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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地狱阿。。。
很努力拼出了4000多字,结果发现要把该交代的交待完还需要一章= =
不敢奢求票票,只希望亲们有空的话可以移步到留言版上踩个脚印让我知道你们的想法^^
就酱。
海湛蓝 45
他始终没有找著赵颖婕。
他不仅托了蚊子帮忙追查,甚至还动用了周睿池的人手,却还是一无所获。她就像水气自人间蒸发了一样,连消失的轨迹都找不到。
那思考了一夜的结果无法得到证实,阎麒感到有些无力,却不打算放弃。
他仍旧请人继续追查赵颖婕的下落,却也知道要找到人不是这麽容易,而要自章原斌那里得到什麽线索更是天方夜谭。
所以他打算自曹志弘那边查起。
死去的人不会说话,但他却可以自他身边的人探听一些事。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与曹志弘相依为命,却在他自杀前一个月送走的年迈母亲。
小曲转述章与赵两人的对谈被他不断按著重覆键在他的脑海中播映著。
在遇到小曲前,他并没有多想,但在那夜之後,许多隐晦的问题都一齐跳了出来。
他不知道曹志弘究竟欠了金洪帮多少债,才令他做出这种玉石俱焚的举动;而他突然将母亲送走又是否真如警方结案时所述的那般是早已预谋犯案。
他不指望能自曹志弘母亲那得到所有的解答,只希望能藉由与他最亲近的人口中获得一些能证实他臆测的线索。
与赵颖婕行踪不明相反,阎麒这次很快就有了曹志弘母亲的消息。
他循著游圣文给他的地址,找到了那接走曹志弘母亲的亲戚。
前来应门的是一名女子,依她年纪,阎麒也看出了她应该就是游圣文口中曹志弘母亲的侄女。阎麒向他说明了自己是曹志弘的朋友,有事想见曹母一面,但那女子却摇了摇头,说曹母已经不住在此。
或许是阎麒扮演的「弘仔朋友」十分成功,又或许是他本身良好的君子形象,那女子在交待曹母去向的时候并未多疑,甚至还主动提起了曹母的近况。
而在告别了那女子之後,阎麒便马上驱车前往她所告知的地点。
绿树在风中轻舞,连带著自叶隙间投射下来的圆形光点亦时明时暗。当阎麒到了曹母所待的安养院时,她正静静倚在轮椅上,在庭院里小憩著,冬日温暖的阳光粉末洒了她一身。
曹母的侄女说自从曹志弘出了事,她便在悲伤过度的情况下变得疯疯傻傻的,熟人她一个也不认识了,还成天对著陌生的年轻男子喊他儿子的名字。医生说她是刺激过大神智混乱了,或许待时间一久,就会回复正常,但也有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
听见这消息的当下,阎麒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因为这样一来,他所能获得的有利线索就更少了,但他还是决定走这一趟。他告诉自己,只要有那麽一点微末的可能,他就不能放弃。
阎麒走向了微眯著眼的曹母,轻轻唤了声。
头发斑白的曹吴月琴眨了眨眼,望向发声的来源。一开始她的表情是疑惑,但就在看向阎麒的面容时,曹吴月琴突然一阵喜悦:「弘仔?」
早知道她情况的阎麒一派镇定,顺著她期盼的眼光,他脸上的寒霜渐渐消融,最後朝著曹吴月琴微笑道了声:「妈。」
阎麒发现曹吴月琴的状况比他所想像的还要糟糕。她不仅再也分不出别人与儿子的差别,连当初曹志弘欠债被人恫吓追讨的事都不知道了。
阎麒不知道她是因为曹志弘死亡的刺激太大,所以才把所有事都忘得一乾二净,还是潜意识地在逃避这些造成他儿子死亡的原因。
阎麒拐著弯套话,却始终什麽结果也没有得到。他知道今天注定是要无功而返,但他却没有立刻拂袖离开。
在他眼里,这样握著他的手,千叮万嘱要他好好照顾身体的曹吴月琴很无辜也很可怜。
他失去了父母,但他还有很长远的路,未来也会有个能相互扶持著的人出现,让他渐渐忘却失去父母的痛。但曹吴月琴不一样,她已经走到了这种该享福的年纪,却在一夕间失去了下唯一的生命支柱,最後被送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连一个能依靠的肩膀都找不到。
阎麒待了下来,听她在耳边叨念著一些琐事,最後还陪她在庭院里用了午膳才准备离去。这时候的曹吴月琴已经开始打起了小盹,阎麒望著她,眼中难得的微微流露出哀伤。
阎麒悄声走了过去想推她回房,却没有留意一旁的镂花圆铁桌,腰际磕上桌缘,上头一个空了的塑胶杯与一本薄薄的周刊一同落了下来。
阎麒弯了腰准备将东西拾起,突然听见碰地一个大声响。
阎麒连忙回头望,发现却是曹吴月琴摔跌在泥地上。
她睁著一双眼,之前眸里有的那些溺爱与关怀一瞬间都被清空了,现在里透满满的只有惧意,与一些他读不懂的情绪。
阎麒顺著她的眼光望了过去,最後发现了那本落下时摊开了的周刊。
一片枯黄的叶吻上那被风摊平的内页,但那小小的体积怎麽也遮盖不住那大大印刷上去的人物照。
上头那一副趾高气昂,就算穿著高级西装也掩不了他一身乖戾气息的人,俨然就是章原斌。
章原斌的势力横跨黑白两道,也算是个有名的人物,再加上他本身绯闻不断,所以被登在刊物上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然而阎麒现在关心的,不是章原斌被刊在书上的新闻,而是曹吴月琴明显反常的行为。
她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但那话就像是她在嘴中含了颗鸡蛋,怎也听不清。
阎麒突然灵机一动,出手假装要将书给阖上,就在那刹那,曹吴月琴便像是紧盯著猎物不放的母狮扑将上来,以手作利爪疯狂地在章原斌的脸上划著,而她嘴里的话也终於能听明白:「歹人!歹人!弘仔…把弘仔还我……。」
像是彷佛记起了所有事,曹吴月琴在一瞬间崩溃:「是阿母不好,阿母没有猜到他是要害你……」渐渐地,曹吴月琴泄恨似的举动停止了,但那双愈显老迈的眼却慢慢被泪水覆盖:「弘仔不能去…不能…。去…去了就回不来了……。」
过了好一会,哽咽才逐渐微弱,最後终於听不著了。
曹吴月琴不知只是哭累睡著了,还是昏厥了过去。阎麒担忧想唤人来,却发现刚刚的骚动早已主动将人召了过来。
当曹吴月琴清醒过来的时候,阎麒虽然有些犹豫,但为了将事情明白个彻底,还是将那早已折皱不堪的印有章原彬图像的周刊内页搁到了她的眼前。
但这一次,曹吴月琴再也没有了上次的反应,只是疑惑地朝阎麒喊了曹志弘的名字,并询问他这个陌生人是谁,又为什麽要让她看这人的照片。
在这之後,阎麒不死心地又跑了好几趟安养院探视曹吴月琴,但像上次那样透露惊人内幕的事再也没有出现过。她认不得章原斌这人,也忘了她的儿子已经死去,依旧拉著阎麒的手喊著她那再也回不来的儿子的名字。
「唔,好脏阿,连我那猪窝都比这里乾净。」
游圣文掩著口鼻隔绝那彷佛都看得见污秽颜色的空气。
「你当我们是在参观民宿?我们现在的行为叫做闯空门。」
游圣文回头鄙视地瞥了阎麒一眼:「阎麒阿,不是我在说,你真的很没有说笑话的天份欸!」
阎麒置若罔闻。
偷撬曹家大门是游圣文的主意。虽然阎麒对这种行为不是挺赞同,但为了死去的父母,他也别无他法,只好硬著头皮做了。
进了大铁门,但屋前的那扇门依旧是锁住的。
「嘿嘿!我在想哪天我不在道上混了,还可以去当个绝世神偷之类的。」游圣文边使著他的「万能钥匙」开锁,边痞笑说道。
进了屋内,那沉闷的空气令人产生了些窒息感,而那积了厚厚一层的灰也因为门的开阖而漫天飞撒著,引两人一阵激咳。
阎麒与游圣文决定分开寻找。一楼由游圣文负责,而二楼则由阎麒去仔细探寻。
其实曹吴月琴那番如昙花一现般的话语已足够证明章原斌涉案,但她现在的心智智已经彻底混乱了,想再问出更详尽的细节或是让她做人证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而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任何能够证明章原斌来过此处,并指使曹志弘在不知情或是知情的情况下犯案的证据。
阎麒搜得十分谨慎,任何角隅也没有放过,但除了染上一手肮脏的灰外,他什麽也没有找著。
有些颓丧地将自己摔进曹家客厅里那张陈旧的墨绿色沙发,阎麒感到疲惫。这与当初接执公司的累不同,而是心理上的倦。想赶紧弄清事实的欲望让他夜不成眠。
寂静中忽有细微的声响传出。
阎麒用双眼寻了寻,发现阳台一只浅色花纹的猫伸手在两盆枯萎花株的缝隙间扒著。
这一排屋子的阳台并未多加铁栏,几乎可以说是相通的,阎麒猜测这只猫应该是自别处阳台跃爬进来的。
阎麒凑近些瞧了瞧,原以为天性怕生的猫会因他的靠近而一溜烟跑走,却没料到它在停下动作之後,竟待在原地定定地望著阎麒。
「是要我帮忙的意思吗?」
凝视著那对碧玉般的猫眼,阎麒口中不自觉流泄出这麽一句话。说完的时候,阎麒才觉得这样的想法荒唐,但他还是上前开了纱门,弯下腰来将那两株植物给移开了。
没有预料中会看见的老鼠尸体或是食物碎屑,夹在那缝隙间的是一颗被揉拧成小皱球的纸团。
阎麒将它拾了起来,好奇地摊开了它。他原先只是抱著随意看看的心情,但在看见纸张的内容时,他的内心顿时天翻地覆。
那是一张信纸,一张曹志弘出事前写给某人的信,也是一个警方遗漏了,掩盖在重重乌云下的真相。
阿慈:
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吧。你也知道我这阵子遇到了很多问题,情绪一直都很差劲,总是口不择言胡乱对你发脾气,但那些伤人的话都不是真心的。
我是个糟糕透顶的男人,做了这麽多错事,你却还是不离不弃地陪在我身边,而这一次,为了替我还钱你甚至偷偷兼了这麽多份工给我还债,你对我的好,也许我这一辈子都偿还不了。
昨天,金洪的人又来家里了,比约定好还钱的时间早了几天,若是知道他们会来,我也不会让婉如表妹送阿母回来住这几天。我原以为他们是要逼我还钱,但是,阿慈你知道吗?这次带头的那个姓章的家伙竟然说只要我答应在明天替他将个东西送去碧林饭店,他就将那些利息都取消掉,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