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吉娜垂着头沉默了几秒,喃喃地来了句:“哥…我想你。”
鸦身躯微颤,压抑的情绪差点就决堤而出。他俯身捧住妹妹的肩膀,微笑道:“我还会回来看你的,好吗?”
安吉娜虽然不相信,还是点了点头,眼中闪着泪花。
从家出来,鸦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街上车水马龙的喧闹挤不进他孤寂的世界。
走到一处桥洞,他停了下来
,倚着墙壁滑坐在地。压抑许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泪珠大颗大颗滚落脸颊。他咬着牙,用手背抹着泪水,沾湿衣襟。
直到进矫正所之前,鸦还天真地相信安德烈能找到一种两全其美的方式,既成全他们的恋情,又能解决他家里的贫困现状。
在矫正所受到那些非人待遇以后,他才恍悟——自己在安德烈心中是怎样卑、贱的存在。
出了矫正所,鸦直接被送入拍卖场。在拍卖场,他裸、露身体,撅着屁股好让调、教师将巨大的男形塞入□,向前来买雀的贵族们展示。一切的一切,都令他耻辱得想一死了之。
虽然最终安德烈赶到,买下了他,但他却已心如死灰,欢颜不再。
鸦的抗拒和无条件顺从令安德烈抓狂,一怒之下在他脸上烙下曼陀罗花印记。那一夜,脸颊的剧痛令鸦头一次有了反应,他无法说话,只能用泪水哀求。
然而无论安德烈做什么,他们之间出了主奴契约和每个月定时到账的打量金钱回报,再也没有任何爱恋可言。
鸦还在不停的哭泣,安德烈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站定在鸦身边心疼地望着他,眼神悲哀。
哭了很久也无法宣泄心中的痛苦,鸦终于控制不住,小声咬牙切齿道:“……都…怪你……”
安德烈听见了,神情顿时变得无比自责,他半跪在鸦身边,语气认真地说:“你揍我吧,如果能让你好受点…”话音刚落,鸦转头暴怒地盯着安德烈,揪着他的衣襟一拳揍了过去!安德烈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是一记狠拳把他揍得偏过头去!
“都怪你!!!”鸦怒吼,死死拽着安德烈的衣襟,“我恨死你了!!…”泪珠一颗颗不受控制地往外溢,鸦脱力地用脑袋顶着安德烈的胸膛,嚎啕大哭起来。
安德烈紧紧抱住鸦,力道大得仿佛要揉碎,嘴角划出鲜红血丝:“…对不起……”
听见安德烈的道歉,鸦双眼失神地望向天空,漆黑瞳仁被泪水浸泡,闪着哀伤的碎光。
感觉鸦平静了一些,安德烈松开怀抱,灼灼地盯着他:“小鸦…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鸦胸口一痛,他蓦然想起安德烈给他烙下印记时那双冰冷眼神,和犹言在耳的话语:‘小鸦,你知道曼陀罗的花语是什么吗?——诈情。’
到底是谁骗了谁的感情?这么长时间以来,鸦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现在,这个成为了他主人的男人乞求他再次相信,那份在矫正所中戛然而止的爱情,还能否继续?
鸦眯起眼,晶莹泪珠滑落。
他在安德烈耳边,轻轻地嗯了一声。
亚历山大主持完契约仪式,换好衣服从教堂出来,见沙莫坐在飞行机里等着他,不禁心中一动。
“辛苦你了。”沙莫微笑道。
亚历山大傻乎乎一笑:“下午我想去回去看卡萝大婶。”
“我陪你去。”沙莫启动飞行机,设定好路线。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亚历山大笑道。
吃完中饭亚历山大就早早出了门。
经过横跨半个国家的旅程,飞行机在东西区交界处停下。
亚历山大下了飞行机,抬头仰望了一下湛蓝天空,用手背挡着刺目的阳光。
时隔小半年,再次回来,不知道卡萝大婶是否还会留着热气腾腾的面包等着他回来?
“喵!”金刚坐在亚历山大肩上叫了一声。
亚历山大挠挠金刚的下巴,笑道:“等回去给你吃曲奇噢。”
金刚眯着眼舔舔爪子。
东区一如既往破败穷困。亚历山大庆幸他穿了以前的衣服过来,否则他都不好意思堂而皇之地走在大街上。
亚历山大哼着小曲,朝面包房走去,经过一处小巷时,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亚历山大猛地把他拽进巷子里!他刚想惊呼就被捂住了嘴!
“教皇大人。”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亚历山大一愣,这家伙不是在拍卖场和沙莫抬价的长发变态男么?!他记得沙莫给他说过…好像是叫安德烈。
安德烈微微俯身行礼:“请恕我冒犯。”他挥挥手让小弟放开亚历山大。
“干嘛?”亚历山大觉着来者不善,警觉地盯着他。
“教皇大人,”安德烈看似恭敬,眼神却很冰冷,“我只是想请您过目一些文件。”他拿出几张公文,递给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定睛一看,上头赫然印着他父亲温洛克和母亲艾格妮丝的头像、生平和贵族头衔。
亚历山大瞳孔骤然收缩!
安德烈好整以暇地微笑道:“请您继续往下看,一定有您感兴趣的内容。”
亚历山大着了魔般翻开下一页,上头清晰地写着温洛克和艾格妮丝因为涉嫌“反教会”罪,被处以极刑!
亚历山大大脑一片空白,全身血液逆流!
文件上印着带有沙莫名字的教皇专用印章,如同血迹般触目惊心。这个章他在这几天印了无数个,不会错,这个文件不是伪造的,如果要找,教会里应该会有备份。
亚历山大呼吸停滞,手中的公文飘落
在地。
“这个公文是当时教会发给四议会的通告。”安德烈嘴角勾起笑意,他明白不用多说,此刻亚历山大已经什么都听不进了。
亚历山大眼圈发红,他撇开安德烈,朝来时的飞行机站点奔去!
哗啦!档案室里的文件被亚历山大翻得四处散乱。终于在尘封的档案夹中,找到了那份和安德烈给他看的一模一样的文件,其后还有附页,详细记载着处刑的时间地点。
亚历山大的手颤抖得厉害,泪水模糊中,纸页上父母的头像微笑依然,就像离别之夜他们给他的最后微笑一样,令人如沐春风。
亚历山大揪着文件站起来,扶着墙晃晃悠悠出了档案室。
沙莫正坐在床边看书,亚历山大回来了,垂着头缓缓推开门。
沙莫搁下书,微笑问:“见到卡萝了吗?”
亚历山大没回话,揪起皱巴巴的文书展现在沙莫眼前,轻声问:“这是真的么?”
沙莫目光扫过文字,神情一滞。静默许久,他沉声道:“是。”
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亚历山大蹲在地上,失神地呢喃:“…为什么…就因为他们反对教会…你就要处死他们吗……”
“小亚…”沙莫胸口闷痛,眼中闪烁着心疼和担忧。他俯身半跪在地上,抬手抚上亚历山大的发梢,语气极度失落:“你要…与我为敌么…?”
亚历山大猛地打开沙莫的手,抬起泪水遍布的脸颊,眼中迸射失望和怒火!
头一次见亚历山大用这种眼神看自己,沙莫有些不知所措:“小亚,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亚历山大被怒火冲击得没了理智,撇下沙莫冲出房间。
出门的瞬间,他使用埃露恩之力,金色符文环绕身边,顿时凌空腾起。
高处的风吹拂泪痕遍布的脸颊,激起丝丝凉意。
亚历山大望着脚下熙攘的大街,忆起那次沙莫把他从雇佣兵的围追中救出,在他耳畔道“我想你了,主人”,那一刻,心脏仿佛被蛊惑般紊乱跳动。
亚历山大停在空中,抹了抹泪水,却怎么也抹不停。他落回地面,没跑两步突然撞了人,他刚想说抱歉之时,那人朝他欠身行礼:“教皇大人。”
亚历山大狠狠抹去脸上的泪痕,瞪着安德烈:“怎么又是你!”
安德烈恭敬笑道:“您有没有想过,把教会和埃露恩之石,给毁了?”
亚历山大怔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脑后嗡一声,接着就失去了意识…亚历山大嘭地摔进安德烈的怀抱。《
br》
教皇亚历山大失踪的当天,安德烈的反动势力和政府军开战了。
东区顿时变成火海,杀声震天!安德烈和白炽在境外集结的雇佣兵和反教会的巫师们如泱泱大潮般涌了进来。政府军即使有埃露恩神力护身,也难免被凶恶的外来战斗氏族杀得死伤无数。贵族们伤的伤,逃的逃,有的贵族携儿带女跑到贫民区避难,整个亚特兰蒂斯国乱成一锅粥。
安德烈站在指挥部的高处,望着脚下的战场,眼中闪耀极寒之光。
轰!!金色符文环绕的巨大光柱冲击人群,炸开银蓝光圈!沙莫站在教堂门口,黑色风衣飘扬,冰蓝瞳孔中充斥怒意,气势如同地狱修罗般令人战栗。
巫师扬起木杖,漆黑奥术飞弹嗖地飚了过来,瞬间掠过沙莫身边,朝教堂顶端飞去,却在半途被撞击得飞灰湮灭,七彩流光的巨大法术防护罩在阳光中隐隐氤氲显现,自教堂顶端一直深至地底,严丝合缝地把教堂和神石保护其中。
“上啊!!”一声声怒吼传来,剩下的雇佣兵和巫师再次朝沙莫冲了过去。
轰,耳畔再次响起建筑坍塌的巨响。安德烈眯了眯眼,转过身,朝一直乖乖坐在沙发上的鸦走了过去。
鸦垂着眼帘一言不发。与教会开战以后,安德烈没有派他任务,只是把他软禁在指挥官的房间,一刻也没让他离开过身边。
“小鸦…”安德烈抬起鸦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没有一丝抵抗,鸦动作迟缓地回应着,自从桥下相拥之后,他再也没有反抗过安德烈,如同等待救赎的信徒,虔诚而隐忍。
'。。'
嘭嘭两声敲门打断了房间中的暧昧气氛:“大哥,有人找您,在指挥厅南门。”
“等我一会。”安德烈起身整理好衣服,在鸦面颊烙下一吻,便急匆匆出了门。
鸦摸了摸温热的脸颊,眼中闪过情绪。
亚历山大微微睁开眼——漆黑一片。
他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走了两步,摸到一个类似门的东西,却丝毫推不动。
——发生了什么?一种不祥预感在心底聚集。
他记得和沙莫吵完架以后,和安德烈说话来着,之后就没了印象。
难道说,被安德烈那个混蛋劫持了?
亚历山大扬起手,金色光芒乍现,映亮了他的脸庞。光柱打在墙壁上,顿时反弹了回来,好在亚历山大躲得快,没被波及。
冷汗刷刷淌了下来,亚历山大环顾四周,
淡蓝色的结界隐隐闪现。
亚历山大没招了,泄气地瘫坐在地上。当时,沙莫成为代行人的刹那,力量共生导致埃露恩神石之力从他体内瞬间被分走了一半,现在,连突破这个结界的能力都没有。
不知道安德烈在搞什么鬼,会不会作出对沙莫不利的事情出来?亚历山大胸口一痛,父母的笑颜和沙莫失望悲哀的眼神在大脑闪回…
——您有没有想过,把教会和埃露恩之石,给毁了?
安德烈的话语耳畔响起,亚历山大的心脏蓦地揪紧,怦怦狂蹦个不停。
脑内的真知提醒着亚历山大,要毁了神石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直接破坏神石本体,另外一种就是身为教皇的人在没有继承契约的情况下释放所有力量。
安德烈出了房间下楼,远远便见南门口站着一位美人。
“你是…”安德烈脚步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