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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玉宁可成全龙堂雨,也不愿见采衣被吴应良那种男人糟蹋。她没告诉采衣在她之前她曾和吴应良是男女朋友。在进公司前他们就在一起,公司里没有人知道,她也算是为了他进迪尔,否则依她自身的条件,还有爹地的政商背景,怎么会需要跟人竞争工作。
后来分手的原因是偶然发现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进宾馆,这要不是关心她的爹地振人去调查,她还被蒙在鼓里。当下她立刻快刀斩乱麻,不过吴应良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原因,只当她使性子,后来她另结新欢,他才明了她来真的,他不是个会死缠烂打的男人,而且他们当初也协议好聚好散,也就不当一回事,还沾沾自喜自己脚踏两条船没曝光。
龙堂雨仍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不解梅玉此举。
“你怎么那么懒?不会自己煮来吃……”那厢采衣边唠叨边走进厨房,看了眼空荡荡的冰箱,声音打在舌尖。
冰箱内除了一瓶过期的鲜奶,还有几颗鸡蛋和已泛黄的葱就什么都没有,她只好甩上冰箱门。
“就算家里没得吃,你不会出去买吃的呀?才几步路就有7…ELEVEN,附近面摊餐厅也不是没有。”
“可是我……我……哈啾。”梅玉打了个大喷嚏,擦擦鼻子,“医生交代我尽量不要吹到风。”这次是故意的!
“你也真是……算了,我出去买回来给你,你想吃什么?”看到梅玉一脸苍白,采衣就心软得不忍苛贵。
“我想吃排骨便当。”
“吃那么油腻?不行,我看我买些清粥小菜……”
“哪有这样?”梅玉咕哝。
“生病的人没有权利说不,你快回房间躺好,看你这副鬼见愁的德行谁会相信你还是校花?笑话还差不多!”采衣给她吐槽,朝龙堂雨使个眼色,“你还站在那干吗,走吧!”
“等一下,呃……我家福婶教过我做一种清粥可以治感冒。”龙堂雨犹豫的看了眼不给他好脸色的采衣。
或许是因为他太急切的喊她的名字惹她不高兴。长这么大除了大哥之外,他何曾如此卑躬屈膝?更别提讨好人,她是他命中的克星。
“他说什么?”
“他说他会做粥。”转头朝他讶异的挑下眉,“你行吗?”不是采衣否定他,只是跟他独处她总觉得心惊胆战,他太美了,美得会勾魂,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变成扑火的飞蛾。
爱上这样一个美丽的男人注定要心碎神伤,他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停驻,何况依仙外在条件,他也不可能会看上姿色平庸的她,只能强迫自己伪装职业性的礼貌和他保持距离,搏他当成朋友。
“上次你应该见识过。”龙堂雨温柔微笑。
“对,我都忘了你会做菜。”可惜走太急没口福,“好啦,别说那么多,快去弄,我肚子也饿了。”
梅玉闻言反射性地推他一把,谁知手才碰触到他的肩膀,只见他突然打个冷颤的弹跳开,一个奇异的现象发生了——
他白皆无理的脸庞慢慢浮现一粒粒红色斑点,活像得了德国麻疹,不只脸,连手臂、手背,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密密麻麻的布满红疹,蔚为奇观。
两个女人眼珠子突出,看着这刹那间他身体肌肤的变化。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看到有人因为碰触就起红疹,恐怕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亲眼目睹这种变化,套一句第四台广告中的台词:真是太神奇了!
“shit!”龙堂雨低咒一声,狼狈的潮红迅速爬上脸庞。
“你该不会有恐女症吧?”采衣迟疑的话声刚落下,梅玉已经毫不客气的进出大笑。
龙堂雨懊恼又窘迫,他这惟一的秘密被她知道了!他手足无措的低垂着头,不想让她看到这难堪的一面。
“小姐,节制一点,淑女形象。”采衣睨一眼笑得猛咳、鼻涕口水乱喷的梅玉、心中闪过困惑。
咦,不对呀!那为什么上次她跌倒他抱住她时,还有方才她拉住他的手,他都没起疹子,而梅玉轻轻一碰,他就全身发红疹。
不会他只对她免疫吧?那意味他只有她能碰?
一想到对他而言她不同于一般女人,一股窃喜的感觉跃上她心头。
约莫一分钟后,他身上的红疹逐渐淡化,消失。
“你怎么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你不说也没关系。”采衣忍住笑。
“这事说来话长。”龙堂雨叹了口气。
“采衣,你帮我问他这是天生的吗?”梅玉目不转睛的视线充满惊奇,直绕着他转,很想再试一次,又不敢伸出手。
“呃……她问你这是天生的吗?”
龙堂雨摇摇头,“是后天。”
幼稚园得知自已是男性之后,只要女性靠近他,触碰他的身体任何一部位都不由自主起疙瘩,严重就像刚刚全身红疹。
“只要女性碰触都会?”采衣低问。不会连母亲碰都会起红疹吧?
“不知道,能碰触我的女性除了我妈和养育我的福婶,你是第三个。”他还记得去医院打针,护士刚下针,他全身起疹吓坏所有人,以为他对药物过敏,差点给他挂急诊。
“你该不会是处男吧?”梅玉脱口而出,语不惊人死不休,采衣听了差点给他昏倒。
“梅玉,你怎么这样说?人家是不是处男关我们什么事?”采衣不知为何想到他可能是清白之身,她不禁耳根子一阵热,觑丁觑白皙面皮上红晕未消退的他。还好他听不懂中文,否则给他知道她们交谈内容就糗大。
梅玉放肆的直瞅他,“处男在这社会已经算是稀有绝种的动物,他这样不近女色会不会造成那方面的问题?那他都是怎么发泄?还是说他是同性恋?那他是一号还是零号?不管啦,你快帮我问他啦!我好奇死了。”
“梅玉!”听着梅玉百无禁忌的话,采衣羞愧得巴不得有地洞让她钻,怎么可能还帮她翻译?都丢死人了!
“你不问,我来问。你会英文吧?”她改口以英文问,她只会一点浅显的日语,像这种艰深的字汇还是用英文问恰当。瞧他点了下头,梅玉连珠炮的问:“你
这种情形多久了?自小就有的吗?看过医生了吗?你父母知道你有这种特异体质吗?你有没有那方面性倾向?我是说你是不是同性……采衣,你别推我呀!我话还没问完呢!”话未完,采衣就半推半拉的将她推进最近的房间。
采衣深吐口气,背抵着房门对着他挤出一抹僵硬的笑,“真不好意思,我朋友生病所以有点神志不清。”
龙堂雨心里快笑破肚皮,表面还装出着无其事的模样。“你朋友她要不要紧?怎么说话说到一半就……”
“没事,没事,你快去厨房弄粥,顺便也帮我弄一份。”采衣忙不迭上前推着他的背进厨房,因为午餐没什么吃,所以她有点饿,“我进去陪她。”语毕闪进房内。
龙堂雨错愕的看着紧闭的门扉,抿紧的嘴角慢慢咧开一个缝,噗哧一声逸出笑后,他赶紧捂住,免得被听见。
她还真可爱!台湾这趟真的不虚此行。
第五章
他的手艺真的没话说,就光那一些材料竟然能做出如此鲜美的清粥!
“我还要再来一碗。”采衣将整碗粥喝干后举高,圆睁着黑色琉璃的眼眸,活像主人喂食的哈巴狗摇尾。
“采衣,你吃那么多干吗?我是病人,我才应该多吃。”梅玉也跟她一样,争先进出空碗。
他是不是应该高兴她们对他手艺如此捧场?
“还很多,别急,慢慢吃。”龙堂雨露出温柔的微笑。
美食,美得像画一样的男子,现在采衣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代有一笑失魂,二笑倾城,三笑倾国。
“龙堂雨,你是来台湾度假的呀?”采衣收敛失神,清清喉咙,伪装从容自若的吃粥低问。
叫他名而不加先生,他是否该感激这顿粥?“不算是。”他还得交秋冬服饰的设计稿给大哥。
“那你是来台湾工作的吗?”
“不是。”龙堂雨摇头。
“那你打算在台湾停留多久?”
“三个月吧,看情形。”至少要等那个艺妓大赛过去。
“那你都不用工作呀?”哪有人可以放那么长的假?
“我家人不准我在外工作。”只能为家族卖命。
“噢,说得也是。”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再问下去就涉及个人隐私,采衣话锋一转,“对了,你今天怎么会跟那个什么方的经纪人遇到?”
“其实我本来今天打算上街去采买一些生活必需晶,但不知道怎么去,本想招计程车,可是身上只有美金和日币,又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银行可以换钞,还好遇到一个好心的欧吉桑载我去,谁知道半路就叫我下车,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是你看到的情形。”
“这附近就有超商啦!”采衣边吃边腾出嘴道。
“我去过啦,才想到自己身上投有台币,更何况他们没卖我要的东西。”
“你要买什么?”采衣单刀直间。
龙堂雨脸颊浮现红晕,“呃……一些私人的东西。”
“是什么?”
“内裤……”
采衣整点喷粥,干咳几声。“抱歉。”窘涩的潮红患满腔。
“你吃那么快干吗,还是被我传染?”梅玉轻拍她的背,浑然不知他们说的话,只奇怪的觉得他们两人的脸怎么都那么红?
龙堂雨尴尬的笑了笑,“我习惯穿某个品牌。”因为逃得太仓促,连带的衣服都是在机场买的。
“噢,那找一天假日我陪你去百货公司好了。”采衣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懊恼自己干吗那么多事。
“那真是谢谢你,你真好。”
龙堂雨粲然一笑,似阳光般耀眼,她登时一阵心荡神驰,心跳如鼓。
吃力的收回视线,采衣心想以后一定要警告他不可以动不动就乱笑,制造社会动乱。
她迅速转移话题,清清喉咙的开口,“龙堂雨,你手艺这么好,可以考虑当厨师或开餐厅。”
不过,像他这花容月貌去找工作不被当女人就该庆幸,不论男女老少恐怕没有一个逃得过他勾魂摄魄的电眼。只是,依他这种特殊体质一定造成不少困扰,就算女孩子示好他也只能落荒而逃,想着她或许是第一个除了他的亲人外,能接触他的女性,她感觉整个人飘飘然。
“没想过。”何况厨房里工作一定免不了肌肤碰触,如果都是男人还好,要是冒出个女服务生,他怕他会昏倒。
“你身为一个男人,都长那么大了还靠家里养,这样不太好吧?你没想过要自食其力?我没污辱你的意思,我只是出于一番好意。”她婉转的问道。
她把他当无业游民了!
虽说在她眼中他被认为是一无是处的有钱人家少爷,不过,一想到她在关心他,他感觉胸口涌入一道暖流,不自禁的,目光柔和的凝睇古道热肠的她。
“你们在说什么?可不可以说英文?”雾沙沙的梅玉来回梭巡着两人,忽然发现龙堂雨眼中掩不住的爱恋投向迟钝的采衣,她心里顿悟。
“我问他工作上的事。”采衣转向直勾勾盯着她瞧的龙堂雨,“龙堂雨,我当你是朋友才跟你说,我是觉得如果有天你家人无法供给你生活所需或切断你的经济来源,你该怎么办?”
“你好厉害,还真给你猜中,我爷爷前一阵子才封锁了我的经济来源,我因为不想变成他的傀儡任他摆布才躲到台湾。”龙堂雨想起逼婚,登时垮下双肩。不想留任何把柄给老头发现,大哥给的支票还没动用,也没利用到刷卡或提钱,至今他只动用手边一些大哥由老头那提来的现款。
采衣愕然,“你该不会是离家出走吧?我能知道原因吗?你不说也设关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