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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蹊跷了。
三年后的许诺,变成了一个更巨大的谜团。
刘铭锐猛地站起身,开门走出审讯室,他不能什么也不做,如果连自己想了解的真相也无法认清,想守护的人也无法拯救,那作为一名警察,它还能干什么?
审讯是在一个小时后结束的。
周弈天回到办公室时,看到刘铭锐还坐在里边,头昏脑胀地查资料,对埃洛特的北京毫无头绪。
“小刘。”周弈天绷着脸走到他身边。
“周队?”刘铭锐站起身来,给他搬了把椅子,“审讯后来怎么样勒?”
“那家伙半个字都不肯透漏,”周弈天坐了下来,“我们先把他暂时拘留,没有证据,四十八小时就得释放。”
“证据找得到么?”
“小刘,在得知我的答案前,先告诉我你的解释吧,”周弈天严肃地问,“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以前的朋友。”刘铭锐含糊的回答。
“朋友?”
“对,高中时代,那时候我们是好朋友。”
“没那么简单吧,”周弈天说,“你是个警察,并且一直对错分明,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不会 拼了命和我们对着干。”
刘铭锐迟疑了一下,仍然一口咬定:“周队,说实话,我和他见面的次数不多,他是比我高了两届的学长,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周弈天皱眉,也许他是在怀疑刘铭锐故意包庇那个人。
可刘铭锐只是苦笑,他知道自己说得话,有一大半是真的。
仔细算起来,他和许诺,只见了几次面,而且几乎每次遇见都是巧合,对许诺的身世,只有来自最开始只字片语的了解,他的仇恨,他的苦难,他的迫不得已和身不由己,自己是真的一无所知。
最不一样的关系,就只有离别的那句没有预兆的,我爱你。
这样的唉,估计也在三年里消磨殆尽了吧。
刘铭锐轻轻的摇摇头,说是拯救和守护,其实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说不定许诺早就把自己给忘记了,说不定两人早就应该毫无关系。
“我相信你是个因为普通朋友,而自毁前途的人。”周弈天的声音响起。
“我不会。”刘铭锐听到自己说。
“小刘。”周弈天的声音软了下来,他拍拍刘铭锐的肩膀,“放松点,我并不想因为这件事给你定什么罪,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刘铭锐没有开口,心里乱的像同时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警察,”周栾天说,“你就像课本里描述的警察先生一样,刚正不阿,充满正义感,对错分明,这正是现在的警察所缺失的……可是小刘,以后你会知道,警察这行,也有许多灰色的盲点,也存在着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刘铭锐抬起头,周弈天那般严肃的神情让他感到困惑。
“我是想说,你的立场并不代表警察的立场,但你得自己想清楚,帮助一个人,到底是处于道义,处于怜悯,还是处于别的东西。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个不想干的人而毁了自己的前途。”
刘铭锐点点头。
“你自己考虑清楚吧,要冒多大险,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我是你的队长,也只能教你这么点东西了,剩下的,你自己决定吧。埃洛特的案子你暂时不用管了。把你的答案告诉我后,我替你决定。”
说罢,周弈天挥挥手,从容离开。
留下刘铭锐一言不发地看着周弈天的背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一言道破。
他说的没错,自己一直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帮助许诺,也许会牵连到自己的前提,牵扯到许多警察的利益,凭一言而行之,太过草率,非常自私。
但是为什么,有些事情总是如此矛盾。
进退两难,左右不是。
周弈天是个好的领导者,他一味指责自己,而是给了一个出口,让他自己思考。
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坐到周弈天这个职位,就不会收到那么多人的压制,也能变得冷静理智并且成熟,能分得清自己要什么,自己想做什么。
等到自己变成他那样,还要经过几年呢。
时不我待,就要来不及了。
归根究底,在许诺面前,自己从来,都不够强大。
暗夜流萤Chapter78 名字只不过是代号
警局的暂时拘留室非常狭小,夜晚十点以后便熄灯,黑暗里只能看到头顶小小的窗户投射来的月光。
啪嗒。
大门被轻松打开。
“N?”
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坐在角落的许诺才松了口气,书展肩膀,半袋抱怨地说:“真慢。”
阉信之关上房门,丢给许诺一包衣服和一个小手电,说道:“快点,我们只有五分钟。”
许诺按亮手电,恢复视觉,背对着阉信之脱下沉重的礼服和假发,换上轻便的T恤。
“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没认出那个是你。”
“我可以把它当成是你的夸奖么?”许诺把华丽地礼服踹到一边,现在他穿黑色的谨慎T恤,身材纤瘦但不弱小,露出性感的锁骨。
“你只用了三分钟,我们走。”阉信之捡起地上的手电筒,一把抓起许诺的手臂走出拘留室,往警局更深处一路小跑。
一路上空无一人。
“你是怎么进来的?”许诺一边小跑一边问。
“警察局的戒备不严,只要稍微花点心思就能进,”阉信之的语气不屑,“你没受伤吧。”
许诺想了想,说:“右脚裸有点崴了。不过不碍事。”
“十二点三刻的飞机,但愿我们不会迟到。”
“夫人他们已经成功撤离了么?”
“很成功,以假乱真的人太多,警察根本没认出来到底谁才是真的。”
“那就好,他们真坐游轮走的?”
“……呵,N,你生活在三十年代么。”阉信之带着许诺拐了个弯,“现在,还有谁愿意乘着慢吞吞的大船回英国?”
“也对。”许诺说,他们正在穿过警察局的地下室,他可以勉强看到出口那里微弱的亮光。
“N,你告诉他们你叫芬克?”
“没错。”
“呵,你可真会活学活用。”
真正的芬克也是埃洛特的手下,他是跟着夫人下码头看货的保镖之一,估计早就在爆炸中没有命了。
“或许到了英国,我可以继续利用这个名字。”许诺耸肩。
阉信之拉着他跑出地下室,门口已经等了一辆黑色轿车,两人钻进车内,朝机场绝尘而去。
“芬克?听起来不太适合你。”阉信之继续刚才的话题。
许诺有点累,靠在椅背上小声喘气:“我觉得凯利斯不会在意。”
“你对名字一直都那么随意么?”阉信之显得有点无奈。
“代号而已。”许诺弯下腰,去看脚裸上受伤的地方——刚才那个地方,还停留过那个人手心的温度……他制止了自己继续往下想。
“N,我还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阉信之打开车窗,冷风吹进来,让人头脑清醒。
“没有人知道,”许诺摆正身体,恹恹地说,“我也不知道。”
阉信之回头,正好对上他飞扬的的刘海下,那双隐忍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抖,添加了一份无奈的丹凤眼,更是充满奇幻,让人忍不住想吻下去。
那么多年过去,这个人,还是MB中的极品。
“别胡闹。”许诺看穿了对方的心思,冷冷的挥开他,移到靠近车窗的位置,“我累了,先睡一觉,到机场记得把我叫醒。”
说罢,他歪着头靠向车窗,闭上眼睛开始沉默。
但是,疲惫的只是身体,每次见到那个人,心里总是无法平静——三年前幼稚的执念,竟可以深刻至此,仅仅是一个会面,就能念念不忘。
许诺对自己在人前的软弱厌烦不已。
凯利斯夫妇回英国了,现在他也要跟着阉信之和他的杀手家族去英国,如果不出意外,他会留在大洋彼岸,离开这片是非地也好,至少他今天已经,用行动掐灭了那个人所有幼稚的念头。
风吹的他头很沉,也许就要如睡了吧。
他迷迷糊糊地,好像回到从前。
他看到自己和父母一起,那时候父亲很年轻,母亲很漂亮,他们家非常有钱,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养了一头大大的金毛,自己藏在狗狗长长的毛下面,欢呼着和父母玩捉迷藏……
画面突然变了,好像也是一个这样的黄昏,他和一条巨大的犬类动物一起打篮球,他输了,生气地把球抛远,让大狗替他捡回来……可回来的时候,那条狗变成了一个蹦蹦跳跳的少年,满脸都是金灿灿的阳光……
又是那个人……疯了吧,这不是扰人清梦么……
许诺在梦里摇摇头,身体非常温暖,心却非常难受。
他许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和第二个人,掏心掏肺地说那句我爱你。
刘铭锐一大早走近办公室,就撞见刚从会议室出来的,衣冠不整的周弈天。
“周队?”他试探着叫,“那么早?吃饭了了么?”
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早晨七点半,这个时候就已经开了个长会,怪不得周弈天一副没睡醒的表情。
“啊小刘,早上好,”周弈天打着哈欠坐下来,“尽早四点半就被吵起来开会,哪有吃早饭的时间……”
“这是我的,要不要一起?”刘铭锐把一把豆浆包子递到他面前。
周弈天二话不说地就拿下,打开豆浆袋猛吸两口,才缓过神:“啊,总算得救了。”他挠挠短发,指着身边的椅子招呼刘铭锐坐下。
“我昨天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一开口,便是开门见山。
“考虑好了。”刘铭锐不自觉地摆正身子,申请严肃,“周队,我打算帮他。他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周弈天沉默了半晌,突然笑出了声。
“小刘,你这个样子,别人会以为我想拉你去英勇就义。”
“诶?”刘铭锐有点尴尬,这才发现自己的神经绷得太紧,整个人以一种非常不自然的姿势坐在座椅上。
“告诉你几次?放松点。”周弈天习惯性拍他的肩,“我只是想要你一个答案,至于那么视死如归么?”
“真的想清楚了?”周弈天很快恢复严肃。
“嗯。”刘铭锐抿起嘴唇,这个时候,他不能让周弈天看到自己的犹豫,他知道,这个人是他唯一的突破口,这是唯一一次机会,别无选择。
“你有没有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
刘铭锐坚定的摇摇头。
“我只是想帮他。”他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下了决心,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周队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他看到周弈天皱了皱眉头,一手托腮,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里。
良久,他才回答:“小刘,你会给我这个答案,就说明你已经把事情的厉害理清了吧?”
见到刘铭锐点头,他才笑道:“既然这样,我就无法阻止你了,那个人,有你这样的朋友还真是福气。”
刘铭锐也笑,带着一点点的释然,也带着更多的沉重。
“过来,我跟你说说今早开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