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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哥啊?他已经回学校了呢。”
“哦,算了。”周骆羽垂下睫毛,有些失望地回了房。
接下来几天都很平静,只是这个双休日周志扬也没回家,说是要参加学校组织的义诊活动。
其实这种情况是常常发生的,但是周骆羽莫名地觉得不安起来。
也许是因为上次哥哥临走前还在生气吧,都怪自己不好,疼痛什麽的忍一忍不就好了嘛,害得哥哥不高兴了。
整个周末就在周骆羽的懊悔之中度过。
秦牧倒是每天都给他打一个电话,问他伤势的情况。有时候他会到周骆羽家里吃晚饭然後做完功课再回去。
周母对於秦牧倒是显得很喜欢。
周父这阵子刚好去国外做交流,周志扬不在家,剩下周骆羽在她面前总是不多话。碰上不怕生的秦牧,话匣子开了就停不了,“伯母”前“伯母”後的倒是很讨她欢心。
接下来的两周碰上周志扬大学的考试周。
他一方面要去医院实习,一方面又要赶论文,所以也没时间回家,只是打了通电话,让周母送点替换衣物过去。
算起来和哥哥已经有快三周没见面了,周骆羽的裂伤经睦辰检查,已经完全好了,身上其他的外伤也都好的七七八八,只是心里的伤痕却不曾愈合。
他忍不住对周母说:“阿姨,我和你一起去吧,好久没见哥哥了。”
周母笑著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也要考试了吗?好好复习吧,这个周末你哥说好回来的。”
“噢。”周骆羽低低的应了一声。
“要是无聊叫小秦过来嘛,你们俩还可以一起温习功课。”周母一边向外走一边说。
“… …好。”周骆羽望著周母的背影,无力地说。
而周志扬这边,这阵子也发生了太多事,虽然最後都变成了喜讯,但是他的笑容中掺杂了几分苦涩。
首先是祈明赫和席言终於冰释前嫌,破镜重圆了,虽然过程尽是曲折,但总算是修成了正果。
而纤染也恢复了记忆,周五即要和她丈夫一起回美国安心养胎了。
至於小羽已经快三个星期没和他联系了。
没有短信,没有电话,连这次让妈妈送衣服的机会,小羽也没有跟来。他们之间到底是怎麽了呢?
周志扬想不通。
如果只是普通的闹别扭就好了。他这麽安慰自己。
见到周母的时候周志扬假装不经意地问起:“最近天又冷起来了,小羽身体还好吗?”
“早就好了,”周母早已看穿儿子这点花花肠子,“他本来要一起过来的,不过我叫他不要来。你既然在意他,就对他好一点,怎麽说也是你弟弟,让著他一点又怎麽了。”
周志扬有些尴尬,喊了声:“妈。”
“反正这周周末你得给我回来,兄弟俩好好讲和了,听到没?”周母下达最终通令。
“是,母亲大人。”一向惧於母亲威慑的周志扬只得遵命。
周母走後,周志扬回到寝室,早早熄灯上了床。
他之前不知如何面对失忆的纤染,而现在纤染恢复了记忆,认回了哥哥,了却了心愿後就要回国了。
8年前是这样,8年後也是这样。
自己对於纤染而言,也许只是她哥哥的好朋友而已。
只是这样,也一直是这样。
这一次,他又要眼睁睁看她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临睡前,他接到祈明赫的电话,请他周五去吃顿饭,当是给纤染饯行。
他同意了。
他还有什麽可不满的呢,纤染又记起了从前的事情,依旧亲密地叫他志扬哥哥。
只是心口还是隐隐作痛,那种酸楚到难以释怀的感觉究竟是为了什麽呢?
周志扬想不通,也不愿再深想。
他索性闭上了眼,也许只有在睡梦之中,他才能找到心中想寻求的答案。
到了周五晚上,周志扬仍旧没有回家吃饭。
直至夜深人静,周志扬才跌得撞撞地摸索进卧室。也许是他的动静太大了,隔壁的房门被打开,探出周骆羽的脑袋。
“哥?”少年大吃了一惊,走过去扶住他,“你喝酒了?”
周志扬浑身都是浓重的酒气,亏他醉成这样还能安全到家,真是万幸了。
周骆羽打开周志扬房内的灯,抱著他的腰,勉强把他扶到床边,然後两人一起倒到床上。
周骆羽从他身上爬起来,却被周志扬一下子摁住後脑勺然後堵住了嘴唇。
“呜… …嗯… …”浓重的酒精气息从对方的齿舌间传递过来,周骆羽大吃一惊,拼命挣扎,父母的房间就在走廊另一头啊,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慌乱中他似乎咬到了周志扬的舌头,对方痛哼一声,眼神有些许清明:“小羽… …?”
周骆羽心跳漏了一拍,惊惧地忘记了呼吸,还好周志扬又立刻合上眼睡过去了。
找回刚才遗忘的心跳,周骆羽捂住胸口,望著床上的男子。
月光洒在他俊美的脸颊上,令少年几乎是贪婪地注视著哥哥的睡颜。
“纤染,别走,不要和他走… …”
即使是在梦中,哥哥也只会梦见叫纤染的女子,只会呓语她的名字。
周骆羽揪紧了胸口的布料,痛苦地无法呼吸。他倒退著走出周志扬的卧室,轻轻带上了房门。
☆、14…15
14
周六,宿醉未清的周志扬睡到傍晚才起。
“早,啊──”周志扬打著呵欠从楼梯上走下来。
“早个头啊,都快要吃晚饭了。”周母皱眉看著无精打采的儿子。
“是吗?”周志扬挠著一头乱发拉过椅子坐到餐桌前,“那你怎麽不叫醒我。”
“小羽说你昨晚喝醉了,所以我没来吵醒你。”周母有些严厉地看著他。
“只是喝多了一点,没到醉得程度啦。”周志扬头还涨涨的,喉咙很不舒服,於是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见儿子往外走,周母叫住他:“小羽在楼上做功课呢,你把他叫下来一起吃饭吧。”
“好。”於是周志扬上楼,来到周骆羽的卧房前,推门而入。
周骆羽正在书桌前有说有笑地和人打电话,看到周志扬进来了,有些惊讶地捂住听筒:“哥?”
“妈叫你吃饭了。”周志扬丢下一句,转身走出门。
“好,马上来。”周骆羽应他一句,立刻对电话说,“恩不说了,我吃饭去了。”然後追著周志扬走出去,却发现哥哥回到卧室披了件外套出来。
“哥,你要出去啊?”周骆羽问。
“恩,见个朋友。”周志扬冷淡地说。
“吃好晚饭再走吗?”
“不了,没什麽胃口。”周志扬看了周骆羽一眼,问,“刚才和同学打电话呢?”
“嗯,对,只是讨论一些功课方面的事情… …”周骆羽解释道。
“是上次那个秦牧吗?”周志扬从牙齿中磨砺出那个名字。
“诶?是的… …”周骆羽有些意外,哥哥的问话怎像是带著醋意?
周志扬没再理他,下楼时直接对周母交代了句便离开了家门,留下烧了一桌子菜的周母独自郁闷。
看著懂事的继子帮自己摆放碗筷,周母叹了一句:“你哥要是有你一半乖巧,我就省心多了。”
“哥其实也很顾你们的感受的,考大学的时候他明明不喜欢学医却还是读了医科,就是因为爸爸希望长子的他能继承家业。”周骆羽轻声说。
周母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是吗?他从来没和我们说过。”
“不过哥哥这麽聪明,读什麽都游刃有余啦。”所以,哥哥一直是周骆羽从小就崇拜的偶像。
周母觉得周骆羽的心像是一块明镜,只是他很少说出来,总是压抑著自己。
“我们周家的孩子,都很聪明的。”周母说著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周骆羽碗里,“多吃点,你太瘦了。”
“阿姨?”周骆羽受宠若惊地看著周母,此刻她望向自己的目光竟有自己从未感受到过的慈爱。
“小时候,你哥总是宠著你疼著你,但是以後,也许还要靠你分担他的心事了呢。”周母微笑著说。
“我也想… …可是哥哥不一定需要我… …昨天看到哥哥喝醉的时候,我好害怕,是不是哥哥八年前也是这样?”周骆羽原本漂亮的眼眸里此刻没有了光彩。
周母一惊:“不会吧… …”
虽然过去已久,但是八年前的往事还是历历在目。
那是周志扬升高三的暑假,他刚参加一个竞赛从外地回来,结果却从新闻上得知他的好朋友祈明赫家里遭受巨大变故。
祁氏负债累累,祁父破产自杀,而一子一女去向不明。
周志扬深受打击,夜夜流连酒吧。
不过暑假过後,周志扬像是蜕变了一般,一下子懂事了,放弃了一向喜欢的文科,改选物理,最终考上了x大的医科。
回忆起往事,周母不禁显得有些感慨。
“我那时候刚读小学,没什麽印象了。我很好奇,哥哥怎麽能够一下子就想通了呢?”周骆羽提出憋在心中的疑问。
“你哥没啥优点,就是人缘好。那时候也刚好有个同学对你哥很关心,日夜对他陪伴和开导,你哥後来终於接受了事实,不再自甘堕落。”周母至今还觉得心寒,不敢想象要是儿子当时沈溺到酒色之中,现在会变成什麽样。
周骆羽心中一紧:“阿姨,你还记得那个帮他的同学叫什麽吗?”
周母笑道:“当然啦,帮了我们扬扬这麽一个大忙,我和你爸怎麽会忘记他呢。说起来你也应该见过,我们第在北滩的康复中心开张的时候他还代表‘傅通国际’来剪彩了呢。”
“难道是叫席言?”周骆羽知道当初见到席言为什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的。
“对,就是小席那孩子。”周母一提到他,眼角都笑出了细细的鱼尾纹,“小时候就觉得他长得特别端正,现在是越来越出众了呢。”
周骆羽想起那人巧言笑兮的模样,岂一个出众能形容?
之後的食物对周骆羽来说都味同蜡嚼。
周母似是看破周骆羽的心事,不经意地说道:“我本想给小席说门亲事,不过你哥叫我别多管闲事,说是他早就心有所属了。”
“是吗?”周骆羽一听,隐隐有些高兴,嘴上却说,“席言哥哥那样优秀的人,也会为情所困吗?”
周母抚上了少年的手掌,柔声道:“别人我不清楚,自己家的儿子我总还是了解的。对於扬扬来说,你是重要的存在。从他第一眼看到你时,就特别喜欢你。我还从来没见他对其他人这麽上心过。”
周骆羽闻言,双颊微红,但瞬即想到了纤染,脸色又黯淡下来:“我只是他弟弟,在哥哥心中,有比我更重要的人。”
“那你呢?”周母盯著少年的眼睛,“扬扬对於你来说是什麽?”
“哥哥… …”周骆羽嗫嚅著,眼神变得有些茫然,“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就够了。”周母再度展开笑容,“只要你保持这份心意,你哥迟早会感受到的,不是吗?”
“… …”少年凝视著那双和哥哥相似的眼睛,心中像是忽然有了答案。
周志扬也不清楚为什麽看到弟弟和秦牧打电话的场景心中会产生一种类似妒忌的情绪。失去了生母,投靠周家的小羽从小就最听他这个哥哥的话。
一直以来,小羽都是扮演宠物一样的角色,周志扬高兴时就可以对他随便亲亲抱抱搂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