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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砸,我连人带板凳一起往旁边一躲,恶风劈着我的左胳膊划了下去,杀气凛然的。
不行啊徐哥,你这以后肯定搞家暴呢,怪不得二十八都没女朋友,谁敢跟你过啊。
却不敢讲出来,只弱弱的躲着,听他训。
怎么着也不能跟经纪人打一架然后从此退出演艺圈吧,那太傻逼了,我还是有点智商的。
“躲得倒快。啧,我看你这反应,没把我的话往心里去是吧,还想着不就是打个架来着是吧?”
被戳中心思,我沉默不语。
“那你先说说,为什么打架?”
“因为他说储由坏话。”
他书就给我往脑袋上又砸了一下,我赶紧护着脑瓜子。
“怎么回事啊你?上次也是,在何编剧面前你就因为储由和罗墨无打起来了。罗墨无那人是欠揍,我看着也不顺眼,可是你不能一冲动就打上去了啊?你以为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他骂了储由你就打他?上次的事李里和我后来给你们擦了多久的屁股你懂吗?还以为是何九一也是个豪迈人儿你给他打一场他就高兴了,什么要求就都满足你?我们跟那个罗氏的老总不知道打了多少越洋电话才搞定,你以为我们闹着玩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
“知道那个罗墨无为什么能忽然来搀和一脚吗?他跟他那个大胸女经纪人,就随随便便说来拍就来拍了?你连想都没想过吧,反正你脑袋里最近装的就只有高考必备,其他的你连想都没想,这就是你暴力至上的豪放不羁对吧。”
他说的对,我确实没想过。一开始还纠结一下,后来抛在脑后,就忘了。反正也不过是砸钱之类的,又有什么好想。
“这个电视剧拍摄的百分之八十的资金是他爸爸的企业给的,你说他还不是得所有人都担待着?”
“但是我刚才打他也没人骂我啊。”
“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没心没肺还当着面骂你啊?说不定明天你就会被化妆师给化个僵尸装,再被何九一改剧情,出演个十分钟就被汽车撞死后面就都没你的事了,从此雪藏,拜拜了您呐。”
我的脸上此时一定写满了惊觉。
“不会吧我们可是签过合同的啊。”
“手段什么的还不是应有尽有,人家有亿万资产准备随时干倒你,你除了一身肌肉还有什么?”
我捂住了自己的脸。
刚才真的是太冲动了啊啊啊啊啊。
“所以啊,你赶紧想办法去哄人家开心吧。”
他说完,转身想要潇洒退场。
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子,把他拉一个踉跄,腰一弯,我另一只手架上了他的脖子:“徐哥,问你个事。”
“我和储由的事,是不是你讲出去的?”
他拼命想拉开我的手,说:“你跟储由什么事啊?”
“别装糊涂,徐哥,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这话我必须要问你。”
“你赶紧说。”
“就是我把你打晕扛回家那天早上的事,储由从我房间里出来,你看见了吧。”
他点头。
“有没有什么人找你问过这件事?”
徐长卿摇头。
“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你俩感情好,一起睡。”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徐哥,我告诉你一件事。”
他投过来一个疑问眼神。
“阿由和我啊,是恋人关系。罗墨无知道了,他想拿这件事威胁我们俩。”
我坐回凳子上,学储由翘起二郎腿,摸着自己下巴,欣赏徐长卿那打翻调色盘在上面一般的脸色,黑了又青,青了又绿,最后变得刷白。
徐长卿最后喃喃道:“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补刀:“嘿,徐哥,你表弟,陈雪杨,他以前和我也是这么个关系,还亲过嘴儿,要不然你以为上次罗傻逼为何要提他的名字?罗墨无喜欢他,明摆着因为他在跟我对着干呢。”
徐长卿头顶冒黑烟,轰地一声炸掉了,等他那眼神恢复了焦距,再看我,表情就跟看恐怖分子似的。
我冲他挥挥手,说HELLO。
他咳嗽两声,终于恢复常态,不是话痨模式的常态,是安静美男子的那个常态。
我继续挥手:HELLO?
徐长卿从腰带里面抽出来一把白森森的匕首,我嗷嗷嗷叫着跑开,他在后面嗷嗷叫着追。
“我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情况我就是再当十年无业游民也不要跟你有牵扯!!嗷嗷嗷要疯了啊!!!”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很宜人。
下午我照常拍摄,导演出来把我骂了一顿,什么打了罗二少可以但打到没法给他继续拍就不对了云云,我虔诚低头认错,说晚上一定买个花圈去慰问他,哦不,花篮。
我拍了在大雨里歇斯底里的镜头,拍了和“爸爸”的对手戏,我演得情深意切,一点都想不起来我那个过年也没打电话回来看我的考古学家老爹的事,当时摄像大哥就被我感动哭了,擦了好几次眼泪。
拍到三点多时,女主角华莹莹来了。
我第一次见这个我未来要在犀利爱的死去活来的女子,捋了捋头发,上去搭讪,培养感情。
华莹莹长的甜美可爱,不笑时很清纯笑起来很妖孽,就是有些平胸,但腿啊腰啊什么的都很细很长,只不过比不上我家阿由就是。
她第一句话是:“我这辈子都是储由的女人你就别想了。”
我没想对你怎么样啊,再说我还是储由的男人呢,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了啊。
而且,储由曾说过,他对女生没感觉,和女生谈过恋爱但从来不想做少儿不宜的事情,你这单相思也太没谱了吧。
储由两天前飞往阿根廷,拍摄最新影片《穷途末路》。
华莹莹把包打开给我看,里面厚厚三本储由的写真集。
啧啧啧啧,你个女变态。
“我每天走到哪都会带到哪,储由一直和我在一起。”
不,储由和他的工作在一起,他是个工作狂,你想多了。
“网上传你和储由搞基,是假的对吧,我一看就是你在找人炒作,对你鄙视得不得了。”
“嗯,假的。”
“所以,尽管我们要演情侣,要相爱,你也别对我动心思,懂了吗,肌肉男?”
谁要对你动心思啊。
我点头:“嗯。”
接下来,我们就一起愉快的拍摄起来。
女主在死之前和男主是青梅竹马,我就和华莹莹一起演着初中生、高中生,一起在夕阳下奔跑,纯情的男主偷偷用相机拍下她看海的侧脸。
女主在男主面前出了车祸,男主悲痛欲绝。
我抓着自己的胸口,回想当年得知妈妈和暗恋对象一起私奔时的悲痛欲绝,情绪成倍渲染,哭到声嘶力竭。
男主受到的打击太大,跳楼自杀。
男主被抢救回来,把关于女主的事全都忘记。
“CUT!”山可导演喊。
“今天就拍到这里,收工!”
“大家表现都不错,要再接再厉~”
“嗷嗷!!”
散场。
徐长卿朝我走过来,他一整个下午都在看我演戏。
“去找罗墨无,问他想要什么,或者想办法骗过他。”
我点头,打算跟他走。
片场里乱糟糟的,收拾东西的人走来走去。天已经黑了,街灯亮起,远处高楼大厦万家灯火接连亮出,很美。
警笛的声音不期而至。
警车在人群前停下来,下来一个大盖帽,问蔡深是谁。
我说就是我。
立马从车上跳下来三个人,给我拷上手铐,就要往车上拽。
“你涉嫌暴力伤害他人,现在被调查逮捕。”
“卧槽。”我看向徐长卿,露出求助的表情。
我被拉上警车,隔着玻璃,和人群说再见。
心里想着的是,储由他翘着二郎腿悠哉安然,说:“要是你没混出息,咱俩就分手吧。”
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在这里写个全剧终怎么样。托腮。
嗯噶哈哈哈哈哈骗人的。
撤哒哒哒。
☆、第二十七章
这一带街道两旁种着白玉兰树,三月中旬,或者说仲春,白玉兰开放,一路香气弥漫。
我扭着脖子看着车窗外的花朵,保持沉默。
昨晚陈雪杨手里抓着一本语文复习五三,神神叨叨讲着讲着讲起了花。
我烦他,说:“你讲课就讲课,讲什么花啊?”
他轻轻笑,说:“陶冶情操知道么?你在这里住了十几年,怕是还不知道你家窗外那棵树叫玉兰吧。”
今晚我坐在警车里,车顶上的警灯一路转着圈儿红蓝光交替往外照耀,染亮窗外一路的蒙蒙雨。
警笛还呜哇呜哇的响着,估计所有的路人都会以为这车上的警察刚刚擒获什么了不得的杀人凶手,在心里为他们比划一个大拇指。
白玉兰,花期十天左右,花大而白,花期一过,花瓣会片片飘落,花开着的时候很美,落了以后,就很为难清洁工。
警车路过第三人民小学的时候,打了个急刹。
只见在前面路中间,站着个小姑娘,伸开两边胳膊挺着小胸脯,站得很稳当。
坐在我右边的警车骂了句:“卧槽这孩子真胆大。”开了车门立马下去向她走过去。
不一会儿,小姑娘被带上车,在我左边坐着。
那小姑娘扎俩马尾,约摸七八岁的样子。
我右边的警察和前面开车的警察解释说:“这孩子今晚妈妈没来接她,说要投靠警察叔叔。”
开车的扑哧乐了,说:“住址啊电话啊什么都不记得?这么笨啊,长得挺聪明的啊。”
我右边的警察点头说:“啥都记不得,带会局里再帮她找妈妈吧。她老师也都回家了,在学校门口等一个小时了,校门都关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说:“这还下着雨呢,头儿,咱给先带局里好了。”
开车的笑着,问:“小妹妹啊,跟叔叔们一起去警局好不好?”
那小女孩点着头,说:“行啊。谢谢叔叔。还有,我不笨,上次我还在班里面考了第一名呢。”
警车又一次发动,在夜雨绵绵里沿着白玉兰盛开的街道前行,我看着车外,觉得恍然如梦。
“也要学着把爸爸妈妈电话号码记住啊,这样有坏人欺负你,也能找爸妈帮你啊。”
我右边那警察肯定是个萝莉控,一直在努力和她搭话。
谁知小姑娘哼唧一声,不理他了。
谁让你老是说人家笨呢?
就像爱因斯坦记不住家里的电话一样,聪明人不喜欢记住去搜查就能找到的东西嘛。
我低头看向在我左边坐着的小女孩,没想到她也在看我,和她目光一对视,她睁大眼睛,然后对我一阵猛盯。
“大哥哥,我见过你,你和储男神手牵手在情人节演唱会上唱歌了。”
我点点头,不知如何回应,储由的魅力实在太大,没想到我这么个初出道的小虾鱼也有被路人小学生认出来的一天。
“大哥哥,你怎么戴上手铐啦?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啦?”
我说:“我没干坏事,在拍戏呢。”
我右边那个警察打断了我:“他才不是拍戏呢,这些艺人啊,外表光鲜,实际上比谁都坏。他把人打伤了,人家告他呢,叔叔们把他抓了,让他们的罪行被世人所知,让大家清醒过来。
你这么小,干嘛追星啊,你这么笨,别乱追星啊。哎,你好歹也记住一下你爸妈的手机号啊,多危险啊。”
我觉得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