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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手中最后的酒,唐湛借着酒杯掩饰面上的失望,而后转头吩咐管家道:“替樱姑娘准备一辆马车,定要将她平安地送回尉迟府!”说完,他晒然一笑,便起身告辞朝书房走去。
唐湛的离去令樱珞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略略擦拭嘴角后,便起身在管家的引领下走出桃花林。一道匆忙的身影自远处闪过,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樱珞微皱着眉头过滤着脑海中的记忆。忽然灵光乍现,那不就是在湖边茶寮与裴珞见面的人吗?她猛然探身追寻刚才的身影,可惜已是不知去向。
乘坐与马车上,间歇的颠簸并没有打断樱珞的思路。“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将军府呢?”她歪着头思忖着,支撑在大腿上的左手无意识地盘弄着耳际的碎发。
一阵较大的动静,将沉思中的樱珞惊醒。赶车的马夫轻声告诉说:“姑娘,尉迟府到了!”
掀起帘头,在马夫的扶持下步出车外,樱珞道过一声谢后,抬手敲响了门扉上的响环。
几乎是刚进门的刹那,樱珞就嗅出丝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这次回来,没有见到尉迟皓也没有看到裴珞的身影。走了还没有多远,她便听到一阵急似一阵的碎裂与碰撞声。“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侧头询问前来开门的仆从,樱珞一脸不解的表情。
“是少爷又在练武场发火呢!”仆从摇头长叹,悄悄地告诉樱珞:“昨天夫人的师兄找上门来,说要把夫人带走,少爷发了好大一场脾气,夜里连饭都没有吃!”
怎么会这样?不过三天,这对夫妻的关系似乎变得更紧张了!樱珞有些犯愁,玉兰轩也不回了,直接杀往练武场。
印象中,尉迟皓就是一副沉稳干练精明的商人形象,而今天练武场中的他与往常判若两人。一条超长的软鞭在尉迟皓的手中时而轻灵、时而沉稳,迅若游龙,力可劈石。此时,武场四周的兵器架被打散了一地,原本的两座假山也重归碎石状态。“啪!”的一声,长鞭挥于地面,划出白白的条路。
“好!”樱珞情不自禁地拍手称赞,缓步走入场中:“尉迟公子的神鞭真有先祖当年的风范啊!”
看到樱珞,尉迟皓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是樱姑娘回来了?你回梦麟轩也不曾事先说一声,若不是殇公子告之,我还要担心好一阵子呢!”
“因为身体有些不适,为了不影响以后的工作,老板让我回去休息了几天,”樱珞向他解释,旋即又歉声说道:“累公子与夫人担心,樱珞甚感不安!”
听到“夫人”二字,尉迟皓的脸色难看了许多,紧握住长鞭的手微微的发白。好一会儿,他走到樱珞跟前,取出玛瑙项链黯然地说:“这条项链,还是退还给梦麟轩吧!姑娘,也不必再为我的事操心了!”
“公子这是做什么?”吃惊地看着项链,樱珞迟迟不肯递手去接,满腹疑虑地问道:“这是你千心万苦找回来的,也算是你和夫人的定情信物,现在怎么又不要了呢?”
“我……已经不需要它了!”尉迟皓沉重地说着,眼中流露出的痛苦神色让人觉着格外不忍:“珞儿她……就要走了!”
“走?为什么?”樱珞赶忙问他:“当初不是说,找回了项链,夫人就不会走了吗?”
“呵呵”尉迟皓叹息着摇头,苦笑着说:“我想通了!勉强留住人却留住心,徒赠彼此的痛苦而已。”
留不住心?身为旁观者,樱珞知道裴珞对尉迟皓并不是毫无感情的。“公子不要这么快就失望!”她将尉迟皓的手推了回去,认真地说:“我刚回来,府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还没有弄明白,一切等我同夫人谈过之后再说好吗?”
“妹妹,你回来了?”就在二人谈话时,一脸关切之色的裴珞匆匆而来,拉住樱珞的手上下看着:“这些天都去了哪里啊?我找了好久始终找不到你,都快急死了!”
“我很好!”樱珞柔声说道,同时看了看一旁的尉迟皓,有心拉近彼此间的关系:“姐姐和姐夫都这么关心我,真叫我感动!”
裴珞漠然地笑了笑,不曾将目光放在尉迟皓的身上,轻声说:“我们还是到沁月斋去吧!姐姐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呢!”
“是啊,你们聊吧!”尉迟皓的声音也显得冷漠了许多:“我就不打扰二位了!”他收起长鞭一步步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沁月斋内,樱珞几番端起香茶,又几番放下,虽然关心着尉迟皓与裴珞,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发问。
将她的犹豫看在眼里,裴珞却不作声,隔了很久,她才故作不解地问道:“这茶是不是不何妹妹的口味啊?需不需要叫人换上一杯?”
“哦,不用,我只是还不觉得渴!”樱珞将茶杯放回案几上,这才抬头与裴珞正视:“适才听说姐姐要搬出尉迟府,可以告诉妹妹我是什么原因吗?”
淡然一笑,裴珞幽幽地说:“嫁入尉迟府已有八年,始终未有所出,姐姐这心里真的过意不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尉迟家日后的香火,我看,还是早早地离开,希望将来有个能生儿子的女人来做尉迟家的儿媳妇!”
“这不是理由!”樱珞不会让她用这种含糊的方式就这么搪塞过去,“姐姐心里清楚,有没有孩子姐夫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心里只有你,他所作的一切努力只是希望你不要离开!”
“可是我累了!”裴珞无奈地说:“面对公公婆婆的奚落,你叫我如何有脸再呆下去?”
“所以你选择了你的师兄?”樱珞的眼中满是责备:“我听仆人们暗中议论,姐姐的师兄到府上来过了!”
“我……”无法用言语解释清楚,裴珞只能暗叹了口气,回避道:“我是去是留都是自己的事,妹妹还是不要多问了!”
“姐姐,不要伤害姐夫太深好吗?”樱珞站起了身,看向不知名的远方:“他很像我的生父,都是那种为爱痴狂的人。如果失去了心中的挚爱,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没有了姐姐,他会死的!”
“你的生父?”裴珞这是第一次听樱珞提起自己的过去。
转身看向裴珞,樱珞飘忽地笑了笑:“生父就是因为我娘的绝情离去,郁郁而终。因为他,我才知道这世上真的有为爱而活的人。如今看着姐夫对你的那份痴迷就使我想起了生父。所以姐姐,不要自以为是地作决定,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怔愣地看着樱珞的离去,回味着刚才的那番话,裴珞颓然地坐倒在椅中,默然无语。杯中的茶水已然凉透,她也毫无所觉。
想到也许会亲眼见证另一段失败的婚姻,樱珞的心情抑郁到了极点。现在的她只想找一个足够大的衣箱把自己藏起来,在幽闭的环境中独自将事情理个清楚。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的,堆满衣物、给人以温暖的橱柜成了樱珞最佳的避风港湾。
“呵!”急急赶回玉兰轩,打开衣橱的樱珞被里面的大活人给吓出一身冷汗,她仿若见鬼一般瞪着眼前不断伸展腰肢的殇墨,喃喃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面啊?”
“我来帮你解决难题啊!”殇墨理所当然地说道,不过很快,他又皱了皱眉头,捶捶酸痛不已的肩肘,嘟囔着说:“你怎么会喜欢这种地方?还以为能有多舒服呢,这完全是在受罪嘛!”
“哧……呵呵……哈哈哈……”看着如此滑稽的殇墨,樱珞终于无法控制地脱口大笑起来。她捂住肚子万分艰难地说道:“你……真么大个人居然躲进衣橱里!真是……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哈……”
“还不都是学你的!凭什么笑话我?”殇墨装出气愤的样子,却又不时地冲樱珞挤眉弄眼。表情虽然很夸张,他的眼中却露出点点的柔意。这是樱珞第一次如此纵声大笑,这份畅快淋漓而又无比灿烂的神情,就像是冬日里融雪的的骄阳。
“好啦好啦,不要笑得那么大声,”殇墨拍拍樱珞的额头,举止中包含着宠溺:“要是把别人召来,我可就不能呆在这儿了!”
猛然捂住嘴,樱珞的脸胀得通红,眼底的笑意始终无法褪去。此时的她实在无法出声,惟有以点头表示明白。
结束玩笑,殇墨回归此次的正题。他在屋中随意地找了一处坐下,悠然地说道:“我来只是要告诉你一件事:裴珞的师兄名叫林江,如今算是在为朝廷效力,身居行军司马一职。”
[链情∶七、解密]
朝廷?又与军旅有关?樱珞脑海中首先闪现过的便是那在湖边与将军府出现过的青衣男子。林江,会是那个人吗?
正在沉思中,一只大手忽然凑近樱珞的脸,不断挥摆着。“哟嚯,回神喽!”殇墨眯缝着眼梢,轻声在她的耳边呼唤,确认樱珞将注意力又放回到自己身上,这才语带戏谑地问道:“刚才在想些什么呀?还在回味与将军的桃园餐会吗?”
“拜托!我想的是工作上的事好不好!”有时候真的搞不懂这个老板究竟想要干什么,一会儿疏远客套,一会儿神秘深沉,一会儿又像现在这样竟来调皮捣蛋……樱珞无奈地揉捏着太阳穴,实在是不想搭理他。
“不对!”心中突地一动,樱珞歪头斜睨着殇墨,沉声拷问道:“好象我做过什么,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你都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你一直有在监视我?”她猛地拍响桌子,用力地拽起殇墨的衣襟。
“不是监视,是保护!”将衣服上的小手拿开,殇墨将褶皱的衣襟抹直,不平地念叨起来:“要不是你上回出了那么大的事,实在让人无法放心,我至于这么屈尊降贵地做个小跟屁虫吗?唐湛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你又不清楚,我是怕你乱说乱做得罪到他!真是不识好人心!”
听到这番话,樱珞不仅没有变得开心,反而更加的生气起来。“你似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却在一旁干看着不出手,而让我这个无名小卒像个蒙头苍蝇似的乱飞乱撞呢?”她背过身去,赌气着说。
“正因为我知道得太多,才无法帮到他们。”嘴角淡淡地划过一丝微弧,殇墨颇有深意地说:“而你的懵懂无知,恰好可以释放他们的戒心,追究到问题的根本所在!”
微微地转过身去,樱珞深思他话中的意味,终于抬头对上那双带笑的眼,有些明了地松了口:“我想……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
“哦?”殇墨双手抱胸,眼神中透出一点考验的味道,淡淡地问:“你到说说,明白了些什么?”
“其实……归根结底只能说,这些人的心里藏的秘密太多了!”樱珞略皱着眉,将思路整理了一遍,然后慢慢地道来:“这些日子与裴珞生活在一起,我发现她并不是不爱尉迟皓,在私下里,她还是很关心丈夫的衣食起居和健康问题的。至于没有孩子,想来也不是主要原因吧,否则,为什么能够相安无事地相处八年,到现在才开始不断地关注这个问题呢?我每次问到这些,裴珞都会欲言又止,这就表示,她的心里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关键所在!”说到这儿,她喘了口气,征求听众的意见。
殇墨听得很认真,支撑在桌沿的右手时不时地摸摸自己的下巴,眼中透露出赞赏。接收到樱珞无声的探询,他笑了笑:“说得很好,继续啊!”
得到了肯定,樱珞鼓起信心继续说道:“秘密总归是隐私的。老板你虽然知道关键所在,但如果太直接地将秘密曝露出来,恐怕会令当事人反感抗拒,这样也许只会令情况更加恶劣,造成反效果;让我接近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