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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她也没有多久,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不过……她对我而言的确挺特别!”殇墨缓缓地说着,在袒露出心底的真实情感时,他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喜欢就追她呀!”对于爱情,姜玳是绝对的执着。亲眼见证过殇墨孤独的她格外希望这位特殊的朋友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不,不行!”殇墨叹息地摇了摇头:“我和她差距太大了,无论是年龄还是体质!”
“那就把她变得和你一样!”姜玳毫不犹豫地说出了第二种方案。
“那绝对不行!”这一次,殇墨的反应更大了,他猛地站起了身。
深深地明白殇墨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弹,姜玳叹了口气劝说道:“你还在为那件事自责吗?那不怪你,你的初衷是要救她,唯一遗憾的是,你给了她永恒的生命,却无法给她永恒的爱情!”
“我……”迟疑了片刻,殇墨缓缓地说道:“前不久,我见过她了!虽然看起来生活得不错,可是,却依旧单身!”
“有想过让她回梦麟轩吗?”
殇墨顿了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如今梦麟轩中,有樱珞就足够了!”
了然地一笑,姜玳说:“你是不希望樱珞误解吧!看来,你真的动情了!听我的劝,考虑一下刚才的提议,因为对于樱珞,你一定可以同时给予她永恒的生命与爱情!不要再为过去的事而自责了!”
“让我……考虑考虑吧!”殇墨犹豫地说着。
屋中的两人,因为谈论得太过投入,并不曾察觉屋外的窃听者。
门外,樱珞的小脸慢慢地远离了门缝,心中有着无比的喜悦,还带了些许的疑惑。“殇墨还有姜玳大妃口中的那个‘她’说的是谁呀?”樱珞低下头,暗自思索着。
[鼎祸∶二十八、占卜]
关于指婚,亲王府里还是比较平静的。颂仁亲王对于此事是乐见其成,至于樱珞和姜玳大妃则有着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在考量,因此并不在意。但幕府内可就不同了!
“乒——怦!”幽幽的幕府内院,不时地传来物件的摔击声。一大群仆役围绕在北条雪纱的身边无限惶恐地劝说道:“雪纱小姐,请务必息怒,切不要气坏了身子!”
“出去!通通给我出去!”北条雪纱气恼地赶人,并顺手又丢出了一只古花瓶,“全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此时,下朝回府的北条高时接到了下人的通报,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小心翼翼地踏过满地的碎屑,这才笑眯眯地环抱住北条雪纱的腰肢,开口问道:“呦呦呦!是谁把我们的大小姐气成这样啦?看得干爹我好心疼啊!”
“就是干爹你气我!”眼见北条高时赶来,刚才还蛮横如小母狮一般的北条雪纱当即化身为温驯爱怜的家养小野猫。她撒娇地依偎在北条高时的怀里,不时用肩膀蹭蹭那宽肥的胸脯,不高兴地嘟囔道:“你说过会让牧野吉世来娶我的,怎么现在变成什么殇墨了?听说,他还是个长着一头白发的怪人!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嫁给一个怪人,我就要牧野吉世嘛!干爹~”
“哎呀,我的心肝宝贝!干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嘛!”北条高时那肥大的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苦恼地说:“谁也没想到那牧野吉世已经有未婚妻了呀!”
“不可能!牧野吉世不可能有未婚妻!”刚才还挺温顺的北条雪纱猛地尖叫起来,一脸不信的表情。
“这是真的,干爹干吗要骗你呢?”北条高时皱眉揉了揉受苦的耳朵,柔声说道:“他已经带着那个未婚妻到很多的公开场合露过面了,绝对假不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北条雪纱喃喃自语,至于北条高时后面都说了什么,她已经全然听不到了。
看到这样的北条雪纱,北条高时有些不大高兴。他将手下的那条小蛮腰搂得更紧了些,“我说雪纱,可不能这么不听话呀,”他的语气低沉了许多,“当初你的要求我有替你完成,只是对方不肯那我也没有办法!你可不能因此就闹脾气,不执行我们原先拟订的计划呀!”
“我……”话语堵在了心口,说不出来,北条雪纱黯然地点了点头应和道:“干爹您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绷紧的面容缓和了下来,北条高时乐呵呵地说:“这才是我的乖女儿嘛!等下午的时候,那位殇公子就会到府上来拜访,你来替干爹接待一下。到时可别说干爹不给你面子,把你嫁给一个陌生人!”
心头窝火却没处发泄的北条雪纱不敢驳斥干爹的话,只能闷闷地点头答应。
午时刚过,殇墨就乘坐着姜玳备好的软轿,来到了幕府门前。在门外已经等了一柱香的时间,里面的人却迟迟不给回应,看来是有心要给殇墨一个下马威。尽管如此,他也毫不在意,还甚为适宜地眯眼打了个小盹。
“吱——”厚重的大门终于敞开,一名仆役从门内走出,大声地说道:“北条大人请阴阳师殇墨大人入府晋见。”
“啊哈——”殇墨在轿内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喃喃说道:“终于有动静了!”他整了整衣冠,从轿内走出,冲那名仆役微微一笑:“还请前面带路!”
会客大厅与前门有着一段不算短的距离,往常那些急着巴结北条高时的官员都是一路小跑的赶去参见,惟恐让自己的顶头上司久等。而殇墨就不同了,他的步伐不紧不慢,还颇有闲情逸致地欣赏着沿途的花花草草,反到是前面带路的仆役急出了一身冷汗。想那厅里的小祖宗,肯定是等到不耐烦了!只不定要发多大的火呢!
果然,正如那仆役预料的一样,距会客大厅不远的时候,他们就听到了一阵尖利的叫嚣声:“可恶的家伙!竟敢让本小姐在这里久等?来人呐,去派几名好手,先把那殇墨给我打上一顿再抬到这里来!”
“我想,不用小姐如此地大费周章了!”于门外将这些怒吼尽收耳内的殇墨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悠然说道:“在下这不就用自己的双脚走进来了吗?”
北条雪纱板着面孔瞪视来人。在见到那头白发的瞬间,她的眼中流露出厌恶之情;不过,在完全看清殇墨邪肆俊逸的真面目后,脸色有了稍稍的缓和。
“你,就是殇墨?那个新来的阴阳师?”北条雪纱在殇墨周围转了一圈,把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这才傲然地问道。
“正是在下!”殇墨缓缓抬起头,冲着北条雪纱微微一笑,在看到对方的相貌时,一丝神光自眼底滑过。“昨日受到了北条大人的请贴,所以特地过来拜访,不知大人现在何处?”
“干爹他老人家事务繁忙,才没有工夫见你这等小人物!”北条雪纱嗤笑一声,蔑然说道:“原本也不打算请你进来了。不过,我对你也有一些兴趣,所以才会唤你过来!”
一直都负手而立的殇墨听到这里微微一笑,不再委屈自己的两条腿,而是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就此坐了下来。“原来是小姐要见我呀!”他闲适地说道:“那么在下自然就不必如此拘束了!”
“谁准你坐下来的?”顿觉自己威信受挫的北条雪纱拍案叫道:“不过是一无是处的小小阴阳师,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微微挑眉,殇墨似乎没有听明白话中的意思:“何谓‘小小的阴阳师’呢?在下可是直接从命于天皇陛下的官员呢!”
“哈哈”,北条雪纱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多么可笑的笑话。她无比轻蔑地斜睨了殇墨一眼,不屑地说道:“你们这些阴阳师还不是整日没事做,胡乱说些什么异象、神迹的来欺骗那些愚昧之人进而带给天皇陛下一点余兴,其实根本没有真材实学。说得难听点,你们,与那些阉人也无太大的异处!”
“小姐这话可说得有些伤人了!”殇墨故意摆出一副苦相,替自己辩解道:“别人我是不知啦,至于我自己,就绝对可以保证,一身所学断然不会辱蔑了阴阳师这个职位!”
“是吗?那我到要考较考较!”北条雪纱一手撑起了下颌,嘴角流露出一丝奸猾的笑意:“听说阴阳师也精通占卜测算,不如就请你来给我算一卦,如果算准了,我就收回刚才的话,还会给你赔礼道歉;如果,你算的不准,今天这大门,你就给我像狗一样地爬出去!”
虽然北条雪纱将失败的下场说得如此羞辱人,殇墨却丝毫不曾在意。他默应了这不平等的考验,开口问道:“小姐想测些什么?打算怎么测呢?”
眼珠微转,北条雪纱娇笑道:“测一测我的名字,看看我未来的运程,还有婚姻!”
殇墨低头沉凝片刻,忽然笑了笑,摇头说道:“这么笼统,我算不出来!”
“笼统?”北条雪纱咯咯一笑:“没本事算就直说,然后乖乖地从这里爬出去!用一个笼统来打发,是不是太可笑了?”
殇墨故作一副苦恼的表情,无奈地说:“真的是太笼统了嘛!我不知道,该用哪个名字来给小姐测算呀!是北条雪纱?还是……”他顿了顿,若有所思地朝着面前的女孩轻笑:“服部小织美奈?”
北条雪纱的笑容一下僵住了!短暂的慌乱过后,她的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杀机。“你刚才说……我叫什么名字?”北条雪纱双眼微眯,阴沉地问道。
“服部小织美奈。”殇墨不怕死地又重复了一遍。
北条雪纱宽大的衣袖无风自动,屋内的侍从都在悄悄地往后退去。在他们看来,雪纱小姐如今的举动,势必在为后面石破天惊的一击作准备,如果不赶快做好逃跑的准备,将来那条被殃及的池鱼很可能就是自己了!但过了一会儿,事实却大出他们的所料。
环绕在北条雪纱身边的瑟瑟杀意瞬间消失于无形,她的脸上重又堆积起灿烂无比的笑容:“殇大人可真爱开玩笑啊!服部小姐正是我最好的玩伴,前不久我们才刚刚见过。如今你却说我是服部小织美奈,你有看出我脸上哪里做了易容吗?”
“不不不,小姐是误会我话中的意思了!”殇墨淡笑着摇了摇头,笃定地说道:“我说的是,小姐才是那真正的服部小织美奈,而另一个,是假的!”
说出这话的殇墨实在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得如此顺利。就在看到北条雪纱的第一眼,他便知道眼前之人正是真正的服部小织美奈无疑!因为,北条雪纱与当初见过的柳云珊有着九成的相似。除了奇妙的血缘之外,殇墨实在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来解释所见的一切。如今的问题是,真正的服部小织美奈怎么就成了北条高时的养女了呢?而且,看这位大小姐的脾气,似乎不是很好!
北条雪纱的脸色完全变了,她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传闻,不过,那都是无稽之谈!”
殇墨抿唇轻笑,北条雪纱的反应已经给了他答案。殇墨不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故作软化地说道:“看来我是道听途说,徒增笑话了!那么,我就拿‘北条雪纱’这个名来测算吧!”
端正地写下了四个繁体大字,殇墨有模有样的抚指轻算。慢慢地,殇墨的脸色转为凝重,抬眼看了北条雪纱一眼,他将纸团皱扔到一边,在一张新纸上写下了“服部小织美奈”的字样重新测算起来。也许是受到了气氛的感染又或者其他,北条雪纱在看到殇墨的这一举动时,出奇地没有加以责骂与阻止,而是继续屏息等待下去。
重复了好几遍,心底的答案始终如一。殇墨眉心紧皱,迟迟不曾出声。
北条雪纱无法再忍受这种压抑的氛围,主动开口询问:“喂,你算好了没有?”
从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