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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了壁,阎麒不说话也不立刻离开,反而探手进了公事包里,拿出了一叠支票,就著柜台的柚木桌面,匆匆写了些字,待递到站柜人的眼前,才发现被撕下来的那张支票上竟填上了十万元的金额。
「我要知道她去了哪里。」
站柜的笑容明显地一僵:「不是我不愿意向您说阿,大哥,我实在是不晓得赵大姊去了哪里。」那人一边陪著笑脸,一边小心地看著阎麒的脸色回话:「我们已经有半年没有她的消息了,她的最後一份薪水也还扣在这等著她回来领阿。」
虽然眷恋,但那人还是将那张令人眼红的支票给退了回去。
听闻,始终冷著一张脸的阎麒眉间更蹙出了一个川字,但他终究没有再多做为难,只从皮夹里抽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那人,让他请店里头知晓赵颖婕去处的人通知他,而那张支票自然会进告知者的口袋。
阎麒大多时候是不抽菸的,只有在心情烦躁或是倍感压力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阎麒在离开致品後,并没有立即驶车离开。他倚著车门,嘴里叼了根菸,而那缓缓上升的烟像是白色的细线,紧紧缠绕著他,似他那烦燥的思绪。
阎麒抽菸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将整根菸抽完,但今夜的他意外地抽了将近一半,还没有打算将它给捻熄。
这并不是因为他恶劣到极致的情绪,而是因为月光下那抹在附近徘徊不已的身影。
他并不清楚那人是不是向自己来的,他只是在等待,等待一根菸的时间。果然,在菸即将寿终正寝的时候,那人还是来到了自己的眼前,带了张踌躇甚至是忐忑不安的神情。
「请问,您。。。是不是阎麒先生?阎氏企业的阎麒?」
那是个长相十分秀雅的男孩子,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岁,身上带了点这年纪不该有的沧桑气息,但总体上看来是一个挺有涵养的人。
年轻男子见阎麒始终没有回话,有些尴尬地说明:「不…不好意思,刚刚在大厅听见了亚莉姐与您的对话,我……」
「你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里?」
阎麒开口打断了他,一问便是开门见山。
年轻男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赵大姐到底去了哪里,但是。。。。。。」
也许是看见了阎麒眸里头一闪而过的失望,他连忙接口:「但是,也许我这里有关赵大姐的消息,会是你所要的。」
「你知道我为什麽非要找出那个女人不可吗?」
阎麒说。一句话像是单纯的提问,又像是暗地里的试探。
年轻男子看起来有些紧张,回话的时候像是做错事而心虚的小孩:「是不是关於你父亲的事?」
阎麒一双锐利的眼盯著那男子,他无所适从,有些慌乱地避开了阎麒直刺而来的视线。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这张支票就是你的。」
男子回头,只看见阎麒手指间夹著的支票,一瞬间还有些犹豫,但瞥了那张支票几眼,终於还是投降似地点了点头。
「我们到别处说好吗?这里出路的人杂。」
男子说的最後一句话陡降了好几分贝,阎麒几乎是用认嘴型的方式才辨识出他说了什麽。
「可以说了吧?车上很安全,不会有你所谓的耳目。」
银色捷豹驶进了僻静的公园,阎麒在停车格里熄了引擎。这处公园离市区偏远了些,夜间没有散心的男男女女,只有善尽职守的盏盏路灯散发著光亮,无声探视著车内。
一路上只有音响柔柔唱著蓝调小调伴随。阎麒只在开始询问出男子的姓名,便不再与他对谈,而那小名唤做小曲的男子也似乎忙著整理思绪,直到阎麒的车驶进这宁静的社区都不曾主动开口说上一句话。
小曲长吁了一口气,终於缓缓道来:「我在致品待的时间并不长,有关於赵大姐的事,都是听店里人说的。」小曲顿了顿,又继续:「赵大姐早在好多年前就不做酒陪了,不是因为上了年纪,而是因为斌哥不准。」
「斌哥?」
「恩,金洪的帮主章原斌。我听那些资历较深的大姐们说,当时候赵大姐的年龄已近三十大关,但仍是风华绝代、明豔动人,连与他相识不久的斌哥都被她迷得头晕转向的,甚至还有人说他动了真情。」
银色月弯依依地在夜的怀里沉睡。阎麒望著天,似在观月,但思绪早已完完全全浸在小曲脱口的话语里。
「虽然不做小姐了,但赵大姐待在致品的时间很长,虽然那环境不好,但里透的人与物事她是熟稔且习惯的了。所以当财务那边一有职缺,她就进去卡了位,这不仅是看斌哥的面子,也是因为赵大姐与主管熟识的关系。」
「赵大姐这一待,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了。而跟著她到现在的,除了那个职位,还有传说每个月都花数十万去包养她的斌哥。那时候我刚进致品做少爷,就曾看过斌哥不论多晚都会来致品接赵大姐下班。如果不是因为那晚无意间听见的谈话,我真没想过他们真实的关系会是那样……。」
「不是包养者与情妇的关系?」
小曲摇了摇头:「不是的。赵大姐其实是斌哥的亲生妹妹,小时候他们家穷,所以在赵大姐四岁的时候便送给了人家当养女,而他们能再次相认,还是因为赵大姐小时後贪玩打翻滚水而留在腰际间的蝶形疤痕。」
「像这种秘密,斌哥选择不说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而当时躲在包厢盥洗室的我真是吓傻了,就怕被人发现我藏匿在那里。」小曲苦笑:「但是,真正令我害怕的,其实不只有这麽一件事……」
小曲的话语又是一顿。
刚开始阎麒并没有感到异样,只是等著他再次开口述说,但是,足过了好半晌,小曲还是沉默,所以他将视线移开了夜幕,回头望见小曲也正望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眸里也是满满的烦恼。
「有什麽事就直说吧。」
看著小曲的反应,阎麒也知道他即将说出的事大半与自己的父亲有关。
「那一天晚上,我因为在整理包厢盥洗室时落了东西而折回去拿。当时候包厢还是空的,一个人也没有,而我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包厢的门却被推开了。我在盥洗室隐约听出那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女音悦耳动听,那便是赵大姐的声音,而我一开始认为另一个人必是斌哥,却没想到赵大姐喊的人却是…。却是你的父亲。」
「只是听名字,你是如何能判断那就是我父亲?」
「那一阵子他常常到致品找赵大姐,有好几次赵大姐推脱了斌哥的接送,下班就与你父亲一同离去,而这样的情形足足维持了两个月才结束。虽然当时候我看不见他的长相,但你父亲的声音我是认得的,再加上赵大姐喊的那一声阎大哥,应该就是他没有错了。」
「他们都谈了什麽?」
阎麒的眸一瞬间变得更加深沉,却读不出他的情绪是怒是惊,小曲不自觉流了身冷汗:「赵大姐说她怀孕了,怀了你父亲的孩子。她说,他想将那孩子生下来,她不会要求什麽名份,只希望这孩子长大後能认祖归宗。」
「我父亲是怎麽回她的?」
「他说,他不想要那个孩子,会让她怀上那孩子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阎麒原本只是轻轻搁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倏地握紧,虽然没有再其他的动作,但那自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冷意让小曲一阵哆嗦。
阎麒不清楚那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父亲的种,但听闻他父亲的回话,却是已确定了他曾经出轨的事实。
「他们的谈话并没有维持很久,你父亲只说了下次会陪她去将孩子拿掉,便推门离去,只留赵大姐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包厢里哭。」
小曲已经不大敢看阎麒的反应,只是一迳地说:「其实,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件好事。我原本只打算等赵大姐平复情绪,就赶紧离开那里,当做什麽事都不知道,但是…」
小曲无奈:「但是,在你父亲离去後不久,门再次被推开了,而这次进来的,是章原斌大哥。而我知道他们的真正关系,就是在那个时候。」
「赵颖婕与我父亲的事,他都知道了?」
小曲点了点头:「恩。赵大姐哭著说她不甘心,还说了。。。。。。」他微微偏了头,似乎在找合适的词:「她说了,如果得不到他所要的,那她…宁愿毁了。」
「章原斌呢?他都说了什麽?」
阎麒双眼危险似地眯了眯。
「斌哥那时候很愤怒,他说小时候丢了她这个妹妹是没办法,但长大後好不容易认了回来,就不能让她伤心让她难过,如果…如果她想…他什麽都可以夺来给她,包括。。。包括你父亲的。。。性命。」
似乎是从来没有说过这类可怕的话,小曲有些结巴。
「我知道的就这麽多了,至於赵大姐去了哪里,我是真得不知道。」
小曲偷偷地望了望阎麒的侧脸,还是察觉不出他的情绪。
「为什麽需要这笔钱?」阎麒突然问道。
小曲明显地愣了一下,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哀伤:「我母亲生病了,需要很多的钱。致品给的薪水很高,所以就在那里兼了份晚工。」
阎麒没有再说些什麽,甚至不对刚刚听闻的那些事情加以询问,在给了小曲那张十万元的支票後,便静静地退出了停车格,将那行行兀自窥视著的公园路灯远远抛在车後。
送走小曲不久,阎麒让蚊子替他去查了些事。他的速度很快,一会就有消息传回来,确认赵颖婕的腰际是真有那块特别的疤,而他的父亲确实也有一段时间跑致品跑得勤快。
他相信曲悦达没有骗他,否则他不会这麽轻易地就交出那十万元的支票,而现在查的这些,只不过是想再多一个人证而已。
深夜,书房里。
阎麒点燃了菸,衔在嘴边。
这已经不是夜里的第二根菸了,菸灰缸里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
他不知道小曲在碧林饭店爆炸案发生之後,有没有回头去想过章原斌曾经说过的话。
所有的事似乎一直都围绕著父亲、赵颖婕与章原斌打转。父亲是在章原斌名下的碧林饭店发生意外,而欠了金洪帮一大笔钱的曹志弘明明还有其他选择的地点,却还是选择在碧林饭店引爆炸弹,而爆炸地点又恰恰在父母亲入住的503房门口,若说这只是巧合,也未免太过刚好。
在乍听小曲转述的两人对话时,阎麒脑中突然窜进了一个荒谬却极有可能的想法。
而他不知道,萦绕在他脑海里他所猜测的事,已经十分接近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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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地狱阿。。。
很努力拼出了4000多字,结果发现要把该交代的交待完还需要一章= =
不敢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