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无能为力,家里一定急翻天了,不行,要想办法!
司徒许文心神不定的时候,忽然觉得腿上一阵刺痛,他移动手臂到□,摸到两条腿正突突地颤,还有,一片潮湿。
糟糕了,他暗自叹息,这个身子又开始添乱,他膀胱容量不大,这个时间应该是定时小便的时候,可是今天没有人帮忙,他忍受不住,连带着双腿也折腾起来。
司徒许文有些自暴自弃地合上双眼,身体是他的,但从来不听他的命令,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痉挛过去。
昏昏沉沉中,意识渐渐回笼,乔睿嘟囔了一句怎么天还没亮,想抬手揉眼,背上、腕上、脚上一阵阵疼痛,终于回想起自己的事,耳中也传入低低的喘息声。乔睿赶忙大声问:“谁?”一边摸摸索索地想坐起来,不对,怎么被捆住了?
“对不起。。。”司徒许文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刚刚他的全部精神都在用来体会并抗争双腿的痉挛,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
乔睿听见这声音虽然年轻,但却有气无力,立刻问:“你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做什么?”
“我。。。我什么都做不了。。。对不起。。。这里是一间卧室。。。你记得跑上马路,差点被车撞的事么。。。那辆车,是绑架我的。。。你不用担心,他们不会为难你。。。等我家里人找过来就没事
了。。。对不起。。。我以为你伤得很重。。。才非要他们带上你检查一下。。。可是。。。他们怕你泄露消息。。。所以才。。。对不起。。。你的伤怎么样了?”
年轻的声音说得断断续续,但是条理清楚,乔睿大概听明白了,赶紧打断他:“我没关系,你是不是伤得很严重?怎么说话都没有底气?”
“不是,我。。。”司徒许文犹豫了一下,“我是瘫子。。。肺活量不大。”
乔睿皱起眉头,这个答案真是。。。出乎意料。
“那你也不能动了?”
“嗯,自己连翻身都不行。”
乔睿想了想:“他们还会过来么?”
“应该不会,也没有人看守。因为知道我动不了,你又看不见,肯定出不去。。。。”
乔睿心说你们不仅错误估计了我的眼睛,也错误估计了我的力气:“那就好办了,你看看周围有什么东西能把绳子割断么?”
床垫轻轻动了动,声音沮丧:“没有刀剪,连玻璃杯都没有。。。我够不到床头柜。”
乔睿笑了两声:“你挺聪明的,能想到用玻璃碎片。没有就算了。”拿手摸着床脚,右手腕就是一阵疼,大概是扭了筋,背上的疼到不明显了,有些发粘,应该是流出的血干了,感觉上伤得并不重,也就放下心来。
这是一张老式弹簧床,乔睿掂量了掂量,支起身体,向着床上说:“一会我要把床抬起来,你别害怕。”
这一抬头,司徒许文正和他平视,那一双黑亮的眼睛仿佛能把目光一直扎到人心里去。
明知对方看不见,司徒许文还是不由微张嘴巴,失了态。
随即他就看见床角缓缓升高。
乔睿忍痛用后背顶着床架,飞快地把绳子从床脚往下撸,然后一放手,床垫震了下恢复原状。
“力气真大。”司徒许文羡慕极了,心里赞叹的话不由说了出来。
“谢谢,小意思。”绳子松脱后,双脚解放出来,乔睿活动着脚踝,舒展一下双腿:“现在你告诉我屋里有什么东西,摆放的位置是怎么样的。”
“从床旁边。。。左右是床头柜和衣柜;左边墙的窗子下面是写字台,写字台上有个小书架,前面有一把椅子;右边墙是门和衣架,正对着床的是矮柜,上面有电视机。”
乔睿缓缓站起来:“写字台怎么走?”
“在你的反方向,离床四五步就到了。小心些别绊倒。。。”
话没说完就见乔睿一个趔趄,险些栽到床上。
“你
怎么了?”
“刚刚好像踩到皮球。”
“对不起,我看不到地面。”
“你再重新告诉我一次,我觉得方向变了。”
“嗯,你往右转。。。差不多九十度,再往前三步,有椅子,就在椅子后面。”
乔睿拿脚探探,勾到椅子腿,扒拉到一边,背转身开始摸索写字台上的东西。
一个盲人面对这样突发其来的状况,还沉得住气想办法,司徒许文十分佩服。而且,虽然背着光看不见表情,但乔睿健壮的身体给人安心的感觉,令司徒许文的目光片刻不离。
“床上有棉被吗?”忽然乔睿往床的方向走来,问。
司徒许文不知所以,忙说:“有,我盖着,不过。。。脏,你不要碰!”
作者有话要说:这孩子看着是弱受,其实挺强的。
哇咔咔我从后往前写,从前往后发,所以进展很慢啊。
后面的很狗血很萌,所以前面算慢热吗?
☆、第一章 TMD体验生活体验出绑架了
——晚了。
乔睿已经抓起被子,难闻的味道立刻弥漫到整间屋,司徒许文脸色更加苍白,偏过头闭上眼睛,不敢看乔睿的表情:“对、对不起。。。我控制不了。”
乔睿愣了愣,闻到味道明白了,他听对方说话细细弱弱,估计年纪也不大,这时候语气都带了哭音,心想小孩子脸皮薄,残疾人自尊心更重,又是在这么个陌生人眼前,赶紧摆摆手:“喂,你还是处男吧?”
司徒许文准备听到憎恶或掩饰憎恶的语气,结果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不挨边儿的话,于是愣愣地“嗯”了一声。
“在中药里,童子尿可是一味药材。现在浙江还有吃‘童尿蛋’的,说是大补,弄得一堆大爷大妈围着幼儿园和小学厕所打转。”
这说法很是新鲜,司徒许文把头回过来,看见乔睿不以为意地把写字台上面东西划拉到一边去,随后掀起一大块玻璃板放在潮湿的被子上,用脚勉强包好,斜搭在椅子腿上,一脚踹去,发出沉闷的碎裂声。
乔睿展开被子,小心地摸索了一块碎玻璃,问他:“你手能动吗?”
“能动,但没有力气。”司徒许文歉疚地道。
“那我自己划。”乔睿说着,一边开工磨绳子,一边聊天:“我是乔睿,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许文,司徒许文。再过几个月就十九了。”
“喔,这个名字听着挺特别啊。”乔睿心说我还奇怪小孩被绑架怎么这么沉稳,原来是个成年人,不过是成年人的话,还挺有意思。
“我本来应该叫司徒许,小时候出车祸,妈妈为了保护我去世了,就添了妈妈的名字在后面。我身体也是那时候坏的。”
“不好意思,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她是好妈妈,我会连着她的份好好活下去。”司徒许文声音虽轻,然而坚定。
“真不错——唔,好了。”
绳子并不粗,乔睿又有力气,连划带扯,终于将双手解放出来,松了口气:“司徒,告诉我墙在哪里?”
“你往前走两步,往右边就能摸到。”
乔睿依言,指尖触到粗糙墙面后,他用右肩和右肘抵住墙,左手拉住右手腕,一抻一拧再一转——好了,扭伤的筋恢复原位。他活动着手腕转过身来,又问:“卫生间在门外吗?”
“应该是,我进来时看见一个窄门。”司徒许文说,“你左转,一直往前走,就能摸到卧室门。屋里没有电开不了灯,当心——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他忽然想起对方是盲人,有光没光都不影响行
动,赶忙道歉。
“没事,我就是去洗洗手,顺便通通风。”乔睿说着把窗子敞开,时值春夏之交,夜风尚凉,他吸了口新鲜空气,这才往外走去。
司徒许文却有些慌乱,但是咬咬嘴唇,没说什么。
乔睿摸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冲手腕,又洗干净双手,才小心地摘下盲片,尽管光线昏暗,眼睛也算从暗到明,周围景象清晰起来,顿时心里觉得一片光明。
盲人真是不容易,他感叹着,摸兜里小盒子还在,掏出来放好盲片,掬水洗一把脸,真是舒服,连手上被玻璃划了几个小口子,他都懒得计较。
甩着手走到门口,推了推门,挺结实,一时破不开,翻翻小客厅和厨房,都没什么趁手的,这间房面积也就40平米,一看就是有段时间没住人、也没收拾了,乔睿走回卧室,想着商量一下怎么出去——嗯?
月光正照在床上,床上的人一身浅黄色运动衣,显然是最小号,但还显得松松垮垮,乔睿做健身的,对身材非常敏感,隔着衣服已经估计出对方异常瘦弱。这孩子真快十九了?说是十四五岁也没人怀疑。
他两手蜷在胸口,指头白细而僵硬,两条腿抖动着纠缠着,两脚张开形成奇怪的角度,明显痉挛了,床上和衣裤上一片深色印迹,范围还在慢慢扩大。
没想到竟然残疾成这个样子,乔睿走近一步往他脸上看去,黑发伏贴而凌乱,脸庞是个漂亮坯子,只是菱唇抿着,乌眉皱着,大大的眼睛睁着,泪水顺着眼角无声地流,是说不出口的悲哀。
“怎么了?”乔睿问。
就见司徒许文深吸口气,克制着自己,说:“对不起。。。能麻烦你。。。把窗子关上么。。。有点痉挛。。。”
“你是不是冷?”乔睿大步走过去关窗。
“我的下半身。。。除了痛,别的感觉不明显。。。但是身体有时就会。。。不听话。”
“那你的痉挛怎么办?”
“忍忍就好了。。。你确定。。。自己的伤没事么?”
乔睿往窗外张望,二楼而已,一楼的住户还搭了石棉瓦的棚子,他目测一下高度,跳下去应该没问题,然后报警,就没有他的事儿了。只是床上的人。。。
回头,司徒许文还稍微茫然地看着他,腿还在颤,这孩子自己难受成这样,还惦记他的伤,要是警察过来,这么狼狈地被一群人看到,心理上得受多大打击。
乔睿摸摸口袋,手机没了,钱包还在,兜里一包纸巾、一个装盲片的小盒、一串钥匙。
——好吧,虽
然麻烦点,可是谁让你说中了打动我的话呢。
乔睿看看地上裹着碎玻璃的被子无法再用,两步走到衣柜前,打开门,里面有一团东西。他拿出来,抖开,见是两条床单,正好用得上。乔睿离开卧室用力抖落床单上头的灰,回来把一块盖司徒许文身上,然后伸手去按司徒许文的腿。
司徒许文看乔睿出了会神忽然一连串动作,还把手伸进床单下面,惊得忙叫:“你、你别过来。。。很脏。。。我又、又弄脏了。”
“什么脏不脏的,咱俩也算得上同舟共济了,没那么多顾虑,我会按摩,给你放松放松肌肉。”乔睿扣住他小腿,虽然肌肉萎缩的厉害,但他骨架很小,也不显得多畸形。入手冰凉僵硬,裤子和身下被褥都潮乎乎的,乔睿慢慢给他褪下两层裤子,触到冰冷光滑的肌肤,解开纸尿裤,这个过程中司徒许文别过了脸看着别处,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乔睿用掌心的热度捂着他的腿,一点点往开处揉,“我手劲儿大,要是疼你就直说。”
司徒许文又是害怕又是羞愧,听见乔睿说话,才把头转过来:“对不起。。。”
“你做不了主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乔睿引他说话分神,“哎,我们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