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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蔡深闲来无事洗衣服,把江大侠一件丝白衬衣给染上了点点红色。
江大侠决定三天不给这个魂淡做饭。
蔡深以写感恩书相求。
江大侠读后感:啧啧!字数之多令我无法读!念在有心悔过,之前过节勾销之。
作者有话要说: 分割~~~
☆、第七章
这是一个暖暖的午后,我接到储由电话时,正在对着窗子发呆。
窗子上摆一只小花盆,里面有一棵太阳花。
那是江逍客某天放学回家买的。
很便宜,也很耐养,至今没有死。
每天,太阳花都会早上开放,夜晚合拢。
我甚至怀疑过这是不是一棵人工生产的机械花,不然它怎么会这么有毅力,开放,合拢,再开放,再合拢,日复一日。
这个观点遭到了江逍客的白眼,被忿忿说:“汝乃毫无情调之人!”
即使是天空飘了雪,这棵太阳花还是依然准时开放。
即使它的叶子变得奄奄的,也不妨碍它昂着自己头,循着太阳,盛开出小小的、金色的一朵。
我于是绝对给它起个名字,叫小强。
储由在电话那头说:“蔡深,今晚有个酒会,我带你去认识一些前辈,你总不能一辈子当个龙套,多可惜。”
我说:“那真是谢谢你了,褚前辈。”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说:“别叫我储前辈,叫我阿由,我叫你小深深。”口气里是隔着电流也遮不住的戏谑。
我想象了一下一群他的狐朋狗友喊他时,哎呦哎呦哎呦的鬼畜景象。
以及,对于小深深这个爱称,我自觉杀伤力过大,无力还击,只能任由他喜欢。
所以,我额额额了半晌,说:“行。”
储由:“小深深,你来叫我一声阿由听听?”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阿由?”
储由:“哈哈哈哈哈叫得不错,我叫你一声小深深你来应声哎试试?小深深!~“
我:“呃呃呃额额,哎?”
储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深深你真乖,不调戏你了,以后叫先你小蔡吧。记住哦,晚上七点,穿精神点,我来接你去金闪闪。”
接着就是电话切断音,嘟嘟嘟声。
我黑线了半天,默默把手机关上,继续晒太阳。
那朵小小的太阳花,依然仰着脸,挺着胸,肆意盛开。
我有了一种文艺的心情,给这朵小花拍了张照片,接着登陆很久没用过的QQ空间,发了一条说说,把这张照片贴上去,配上一段字:午安,温暖的世界。
回头看看躺在我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江逍客,我有了一种异样的情怀,脑海里飘过的全是曾几何时记住的诗。
手机空间提示音狂响。
我划开,看见刚发的说说下面,整整齐齐一大排评论:妈个鸡。并仍然以肉眼几乎不可辩的速度变长,变长,又变长,好长一排整齐的妈个鸡啊!
我愤然打开静音,把手机扔在了床上。
都怪我平时和小弟们不分你我过于臭气相熏。
嗯,没砸到那个睡成猪的小屁孩,即使是在愤怒中我的扔投水平依然很高。
现在是中午两点,我要准备一下晚上去见演艺圈的前辈们。
说不定会遇到哪个喜欢我这种男人的女明星,被包养也说不定。
我拍拍脸,蔡深,你的出息呢!节操呢!霸气呢!
江逍客问我:“蔡郎可要吃晚饭?”
我正对着镜子,把白衬衫的最上面一个纽扣扣上又打开,打开又扣上,不知道是要扣住展示禁欲清新气质还是要打开展示开放胸怀。
我说:“小可小可小可快来给我支个招,这扣子要不要扣啊?”
我从镜子里,看见江逍客把我镜子里的身影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
为了让他更直观地评估,我扣上扣子转过身,问:“你瞅瞅?”
他今天依然把墨蓝色长发扎成马尾,穿了白色的长衣,十五岁的小少年,长得灵秀可爱,我怎么看怎么舒服。
他移下目光,看着我的沙滩裤。
我低头,看着他的马尾。
心想哈哈哈这货才刚到我胸口。
他把我上下看了好几遍,说:“开扣儿,吾再细观。”
我连忙把扣子打开,等他意见。
他托着下巴,摆了个思索表情,说:“私以为,开扣儿更为风流倜傥,另外,汝下衣当换。”
他那奇怪的文言,听嗔耍乙丫梢悦攵
我把沙滩裤脱掉扔床上,蹲在衣柜前继续找西装裤子,边找边说:“我当然不会穿这种裤子去见前辈的啦,我要穿,西!装!裤!我记得我以前有一条的来着,我穿着一整套西服去参加什么晚会是几年时候的事来着?”
找得正认真,江逍客拍拍我的肩膀,我转头,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条裤子一件西装外套,指间还夹着一根领带。
“大侠你太厉害了!怎么找到的?”
“汝莫忘,汝所有衣物归我整理,此事当然小事一桩。”
他露出一个笑。
“脖绳,吾为君系可否?料想汝也不会系。”
“脖!绳!那叫领带!又不是用来上吊的白绫,脖绳是什么鬼啊。”
我弯下腰把脖子伸给他,不忘吐槽。
七点,储由给我打电话:“小蔡同志啊,你出来吧,我在楼下。”
我说:“好的储大哥,我这就下来。诶呀还是储大哥喊着顺口,好了我挂了。嘟嘟嘟。”
我对江逍客喊了一句:“小可啊我今晚可能回来有些晚,就别等我先睡吧!记得把门关好!”便
把门匆匆关上,跑下楼去。
储由坐在一辆黑色轿车里,戴墨镜和口罩,把门给我打开,让我竺妫档氖撬木腿死罾铩N乙簧铣担稻头⒍恕
我瞅着储由那装扮就乐了,但想到作为一个后辈,我此刻不应该拍着他的腿说什么大哥你好逗。
我正襟危坐,说:“多谢储大哥关照,小弟感激不尽。”
储由摘了口罩和闪亮的墨镜,露出他那张妖孽又温良的俊脸,说:“不是说好了,叫我阿由吗?”
我严肃:“储大哥,我想我们还没那么熟。”
储由,微笑着:“都有肌肤之亲了还不熟!你个始乱终弃的魂淡!嘤嘤嘤好伤心!”
我:“那只不过是搓背而已,我认为把那算成肌肤之亲的话,澡堂搓背老大爷每天该有多少次肌肤之亲!”
储由:“真不叫?”
我:“不叫。”
储由:“李哥,停车,把他扔下去。”
我:。。。。。。。
我:“阿由,别这样,小蔡蔡最喜欢阿由了,带小深深去见前辈吧!”
储由:“你真恶心。”
李里:“你们真吵。”
自从那次挣到500块还丢了400块的悲剧发生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我又接了几次拍摄,勤勤恳恳,也赚了近千元钱。
储由一有我能做的戏份就给我打电话,他天天这么忙,还能记得我这个曾用搓澡工,我真的很感激他。
拍摄的时候,所以演员提起储由,都是一副景仰的神色,所有导演提起储由,都要滔滔不绝夸上个几分钟。
我才意识到,我是多么三生有幸,认识了储由这个人。
他是明星,是本该在站在月亮上的人,而我平凡如沙,本来不该有任何机缘和他认识。
在网上搜索他才知道他有多红的我,简直孤陋寡闻。
三年前歌手出道,之后拍摄电影电视剧,同时活跃在各大娱乐节目上的当红小生,拿过无数大小奖项,“最想包养他的男人”称号的获得者,二十二岁的储由顶着这些妇孺皆知的名头红遍大江南北的大街小巷。
或许,这就是命运,咩哈哈哈哈哈。
李里在金闪闪大酒店停了车。
浅水市里有三家金闪闪大酒店,都是五星级。
这家位于市北边的金闪闪我没来过。
下了车,我自觉站在一边,等储由出来。
“怎么不走?”储由问道,“不敢进去?”
“我跟在你后面。”我说。
李里停好车追上来,听见对话,说:“怕什么,只管进去喝酒吃肉,里面妖精再多,也不会吃了你。”
我迈开腿,跟在储由身边,走了进去。
我跟在你身边,不曾迟疑,不曾怀疑。
你该是我生命的火,生命的光,我只需感激,就足以前进。
晚会比我想象中轻松很多,尽管所有人都穿着正装,但依然喝酒吃肉打牌唱歌,人们三五成群,这个人群那个人群不时互相交流,端着个酒杯从一个桌子辗转到另一个桌子,总体上所有人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舞台上有不同的乐队一首接着一首唱没个停,气氛和乐融融。
我几杯酒下肚,心想这杯子里不知装的都是什么洋酒,我尝不出酒味,虽入口津爽,却酒劲挺大,我酒量那么好的人居然撑不住几杯。
储由站在我旁边,一会儿工夫上来和他搭话的人就超过了十位数。
我品着酒,吃着点心,听着远处舞台上的乐队演奏,不自觉就放松了。
“你别喝了,端着杯酒跟我去见前辈。”储由忽然趴在我耳朵边小声对我说,“一会儿注意下礼貌,知道吗?”
我抬头,这才发现储由身边已经没有人再继续搭话。
我点点头,端上一杯酒跟在储由身后,挺直腰身,放松表情。
“我该怎么做,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怎么打招呼啊?”
“有我在呢,这些人我都熟悉,你只管跟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分割~分割~~~~
☆、第八章
“张姐,这是我朋友蔡深,他挺帅的对不对?蔡深快过来,跟张姐打个招呼。”储由走到一个红衣大波浪的美女前对我甩个眼神。
“张姐你好,我是蔡深,刚开始参与拍戏。”我鞠躬,说道。
张姐打量我一会儿,艳丽的脸上浮出个微笑,对我伸出手。
我慌忙去握住。
“个子挺高,长得也挺帅,气质也好,挺有潜力的。不愧是小储看上的人。”张姐点着头,说道。
我赶忙应上:“张姐过奖了。”
张姐:“来来来小帅哥咱俩喝一杯!”
我:“喝喝喝。”
张姐抿了一口,我喝了半杯。
张姐:“怎么不喝完?”
我:“诶?居然没喝完?”我再抬杯子,喝干。
储由从服务生手里又端起一杯酒递给我,把空杯子换上去。
张姐和储由又巴拉巴拉说了几句,最后储由说下次再聊哦,张姐说拜拜咯哦。
我有点头晕。
“你没事吧,酒量这么差?”离开张姐后,储由对我说,“刚才那是张可导演,我看她表情,你的初见印象算是还可以。还有三个人要见呢,你放聪明点,他们觉得你没那么傻就不会想灌你喝酒了。”
我:“我没事,我酒量挺好的,就是这酒劲太大。”
储由投了个白眼给我,说:“你这才几杯就这个样子了,还说酒量好?那我当年连干三十杯脸不红心不跳岂不是酒神?”
后来我才知道,储由真的是千杯不醉的酒神,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身为酒神的自知。
我跟着储由,又见了一个年长的女士,一个年轻的女士,最后见的是一位男士。
“蔡深,这位是张大哥,资深音乐人。我最初当歌手出专辑就是他照顾我的,写歌写得一流棒,快来敬张大哥一杯!”
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