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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爱丽莎从外面走了进来,有些担忧地说道:“是沙万来了,他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听到此话,珍妮的脸色变得煞白。
[表缘∶四十四、追因]
在这栋豪华渡假屋的朱漆大门前,沙万浑身绷地紧紧的,如枪杆一般站得笔挺。如果没有注意到那双青筋暴起的双拳和因为血丝而变得通红的眼瞳,他整个人的感觉,看上去还是挺冷静的。此时的沙万,已经忘记了家中被他殴打至昏迷的弟弟莱克,满心满脑只有一个人的身影。他,不愿意也不能接受弟弟的说辞,那个女人,就是依玛,也只能是依玛!他不能再让依玛乱跑,一年前,就是答应让依玛出家门,答应依玛出海,才会让依玛离开他身边那么久;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依玛离开了!
门,开了。两个人并排站立着,形成一道最简短的人墙,将沙万阻隔在门外。爱丽莎微笑着,以最为柔和的声音问道:“你好,沙万,今天怎么没有出海呢?”
冷冷的,对于爱丽莎的问话根本不予理睬,沙万阴沉着说:“让开!依玛呢?我来带她回家!”
“依玛不在这儿。”笑容没变,眼睛没眨,爱丽莎很坦然地说道:“刚才她带了一篮海鱼过来,看过殇墨之后很快就走了!”
“你骗我!”沙万的嗓子里出现低吼,脸上的神情朝着狰狞在转变:“我一路从家里过来,根本就没有看见她,况且她来了没多久,怎么就走了呢?说!依玛在哪里?她在哪里?”语调一次又一次地升高。
没有被沙万的气势给压倒,爱丽莎镇定如昔。她忽然朝旁边站了站,露出些许空隙,以便沙万看清里面的情况,同时说道:“依玛确实不在,不信的话,你就进来搜吧!”此话一出,查尔斯似乎有点着急,很想把缝隙给补上,却被爱丽莎以眼色安抚下来。
“以为我不敢吗?”沙万横声说着。他猛地用力将爱丽莎与查尔斯朝两边推开,大步流星地走进客厅。
整栋渡假屋共分三层,底楼是属于会客场所,厨房、餐厅、客厅分列其中;二楼是主客卧,原本是四间卧室的,却因为殇墨奇怪的要求将顶层的书房与其中一间卧室作了对调。最初爱丽莎对于殇墨的安排很是不能理解,不过现在到是有些庆幸,正因为殇墨的卧室在最顶层,才能够拖延沙万这么长的时间。当沙万将二楼的最后一个房间搜查完毕时,已经过去二十来分钟了。
“怦”坚信依玛就在这里的沙万抱着必胜的心情一下打开了房间的大门。在此之后,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殇墨那平静泰然的温和笑脸。半躺在床上的殇墨朝着沙万打了个善意的招呼:“你好啊,沙万,这种见面的方式还真有新意呢!”
“依玛呢?”如今的沙万可没有工夫与殇墨闲磕牙,他瞠大了双眼朝殇墨咆哮着:“我的依玛在哪里?”在这间纯粹的卧室里,除了贴壁的液晶电视,甚至连个象样的大橱都没有,干脆利落,只一眼,沙万便可以确定屋里无法藏人。
“她出海了!”殇墨没有在意沙万的无礼,淡淡地说道。
“什么?”暴怒中的沙万忽然一楞,表情是无比的茫然。
“依玛出海了!”殇墨重申,他定定地看着沙万,嘴里不断地讲述着情节:“她听说有海啸,所以出海去找你了。家里还剩下一条小渔船……”
“不要说了!”充血的眼晴,神色涣散,透露出无比的恐慌,沙万似乎知道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他捂住了耳朵,拼命摇头。
“……其实依玛的船技并不好,可是因为担心你,所以她坚持要出海!”殇墨没有停,继续说着:“海上风浪很大,依玛的小船飘啊飘的,时不时还有九十度以上的侧身,好危险……”
“够了,我不要听!”沙万将耳朵捂得更紧:“你不要再说了!”
“……但是,她还是坚持着找到你了!”殇墨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她想和你一起回去,可是,突然又来了一个大浪……”
“啊——”沙万彻底发狂了,他猛地朝床头扑去,如果不是爱丽莎与查尔斯奋力将他拽住,那两只用力伸出的大手此刻恐怕已掐在了殇墨的脖子上。虽然身体被阻,但沙万还在挣扎,嘴里大声地吼着:“我让你不要说了!你给我住口——”
微笑着,殇墨缓缓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倚墙而立。这一次,他格外地配合:“好,我不说了!换你说!”
重重地喘着粗气,沙万的眼中露出野兽般的凶光:“你……你要我说什么?”
本是笑眯眯走来的殇墨,在距离沙万一米远左右站定,忽然收回笑脸肃容质问道:“说说你是怎么看着自己的妻子在海浪中飘摇都见死不救!说说你是怎么丢下妻子,独自逃难的!说说……”
每听到一个问题,沙万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刚才,还在那里大力挣脱的沙万,逐渐平静,开始不自觉地往后退去,嘴里不停地说道:“没有,我没有,我没有逃……我没有……”整个人呈现惶恐状态的沙万,忽然一个转身,就想向外冲去。
“快拦住他!”殇墨脱口叫道。
“乓啷”一声碎响,沙万高壮的身躯就那么直挺挺地栽倒在地。爱丽莎高举着只剩下颈口的花瓶,以无辜的眼神看向殇墨与查尔斯,小声地替自己辩解道:“不能怪我,我一个弱质女流不靠点设备怎么制伏这个疯汉呢?”
以无比佩服的心态摇了摇头,殇墨轻笑一声,吩咐道:“算了,把他抬到楼下沙发上吧,一会你再去一趟沙万家,我估计,莱克的情况应该也不太妙吧!”
“那珍妮呢?”从刚才就开始怀疑的查尔斯终于忍不住问道:“我明明看着她进了你的房间,后来也没有出来过,怎么就……”
拍拍查尔斯的肩头,殇墨安抚着说道:“放心吧!她最近心力焦瘁,刚才又被沙万的事给吓了一吓。我已经把她送进了梦麟轩休息了。如果她醒了,我会带你去见她的!”
听了殇墨的安排,查尔斯终于稍稍地松了口气。他点头道谢,这才配合着爱丽莎将沙万抬到了楼下。安顿好沙万,爱丽莎带了简单的医药箱就要准备出门。临至门口,她顿住脚步,很是困惑地看向殇墨:“你刚才对沙万说的事……是真的吗?”
悠然地负手而立,殇墨淡淡地说道:“原本只是凭空猜测,不过从反映上来看应该有一定的真实性!至于具体情况如何,得等你把莱克带来才知道!”
“嗯,好!”爱丽莎耸了耸肩,匆匆而去。
令爱丽莎想不到的是,她走到半路,便遇到了满头血污的莱克。莱克明显因为伤势而气血不足,走得很是踉跄,之所以走了这么久都没有跌倒,完全是因为他的两旁各有一人在搀扶着。而搀扶他的人,竟然就是清晨离去的樱珞,还有弗伦多。
“你还没走啊!”爱丽莎快跑几步,来到了三人跟前,手脚麻利地从医药箱中拿出药水和纱布对莱克的伤口进行着处理。间隙,她微抬起头,很是好奇地问着。
眉头紧皱的樱珞,抿唇摇了摇头,说道:“因为弗伦多说有事要处理大概会离开这个城市几天,我就想在走前和珍妮他们道个别的,没想到到了那里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屋子里很凌乱,莱克就那么躺在地上,真是吓死人了。等把莱克弄醒,他一心就要到这边来,说是沙万会去找你们的麻烦。怎么样,还好吧,殇墨有事吗?”
“放心吧,”爱丽莎笑了笑:“殇墨没事,就是他让我过来查看一下莱克的情况的。这样正好,我们先一起回渡假屋吧!”
“好。”樱珞下意识地回道。
“不行!”就在樱珞开口的同时,弗伦多果断地回绝道。
樱珞有些怔愣,回头看了看弗伦多。之间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起当初的承诺,樱珞请叹口气,苦笑着看了看爱丽莎说道:“算了吧,我们的机票就要到点了,既然莱克交给了你,我们也该去赶飞机了!”
“这么赶吗?”爱丽莎不甚赞同地对樱珞说道:“原本以为你只是搬到附近的哪个地方去,现在竟然要飞往另外的城市,是不是应该回去同殇墨说一声呢?”
“很抱歉,爱丽莎姐姐!”樱珞无奈地一笑,看看身边的弗伦多,认真地说道:“毕竟我答应人家在先,这一个月里,我就该做个听话的乖女孩。但一个月后,我一定会回来的,相信那时你们将见到一个崭新的我!至于今天,就请您替我跟殇墨说一声了!”
“唉!我真搞不懂你们两个!”爱丽莎撇嘴轻叹:“一个是故作大方,把心爱之人往外推;一个人懵懵懂懂,明明有心却自以为无意!你们啊,真是自寻烦恼!”
“是是是,我们是蠢人!”樱珞轻笑着抚上爱丽莎的肩,低声应和道:“还是爱丽莎姐姐最聪明了!那么现在就请聪明的爱丽莎姐姐多费心,在我走后,好好地照顾殇墨喽!”
“放心吧,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爱丽莎郑重地答应。她扶起包扎完成的莱克,准备回渡假屋,转身前很是认真地对樱珞说道:“就一个月,早去早回!”在得到樱珞的点头后,爱丽莎搀扶着莱克亦步亦趋地返身走去。
看着樱珞恋恋不舍的样子,弗伦多轻笑:“后悔了?”
樱珞摇了摇头。“即使是现在的我,在得知那种情况后,也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的!”她淡笑着看了弗伦多一眼,“还等什么呢?我们快走吧!”
落后一步的弗伦多,很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身影。多面的樱珞处处都带给他惊喜,孩童般时,那种纯真令他心动;成熟聪慧时,那种坚定自主令他倾心。“真想完全地拥有你啊!”弗伦多喃喃自语着,逐步加快了脚步跟上前去。
拖着莱克沉重的身体,爱丽莎好容易将他带回到渡假屋,待得莱克安坐与沙发上之后,她便立刻往浴室冲去:“天啊,累死我了!一定得冲个澡才行!”
看了看时钟,殇墨将手里的药丸一口吞下,喝了口茶水之后,冲着浴室大声地说道:“你们的动作的蛮快的嘛!”
“爱丽莎小姐,是在半路上遇到我的!”莱克有气无力地替爱丽莎回答道。
微微皱眉,殇墨很是奇怪:“半路?可我看你的伤……”
“哦,是这样的!”莱克解释道:“樱小姐过来和我们道别,恰巧看到了受伤倒地的我,这才带着我赶过来找你们!”
“樱珞?”殇墨愣了愣,脸色变地略有复杂。他朝门外看了看,似乎想询问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你不用等了!”稍稍拉开一条门缝,爱丽莎从里面传来大声的回答:“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飞机场准备登机了,弗伦多要带着樱珞到外省去谈生意!”
期希的目光稍有暗淡,殇墨掩饰着心底的失落,冲着莱克淡淡地一笑:“那,我们还是来谈眼下的事情吧!”
“是不是我哥哥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莱克忧心忡忡地朝殇墨看了一眼,最后叹息着说道:“我想我还是应该把他送去医院比较好!他伤害到我不要紧,可是我就怕他对外面不相关的人也……”
“送医院是应该的,不过我更好奇的事,你哥哥究竟有多么爱你的大嫂,竟然会爱到如此执拗?”殇墨顿了顿,语带斟酌地说道:“其实刚才,我有用话刺探了一下,他似乎对你的大嫂,还有着一份愧疚!”
“你怎么好象什么都知道?”莱克眼睛瞪得大大的,将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好半晌,他才吁了口气,说道:“其实在一年前的大海啸中,嫂子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