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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羽超越想越委屈,撂下筷子饭也不吃了,何梓铭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那个江导是你哥好朋友,别这麽说话,电影过几天我还带你去看。”
有了偶像的安慰,丁羽超总算恢复了平静,只听陆河平说:“我前几天回了趟家,我妈病了,我弟非要跟我来,他又喜欢何梓铭喜欢得厉害,我就想著让他跟著曲迎熟悉熟悉,过段时间找个学校让他念点书,学学东西。破孩子就跟草包似的,脑子里啥也没有。”
虽然这话有些贬低的意思,可是从陆河平嘴里说出来,倒是有种谦虚的感觉,丁羽超没跟他哥计较,反正计较也计较不过,还是填饱肚子最实惠。
江永成点点头,心里却暗暗叫苦,这小屁孩子,今天就给了他下马威,这要是到了片场,可别成天跟他作对啊。
吃完了饭,陆河平也算松了口气,他一点都不想从江永成嘴里听见任何拒绝的话,也不想让江永成知道他是什麽情绪,所以才叫何梓铭和丁羽超过来,要是按以前和江永成吃饭,包间里是连服务员都不留的。
陆河平觉得心虚,叼著根饭後烟便去卫生间了,谁想江永成却跟了上来。
卫生间没人,江永成一把把陆河平扯进了小隔间,落上锁,盯著陆河平看。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江永成问。
陆河平抽了一口烟,把烟雾全都喷到了江永成的脸上,故作淡定的笑著说:“没什麽意思啊。”可是两个人离得这麽近,他的心跳早就失序了。
“为什麽叫他俩来?”
陆河平无所谓一般道:“人多热闹啊。”
“哼……”
“咋?生气?操,我还没生气呢,你他妈生什麽气?”
江永成一时哑口无言。
的确,他没资格生气。
陆河平拍了拍落在衣服袖子上的灰尘,对江永成说:“那天我话都说的挺明白的了。你,我是势在必得的,以前你身边有人,後来我不甘心和一个死人分你,所以我一直等一直等。那天之後我回了一趟家,我去了咱们过去生活的地方,想起了很多事儿,甚至我还去了监狱找过去的管教聊天,我算是想明白了。江永成,我等不了了,我的人生再没有二十年了,不管你怎麽看我,该为你做的我也都做了,现在就只差你一个答复了。”
江永成眨眨眼睛,愣是不知道那什麽话来回绝他。
他以为经过那次粗暴的性爱之後,陆河平会恨他,谁知道换来的却是更加情深的表白。
陆河平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精神,当初也是一样,索性便啃咬住了江永成的嘴唇,一股烟味瞬间灌了江永成满嘴。
他想起以前和陆河平分抽一根烟的日子,他告诉陆河平:“你他妈得像个男人,得有勇气,得挺胸抬头的做人,好好保护你妈。”他记得那时候陆河平眼睛湿湿的看著他,宣誓似的点点头,一口气抽光了江永成给他的劣质烟。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却听见卫生间门外,丁羽超很小声的喊了陆河平一声哥,声音抖得要命。
陆河平离开了江永成的唇,嘴里念了句这小祖宗,便推门出去了。
之间丁羽超身体抖得像个筛子,低著头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陆河平实在不忍责怪,只好摸了摸丁羽超的脑袋说:“没事儿。”
江永成心还乱著呢,陆河平便对江永成说:“账你结,我们仨先走了。”
江永成想要挽留陆河平,却听见陆河平对丁羽超说:“跟你江哥说再见。”
丁羽超没吱声,身上还在抖,陆河平摇摇头,带走了丁羽超。
可是就在他们出卫生间门的那一瞬间,江永成分明看见丁羽超回头跟他做了个鬼脸。
我操,这小犊子可挺会装,妈的,不去演戏都浪费人才了。
江永成满心郁闷的回了鹭江别墅,一路上脑海里全是陆河平。
过去的,现在的,甚至在监狱里的全有。
江永成坐的出租车刚到别墅大门口,江永成便叫了停车。他一路走回去,正好路过陆河平的别墅,屋子里亮著灯,似乎他们也刚刚回来。
江永成不受控制走过去按了门铃,没多会儿,入户的对讲机便响起了陆河平的声音。
“谁呀?”
“老陆,是我,开下门。”
那头沈默了,随後电话便挂了。
五分锺之後,门开了。
陆河平问:“话都说清楚了,还有事吗?”
江永成一把把陆河平扯了出来,伸手关上了门,抱著陆河平便吻了上去。
他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要去吻他,要说爱什麽的也算不上,可是内心就告诉他必须去吻。
陆河平嘴角扯出一抹笑,自顾自的加深了这个吻,绵延而又深邃。
可是这时候,陆河平的电话却响了,即使这样,他也没和江永成分开,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丁羽超,从心里骂了他一句小王八蛋,便关了机。
二十三
陆河平接到孟昭电话之前,正躺在江永成的床上睡呢。他没好气的接起了电话,眯著眼睛听著孟昭罗罗嗦嗦在的讲著什麽,可是一句都没入大脑。终於等到孟昭讲完,他才说:“我操你妈孟昭,等老子睡醒了再说,磨磨唧唧半天也说不清楚。”然後挂断电话丢在地上,自己则往床的另一边蹭了蹭,谁想却蹭了个空,这下他算是彻底清醒了。
卧室里还有淡淡的烟草和情欲的味道,可是江永成却不在。
陆河平没去想江永成去哪里了,反而咧开嘴笑了。
妈的,终於到手了,可累死老子了,心累,身体上更累。
想著想著,便想到了昨晚上的激情,陆河平笑得更开心了。
这种内心的愉悦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卧室的大门却被推开了,停留在陆河平脸上的那一抹笑意全都落入了江永成的眼里。
江永成在心里暗骂陆河平是条老淫虫,大把年纪了,昨晚竟然连那麽羞耻的姿势都肯摆。
陆河平到底是怎麽想的,真的就有那麽爱他,为了他什麽都肯做?
不过江永成不得不承认,不同於上次,这次他是真的有爽到,很爽很爽。想想陆河平那炙热的身体和大声的呻吟,甚至於高|潮前没有恶意的咒骂,虽然放荡,却让江永成在他的身体上流连忘返、不忍放开。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啧啧……光是想想,就已经血液都集中到某处了。
同样是进入他人的身体,陆河平就和王景荣有著天壤之别。王景荣是走得是文艺路线,崇尚柏拉图般的精神恋爱;而陆河平,他妈的,完全是个最实在的肉欲党,他最懂得怎麽取悦於人,怎麽带领两个人进入那个最美好的天堂。
江永成揉揉脑袋,暗暗在心里跟王景荣说了句对不起。
陆河平发现江永成在门口站著发愣,便招招手想让他过来,谁想江永成没动,陆河平刚要开口唤他回魂,江永成的电话却响了。
江永成接了起来,停了没几分锺眉头就皱得紧紧的,他把电话递给了陆河平,道:“孟昭找你的。”
陆河平猛的想起了孟昭刚才给他打过电话,便接过手机,依然没有什麽好脾气,他左手举著电话,右手招呼江永成坐到他旁边,然後自豪的搂著江永成的脖子,荡漾的在笑。
可是没多一会儿,陆河平就笑不出来了,转而冲著电话破口大骂:“我操你妈孟昭,你就作吧,这纯属你活该。”
孟昭举著手机苦笑著,既然发生了这档子事儿,他和何梓铭之间的关系就没必要再隐藏了,毕竟牵扯到了何梓铭和陆河平,而且牵扯了很深,被当事人骂上两句又有何妨。
只听陆河平问:“那婊子怎麽知道你和何梓铭的关系的。”
“她说是她听到了我跟江哥说我和何梓铭发生的事儿。”
“那照片又是怎麽回事儿?”
“那次江哥抓到的偷拍的你跟何梓铭同进同出照片的记者,然後他就给我拷了一份,谁想我留那女人过夜,她用我电脑就被她发现了。”
江永成听到了这里便想从陆河平的禁锢中逃脱,可是他毕竟没有陆河平臂力大,愣是被固定在胳膊里,勒的他都要窒息了。
陆河平沈吟了一会儿道:“你和那女的的绯闻我是不会管的。”
孟昭还要说什麽,陆河平补充道:“我看那女人是活腻味了。”
听见这话,孟昭紧绷的神经终於松开了些,硬生生的把刚才准备的哀求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反正怎麽都好,别再把何梓铭牵连进来就行。
挂了电话,陆河平松开了勒在怀里的老混蛋江永成,江永成大口的喘著气,并在心里暗骂陆河平,还顺便怀念了一下过去跟弱鸡似的他。
当初弱鸡现在雄鸡的陆河平则说:“哈,你还把照片放孟昭那儿了,就那个二百五,竟会给我惹事儿。”
江永成假笑的打著哈哈想离陆河平远一点,却又被陆河平拉回来径直啃了一口。
“你妈的,咬得好疼,你属狗的?”江永成揉著脸道。
“我还没说什麽呢,你还好意思说啊?”陆河平的混劲儿一上来,江永成也没办法,呀只好用最直接的办法堵住了陆河平的嘴。
尝到了欢愉滋味甜头的江永成不愿意去想过去怎麽样或者其他什麽乱七八糟、情情爱爱的事儿,果断的办了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他甚至在想,要不要给剧组打电话说干脆今天休息……
虽然江永成这麽想,但陆河平却在事後抽了根烟洗了个澡便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临走前,江永成问陆河平准备怎麽处理,陆河平只是说:“这事儿你就别掺合了,我自有我的道儿。”
江永成明明知道陆河平所谓的“道”是什麽意思,却没什麽立场阻拦什麽,费了好半天劲才憋出了“你自己注意点儿。”这麽一句话。
陆河平听见了心头一暖,对他郑重的点点头,然後露出一个十分安慰的笑容。
江永成也回应了个笑,莫名的安心些了。
江永成简单整理了一下便赶到片场,首先看见外面围著的一大堆记者不由得皱了皱眉,他给110打了个电话,直到警察过来把记者驱散,他才进去。
孟昭看见江永成就跟见到救星似的,赶紧冲他走了过来询问情况。
毕竟他俩关系比较亲近,江永成说让孟昭放心,陆河平已经去解决了。
孟昭叹了口气,江永成分了根烟给他当做安慰,等抽了两口之後,对孟昭说:“长点记性吧,我说不了你什麽,但至少你也得考虑一下你爸妈的面子。”
孟昭苦笑道:“这不都已经骂过了嘛,让我晚上回去呢,可瞿露那边又说晚上要谈谈。”
江永成看看时间,拍拍孟昭的肩膀道:“瞿露那里你先别去,晚上先回家,等老何电话再说。”
孟昭感激的看了江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