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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他们大概休息了会儿就开始往火车站走。他们已经将行李带上,时间太早,连宵圳那些人等在候车厅就不愿意动了。苏揽夜则是趁机和汪白竹去了趟超市买了水和一些吃的。他实在是怕,这短短十几个小时还会再闹出什么事情来。汪白竹闲散的跟在身后,目光在那群异常沉默的实验体中扫了一眼,突然就对上石头黑沉毫无感情的一双眼。
汪白竹找了个手,不过石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侧过脸帮旁边的连宵圳整理衣服。无趣的收回手之后,他就像只大型犬时刻不离自己的主人的跟着苏揽夜。
满意的提了一整袋的食物,汪白竹的亦步亦趋让他好笑,忍不住就想摸摸他的头说他好乖了,“我们这下午的车还要等好几个小时,要不然再去隔壁买几本小说来打发时间?”
“随你。我无所谓的。”汪白竹笑。
既然这样,苏揽夜还是去了趟书店买了几本小说来打发时间。他在火车上又睡不着,想着干脆就看书熬过去得了。等回到了租的房子自然是能够好好睡一觉。
“揽夜,暑假来我们家住吧。”两人回去的时候,汪白竹开口。
“咦?”苏揽夜停下了脚步,眼睛里有丝担忧。
“不想跟我那老头子坦白?”汪白竹两只手撑在了后脑勺上,依旧漫不经心的挪着步子。
苏揽夜马上跟过去,“不,只是我以为还要再过会儿。”
“反正早晚都要说的。”
“你会被打吗?”
“你比较要小心才是。”
“。。。。。。”
“没事的,我会护着你的。”汪白竹笑起来。
“如果打我就不打你的话,我愿意。”
“我比较想有一天我们结婚了你也能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
“。。。。。白竹,我没想到你竟然就这么急迫的想要把自己嫁出去。”
汪白竹瞥了眼,给了个无语的眼神就继续走。
两个人坐在连宵圳他们不远处的地方,汪白竹还是拿了一本书兴致缺缺的看了起来。聊胜于无,在说这样两个人看书时偶尔对视一眼而笑的感觉他还是很喜欢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他们在外面吃了一顿,干脆就呆在了那家饭馆里等到开车半个小时前才走回了等候厅。
因为一起买票的缘故,他们都在同一个车厢,车厢里都是熟人也可以互相照顾。而且半夜里有可能会有扒手,也需要有人帮忙守着。依旧是汪白竹睡在下铺,苏揽夜则是在他的上铺,这次对面再没有那总是云淡风轻的温和,睡在他们对面的除了许尧尧还有乔真和林怀枝。林怀枝嫌恶的看着一个胆小如鼠,一个就只知道做食物的两个人,泄愤似得踩上了楼梯睡在了上铺。
苏揽夜此刻并没有马上爬上去,而是窝在了汪白竹床上看小树,看到林怀枝这样的行为,两个人都是无奈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都不想码字TUT
☆、回家(一)
火车上人并不时很多,想来也是这个时间大学早就放假好久,工作的人也不是每天都要出去旅游或者做什么,所以这一节车厢里根本就没有其他外人。人少也安静,这个空间里就只有火车运行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苏揽夜从来都是做事认真不容易分神的人,也只有不停的翻页声表明他坐在了那里。
车道上并没有多少人走动,下午三点二十,火车已经启程了。汪白竹侧过脸看向窗外,绿意丛饶的森林却也是吃人的地方,它将他们的生命湮灭只换回了一堆白骨。人生在世那么多苦,他已经能够心满意足了。没有爱别离,没有求不得,身边就有心爱的人静静陪伴自己,哪怕他们以后遇到再多的困难再大的坎他也相信只要有苏揽夜在,他们也可以平稳度过。苏揽夜对他情深意重,他又何尝不是把那些深藏在心里的想法一一袒露出来。
真希望不要再出问题了。汪白竹躺在床上抱住苏揽夜的腰。两个人待在一个小小的床铺还是有点挤,不过他们已经是恋人,彼此亲密的接触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困了吗?”苏揽夜伸出一只手在汪白竹的头上抚弄了下,“要不我上去,你比较好睡?”
汪白竹摇头,带着笑意回答,“你继续看,我这样躺着挺好。”
苏揽夜点头,他一边轻柔的抚摸着汪白竹的后背,一边又看起来书,只不过刻意将速度减慢,很久才将书放在腿上在翻下一页。他也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所以看了几页干脆就放了个书签把它放在了床旁边的小柜子上,接着慢慢的挪着自己的身体躺下来,左手搭在汪白竹的腰上。
汪白竹早就睡下去了,眼帘下是浅淡的黑眼圈,苏揽夜静静地盯着那张脸,他们从陌生走到亲密,从疏远到坦诚相露,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让苏揽夜觉得更加的爱他。在心里为自己的想法笑了笑,他凑近汪白竹然后再脸颊落下一个细柔的吻就抱住了汪白竹一起睡眠了。
况且况且的声音让苏揽夜并不能够深沉的睡眠,他在下一站快要到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原来已经睡过去两个小时了,他还以为只不过十几分钟。外面报着的站名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马上就意识到他们下一站就是车站爆炸的前一站。那看来他们是已经走过了那个事故发生的地点了吗?一想到那列火车,他心里也是不好受,那么多人结果幸存下来的却只剩下了这么几个。而他们终于是要回去了。
之前张珩已经兴匆匆的表示打过电话说他爸妈会来接他,他估计是这群人里最为开心也最神经大条的人吧。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不知他们是不是也要向电视剧中演的一样去做笔录呢,他们的经历要是说出来只怕会被当做疯子吧。苏揽夜好奇的一点是为什么没有任何新闻报道事故发生地点的异常呢,照例说最开始实验体发作的时候吃了不少学生,不可能完全吞食下去吧?哪怕是断肢残骨也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才对。可竟然没有一个报道过。如果说有可能是逆行的人压了下来,那么他无法不担忧连宵圳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和这样的势力相抗衡。
还有苏揽夜一直不明白的一点,为什么实验体在病发的时候只想要吃人却对动物没有反应。如果只是单纯的肆虐心,那应该会对所有的生物都有所反应才对,可偏偏这些扭曲的实验体只对人类有所反应。这真的是因为研究失败了吗,那为何最开始的陈曦就没有这样的反应?哪怕这万中之一应该也有所显示才是。
那个研究所肯定是有古怪,而且说不定还是在策划着什么。
苏揽夜眨了眨眼,他握紧了汪白竹的手指,哪怕他在心有不安,哪怕他想要做什么,汪白竹始终是他无法舍弃的爱人。心脏去掉一半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心里骤然缩紧,苏揽夜蜷起身体,不明白为何全身都是钝痛,一遍遍的在侵袭他。他抓住自己的胸口,那痛苦正是在那里传出来的。
'降低!降低!他受不了了!''不行,再升高点,现在不能放弃,我们的实验很快就要成功了。'脑海仿佛要炸掉一样,苏揽夜就感觉自己的神经仿佛猛地被拉直到最大然后腾地放下手,他闷哼了一声,彻底的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汪白竹终于睡饱了醒了过来,苏揽夜就躺在旁边,外面的天色已经黑沉了下来,乌压压的云不断地飘动着,看起来是马上要下雨的节奏。看到手机显示的时间竟然已经八点多了,汪白竹轻轻的坐起来,他这一觉睡得还真够久的。身体好有些疲乏,估计也是睡太久了的缘故,他将苏揽夜搭在身上的手轻轻放在床上,想着去卫生间洗把脸。
一路走过去,看到石头杵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他喊了声就走进去里面洗了把脸。说起来最开始在森林里根本没办法好好睡觉,他现在脸色还有些糟糕。对着不甚模糊的镜子看了半天,汪白竹想着是不是应该把自己那冒出头的清渣给除掉的时候,就看到石头也走了进来,还顺手关了门。
汪白竹一呆,马上笑起来,“你要上厕所?那我先出去好了。”
石头健硕的身体抵在了门上,他的目光并没有直视汪白竹,而是盯着了那模糊透出光的镜子,“我想你能和我一样明白吧,我不会让宵圳死的。”
一把水扑在脸上,汪白竹脸上露出一个仓促的笑容,紧接着他动作极快的左手出拳朝向石头。石头本来就是在防备着,他早就听宵圳说过汪白竹很聪明很厉害,饶是他也不一定能打得过,自然那一拳出手的时候他已经伸出右手挡住,汪白竹紧接着又是右手也砸过来,一拳打在了石头的肩膀上,而这时候石头也转动了右手手腕抵住了汪白竹的脖子。但因为那一力道大的拳的冲击他的力道也被缓冲了下,所以那回应并不重,汪白竹一脚抵在了后面的墙上,两只手则是将石头的右手扳住往下别过去。石头怎么会如他意马上就伸出脚过去往他腰部踹。
卫生间位置太狭小,又是两个高大健硕的男人,他们施展的范围并不大,所以很快两个人就鼻青脸肿。汪白竹处在被动的位置,一是因为他不是很擅长近身搏斗,二则是石头竟然还想要咬他。他知道这些实验体只要咬了人一口就会感染,因而根本不敢被他牙齿靠近皮肤一下。
“你这样做宵圳不会高兴的。”汪白竹脸上又被挨了一拳,同时他的脚也踹上了石头的大腿,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退了一步。
石头脸上已经现出了狰狞的表情,他一把抹掉脸上流血的伤口,毫不在意的笑的冷酷,“不用劳烦你想这些。”他刚才有一瞬间牙齿划过了汪白竹的肌肤,他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汪白竹沉下脸来,他们两其实不相上下,但对汪白竹明显还是不利。时间一长,更是弊端就会显露出来。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来对这偏执的人是不可能的事了,几乎就是在同时两个人就已经动了起来,相比来说汪白竹几乎都是戳着石头几个要害攻击下去,所以其实石头伤得比他更重一点,不过那牙齿是利器实在是头疼的一件事。汪白竹一拳揍在石头肚子上,石头则是趁此钳制住他两只手,一只腿踹在膝盖上迫使汪白竹被迫跪了下去。汪白竹另一条腿想要绊倒石头却被石头一把把他的头磕在了洗漱台上,猛烈地碰撞让他有一瞬间的晕眩,他甚至觉得后脑勺开始在流血,但这时候哪里管得了这些,汪白竹抓住石头的手,指甲都要陷进他肉里了。
“你他么是不想活了吗?!”汪白竹眼前一片血色,红的吓人,当初李铮被感染也是狂叫着想要吃人,如果不是被陆皎原阻止,但他现在面前只有石头一个活人。
石头反抓住汪白竹的手,牙齿几乎是狠狠的透过皮肤插进了肉里,他脸上似是悲哀又似是解脱,“你不会懂。”
汪白竹真的很想大笑,他怎么可能不会懂。如果苏揽夜和他同样的情况,只怕他早就做了。
苏揽夜就是他的软肋。
石头放开了汪白竹,突兀的笑了几声。他在等,等着自己死亡的时间。
另一边苏揽夜从头疼中醒过来,他不明白刚才的剧痛是怎么回事,只是发现自己旁边汪白竹早就不在了,心不知怎么就突然慌了下。
“汪白竹他去卫生间了。”许尧尧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他看起来整个人都阴沉没有任何生气,手指了下前面的卫生间,“去了大概半个小时了,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