走。
转天再去,因为不是周末,去得又早,选择有限,跟一个染着一缕红头发的大个子聊天。红毛其实长得还行,但是大方脸被刘海和披肩发衬得比较难看,衣服女气。一开口,一股当地口音的普通话让高悦倒胃口,而且谈吐受教育不多。高悦知道自己碰上鸭了。红毛虽然对高悦不太待见,不过高悦无害的笑容和拐弯抹角的绕圈让他慢慢把底兜了出来。他虽然号称自己讲感情,但是高悦很快就知道他一个月大概能挣若干千,扣掉吹牛的成分,在当时、当地,也算不错的收入。再除以每次的价格,高悦恶意的想这个人工作很勤奋啊。
红毛知道高悦肯定不是顾客,在高悦问了几个粗鲁的问题的后不高兴了,脸板下来。高悦正好看见刘帅进来,顺势跑开。
说起鸭,刘帅对行情很熟,什么快餐、包夜、包月,唬得高悦一愣一愣。海聊一阵,刘帅忽然盯着高悦,色迷迷地问:“你被人开了几次苞”?高悦大言不惭:“靠,说话别这么难听,是我把人家开了”。刘帅嘿嘿笑:“别吹牛了,今天大哥我教你几手”?
高悦挺喜欢刘帅机辩的流氓风格,这和他以前认识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很新鲜。刘帅长得在这个酒吧里算一流,有点二线明星的气质。不过高悦看到刘帅高高在上的拽样子,不知为什么有点不舒服,不想马上答应,于是半开玩笑地反问:“你不是双吗?今天你确定你是Gay”?
刘帅嘻嘻笑道:“本来不确定,不过看到你以后决定了”。
高悦故意说:“那太遗憾了,今天我不是”。说完哈哈大笑。
刘帅移近过来,眯起细长的眼睛,说:“那好办,我替你叫个小姐,三人一起,我们俩各干各的”。高悦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说法,被噎住。他眼珠一转,又问:“今天王安哪去了”?
刘帅慢悠悠地说:“你想把他叫过来一起干?那敢情好啊”。说完作势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高悦连忙把他的手按住,看到刘帅一脸坏笑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不知不觉已经跟对方亲近起来。刘帅坐在高悦身边,一只手沿着高悦的腿摸上去,另一只手按着高悦的后脑,要亲。酒吧里动作更出格的高悦也见过,但是自己干还是不习惯,而且又正好坐在光线比较亮的前排,他嘴巴紧闭,扭了几下躲开。刘帅问:“脸皮这么薄”?
高悦抵赖:“不是,是你嘴巴臭”。刘帅刚喝了一点酒,嘴巴就是有味道也是酒味,他恼火地骂道:“小兔崽子”。
刘帅开的房是市区最好的饭店之一。高悦这个土包子第一次进这么高级的房间,看着高级地毯、雪白的大床有点愣。刘帅让高悦在门口脱光,把他拽进洗手间,从头开始。刘帅以怪取胜,但是他自己其实没有坚持多久。结束后,刘帅跑去清洗。高悦很累,然而在这么高级的房间里不想浪费时间睡觉,下床来光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在落地镜前晃悠,一付乡巴佬进城的姿态。
刘帅出来,说:“我要走了,想不想我开车送你回学校”?高悦求之不得。穿好衣服,临出门,刘帅从钱包抽出几张大钱给高悦,说:“拿着”。高悦吃惊地看着刘帅,说:“这干什么”?
刘帅说:“算红包吧,看你在床上缩手缩脚的样子,也是小□了”。高悦坚决不要。刘帅说:“给你就拿着,拿去换双鞋,你这双破球鞋扔了吧”。高悦上身的衬衫很光鲜,脚上却是一双很旧很单薄的廉价旅游鞋,挺脏。他本来看习惯了什么都不觉得,刘帅一说,立刻觉得这鞋确实太寒酸,有点手足无措,半推半就把钱收起来。
刘帅开一辆德国车。当时私家车虽然不新鲜,但是不普及。高悦羡慕地问:“这车多少钱”。刘帅不在乎地回答:“几十万吧”。高悦惊叹一声,脱口又问:“你做什么工作的”?刘帅看了高悦一眼,简短地回答:“做点小买卖”。高悦知趣的住嘴。后来他从别人那里知道,刘帅是一个经营电脑的小老板,专门作政府机关的生意,那几年干得风声水起。
车子平稳地在黑夜空旷的街道上开着。看着窗外黑呼呼的大楼,想着各种人物、他们之间的各种关系,高悦忍不住,仗着自己跟刘帅关系也算不一般,开口道:“喂,刘帅”。刘帅回答:“什么”?高悦停了停,好奇地问:“你真跟女的干过”?刘帅得意地回答:“常干”。
高悦问:“跟我们这种不一样吧”?刘帅哈哈笑了几声,忽然反问:“你自己经常用手吗”?高悦从高中起就几乎天天用手自己解决,但是被当面问还是第一次。他毫不犹豫地摇头否认:“从来没有过”。说得跟真的一样。
刘帅也不戳破他,自顾自说下去:“其实跟女的干比跟男的要简单,跟自己用手差不多,你以后就知道了”。停了一会,他似乎很有感慨,说:“女的要是真对你有感情就会给你生小孩,单纯上床的话,简单得很没成就感”。高悦似懂非懂地噢了一声,没有接嘴。
高悦很喜欢在高级宾馆过夜。之后很短的时间内,又和刘帅来过很多次。这一阵王安好像人间蒸发了,再没出现。高悦有时候想起刚认识刘帅的时候他和王安卿卿我我的样子,很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当然没有脑残到真地去打听。
有一次夜里刘帅送高悦回学校。开车前,他似乎在找什么,探身过来,在副驾驶座前的手套箱里乱翻,高悦努力往后靠让出地方。忽然从手套箱里掉出一个厚厚的破信封。高悦好心帮忙去捡,刘帅一把用力把他的手拍开,顺嘴道:“别碰别人东西”。高悦手背被拍得生疼,“哦”了一声直身坐起,自嘲地想:上了这么多次床,肉体已经全无秘密,原来还是“别人”。
同志亦凡人(上)
不久期中考试。高悦这个人的成绩向来上下起伏很大,这次各门课成绩全部大幅度下降,奖学金是肯定没了。他自我安慰说考得差是因为没有认真复习,等期末补回来就完了。方睿和班主任小李都跟他谈过话,说不可以过份沉迷网吧,高悦唯唯而已。
方睿把自己整理的学习笔记给高悦复印了一份,高悦看了以后心头大定,觉得期末肯定没有问题,高兴加感动,差点楼住方睿亲一口。看到对方惊愕的表情,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把酒吧里那套作风带到学校来,赶快嘻皮笑脸地装疯卖傻,说:“你太可爱了”。方睿啐了一口,笑道:“你变态啊”。
这天,高悦又去酒吧。他才到就看到刘帅,高兴地过去说话。刚想一屁股坐刘帅边上,发现刘帅不是一个人,靠墙里面的座位上还有一个男孩,跟刘帅很亲密的模样。
刘帅懒洋洋地跟高悦点了下头,没有任何亲热招呼的意思。高悦尴尬地打哈哈:“你今天在啊”,然后就势到吧台买饮料。回来专门绕路跑到酒吧的另一侧。但是高悦的眼睛近视,戴了眼镜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看不远,所以坐了一会忍不住移到近一点的地方,偷偷地看刘帅的新伙伴。
以高悦的审美观来看,这个男孩不算好看,不过皮肤非常白,可能比高悦都白,大概二十二、三岁,留刘海。高悦一边看,一边心里鄙夷地评论:嘴太小、娘娘腔。
暗自观察一阵,高悦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在吃醋吗?真是太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