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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吗?
他觉得茫然,一时找不到答案。
他一直在想,就算陆简之没有爱过他,至少那些年,作为父亲,他对他的照顾可以称的上无微不至,值得他感恩一辈子。只是今天,他忽然间在想,会不会连那些都是假的呢?
陆简之那样冷血的人,连陆子珏和袁长宁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多少父爱,他一个替代品,又怎麽值得他花费那麽多的心血和精力?
或许以前的一切,不过是他获取人心的一种手段而已。
因为他得不到那个人的爱,所以需要在他这个替代品身上找回来。他不过只是想要“陆子璋”来代替那个人来爱他。
陆子璋忽然对以前坚守的一切感到怀疑。如果什麽都是假的,为什麽自己还要舍不得放手呢?
袁丽说的那些,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如果真如她所说,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从新来过,可能也是一种幸福。
他肯定不会结婚,但也许可以领养一个小孩。他可以照顾他,保护他,像以前陆简之对他那样对那个孩子。唯一不同的是,他对那个孩子的感情是真的。他会全心全意的爱那个孩子。就算是弥补自己的缺憾也好。他得不到的,他都会尽最大努力让那个孩子得到。
只是,以陆简之那样的性格,他会让自己离开吗?
陆子璋可以肯定他不会。
所以,陆子璋在想,如果他想全身而退,去过自己想过的,完全自由的生活,他可能得给自己找个替代品。
反正陆简之想要的只是这张脸,又不是陆子璋这个人。
☆、番外一
陆简之第一次见到木梓章是在一场婚礼上。
他是跟他的一个同学一起去的,那场婚礼的新郎就是他那位同学的表哥。
因为大家同为华人,在这异国他乡,自然显得格外亲热,所以他才有幸被邀请去观礼。
他在见到新郎的第一眼时,脑中立即想到的,只有那八个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当时十七岁却早熟的他,对这个人差不多是一见锺情。
只是,这份感情还来不及生根发芽,就注定要被扼杀在土壤里。
可是,他还是牢牢的记着了那个人的名字:木梓章。
他想尽一切办法的接近他,不动声色的讨好他,终於在不入後,他们成了朋友。
十岁的差距,让那个人对他,不仅像朋友,还像位兄长,那个人对他的照顾渐渐的变得无微不至。
尽管从小独立的陆简之根本不需要这些照顾,可是他很享受那个人为他做的这一切,并在心中不断的憧憬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未来,
可是很快,他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就被现实毫不留情的打碎了。
木太太怀孕了。
木梓章告诉他这个消息时,兴奋的脸都红了。陆简之呆呆的看着他,许久後,终於言不由衷的说了声“恭喜”,
他恨那个还未成形的孩子,是他的到来,让他彻底的看不到希望。
他不止一次的希望那个孩子能胎死腹中。
可是一切并没有按他的方向发展,那个孩子在木太太的肚子里一天天成长,木梓章却莫名其妙的猝死了。
木太太接爱不了这个打击,精神失了常。
陆简之自认为他受到的打击并不比木太太小,可是他却不得不好好的,清醒的活着。
为了那个他曾经一心诅咒的孩子。
他不能让那个孩子一出生就无所依靠。
尽管这是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可是,他是那个人的,只是这一个理由,他就不能放开他。
终於,那个孩子出生了。而他的母亲,却在同一天,在病房的阳台上,轻松的往下一跳,结束了她短暂的生命和漫长的痛苦。
她甚至没有去看一眼这个可怜的孩子。
陆简之收养了那个孩子,并把他带回了陆家老宅。然後用陆老爷子的一顿打,给这个孩子换了个陆家长孙的名份。
“起名字没有?”陆老爷子问。
陆简之沈默了一会儿,轻轻的说,“就叫他子璋吧。孩子的子,弄璋之喜的璋。”
☆、第二十六章
陆简之半夜时习惯性的去陆子璋房间看他,这才发现对方并没有在房间内。
他忍不住开始头疼。以前陆子璋搬到外面住时,尽管已经安排了人在他身边保护他,他还是整天提心掉胆,害怕那个人有个什麽闪失。现在他搬回来了,以为终於不用太过担心,结果还是这麽费神。
这个小东西就不肯让他轻闲一点。
他下了楼,找来了管家,问他陆子璋的去向。
“大少爷?”管家皱眉回忆,“好像下午吃过饭就出去了。”
“一直都没有回来?”
管家点了点头。
陆简之有点烦躁,从沙发上站起来,过了几秒锺,又坐了回去。然後冲管家摆了摆手,“没事了,那你休息吧。”
管家并没有立即离开,反而好像有什麽事犹豫不决。
陆简之心里惦着陆子璋,并没有看他,正在想着要不要给陆子璋打个电话,就听到管家说了句,“老爷,今天下午我儿子给我打电话,他说想接我过去他那边。”
陆简之心不在焉,无意识的嗯了一声,几秒後忽然反应过来,抬起头来看着对方,“你要走?”
管家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态度很是恭敬,语气里却有点掩不住的喜悦。
“他说我年纪大了,想接我过去轻闲两年。”
陆简之先是皱了下眉头,然後又微微露了点笑意。
“这是好事啊。难得你儿子这麽孝顺。对了,准备什麽时候走?”
“这个他没说,只说越快越好。”
陆简之沈思了一下,“那就等子珏婚礼过後吧。”
管家立即说了个是,又说那没有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
陆简之点了点头,在他转过身准备离开时,又叫住了他。
“你要走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子珏。”见管家好像面露不解之色,陆简之又加了一句,“子珏和你亲厚,又马上要结婚了,我不想他伤心,影响他心情。”
管家噢了一声,然後在陆简之的示意下慢腾腾的退下去。
陆简之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稍稍露了点笑意,然後又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这麽晚了,陆子璋怎麽还没回来?
正当他拿了手机,准备给陆子璋打电话时,就听到外面有车驶进来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陆子璋就走了进来。
他离开时并未见有多开心,可是现在却是明显的显的很高兴,见到陆简之还坐在沙发上,立即叫了声爸爸,还坐到他旁边。
陆简之因为他的晚归而沈默,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陆子璋微笑着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说了句“小气鬼”,然後伸手抱住他。
陆简之心里的怒气立即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但面上却还是冷冷的,推开陆子璋的手也没有一丝犹豫。
“说过多少次,晚归要提前打个电话。”
陆子璋笑着说了声好,然後凑到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句话,陆简之不安了一个下午的心,终於安宁下来。
房门刚一关上,两人就吻到了一处。虽然是陆子璋先挑的头,陆简之却还是很快就占据主导权。接吻已经无法满足他身体内叫嚣的欲望,他迫不及待的拉开对方的衬衣,将手伸进去,用力的搓揉他的前胸。
陆子璋喘的厉害,明显动情的样子,却在他试图将手伸到下面时,拦住了他。
“你去床上等我。”陆子璋推了他一把,举止轻佻而妩媚,这让陆简之觉得他好像与平时有什麽不同。
当然,就算是平时,陆子璋在情事上也不会忸怩,只是却也不会这样…陆简之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词可以准确的形容。
这个样子的陆子璋让他在床上等待时不由的就多了几分期待。
过了许久後,陆子璋终於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灯光昏暗,将陆简之的表情隐藏起来,只是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
“子璋。”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满满的情欲的味道。
陆子璋慢慢的走过来,掀开他身上的被子,然後上了床,坐到他身上。
陆简之不由的又咽了口口水,心中在期待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可是陆子璋总是会做一些出乎他意料的举动,就像他刚刚光着身体走出来,摆出最诱人的姿式,就在他以为将会掀起一场华丽的情欲风暴时,对方却又在此时嘎然而止。
他只是俯下身,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安安静静的,一句话都没说。
陆简之觉得异样,一把拉起他,就对上陆子璋安安静静看着他的双眼。
“我想听听你的心跳声。”陆子璋说。
简单的,没有任何起伏的一句话,却犹如最强烈的春药,让陆简之全身血液流动加速,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是最原始的冲动。
他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埋入对方的体内,同时又用嘴将对方呼痛的声音堵在两人的口腔中。
他虽然情人众多,但对於情事,其实并不如别人想像的那般热衷。从有了第一个情人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觉得这种事,和吃饭,喝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生理需求的一种罢了。甚至还不如吃饭喝水来的重要,远远没到离开就要死人的地步。
可是这个想法在他第一次将陆子璋拖上床後就彻底的发生了改变。他到那时才知道,那只是因为他还没有碰过真正想占有的人。
他渴望占有他,希望看到他因为自己动情,呻吟尖叫,可是却又永远觉得不够。他体内的那种占有欲让他即使正在用最粗暴的姿式侵犯着这个人,却还是有种永远都无法满足的空虚感。
他身体刚好,激烈的情事让他有种头晕止眩的感觉,却还是用力的挺动腰身,肆意的侵犯着身下的人。
陆子璋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安静,也没有像平时一样闭着眼睛躲避他的目光,反而像是要将他刻进骨子里一样安静的看着他。
这让陆简之施虐的欲望更加强烈,几乎恨不得将他撕碎,完完全全的吃到肚子里。
两人差不多同时达到了高潮。
在情欲的最高峰,陆简之听到陆子璋轻轻的叫了一声“简之”。
他已经快头昏脑胀,却在此时一下子恢复了清明,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对方。
“你刚刚…叫我…”
陆子璋眉眼含笑,又轻轻的叫了他一声,“简之。”
陆简之声音在打颤,抚摸对方脸的手也止不住的发抖。
“你终於…肯再这样…叫我吗?”
身边的人已经沈沈睡去,陆子璋单手撑着身体,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他舍不得眨眼,时间每过去一秒,他可以看到这个人的时间就少了一秒。
嘀嗒,过去了一秒,嘀嗒,又过去了一秒。
他从不知道时间原来可以过的这麽快,怎麽留都留不住。
他忽然间觉得一阵恐慌,再过三个小时不到,他就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人,从此以後,天南地北,永不相见。
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他以後的人生,再和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多麽可怕的一件事。
可是没有人能感受到他的恐慌,包括他身边的这个人。
陆简之仍然睡得深沈。
陆子璋低下头,轻轻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喃喃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觉得这些年的自己实在非常的可笑,他那麽执着的不肯叫陆简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