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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效,正在床上静养。
这是顾辰从其他同事口中得知的。他和安澜如今不怎么不说话,客套又疏离。
两个公关部的长腿女郎,托着长裙,光着脚丫,笑嘻嘻的拽着两人去跳舞。
顾辰挽着那女郎的手走进舞池,脚下的毛毯是铺在沙滩上面的,松软而泥泞。人踩在上面跳华尔兹,显得可笑又好玩。
“听说顾总喜欢玩棒球?”女郎歪着脑袋含笑问。
“上学的时候喜欢,现在不怎么玩了。”顾辰有些心不在焉。他想安澜一向喜欢凑热闹,如今一个人躺在冰冷的酒店房间里,心里大概很不好受。
一曲结束,顾辰悄悄退到舞池边缘,避人耳目地离开了。
安澜抱着枕头歪在床上,旁边放了一杯热水。喝一口热水,肠胃一起叫着抗议罢工。安澜将枕头压到腹部,气若游丝地观看电视上的恐龙世界。
顾辰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进来。他坐在安澜床边,把手掌放到安澜的额头上。手心粗糙而温暖,额头上却渗出凉凉的汗意。安澜看了顾辰一眼,淡漠地收回目光。
“吃过药了吗?”顾辰收回手,感觉安澜的确是病得不轻。
安澜手里握着遥控器,对着电视屏幕轻轻摇头。
桌子上放着的水已经凉了,顾辰起身换热水,又叫来服务员,吩咐厨房做一些稀粥。他把水杯放到安澜的手里,轻声问:“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一提到吃,安澜的肚子里传来一阵绞痛,他按住肚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捱过了阵痛,才说:“什么也不想吃。医生说我这几天不能乱吃东西。”
然后两人再也找不到话题,只好垂下头看各自的手指。
“我刚来的时候,人家请我吃了一只章鱼。”安澜轻声细语地说:“吃得时候觉得好玩,当天晚上就拉肚子了。”
顾辰笑:“你不经常吃这个,肠胃肯定受不了。”
“宴会好玩吗?”安澜东挪西借地找话题。
“挺好玩的。”顾辰说:“有几个会跳拉丁舞的男孩子,非常性感。”他笑着问安澜:“你会跳拉丁舞吗?”
安澜干笑了一声:“不会。”他想了一会儿说:“我喜欢看拉丁舞。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还打算学呢。”
“哪有二十多岁学习拉丁舞,那种舞蹈都是要从小学,今天跳舞的那几个男孩子,看起来都不过二十岁,嫩得很。”
安澜几乎笑不出来了,只好嗯嗯地点头。
“不过你可以学肚皮舞?”顾辰好心建议。
安澜觉得顾辰笑得不怀好意,不敢贸然回应。
“因为只有肚皮舞要求舞者肚子上有赘肉。”顾辰很认真地说。
顾辰从来都不是刻薄的人,今天说出的话却句句带刺。安澜没力气跟他斗嘴,只好把一张阴沉的脸埋在枕头里,勉强说:“你真烦。”
顾辰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外面的服务生把热粥端进来。顾辰嘱咐他按时吃饭吃药,起身离开了。
安澜在棉被里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他在黑暗憋闷的空气里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掀开棉被,赤着脚跑出去。外面的顾辰背靠墙壁,双手抱着胳膊,若有所思地看着安澜的房门。
两人猝不及防地打了照面,都有些尴尬,撞破了心事似的,顾辰抬脚就走。安澜怔了片刻,忽然追上去抱住顾辰的后腰。
顾辰身体僵直,反手卡住他的腰,将他推回房间里,然后吻住了他的嘴唇。
安澜气喘吁吁,要断气似的推开顾辰,顾辰知道他在生病,只好吻一会儿,歇一阵。最后笑嘻嘻地把安澜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
顾辰满心欢喜,端着桌子上的粥,嘟着嘴巴吹走热气,然后喂到安澜的嘴里。喂完了粥,从抽屉里拿出药片,端起桌子上的热水,对安澜说:“张嘴。”
安澜窘迫,欠身去夺:“这个我自己吃。”
顾辰没理他,掰开安澜的嘴巴,把白色的药片放到安澜的舌头底下,再把水杯放到他唇边,说:“喝水。”
纸包里总共有十几片药。原本可以一口气吃完的。但是顾辰非要一片一片地放到安澜的嘴里,不厌其烦地喂水。苦涩的药味充斥了他的口腔,安澜暗暗皱眉,受刑似的吃完。顾辰放下水杯,开始解衣服扣子。
“那个,”安澜脸红了一下:“顾总,我、我还生着病呢,等病好了再、再、再做吧。〃
顾辰诧异地看着他,继而摇头笑:“我知道。”他把衬衫和裤子脱下来,只穿一条灰色短裤,掀开棉被坐进去,把安澜抱到腿上,轻声说:“我陪陪你。”
第 33 章
一场大雨过后,小草冒出了绿油油的脑袋,人们走在树荫下行走,常会感觉后脖颈落上冰凉的水滴。已经是夏末秋初的季节,暑气渐渐消散,穿着短袖衬衫在街上行走,一阵风吹过,胳膊上浮起一层小疙瘩。
街边违规停放了一辆卖西瓜的三轮车,摊主自称是某县瓜农,车中的西瓜都是直接从地里摘出来,香甜可口,价格公道,引得许多人围观。
安澜和顾辰原本在街上散步,看到前方的人群,好奇地凑上去。安澜见西瓜个头很大,马上举着钞票冲上去购买。顾辰嫌弃人群中的汗味,远远地退到一边。过了好久,才看见安澜抱着一个篮球大的西瓜拨开人群走出来。
还以为他挑了半天,能拣一个多大个儿的。顾辰将手指关节弯曲,敲门似的敲敲瓜皮,问:“熟了吗?”
“我不知道啊。”安澜抱孩子似的抱着瓜,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
“你听不出来吗?”顾辰又敲了两下:“我在超市看见你们中国人都是这样挑西瓜的,看起来很专业。”
安澜笑:“其实他们也听不出什么。”停了一会儿,安澜觉得手臂有些吃力,就放慢了脚步:“顾总,你等等我。”
顾辰半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果然很听话地停在路边。
“好沉啊。”安澜加重语气。
“那你还买!”顾辰说。
安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回到顾辰家里,安澜把西瓜放到餐桌上,打算去厨房拿刀,后来想起来顾辰家是没有厨房的。
顾辰居住的公寓是酒店式管理。平时的三餐和点心水果都有专人提供,衣服被褥每天都有人来更换清洗,房间也有专人打扫,跟住酒店一个样。虽然他家有一间称为厨房的房间,但里面空荡荡的,连一把勺子都没有。
安澜对着一个西瓜犯了难。这时顾辰去客房部把烘干的衣服取回来。而安澜趁他不在,举起西瓜高过头顶,狠狠地往餐桌上一摔。
红色的汁水飞溅,糊安澜一脸。他定睛一看,西瓜总算是被摔成了丑陋的两半,但是这样还不能吃,若是顾辰不在,他把手洗干净就直接下手抓了。然而这西瓜还要给顾辰留呢。安澜十分矜持地思索了一会儿,翻找冰箱、酒柜。终于找到两把搅拌咖啡的小勺子。
小勺子晶莹剔透,插在红艳艳的西瓜上,有点鲜花插牛粪的堕落感。安澜正在欣赏时,顾辰拎着一篮子衣服回来。看见安澜衣服上的水渍,他皱了眉,又看到米白色的地毯上分布着零星的黑色西瓜籽,他再次皱眉。然后看见他珍藏的咖啡杯配套勺子插在两半拉西瓜上。顾辰开口了:
“你先吃吧,我把衣服收起来。”
顾辰把衣服放到卧室的衣柜里,走出来时,看见安澜抱着西瓜吃的津津有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电视上的脱口秀节目。顾辰走到他身后,伸手摸了摸安澜的肚子,取笑道:“昨天还嚷着减肥,今天又吃起来了。”
“西瓜是没有热量的。”安澜狡辩。他的半张脸被弄得汁水淋漓,像一个贪吃的孩子。
顾辰看了一会儿,弯腰在他脖子上轻而快地吻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像是要掩饰尴尬似的,说:“我去洗澡。你也早点休息,不要睡太晚。”
安澜身体挺直,脖子上的那一点灼热迅速蔓延,电流似的传遍全身。他和顾辰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是亲吻了。
安澜自从和李客分开之后,很久都没有过性生活了。他自然也是想的。可是顾辰偏偏又做出了禁欲者的模样,与安澜规规矩矩地散步,聊天,吃饭,好像是一对和气的好朋友。
顾辰洗过澡以后,穿着严严实实的浴袍走出来,催促安澜去洗澡,并说:“今天不要走了。”
安澜耳朵瞬间立起来。
“去我隔壁睡觉。”顾辰揉揉他的脑袋:“明天我们一起上班。”
安澜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随即也进浴室洗澡,浴室里雾气腾腾,带着一点沐浴乳的味道,这是顾辰残留的气息。安澜脱光了衣服,漫不经心地拧开花洒,却又不认真洗,他想了一会儿,顺手把浴室的门打开,没有全开,只是留一条不算窄的门缝。
电视机里的笑声立刻传进来。
“顾总,你在外面吗?”安澜在哗哗的水流声中开口问。
“在。”顾辰应了一声,转过头看向浴室门,瞳孔瞬间收缩,他不自在地别转过脸:“怎么了?”
“我忘了拿内裤了,帮我递一条。”安澜平静地说。
顾辰始终是不回头看他,支吾了一会儿才说:“你旁边的盆子里有浴袍,直接穿那个出来吧。”
“哦。”安澜像是现在才看到似的,说了声:“找到了。”
安澜闷不做声地把自己洗漱一通,却没有穿浴袍,而是穿上了自己之前脱下来的衣服。他也不嫌别扭,对着镜子整理了扣子和头发,打开房门走出来。
顾辰回头看他,见他穿成这样,心中纳罕。而安澜脚步生风,手里拿着垃圾桶,把桌子上放着的西瓜哗啦哗啦全扫进去,重重地放下垃圾桶。他从玄关处拿起自己的钥匙和手机,对顾辰说:“我回去了。”
他说话和行动都很快,显然是不打算和顾辰商量的。而顾辰万没想到一个人翻脸的速度会如此迅速,停了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顾辰飞一般跑出去,把已经走远的安澜拉回来,半是不解半是生气地说:“你去哪儿?”
“回家啊。”安澜摆出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
“不是说好了今天住我家的吗?”顾辰摊开两只手,困惑到了极点:“你又怎么了?”
安澜温和地笑笑:“在哪里睡觉不都一样吗?难道你家的床比我的要更软更舒服?”
“不是那样。”顾辰极力劝解他:“那个,我们既然在交往,自然要住在一起,加深了解,培养感情。”
安澜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没那个必要,我们的感情很深厚,即使相隔很远,心也是贴在一起的。何况,遥远的距离更能考验你我爱情的坚贞呢。”
这些话自然是讽刺的。而顾辰对东方人情绪的理解不够深厚,细细思索,觉得安澜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他内心里并不想和安澜离得太远。
“但是我……”顾辰艰难地在脑海中调动汉字:“我会很思念你。”
“我也会想念你的!”安澜说完,甩开顾辰的手,大步离开了。
安澜回去之后,打开手机,才发现上面显示一串的未接电话,是李客的,他觉得疑惑,给李客回过去。
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有点沙哑和阴沉。安澜不敢胡乱说话,只简短地说:“我是李客的朋友,他在哪里?”
“李客在洗澡,你等一下。”那人说话,话筒里一阵嘈杂,安澜听出来那人用手挡住了话筒,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