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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的人规矩很多,你不要冒失冲动,乖乖跟着我!」
「黑道的人手段残忍,不小心看到血腥画面的话,一定要保持镇定!」
「当然,有我和我爸爸在,不会发生危险的事情,只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目的地并不是很远的地方,就在四十二街,到达的时候天刚刚暗下来。
卡尔的父亲早等在路口,看到林皓很热情的打着招呼:「你就是我儿子的同学?叫我菲尔大叔就好!」
和清秀的卡尔完全不同,菲尔是个高大勇猛的中年男人,颇有几分大哥的霸气,林皓的期望值不由得又高了几分。
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肥大衣服的黑人少年,十六、七岁的样子,看到林皓,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流里流气的说:「快点走吧,我还饿着肚子呢!」
这是林皓第二次来红灯区,上一次凌晨与祁子嘉拉着手在街上狂奔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时跑到生理极限,心脏要从嘴巴里跳出来的感觉,现在又一次感受到。
少年带领他们七弯八拐到了一间夜店后面,看起来很像杂物房的地方,指着黑漆漆的门口说:「就是这里,照片上的男人这些天都住在这里,白天会出去买些吃的!」
林皓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伸出手。
不久以前,就是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祁子嘉从三楼跳进他怀里。那时他的眼神,说得恶俗一点,就是迷路的小天使扑入上帝怀里的表情。让林皓觉得自己简直是无所不能的神,承接着祁子嘉的全部光明与希望。
所以,不管这一次祁子嘉为何离开,林皓希望推开这扇门的自己,能再一次给他光芒万丈和他所期许的未来。
当然,光明和希望过后,捆绑蜡烛皮鞭等等的家庭教育是必不可少的!
发霉的木板门没有上锁,用力一推,摇摇晃晃的打开了。
与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完全无关,小矮房里黑漆漆一片,林皓探头进去,摸出手机照亮。蓝色的光亮起的瞬间,一道白影映入眼帘的,不是祁子嘉的温软躯体,而是当头一棒。
野兽般的反射神经让林皓惊险避开要害,球棒砸在肩膀上,剧痛袭来,林皓闷哼一声,脑子里闪过一些杂乱的画面。不等他细想,更未来得及反抗,球棒,拳脚便从不同方向袭来,直打得他失去反抗能力,倒在地上,只能勉强护住头,蜷缩成一团。
耳边似乎响起了海浪的声音,祁子嘉苍白的脸在脑海里浮现,他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但一滴泪却从眼角滑落,滚烫滚烫,冰冷冰冷,超越肉体的疼痛苦涩在心口蔓延。
妈的……不过是被群殴,怎么出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和感受……太不符合老子风格了……
林皓吐出一口甜血,意识模糊了几分钟,等清醒过来,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捆住了。
房间里灯光幽暗,勉强可以视物。林皓用肩膀撑着地坐了起来,头一甩动,只觉得有液体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蜿蜒淌过眉骨,挂在睫毛上,一眨眼,猩红点点。
「林,你醒了,你还好吗?」
卡尔颤抖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偏头一看,他和菲尔大叔也同样被绑成了粽子,不过身上没什么明显的外伤。
「卡尔,这是怎么回事?!你找的都是什么鸟人?!」
不是说带他来找祁子嘉吗?怎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拳脚?!别说这是祁子嘉设计的,先不说那小子会不会做这种事,就是这低段的手法也不是他会用的!
「这……我……」卡尔惊魂未定,哭丧着一张脸,转头问菲尔大叔:「老爸,这是怎么回事?!」
菲尔耷拉着脑袋,瞥了林皓一眼,衰气十足的反问:「小朋友,是我们问你怎么回事才对吧?你说要找小情人,怎么找上仇家了?」
「仇家?」
卡尔连连点头:「对,林,你惹了黑道的人吗?我听这帮人的意思,好像是冲你来的!」
林皓皱起眉,看向站在门口闲聊的几个男人,使劲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花了好几秒,终于辨认出其中最高的那个,就是曾经在厕所施暴被他撞见,后来又对他和祁子嘉图谋不轨的家伙!
真是冤家路窄!
林皓一想到那些人恶心的嘴脸和下流的眼神,胃就一阵痉挛:「操!怎么是他们……卡尔,你不是说你爸爸是教父吗?教父的话赶紧叫人来摆平啊!」
「是……是教父没错啊……隔壁邻居说年轻时都要交保护费给爸爸的……」
闻言,林皓不由得低声咒骂:「靠,原来是收保护费的小混混!你懂什么叫教父吗?」
卡尔丢了面子又被牵连,也急红了脸,反驳道:「说的好像你很熟悉一样,你知道黑社会有多可怕吗?被无辜牵连的是我们父子!」
「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
「呃……林,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的对话声传到门口,正在打电话的Ben扭过头,眼里闪过狠毒,但很快被色欲取代。
「哟!小帅哥醒了!」Ben交代了几句,挂掉电话,缓缓走了过来。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卡尔立刻噤声,紧张的视线在Ben和林皓身上来回移动。
而被黑人大块头像盯猎物一样盯着的林皓,表情却很镇定。
果然该来的迟早会来,当日糊里糊涂的甩开了他们,侥幸逃过一劫,和祁子嘉得以全身而退,那时用掉的运气,现在要来偿还了。心理建设早在为了祁子嘉的安全决定以身做饵引开他们时就做好,现在不过是推迟几个月受罪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Ben把玩着瑞士军刀,走到林皓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将他从头到脚,细细的看了半分钟,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脚踝。
林皓一时失去平衡,后脑勺重重的撞上了水泥地,随后被拖到了房间中央。
「唔……」
头痛欲裂,骨头脱节,林皓疼得直想骂娘,但是这种情况,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露出脆弱的样子,只会增加这家伙的优越感和满足感而已,所以就算咬断牙根,被揍成肉饼,也绝对不能求饶!
这么想着,衣领被提了起来,冰冷的军刀贴在他的脸颊上,锋利的刀刃对着他的鼻子,「啪啪」的敲打着。
「你终于又落到我手里了,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和那小子!」Ben开口,露出一口黑人罕见的黄牙。
同样是吸烟,祁子嘉身上的烟草味道好闻得让人意乱神迷,而Ben嘴巴里浓重的烟臭味却呛得林皓作呕。
林皓厌恶的表情似乎让Ben更加兴奋了,「听说你的姘头,那个很有手段的小子失踪了?这次我看谁来救你!」提到祁子嘉,Ben眼里掠过恐惧和憎恨。
那一夜他因为受了点伤,追出去的时候落在后面,侥幸躲了过去,不然也会像Rob和其他人那样,几乎被那奶酪一样嫩的小子弄成了废人,现在大多还在医院里躺着。
而此刻,林皓落入他手里,飞走的鸭子又落回锅里的感觉让他格外兴奋。
「你看起来,还是这么有精神!」刀子立了起来,刀尖戳着林皓的脸颊,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
林皓向后缩,但下巴被Ben粗壮的手指死死捏住,完全动弹不得。
「别怕,我舍得不划了你的脸,我可要把你卖个好价钱!」Ben长长的舌头伸出来,恶心的蠕动着:「不过在这儿之前,老子我要先爽够本!」
沉重的,那带着一股畜生臭味的身体压下来时,林皓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感觉脖颈处一阵疼痛,裤带也被扯开时,才反应过来,这畜生不是想揍他,而是想……
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林皓忍着恶心,一口咬向Ben的耳朵,力道狠得简直要将他的耳朵撕扯下来。
「啊啊啊——」
Ben抬起头,按着血淋淋耳朵,扬手就是一拳,直打得林皓眼冒金星,鼻血也喷了出来。
「小子,我本来只想爽一爽就把你卖掉,我可舍不得伤了你的脸蛋和屁股,但你激怒我了,就算损失那笔钱,我也要把你玩死!」说着,Ben露出遗憾的眼神,表情越发猥琐:「其实我真正想干死的,是你的姘头呢!那个小白脸,细皮嫩肉的,简直能掐出水一样,玩起来一定很爽!没关系,我先玩你,再去找他——啊——」
「玩你爸去吧——」污言秽语让林皓怒不可竭,使足全身的力气,狠狠撞了过去。
「砰!」
坚硬的头骨相撞,人高马大的Ben整个人翻了过去,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头打滚。
门口看热闹的人见状冲了进来,对着林皓又是一番拳打脚踢。
林皓不躲不闪,咬牙忍着痛,护住身下的瑞士军刀,调整姿势,终于将刀蹭到后背,一手抓住刀柄,立刻锯了起来,完全不顾割伤了手腕。
手上的绳子断了,林皓并没有冒然反抗,而是蜷缩起身体,一边松动着束缚,一边割开脚上的绳子。
那些人打了一阵,见林皓死人一般不动,便没了兴趣,像踢皮球一样随意的踹来踹去,调侃着:「Ben,你还行吗?怎么,头壳被撞碎了?哈哈——」
「我没事!」Ben终于缓过气,爬了起来,拨开众人,一把抓住林皓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别打死他,奸尸可没有玩出气的有意思——」
刀锋一闪,惨叫响起,Ben的耳朵最终还是没能保住,被林皓割了下来。
林皓懊恼的皱了皱眉,他的目标本来是这杂种的喉咙,可是胳膊被反转捆绑太久,现在还不住的颤抖着,挥出去就无法控制方向角度。
更别说他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肋骨都不知断了几根,根本使不上力气。
腿脚也是一样,本想出其不意的逃跑,可是速度居然迟缓到刚站起来腹部就又中了一脚,跌倒时太阳穴撞到桌角,尖锐的疼痛让他支撑不在,跪倒在地,痉挛起来,刀子也不知丢到何处去了。
尽管疼痛让他的呼吸都不顺畅,但染血的脸上,猛兽一样的眼神始终未灭。
「你们看,这小子不怕疼?!」
「那他怕什么?」
「哈哈……虽然我们没这个癖好,不过……」这帮人突然来了兴致,对视一眼,纷纷走近。
手背被皮鞋死死的踩住,头和肩膀也被按住,身体动弹不得。皮带被抽了出去,后腰感到冰冷的空气的时候,林皓的脊背一下挺直,耻辱感让他的脸似火烧一般,身体不住的颤抖。
即使知道再怎么挣扎也反抗不了,林皓还是死命扭动着,被踩住的手背皮开肉绽,被分开按着的膝盖也磨得鲜血直流,可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无数根手指恶心的碰触。
「妈的,敢咬老子的耳朵,我要干死他——」
脸紧紧的贴着骯脏的地板,巨大的压力下呼吸越发困难,缺氧使得大脑也开始混沌,意识被剥离之前,林皓狠狠咬了咬嘴唇。
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停车的声音在屋子外面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和喝斥声,使压在他身上的禽兽们的动作暂停,连一直在咆哮的Ben也安静下来。
「还不快起来!」
众人纷纷起身,林皓立刻打了个滚,提起裤子,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托马斯先生?您、您怎么来了?」Ben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尽管疼得龇牙咧嘴,还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对立在门口的中年男子问好。
中年男子表情凝重,用余光看了看林皓,正想说什么,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赶忙侧身,迎进来一位五十岁上下,一身戾气的老者。老者还带着七、八个黑衣男子,各个身材魁梧,挤进这矮小的房间,空间顿时紧迫,连空气都好像不够用了。
老者银灰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