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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不再说话。
SBTV电视台门口黑压压都是我们的人,张着横幅,举着标牌。
我们“老大永爱团”今天第二十四次正式集会,来自全国各地的同好们,共计五百三十二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这个温度计里的酒精柱爬到三十七度的夏天,穿了统一的白衣服,蹲在电视台门口等女主播Cris下班出来。
不同于以往集会时的兴高采烈,这次我们所有人都严阵以待,面色阴沉而坚定。
保安大叔看势不对出来了,团长冲上去卖萌,把大叔哄的一愣一愣的,笑出了褶子,回去岗亭里坐着了。
我们团长嘛,没两把刷子怎么当团长。
以往每次集会,都是团长带着我们排练应援词,整队形,能力那是不容置疑的。团长要到的老大签名都比我们的更飞扬潇洒。
我们老大的事,就是这SBTV首先搞出来的。
老大出道四年,那温文谦和的为人,那不动如山的气质,那抬眸浅笑眉眼里的温柔,那微微颦眉时依然灿烂亮眼的可爱,仿佛他这人从头到脚都写着人畜无害,写着纯良蠢萌可调戏易扑倒,他时不时的霸道腹黑更是把我的心给迷碎了,这辈子就爱他一个,他就是完美,他就是神喻。
他出道四年,参演作品一个比一个精彩,每年一张专辑更是我们的心头好,更别说他还常常做慈善和公益,办基金,捐小学,给环保组织捐钱,给动物保护协会捐钱。
团里曾有个粉丝入团前写信给他说妈妈得了白血病希望能得到帮助,他当天就给她打了电话询问情况,要了□□号立马打了六十万,她妈妈手术成功。
我们这五百多号人因为爱他而相识,因为爱他而更加快乐。
连写作业不想写时,想到老大还在因为工作奔波在路上,就立马打鸡血一般有精神。
如今老大被电视台欺负了,我们当然要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他!
我们老大那种人,你居然敢这样欺负他!
他风光时你们为了请他来花了多少心思,给你们赚了多少钱,现在为了一份偷拍的录像把他推到伦理道德的风口浪尖上,你们是有多无耻!你们电视台不就是想火吗?让你们再火一些!成全你们!
怎么了?我们老大和男人接吻怎么了?Cris你就没和你老公亲过嘴是吧!这种新闻你也能出个热点关注来分析社会人伦,还请那么多专家给你撑场子。什么狗屁专家!一群自诩仁义道德的封建余孽!你们家儿子要是喜欢男人你们也这样劈头盖脸骂他是吧,什么犀利,根本就是胡扯!
你们自己见识小,就开始挤兑我们老大来了!
越想越气。
一声清亮的口哨声起,这是抗议开始的信号。Cris出来了。我们刷刷全都站起来,像当初去看老大演唱会和接老大下飞机时喊应援词那样,瞄着团长的信号旗,扯开嗓子一起喊,一边喊一边把那个女主播围起来,围在中间,再配上整齐划一的手势,制造
“一二三!Cris道歉!给老大道歉!”
“二二三!偷拍可耻!给老大赔偿为止!”
“三二三!真爱无罪!深由万岁!”
她估计平生没见过这个阵仗,站在原地不动,瞠目结舌,肩膀发抖。
周围瞬间围上来了很多人,有人冲我们声嘶力竭大喊,声音被淹没在我们的声音里。
有人试图冲进包围圈,被我们坚定地挤开。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我们为他呐喊应援了,赌上一切,绝对,不放弃!
老大对于那些不爱他的人来说,是个幸运的年轻小伙。
对于我们来说,这辈子能遇到他爱上他守护他,是我们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他们不懂他有多温柔,他们不懂他有多坚强,他们不懂他爬到高位这一路荆棘流过多少眼泪,他们只知道他是星影董事长的儿子是天之骄子,却不知道星影真正发家却是靠他出道卖专辑,他们什么都不懂,他们只会挑他毛病,因为他最柔软。
“一二三!Cris道歉!给老大道歉!”
我把老大的照片举到头顶,按排练过的频率用力挥舞着。
大约有十分钟过去了。
警车长鸣而来。
别的电视台闻讯前来。
女主播被警察护送出来,又被记者围上。
有人要采访组织者,团长举着手跳了出来。
团长拿着话筒,淡然站在摄像机前,说出早有准备的话:“我们绝不答应再也听不到老大唱歌这种事,绝对不答应再也看不到老大出现在银屏上这件事,我们绝不妥协SBTV对储老大的任何的道德上的任何污蔑,我们要求这位女主播道歉,身为主播她应该对自己的每一个报道负责任,老大!我们是你永远的油菜花,我们是‘老大永爱团’,我们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团长转过身来,操起扩音喇叭,对我们喊:“我们这次活动非常顺利!大家辛苦了!爱你们!回家等好消息吧!”
她最后挥挥手,跟着一个警察坐上警车,离开了这里。
警车离开,Cris也早已离开,我们各自散开。
小蓝敲了我脑门一下:“发什么呆呢?”
我手里还拿着储由的海报牌,把牌子抱在怀里,忽然觉得委屈,替老大委屈。
眼眶一热,小蓝赶紧捂住我的眼睛。
“别哭啊小倩,现在还不能哭,他们还没答应道歉呢,现在不能哭。”
我说嗯的时候喉头疼得不得了。
不能哭。
现在不能哭。
换江逍客视角。
六月炎燥,暑气初盛,无奈烦心事三三两两,总耐人寻味。
这天晚上,蔡深那厮给我通电话说出了车祸,发生了一些事,不回来住了。
他夜不归宿也非一次两次,我说诺诺诺。
走进厨房,取出水果鸡蛋奶油和搅拌器,我试着研制新口味布丁。
过了一会儿,把搅拌好的布丁都倒进模具,准备开冻。
阿和正抱着一桶我白天试做的雪糕坐在电视机前,光裸着上半身,活像个变态,喊我:“小可速来!大事不妙!”
我扭头冲着他背影应声知矣,把刚做好的新口味布丁放进冰箱,关上冰箱门,走到他身边坐下来,眯起眼睛看电视。
五秒钟后,我睁大了眼睛,阿和说:“出事了,你大哥和小由搅在一起了,被电视台□□呢。”
“方才蔡深还电话告知我说今晚不归呢,怎么这么快就出事了?”
阿和盯着电视机,往嘴里送雪糕。
亏他还能吃得下。
他的手机振动起来,嗡嗡嗡。
他接起来,听了几句,应着知道了。
我问他怎么了。
“星影被罗氏收购,我们乐队以后归罗氏管。”他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说完去冰箱取了瓶啤酒,仰头灌了下去。
“我嘞个擦。”我不禁骂出来。
他一口啤酒喷在地上。
“好恶心。”我后挪三步远。
“不是,小可,你不文绉绉拽一口文言文了我很高兴,说明我对你的文化浸淫还是挺大的,但你学会骂脏字了,我觉得有些被震惊到。”
“……”
“汝速去擦地板!”
“喳!”
我盘腿坐下,把他那筒雪糕抱在怀里,开始深深的思索。
饲主他刚刚赚钱,这就倒台了,以后如何过活?
储哥哥居然瞎了眼和蔡深那五大三粗的男生在一起了,算了他喜欢就好。
可是这所谓媒体,话越讲越难听,为何连段姻缘都要掺和,我不懂。
星影被收购?什么情况?
国内有三分之二的一线明星都是星影的,是谁权势滔天,敢把日月乾坤换?
阿和刚才说什么罗氏。
我着急也没用。
遥远地给他们祈祷吧。
当当当,有人在敲门,蔡深丫今日又忘了带钥匙了吧!
我走到门前,恍然惊醒。
蔡深今晚不可能回来。
那么还会是谁来?
这处房子是蔡深一周前新租的,外人谁都不知道这里。
我踮起脚尖,从猫眼里窥视。
我看见了我爸,和一个和蔡深面相几分相像的男人。
我扭开门,说:“斗转星移,年岁已换,敢问您找到我,用的是罗盘啊,还是执念啊?”
我爸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说乖儿子我想死你了。
一股大力把我拽开,我歪在身后人怀里,抬头看见他下巴的胡渣。
阿和把拖把横在我们身前,问:“来者何人!”
换徐长卿视角
假如世界上有一种□□,能给人以无尽的痛苦,那么即使以出卖灵魂为代价,我也要寻得这种药,之后把这药全都洒进这个穿阿玛尼西装的男人优雅端起的咖啡杯里,我将看着他扭曲痛苦的脸哈哈大笑,在他的脸上吐一口唾沫,折断他的骄傲,待他昏厥后,扒光了他踩几脚,拍下来,匿名发布到网上,取名叫罗家大少罗天诺的临死机密五分钟大曝光,之后我灵魂堕入地狱,死而无憾。
然而我不能,所以目前的状况是这样的。
罗天诺坐在皮质转椅上,端着一杯咖啡,小口撮着,嘴角挂着猥琐的笑容。
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发胶抹得锃亮,使他显得无比干练。
他刚刚无比干练地把我撂倒在地,用他的和我的领带和不知从哪来的好几条领带分别捆了我的手脚腿,把我横摆在他办公桌上,对我恶毒目光的频频发射熟视无睹,依然淡定喝咖啡。
罗氏在中国区的总经理是个喜欢把男人用领带绑起来摆在办公桌上当绿色盆栽,喜欢在白眼的照射下喝咖啡。
罗天诺,我保证,你把我一放出去我就要在网上发布这个新闻。
哦呵呵呵呵呵我才不是那么好惹的。
“阿长,你现在感想如何?还记得我么?”
“请问阿长是谁?是初中课文《阿长与山海经》里周树人先生家的长工么?还有,罗先生,我徐某来找你是有正事要谈,罗氏虽然庙大,也没听说有这般待客之理。”
他邪恶一笑,说阿长你果然不记得了。
好可怕,好可怕,商人都是变态,一流商人都是大变态,罗家二当家这种就是变态中的超级变态。
我记得你什么啊你说啊!!
我要躺在桌子上和你谈话吗!!
好像很囧!但是我有任务啊!
我深呼吸,说:“罗总,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相求,想必您的秘书通知您我的来访时您就已经知道了。我不明白为什么罗氏要针对储由和蔡深,实在不明白您和两个明星能有什么仇什么怨。”
“我没针对啊。”
“据我所知,罗氏在赞助年初情人节晚会时,给储由的追加歌曲只给了三千块,明显很奇怪,罗氏家底如此之大,不至于吝啬这种钱。”
“你想知道?”
“想。”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好奇心满满呢。”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那我告诉你,告诉你之后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我咽了口口水,觉得这个变态的要求还是不要轻易答应的好。
“什么要求?”
“为我跳一支舞。”
“哈?”您脑子有病吧,我该不会走错写字楼了这和罗天诺根本不是那个罗天诺,或者我现在是在做噩梦?
我咬了下舌头,很疼。
“我跳,你说吧,什么原因?”
我保持着死鱼姿态侧躺在他的办公桌上,努力淡然地和他进行眼神交流,传递着自己的友善和睦。
他弯着嘴角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