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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他只是被我下了迷迭香,等我用刀子帮他刮骨的时候,他就会痛醒,所以,你们先帮我把他按住,否则,等一下我可制不住他!”
“你为什么要对他下药?”马汗青不解的问。
“不然,你以为他会乖乖的回来吗?要不是我对他下药,他现在早成了烂泥巴了!”丹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问这什么白痴问题。
她接过下人们送来的草药袋,从里面拿了几个瓶子,将由瓶子中倒出来的粉末全调在一起,然后倒在白非寒的伤口上。只见原本昏过去的白非寒一下子睁开了双眼,发出一声怒吼:“搞什么鬼?”
而且,猛一受刺激,白非寒身体自然的抗拒反应差点让马汗青、李源义和柳若谷三个大男人都压制不住他。随即,他好象回复了清明的神智,一双原本有些迷惑的眼睛也对准了焦距,怒视着在场所有的人。
“放开我!”他没好气的命令。
马汗青他们似乎犹豫的互相对看了一眼,“丹雪说,等一下会更痛,你还是忍一下,有我们按着,她比较好做事。”李鸿义代表他们三人说。
白非寒听了李鸿义的话后,更不高兴,现在,他的脸色可不是因为中毒的关系而变黑的。
那三人看了丹雪一眼,丹雪耸耸肩,“他要逞英雄就由他,如果他等一下痛得乱打人,可得记得提醒他!”
“什么叫逞英雄?我才不会逞英雄!”
白非寒怒目的瞪视这个搞得他心神不宁,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的女人。
“哟!要不是我硬把你带回来,你现在早没命了!明明打不过人家还不跑,不是逞英雄是什么?”丹雪也老实不客气的损回去。
“要不是你对我下药,我早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了!”白非寒硬着口气,要不是丹雪从中破坏,他就是拚死也要让恶狼堡的人好看。
“要不是我下药,你早死了,如果你想要命的话,现在给我安静一点。”
丹雪冷哼一声,这个人真不识好歹,想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带回来,他一句道谢也没说,还说得好象是她多事一样。
“我宁愿死也不用你救!”白非寒没好气的一把抓住丹雪的手,又狠狠的丢开。
丹雪只觉得手上一阵刺痛,白非寒虽然受了伤,可是在愤怒之下的力道仍是不轻,真是一个粗鲁的男人。“我可是标准的冒生命危险来救人的大夫,你可别不识好人心。”丹雪冷哼的说。
“算了吧!你说的冒生命危险,大概是冒我的生命危险。”
白非寒和丹雪相处久了,一张嘴巴好象也磨得利了些,这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结果呢?
“哥!”“非寒!”“表哥!”所有的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
看白非寒的样子,他一拗起来真的会宁死也不让丹雪救他,这可怎么办才好?
看他脸上不停渗流的汗,他们也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丹雪倒也一点也不紧张,她一脸没趣的抚着刚刚被白非寒抓得发麻的手,然后看也不看一脸固执的白非寒,径自对其他人说:“别劝他了,看他的样子,八成是知道等一下我要帮他刮骨清毒,他怕痛又不好意思说,所以用这种法子逃避,这种人我看多了!”
“我会怕痛!”白非寒整个人弹弓起来,伸手一把将丹雪转了过来,恶狠狠的死瞪着她,然后好半晌,才心不甘情不愿,却坚决的伸出他受伤的手臂。
“如果我出一声,我就不叫白非寒!”
“这是你说的喔!到时可别痛得鸡毛子喊叫,那可就丢脸丢到家了。”丹雪装出一脸轻视,然后稍稍的对其他人眨了个眼睛,让所有的人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亏得丹雪懂得激将法。
可是,盛怒之下的白非寒却没发现这一点,他只是一心不想让丹雪把他看得太低,他二话不说的点点头。“做吧!!”
于是,丹雪对着白非寒的伤口准确的落刀,将黑烂的部分一一切除,有些地方甚至接近见骨的程度,丹雪知道这痛绝不是平常人所能忍受的,可是,白非寒竟然真的连一声也不吭。
要不是丹雪知道白非寒一直死瞪着她,她还真以为他痛昏了,否则,他怎么可能连哼一声也没有?终于,在丹雪灵巧而熟练的手法和白非寒的充份合作下,整个疗伤的过程接近了尾声,而白非寒的表现连丹雪也不得不佩服的微微点了点头。
“你还真能忍嘛!”她讲得有些不情愿,这已经是她最接近赞美的话了。
白非寒只是一脸不屑的逞强,“原来只是这种程度,我还以为有多痛呢!”他得意的看了丹雪一眼。
吹牛!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起染房,明明是痛得满身大汗,还讲得这么轻松!
丹雪转了转眼睛,露出一个好坏的笑容,然后故意大力的对着白非寒的伤口按下去。
“抱歉!抱歉!一时力道没控制好,不过,像你这样‘没感觉’的人,应该没问题的。”她的语气可一点也不抱歉。
白非寒痛得龇牙咧嘴,猛的深吸了好大的一口气才制止涌到胸口的痛呼。
“你是故意的!”他忿忿的大喊。
※※※
夜披着深黑的大衣,静悄悄的袭上了大地。
“你们去睡吧!这里我来就好了!”丹雪对着其它的人说。
“可是我哥--”白非烟不放心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非寒一眼,不是她不相信丹雪,只不过她哥哥似乎和丹雪天生不合,要是他醒来发现丹雪在他身边,搞不好又要生气了。
“放心吧!我给他吃的药会让他一觉睡到明天,要不是怕他半夜会有什么事,叫我理他,想得美哟!”
丹雪对白非烟扮了一个鬼脸,表现出她对看顾白非寒这件事的憎恶。
“烟儿,我们走吧!绯姑娘懂医术,由她看着是再好不过了。”柳若谷对仍有些迟疑的白非烟说。“对呀!我们还是走吧!”马汗青急急的附和,他似乎很赞成这件事,连忙将所有的人往外推。“绯姑娘,非寒就交给你了,他全是你的了。”他一语双关的,临走还不忘帮她把门关上。
丹雪看着紧闭的房门,马汗青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吧!
什么叫他全是她的了?像白非寒这种货色,送她她还得考虑一下呢!她这辈子可没遇过比他更狂妄自大,更惹人生气的家伙,而且还是不要命的笨家伙。
笨死了!他是她见过最笨的人!
拿雪石是她的事,他干嘛要冒生命危险去替她拿,而且还要替她挡那一箭,她长这么大真是没见过一个比他更笨的人,简直笨得空前绝后、笨得无药可救!
丹雪拉了把椅子在白非寒的床边坐下来,看着他沉睡的脸,竟有些发怔,她一直觉得他是个粗鲁野蛮的男人,从来不知道他的眉竟是这么有个性,完全把他粗犷而狂妄的个性表现得一览无遗。
其实,更好看的男人她不是没有见过,虽然她认识的男人不多,可是那个和她们四姊妹都有交情,而且还深爱着她三妹的青龙岛岛主,人称“玉面龙王”的蓝之麟,他的俊秀可就是天下少见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白非寒的脸虽然比不上蓝大哥俊美,可是却另有一种粗豪迈的味道。
一想起他的箭法就让丹雪忍不住暗叹,难怪那天杨奕之要匆匆退走,白非寒射箭之准,简直到了百步穿杨的地步,而且他的武功修为也绝对不差,要不是为了替她挡那一箭,那些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他老是一脸的狂傲,可是一想起他被她按伤口的那一刻,他明明痛得不得了,却还是死命的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好笑。
不过,他可比那些只敢唯唯诺诺的人好多了,虽然他的性子硬得像茅坑里的石头,但是,至少证明他是个有原则的男人,而有原则的人一向是丹雪尊敬的对象。
一种奇异的骚动在丹雪的心湖投下一圈圈的涟漪,她不晓得这陌生的感受是什么,只是突然一颗心像失去控制一般跳个不停,尤其每当眼光落在他身上时,就跳得更加厉害。为什么会这样呢?
“二姊!”丹雾的声音突然在丹雪的耳边响起。
“丹雾,是你吗?”丹雪连忙问。
丹雾的特殊心语能力一向不受距离限制,她能在任何时间和任何地方与她们姊妹交谈,所以,她一向是她们四个分开时的传声筒。
“二姊,你还好吗?拿到白虎镜了吧!”
“你先跟我讲大姊和那个小傻蛋的情况,好吗?”她急急的问。
小傻蛋是丹雪对丹云的称呼,这么久没有姊妹们的消息,她还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有关她们的事。
“大姊办事有什么不放心的,虽然她碰到的事是棘手了些;至于三姊,有蓝大哥在,天大的事蓝大哥都会帮她扛下来的。”
为免节外生枝,丹雾小心的把一切的事情轻描谈写的带过去。那厢的大姊和三姊己经乱成一团,要是再让急性子的二姊插上一脚,那可是会天翻地覆的。
“说的也是,蓝大哥八成是上辈子欠了小傻蛋的债,否则,他什么人不爱,偏偏爱上那个连活下来我都觉得是奇迹的傻瓜,要不是有蓝大哥,我情愿自己去替她拿青龙石,也不让她下山去。”
丹雪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对她那个迷糊的三妹仍是心疼得紧,说穿了,她就是不放心丹云的迷糊。
“我就知道二姊心最软了,不然,当年怎么会为三姊的失踪担心的哭得凄凄惨惨?”丹雾总爱拿这件事取笑丹雪。
没办法,谁教打丹雾有记忆以来,她就只看过她二姊这个鬼见愁哭这么一次,不好好取笑就太说不过去了。
“你是太久没被我修理,不想活了是不是?”丹雪语带威胁的说,她最恨的就是人家提起这件令她“丢脸”的往事。“我不敢,只是开玩笑嘛!二姊怎么会生我的气,是不是?”
丹雾听了丹雪的话,连忙见风转舵,她知道她二姊这种人只能小小刺激一下,若是太过份了,自己可会会死得很惨。
“滑头!”丹雪笑骂道。这个小妹就知道她吃软不吃硬,每次她一撒娇,她就没辙。“那你呢?没问题吧!”
“有,也没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什么时候学起那个小傻蛋专讲没人听得懂的话来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丹雪对她小妹的回答皱起了眉头,她最讨厌人家说话模棱两可的了。
“不谈这个了。二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甘肃,离你可近得很呢!”
“不对吧!玄武庄不是在山西和绥远的交界吗?”丹雪疑惑的说,丹雾的住务是到玄武庄拿玄武玉,怎么会来甘肃?“你拿到玄武玉了吗?”
“嗯!”丹雾的声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这样呀!”丹雪没有注意到丹雾不正常的语气,因为她的心思全被另一件事情占去。“你真是聪明,你是不是预感我需要你,所以才到甘肃来找我?”
“啥?”丹雾一头雾水,她来甘肃只是凑巧,她是有些预知能力没错,可是她的预知能力自从离开家似乎就出了些问题。
“别说了,就这样,你快点来找我,我有事要你帮忙,你来了我们再谈。”丹雪心中已经有了好主意,看来,真是天助她也。
“二姊!我不能--”丹雾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丹雪根本不理她,她一旦决定的事,说什么她也不会改变心意的。
有了丹雾的帮助,她就能让那只“披着羊皮的狼”好看!等着看好了,她绯丹雪做人的原则一向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既然杨奕之有胆子犯到她,她不整得他天翻地覆、哭喊爹娘,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她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