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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想储由这个腹黑的魂淡已经开始帮着别人灌我酒了我真是看错他了。
“张前辈你好我是蔡深,敬张大哥一杯,祝张大哥身体健康。”我的脑袋已经彻底作废,这一套说出来惹得储由在我身后偷笑个不停。
我喝了一杯,他喝了半杯,我觉得此人也定是个豪爽的好汉。
“今年多大了?”
“十九。”
豪爽的好汉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对我露出一个豪爽的微笑,看着我眼睛里贼光一闪,我心想有大事不妙,有不详的预感。
“蔡深啊,你长得挺帅的,能唱歌吗?上去唱一首给我听听?”他大手一挥,遥指台上演奏到尾声的乐队。
储由也问我:“能唱吗?”
张前辈摸着他的络腮胡子,高深莫测地说:“上去随便唱一首,唱的好的话,下次我写首歌找你唱,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我见你外形气质真的不错才这样打算的。怎么,不能唱?”
储由狂戳我胳膊,对我说:“蔡深,张大哥写的的歌,可是多少人花多少钱都求不来的好事啊,大哥这样讲,说明他挺喜欢你。快去唱一首,加油!”
我几秒钟前还乱成浆糊的脑袋顿时开始高速运转,在记忆里搜出了一首我去KTV唱得最好的歌。
那首歌,是我心里埋得最深的那个人,夸过我唱得很好听的歌。
我既然忘不了他,我也就不再逼自己忘了他,每次去唱K都偏要唱这首,唱到声嘶力竭声泪俱下,小弟们都惊悚于我能把一首欢快地情歌唱出肝肠寸断的悲痛来。
我对储由和张前辈鞠躬,说:“那么后辈我就去献丑了。”之后踩着有些发软的脚步,走上了舞台。
对主唱说:“打扰了,下一首我来唱好吗?”
主唱把话筒递给了我,对我说了句“加油哦”,就跳下舞台。
我一只手握着话筒,也忘了讲写什么开场白,开始唱。
“我有感情洁癖,要熟不容易。”
我刚唱完第一句,后面的吉他手和鼓手就开熟练地给我配伴奏。
“我的孤癖,就爱搞自闭。
最近有点诡异,打喷嚏,打不停。
难道遇上了天敌,难道是你。”
不知为何,我唱这首歌,现在想起来的是储由的脸。
那个半夜三点打电话让我出去工作的人,那个一脸“我也没办法”地说着自己一个月没人搓背的人,那个在大街边的越野车里被我用脑袋撞额头后奋勇扑上来的人,那个我去面试时,坐在一群裹成球的评委堆里穿着薄薄的单衣满脸憋笑听我背着“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的人。
“上段感情杯具,才刚洗干净。
才消毒过,伤痕和细菌。
不是我的类型,才是你,最让我讶异。
回神已经,少不了你 。
让我们一起,一起做什么说什么随便你
比亲密更亲密
给我呼吸,给我想象力
你的乖乖你的坏坏,所向无敌
解决所有难题,改写我对爱的洁癖,是你
让我带着你
一起到这里到那里喝coffee
比baby更baby,就算卑鄙,也要霸占你
我的帅帅我的呆呆,请你蹂躏
欢迎你的怪癖,吃掉我的爱的洁癖。”
我脑海里面一堆自从遇到储由以来的破事在自由飞翔,后面的乐队小哥们配合特别好,我越唱越嗨,最后唱完居然还觉得没唱够。
回过神来,居然全场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原来乐队在上面唱的时候,你们也没这么大热情吧,怎么都看着我?
难道我唱得太难听?
我正在发囧,有人啪啪啪鼓起了掌,接着就掌声雷动。
我说完谢谢大家,慌忙下台。
储由看见我,用力吹了个口哨,吹完就笑得一脸阳光灿烂闪瞎狗眼的搭上我的肩膀,凑过来说:“唱得真棒,给我碰到宝啦。”
我刚想谦虚几句,储由就拉着我胳膊,把我朝人群中带,说:“过来过来,刚才居然没发现这个人在,今天你真是太走运,他这个人听说很少参与酒会的,好好打招呼哦!”
我被他拖到一个人面前,听他介绍说:“何老师,记得我吗?我是储由。这位是蔡深,他一直很崇拜您,我看见您在这儿就拉他过来了。蔡深蔡深,快过来跟何老师打招呼!”
我说:“何老师你好啊!”脑袋又恢复了昏昏沉沉,我一抬头,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
一个出乎我意料的人。
“九一哥?何九一?天哪你是真人?我不是在做梦吧!”
储由:“蔡深他可崇拜你了!真的!你看看他这个样子。”
我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会看见他?
何九一今天穿着深咖啡色西装,敞开扣子,里面是西装背心,再里面是羊毛衫,再里面是衬衫,没有打领带。
他戴着银色细边椭圆片儿的眼镜,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如既往看上去充满知性。
几年未见,他依然是高高瘦瘦的模样,依然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冯唐写过: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他站在那里,人群自动变成了背景,像是有神明把一整个春天的光景都赠给了他,只有他是生动的。
我顿时觉得又惊喜又羞赧。
惊喜的是,居然可以在这里与他相逢。
羞赧的是,这么个相逢的时刻,我这么个醉了八成的丢人相,全给他看见了。
他看着我,带着微微的讶异,开口道:“小深,你怎么在这里?”
储由听了这句,眨巴了下眼睛,笑道:“你俩以前认识啊,真是碰巧了。”
何九一对着储由微微点头,示意他离开。
我不希望独自面对这个人。
至少是现在,我不希望是这个时候重逢。
早就被酒精搅糊了的大脑,并不能很好地接受这个人就这么奇迹般又出现在我眼前的事实。
我拽住储由的手,说:“别走,留下来,一起聊。”
储由看了看我们,口气依然自在:“蔡深他刚才喝了很多酒,这家伙酒量不好还喝了好几大杯,醉了粘我呢。”
何九一点点头,说:“那我们下次再聊吧,我还有事,要回家。”
以前我缠着他讲话,他也是这个样子。说着下次再聊,结果就隔了几个月才出现,再对我承诺下一个遥遥无期的下次,直到最后一次告诉我,说要去很远的地方,可能再也不会相见。
我低下头,刘海挡住眼睛,因为眼睛很疼,我怕保持不了淡然的面具,样子会难看,周围人也会不好办。
储由是个最会察觉气氛的人。
估计他本来还打算留何九一和我多说几句,见我低头,就说:“何老师再见,下次有机会一定和您好好聊聊。”
他转身就走了,也没给我留个名片,留个联系方式。
他始终是不喜欢我的。
不论是以前,还是瓜葛全无的现在。
储由把我的脸扳起来。
“啧啧啧,这个模样,简直不能看。怎么了啊,眼睛红得跟个兔子似的。”
我用我坚强的意志消磨残存的委屈之感,把被何久年突然出现的惊吓努力平复。
“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说完被自己蠢哭了,我被酒精麻醉的脑子还是不好使。
作者有话要说: 分割分割分割~~~
☆、第九章
再后来的事,我恍恍惚惚里记不清了。
我早上醒来的时,睁开眼,看见的不是自己家的天花板。
躺着的床也不是自己家床的感觉,腰使劲儿弹几下,也没有发出熟悉的老弹簧的嘎吱声。
回想起昨晚我灌了不知几千毫升的不知何种的酒劲奇大的酒,我有一种现在掀开被子能看见一个陌生人的预感。
我掀开被子,没有如愿以偿看见一个大美女或者大帅哥。
但我只穿了一条小内。
环视屋内,这是一间装修简单却不失风雅的小屋子,约三十平方左右。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套桌椅,一个放满了书的书柜。桌子上摆了一盆植物,枝叶茂盛,有许多垂下来的藤蔓,一直垂到桌子上。
门被打开,储由出现在门口,他闲闲倚着门,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天生衣服架子的人穿什么都会被勾勒得修长好看,尤其他这种已经登峰造极了的全国人民想包养的妖物。
“你找什么呢,找你的衣服?我给你脱下来洗了。”他开口,轻松而自然。
“我随便看看。”我说,“这是你家吗?你把我带回来的?衣服洗了,我手机呢?”
他扔给我一件t恤,一条大沙滩裤,说:“先别废话,穿衣服,你光着一身肉我看着眼睛疼。手机没给你塞洗衣机里放心吧。你比我胖太多,估计我好看的衣服你都穿不上,这两件你凑合着。而且我发现咱俩似乎都是那种不怕冷的,你穿这些肯定也不冷。再说我已经开了暖气,虽然觉得用不着,还是意思意思开了。屋子里现在也有十多度。”
我一边心想他今天真啰嗦,一边当着他面儿把衣服穿上,豪不避讳把强健的肌肉展示给他看:“我这怎么能叫胖?我这是强壮!强壮!懂吗?”
储由拎着一双拖鞋给我摆在床边,我穿好衣服后下床,套上拖鞋,比我脚还大。
“储由,你人没我高大脚却比我大多啦,这比例就有点不太好了吧。”我趿拉着那拖鞋在木地板上走了几圈,觉得好笑。
“这是当然是以前住过我家的朋友的拖鞋,我怎么可能比你这么胖的人脚大?”储由把脚丫子从自己的拖鞋里伸出来,那脚很白,脚踝很细,露出来的一点儿小腿上没什么毛。他把脚趾头自由灵活地扭了扭,又放回拖鞋里。
坐在餐桌边,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储由把手机给我,我给江逍客打了电话,江逍客正在家里看电视,很善解人意的说:“汝已近加冠之年,这等夜不归宿之事我自是不会多问。”说完我还听见嚼薯片的声音,嘎叽嘎叽,香脆。
挂了电话,我依然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喝多了,出现在储由家里,这件事是顺其自然的吗?
昨晚我见到了初中时喜欢的人,见到了这么多年一直深藏在心的人,简单打个招呼后就没下文了,这件事也是自然而然的吗?
昨晚还有什么事来着?我跟着储由去和几位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的前辈打招呼,喝了很多酒,晕头晕脑的。还上台唱了一首歌,观众反应良好,全场那隆重的掌声现在回想起来仿佛是场梦。
这些事发展到现在,都是自然而然的吗?下一步会变成什么样?
以及,我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储由带回家啊!他再怎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他也是个当红明星,甚至叫巨星的啊!他有什么理由对我这么好吗?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帮我这么多吗?
我目前这种心情,叫做受宠若惊、惶恐不安。
储由端了两杯果汁,递给我一杯,自己在我对面坐下。
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他,不知该从何问起。
倒是储由先开口了:“小蔡蔡啊,哥跟你说,你要火了。”
我两只手捧住杯子,胳膊放在桌子上,把玻璃杯在手心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迟疑着开口:“储哥,额,阿由?我不太明白。”
储由站起身来,推开果汁,弯下腰,两只手撑在桌面上,隔着桌子把脸凑近我,和我目光相对,作很严肃的样子,说:“张前辈要找你录歌,让我带你出道。”
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