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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聪明的殇墨君说话就是轻松!”小织美奈欣然而笑,默认了他的猜测。
“收起你那套恭维的话吧!”殇墨没有了品茶的兴致,他缓步回到正厅,宽大古朴的梨木长椅上坐下,随手抄起茶几上的空酒瓶一丢,那只飞跃的酒瓶便精准无比地落入角落中的垃圾筒内。完成了这一切,殇墨才继续说道:“现在,我给你足够的时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次将个清楚。想要我帮忙的话,也总该把情况的复杂程度讲得更细致一些吧!”
得到了殇墨变相的应承之后,小织美奈显得很兴奋。她在心中替牧野吉世松了口气,相信有殇墨暗中的保护,无论是幕府还是皇室都很难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了。对于殇墨的实力,小织美奈可从没怀疑过自己身为忍者的直觉。
“伊贺派之所以能出现如此多的忍术高手,这与他们对新手的挑剔程度是密不可分的。”同样也来到正厅坐下的小织美奈,微微地抬着头,因回忆而变得迷茫的眼神正看向不知名的远方,“我在12岁那年,被收养我的人连同其他的几个小孩一起被送到一座荒岛上接受忍者的入门训练。在这个海岛上无水无粮,我们只有随身带的一些干粮与淡水。这次的入门考验,就是让我们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熬过半年的时间。当时,入岛共有五批人,其中一批正是服部家派送的学员,而真正的小织美奈也身在此列。为了求生,我们抢夺着彼此的食物,更有甚者,会将同伴杀死,然后食其血肉。我是最先发现服部家大小姐尊贵身份的人,因为她从不参与我们的抢夺,却仿佛有着吃不完的食物,在群殴时也很快便能抽身事外,好象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她一样。直到即将离开孤岛的最后一个月,我终于因为食物短缺,打起了她的脑筋……”
身为听众的殇墨双眼微眯,插口问道:“你动手要杀她?”
轻笑着摇了摇头,小织美奈否认道:“我没有想杀她,这种身份尊贵的人,我可惹不起,当时我只是想偷些食物来充饥而已。不过,我没有来得及动手,因为有更强的人抢了先!”她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讲道:“那天晚上,我躲进了她藏身的小山洞里,准备饲机行动。却无意中发现三名中忍也潜伏进来,还在那位正宗的服部大小姐的食物中下了蒙汗药。好奇心使我想查个究竟,就没有离开,亲眼看着她吃下食物然后昏睡不起。在半夜的时候,中忍又出现了,他们将昏睡中的服部小织美奈放如麻袋中,而后乘船离开。当时,我还以为是服部家的人将这位大小姐给接回家去了,直到三天后,有人通过画像找到了我,那时我才发觉,自己与服部小织美奈竟有着七成的相似。那些人在对我的面部作了简单的调整,并命令我从那时起扮演服部小织美奈的角色时,我才知道,真正的小织美奈并没有回家,而是被人有心的藏匿起来了。茫然无知的我在蒙过了母亲柳云珊的眼睛,顺利进入服部家之后,就开始以服部小织美奈的身份生活到现在。”
“你说了这么多,始终没有把最关键的问题讲明!”殇墨将身体前倾,凑近到小织美奈的跟前,沉声问道:“定下这个计策,让你混入服部家的真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是北条高时!”小织美奈很快地回答道:“当年,服部家的前任家长服部勤一助隐隐有反叛之心,想要摆脱家臣的命运自立门户。北条高时洞察了此事,所以拟订了这个偷梁换柱的计划。他让我成为他的眼线,密切关注着服部家的一切举动。然后在我学满出师后,他便派高手暗杀了服部勤一助,力挺我成为服部家的大家长,使伊贺真正地掌控于他手中。”
“这么说来,真正的服部小织美奈应该落在北条高时的手里?”殇墨摸了摸下巴,狐疑地问道:“但你又如何肯定,真正的服部小织美奈还活着呢?”
眼神一黯,在小织美奈脸上显现出厌弃的表情。“这件事,是北条高时亲口说出来的!”她冷冷地叙述道:“我20岁那年,他说要替我完成最后的结业考核。借口说,身为忍者,就要舍弃一切,包括女子最重要的贞操,强占了我的身体。他在兴奋自得的时候,无意间说漏了嘴,他说他很高兴,两个小织美奈,都是这么美味可口,以后,他可就享福了!”说到最后,小织美奈已经紧紧地捏起了自己的拳头。
殇墨将那紧握的双拳,印入眼中,身为听众的他没有再多口发言。这一次,是他认识眼前的女孩以来,聊得最久的一次,可谓是彻夜长谈。当一切都已了解清楚之后,殇墨起身把小织美奈送到了梦麟轩的门前。
“跨出此门,我还是那个服部家的大家长,你明白了吗?”小织美奈提醒道。
“是的,”殇墨淡然一笑,应和道:“昨夜,我只是陪一个酒醉的朋友聊了些醉话而已,服部小姐,请您走好!”
目送着小织美奈穿越梦麟轩的结界回归原本的时空,殇墨向里间走去。路过储藏室时,他身形顿止,推门而入。
“难怪她一再地拒绝接收这个铜鼎,是因为自知没有资格,所以不去骗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啊!”殇墨把玩着手里的小鼎,暗暗地称赞道:“虽然身份是假,不过,却有了掌权者最需要的诚信!这个小织美奈,也不算太糟糕!”
如今,为了找到铜鼎真正的主人,势必要接受小织美奈提出的条件。而樱珞又在这复杂的情势下不知不觉地朝着风口浪尖上冲去,她的安危又成了大问题啊!殇墨皱眉暗思。良久,他心下有了决定,朝着储藏室对面的房间走去。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档案库,里面储存着所有梦麟轩接待过的客人。殇墨慢慢地踱步,来到了储存这一时期档案的架子前。这段时期的客人并不是很多,他一张张的翻阅着,在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名时眼神一亮,食指在页面上下地敲动,紧抿的双唇也微微地上扬。
这一日,颂仁亲王的发妻,姜玳大妃如往常一样,悉心照料着花园里的各色鲜花。回廊中来来去去的侍从们时不时会朝着这位大妃投去几丝艳羡的目光。当年,颂仁亲王与这位平民大妃的爱情可谓是闹得满城尽知,而他们相识相恋的经历也同大妃的来历一般神秘异常,甚至就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在是在什么情况下结识的,只知道他们爱得很深,深到不能失去彼此!
此时,一名仆役从前庭一路小跑地来到花园。姜玳小心翼翼地剪去一根错枝,这才侧身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仆役低下头,恭敬地回答道:“大妃娘娘,有一位客人说是娘娘的旧时好友,想要见娘娘一面,已经在前庭等候多时了!”
“旧时好友?”姜玳心中很是疑惑,在她的记忆里,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过去都是独自一人生活,没有什么朋友;如今相识的几位知交好友也都是婚后由夫君介绍所认识的,哪儿来的什么旧时好友呢?
“是的,那位客人他是这么说的,而且他还说,娘娘此刻不记得不要紧,只要娘娘见到了他,便自然会想起来了!”仆从将来客的话意原封不动地转达。
“是这样吗?”虽然没有挥去心中的疑惑,但姜玳还是唤来了使女替自己更衣梳洗,在一番准备之后来到了前庭。
亲王的府宅,虽比不上皇宫的磅礴大气,但也是格外地贵气逼人。殇墨在大厅的中央负手而立,浅笑着环顾整个房屋的装潢,同时也欣赏着墙面张贴的名人字画。过了不久,他的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适才前去传话的仆役率先跨入大门恭敬地立于一旁,开口示言:“大妃娘娘驾道!”
背对着众人的殇墨嘴角上扬,缓缓的转过身来。他看着已年介四十,却依旧美丽如昔的姜玳,很是欣慰:“大妃娘娘,好久不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你过得很幸福!”
姜玳一步步地向前靠近,为自己奇怪的感觉而苦恼着。眼前的男子,明明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却有着一头雪白的长发,甚至连眼珠,都是奇异的湛蓝色泽。很是鬼魅的相貌,姜玳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却有种强烈的熟悉感,更有些莫名的激动之情。
“对不起,听说你是我的旧时故友,可我真的记不起来。”姜玳大妃抱歉地一笑:“请问,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记起来了!”殇墨淡淡地一笑,对于如此的遗忘丝毫不曾介意。他慢慢地抬起右手,似缓实快地轻点上姜玳的额头。
“大胆贼子,竟敢对大妃娘娘无礼!”一旁的带刀武士见到此景,立时横眉冷对,这就要拔刀相向。
看着迎面而来的锋利长刀,殇墨不闪不避,依旧淡笑如初。他知道,很快就会有人出面阻止了。
“住手!”回过神来的姜玳连忙开口,斥退了冲上前来的武士。记忆回笼的她猛然奔至殇墨的跟前,牵起了他的手。“真的是你吗?殇墨!”姜玳难抑激动之情,惊声叫道:“我做梦都想不到会再见到你!”
久别重逢的两个当事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却把围观的仆从们给吓得不轻。他们还从来没见过温柔宁静的姜玳大妃会如此的激动失常。顿时,亲王府出现神秘来宾的讯息在第一是时间内宣扬开来。
“快,我们到书房坐坐。”姜玳很自然地牵起了殇墨的手,朝内园走去。
小小的圆桌前,姜玳细细地打量着坐于对面的男子,颇为感慨地说道:“你果然还是老样子,永远都不会变。而我……已经老喽!”
“这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殇墨举杯喝上一口茶水,淡淡地笑着说:“其实,能够与心爱的人经历生老病死,才是一件真正幸福的事!”
心,微微一动,姜玳探询的目光时刻停留在殇墨的脸上。
“怎么了?”殇墨好笑地看着她,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地问道:“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有!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你说出如此感性的话!”姜玳回答地很快。她轻声一笑,续又说道:“而且你的脸上,表情丰富了,比起以前,增添了很多的情感,不再像那种看似温柔,实则冷漠的面具了!”
“咳,被你一说,过去的我好象很无情似的!”殇墨有了些微的尴尬。
“的确是很无情啊!因为你不让任何人走入你的心底!”姜玳赞同地点点头,而后兴味盎然地笑看着他问道:“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改变了你呢?”
“哪有什么人改变我啊?”殇墨不想在将话题围绕在自己身上,他微微坐直了身子,与姜玳正视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要找你帮忙的!”
姜玳这才想起,殇墨不会无缘无故地恢复自己在梦麟轩的记忆,她不解地问道:“需要我帮你什么?”
“我需要颂仁亲王的帮一点小忙,”殇墨微笑着将此行的来意说明:“只有他能让我正大光明地踏入这里的最高政治集团。”
[鼎祸∶二十六、赌约]
今日,亲王府里着实受到不小的震撼。颂仁亲王看着满桌香气扑鼻的好菜,以更为疑惑的目光观察着面前相貌奇异的男子。他拿起筷子拨弄了一下盘中的食物,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夫人,你可是好久没有亲自下厨了,平日里想要吃你做的一顿菜我得说尽了好话,如今却为殇公子备下了这么满满的一桌,殇公子还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点点陈醋的味道,姜玳看着颂仁亲王颇有意见的表情既感贴心又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