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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就站在他的身边,一句谢谢堵在喉咙里是怎麽都说不出口。
江永成不耐烦的对何梓铭说:“你到底要矜持到什麽地步,你觉得一对相熟的恋人做|爱会这麽生涩吗?有些地方拍的不好我就只能剪,要是重拍你还得觉得我在难为你,有些时候,你得跟孟昭多学学,你别以为去参加过什麽国际电影节就恃才傲物的。”
这席没什麽温度的话就像刀子一样穿透了何梓铭的心脏,身上的潮气顺著毛孔渗进身体里,从心里往外透出一股冰冷来。
委屈?何梓铭早就觉得不委屈了,他表现的根本就不好,也难怪江永成会发脾气,可是……他也努力了呀!何梓铭的牙齿用力咬住了被吻得红肿的嘴唇,虽然疼,但是相比於江永成对他的打击早已不算什麽了。
“是该成长了,经历些挫折总是好的。”陆河平曾经对他说。
挫折,这一个月来,遭受的要比他活得这二十几年都多。
他早该习惯这种滋味了。
孟昭用胳膊肘碰了碰江永成,说:“少说两句,你也不怕陆河平灭了你。”
“嘁,要不是碍著陆河平的面子,老子早就……”
何梓铭不愿意再听任何非议,索性打断了江永成的话,对他说:“江导,我从来没有因为陆老板和我的关系作威作福过,我只想好好拍完这场戏,你要是觉得不好,再拍几遍我都愿意的,至於有些话,不用重复多次,我也不是小孩子,我能听得懂。”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能怎麽样?反正都接了这部戏,等上映了,可能还要接受更多质疑的声音。
算了吧,计较那麽多干什麽,他早已经在别人眼里不堪了。
“你不嫌麻烦我还嫌浪费胶片呢,再给你一次机会,拍砸了的话,你自己看著办。”尽管现场没什麽外人,可何梓铭这话的确让江永成一时下不来台,里子面子失了个净光,他便嘴硬的威胁起何梓铭来。
何梓铭笑笑,没理会,穿起来刚才演戏的时候脱掉的衣服,又去卫生间冲凉水,准备重新开始。
反观孟昭,嘴角噙著抹笑,觉得何梓铭愈发有意思起来,让人忍不住深入去探究。
第二次再整体去拍这场戏,可能也是多少有了经验,何梓铭虽谈不上熟练,却已经不再生涩,表现的自然而又大方,另孟昭大跌眼镜。
直到二人滚到床上江永成喊了OK,孟昭才听见何梓铭凑到耳边说了声谢谢。
谢什麽呢?等下还有更流氓的呢。
歇了五分锺,继续开始,孟昭要做的就是冗长而又激情的前戏。
虽然身体上盖著薄毯子,可是平躺的姿势却让二人贴的更近。
镜头细致的记录下了孟昭滑过何梓铭身上的每个吻,令人血脉贲张的视觉效果让摄影师都有些手抖。
何梓铭配合著发出细碎的呻|吟不知道是不是发自内心的,一句一句林淮生叫得让孟昭骨头都酥麻了。
天啦,何梓铭这是被什麽怪东西附体了吗?怎麽可以变了这麽多?
孟昭尽量压抑著自己身体上的冲动,十指紧握住何梓铭的手,在他身上挺动著,仿佛真的在做|爱一般。
何梓铭的叫声却愈发销魂蚀骨,孟昭终於忍受不住,可耻的硬了……
十五
总算拍完了,孟昭立刻冲到了洗手间。
江永成笑著收拾著东西,他挺意外何梓铭突然间发生的变化,但不管怎麽样,年轻人就是要刺激刺激才会靠谱,反正今天是他最满意的一天。
何梓铭擦掉了脑门上流出来的汗,眼神略有些呆滞的围著被单坐在床上,缓了好半天才终於吐掉了憋在胸口的那一口浊气,随後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微微的颤抖著。
终於熬过这一关了吗?他自己都不敢信。
何梓铭此时此刻都不好意思去回忆刚才自己的表现,不过之前看片做得功课总算没有白费,其实也就是一咬牙一坚持的事儿,只是最开始他的潜力还没发挥出来而已。但还是觉得尴尬啊,毕竟大家都是男人,而且孟昭的那种变化,他太了解不过了。
孟昭也太……
何梓铭一时间没有话去形容他,只能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气并吃下这个哑巴亏,再说他也不会损失什麽。如果再不结束的话,那种赤裸相对的场面,如果换成他,估计他也是会的……
孟昭在卫生间已经好半天了,不用想也知道在干什麽。本想去冲个凉的何梓铭等得有些不耐烦,就索性直接换上了衣服,虽然身上还有孟昭残留的味道。
这就算是过去了一页,反正面对孟昭的时候总是尴尬,又弄不清楚孟昭再想些什麽,那麽再让处境变得复杂些,好像也没所谓了。
何梓铭刚穿好衣服正对著镜子整理,只听外面的人发出的欢呼声,江永成疑惑的拉开门一看,竟然是陆河平来了。一个剧务冲过来对他们说:“陆老板要请我们吃饭,让你们快些。”
陆河平请个客按说也没什麽理由,只是在曲迎每日的电话汇报中得知何梓铭今天要和孟昭拍床戏,陆河平一下就来了劲儿,想想何梓铭相对於江永成和孟昭两个老狐狸来讲显得太单纯了。
不过临出门前被公司一点事耽误了,来剧组就看到了那扇紧闭的门,一堆闲人在外面聊天喝茶水嗑瓜子。
据说是清场了的,据说还听见里面有人发了脾气,据说……就再没有据说了。
陆河平眯著眼睛想了一下,便对他们说:“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等会儿戏拍完了,我请客犒劳下你们。”
随後便是一阵欢呼,再随後就是江永成拉开了大门。
陆河平从江永成的肩膀那里看过去,正看见站在镜子前整理衣服的何梓铭。
何梓铭看起来很平静,应该没发生什麽不愉快。
在去酒店的路上,何梓铭坐在陆河平的车上,陆河平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著今天的情况,何梓铭特意回避了最最尴尬的部分,大体意思就是还算顺利。
何梓铭不太敢正视陆河平,就只好从後视镜瞄上几眼,陆河平倒是笑了,道:“怎麽小心翼翼的?”
被戳穿了心思的何梓铭脸红了一下说:“没什麽。”低下头摆弄了一会手指头,然後继续说:“今天我跟江导吵起来了,其实也算不上吵,就是顶撞了他。”
“哦?”
何梓铭简单的说了过程,陆河平的嘴角弯的的更厉害了,“说得好,他就欠收拾。”
“那也得你收拾。”何梓铭揶揄道,没想到这个马屁却拍到了点子上,陆河平终於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心情变得很透亮。要不是开车他可能会因为这句话揉揉何梓铭的脑袋或给他个拥抱,这人越发能说他喜欢听的话了,也比刚见时显得灵活了不少。
如此开怀的陆河平,何梓铭没见过几次,说几句他喜欢听的体己话便能让他开心,其实看似复杂的陆河平并不难讨好。何梓铭除了欣慰,再多得就是有些从心底冒出的那麽点儿酸楚。
果然,陆河平的喜怒哀乐的原由皆是江永成。
“你慢慢就变成熟了,这次是历练。再有,以後别什麽事情都写在脸上,这不管是在圈子里还是在社会上,都是大忌讳。也别冲动,呵,像你以前记者说话你听著不顺耳就去打人家这种事也千万别做了。”陆河平在笑过之後,教导何梓铭道。
何梓铭愣了一下,断然没想到陆河平还会对他说这些,他想了想,觉得有理,便点点头。
“要不是顾虑到你的身份,真想把你留在身边好好教教你,等你出师了,肯定要比孟昭混得好。他现在是有点太狂了,总想收拾收拾他,但碍著老江的面子,我还真下不去那手。”陆河平说话间猛拐了个弯,目的地便到了,也没轮到何梓铭再去说话。
这席话,对於何梓铭来说,除了意外再就是感动了。
当初苏岑对他的知遇之恩他是怎麽都报答不完的,他不能说他老师的坏话,但是苏岑教导他的多是些安分守己的本分原则,而陆河平教他的却是一些混社会的道理。
或许过去的路,是太平坦了,他才会这麽不坚强,只因为他人的打压,就觉得委屈难过了。
想想很多人都还是处於一种“飘著”的状态,过著不知何时出头的日子,他怎麽说都是幸运的。
何梓铭边想边跟在陆河平的後面进了酒店,陆河平早就让手下的人在这包下了一个宴会厅,此时菜以摆在台子上任他们取用。
几位重要的人物在张圆桌子上围了一圈,其余的人就各自为政,他们也懒得去管。
何梓铭右手边是陆河平,左手边是剧组的摄影师,相隔遥远的对面坐著孟昭,而孟昭的旁边是江永成。
何梓铭发现陆河平其实是个挺细致的人,当然,这要除去在桌子底下搭在他腿上的手以外。
陆河平在最开始不停叮嘱他多吃东西少喝酒,既然这麽亲近了,何梓铭就只好配合的再给陆河平倒酒、取菜,两个人演得是不亦乐乎,举手投足间,早就有了饲主和小情儿之间该有的默契。
酒过三巡,正是饭桌上敬酒的高|潮了,轮番轰炸间,陆河平早就无暇顾及何梓铭了。而何梓铭这些日子已经不再像剧组的圈外人,与众人们都很熟稔了,这又是第一次全体聚会,自然也沦为了大家竞相灌酒的对象。他不大懂得拒绝,不知不觉啤酒已经喝了两、三瓶,白酒更是不计其数。
何梓铭以前在酒吧唱歌的时候多少还有些酒量,後来出道,为了保护嗓子公司就严禁他饮酒,之前练出来的那点量,早微不足道了,几圈下来,他已是意识模糊,飘飘欲仙,做什麽好像都不受控制一样,而身边坐著的陆河平更是在他最迷茫的时候消失不见了。
何梓铭迷迷糊糊强打著精神看了一圈都没找见人,顿时觉得没了靠山,仅剩的理智告诉他别再往人多的地方凑了,否则只会被灌得尸骨无存。於是拿了杯果汁,晃悠著寻了处安静的角落,生怕再被别人捉到灌酒。
可事实总是和所想是相反的,还没等他喝完一杯果汁,孟昭便举著两杯酒向他走了过来,随後坐到他旁边,硬往他手里塞了一杯酒。
何梓铭刚要说话,可是反射弧明显被酒精麻痹了,反应慢了半拍,便被孟昭拦住了话头:“喝多了?”
“……嗯。”何梓铭重重的点点头,举起酒杯却想往嘴里灌,可是杯子却又被孟昭夺了过来。
何梓铭迷惑的看著孟昭,一个……两个……四个……怎麽这麽多孟昭呢?何梓铭闭著眼睛使劲儿摇摇头,再睁眼睛确认,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有一个。一个就够了,四个那麽多,会烦死人的。
“你、你不是让我喝酒的嘛,怎麽、怎麽又把杯子抢走了?”何梓铭说话有些舌头短,孟昭刚刚已经被他摇头晃脑的神态弄得想笑而不敢笑,这下倒是真忍不住了,便大笑了起来。
“混蛋,你笑什麽?”何梓铭气愤道。
“没什麽,我看你喝醉了,这是给你打掩护呢。”
“打掩护?不、不需要。”何梓铭摆摆手说,“陆哥呢?”
“我看见他和江永成走了。”
“什麽?”和江永成走了……和江永成走了……怎麽和江永成走了呢?何梓铭满脑子问号,但是马上就想起来,陆河平是该和江永成走的……
想到这儿,一点心酸马上涌上了心头,陆河平和江永成走了,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