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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羽超走之前又瞪了江永成一眼,江永成极力控制自己没瞪回去,他发现只要一跟丁羽超较真儿,他的智商就会变低。
陆河平把睡袍整理了一下,之前裸露的大面积胸膛已经被那柔软的布料挡住,系在腰间的腰带依然令他结实的线条无处遁形,江永成这时特想冲过去抱住陆河平好好的亲热一番,再跟他解释一下他和孟昭并非他们想象的那样,然後去谈谈看电影审批的事儿陆河平究竟能帮上多少忙。
可是陆河平根本不在意江永成那热切的目光,反而很冷静的坐在沙发里,燃了根烟,吸了两口才问:“话我都说得很清楚了,何必再来找不自在呢?”
陆河平的冰冷熄灭了江永成的热切,不光想要说的话,就连动作全都定格了。
他与陆河平认识这麽多年,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你走吧,以後别再来找我了,这个房子过段时间我准备卖了,L市那边我包了个工程,还缺一部分钱呢。”一根烟陆河平没抽完就捻灭在烟灰缸里,然後又说:“B市这边公司的账目出了点问题,我等会儿得去处理,要不我都不会回来。L市多好啊,以前的老人老地盘,混起来也得心应手啊。其实吧,你要是真心喜欢孟昭,你们俩干脆的爽爽利利的在一起算了,他那张脸又是你喜欢的,就是人品,呵呵,有点次,反正都这麽多年了,将就将就就得了,反正你俩也是半斤配八两。”
陆河平站起身来,往卧室走,回头又补充了一句:“我去换个衣服,你要是走的话,就把门带上。”说完便冲丁羽超的卧室方向喊:“丁羽超,你把衣服换了,陪我出去一趟。”
那边应了一声,眼看陆河平就要消失在面前了,江永成赶紧冲了过去。
那一瞬间,他觉得再不留住陆河平,错失的可能就不止是和陆河平这段认不清的关系了,而是陆河平这个人,还有那从小到大的友谊。
就在江永成抱住陆河平的那时候,他清楚的听见陆河平说:“江永成,你放开吧,我真的挺累的。”
江永成不舍的放了手,可是那柔薄布料底下的精壮身体却让他忍不住再次攀了上去,这次的拥抱比上次更紧,仿佛要将自己嵌入到陆河平的身体里一般。
但陆河平却像铁了心一般想要挣脱,最後无奈只好照著江永成的肚子给了他一胳膊肘,正好打在之前被打过的地方,双重疼痛加起来,终於成功让江永成放了手。
“老江,咱们都这麽多年的关系了,别逼我跟你撕破脸皮。你以前对我的好,我都差不多还清了。是,可能是我贱了点儿,上赶著帮你、倒贴著喜欢你,但是你该知道,我对你已经很够意思了。”
江永成眼睁睁的看著陆河平换好衣服进去又出来,身後跟著的丁羽超还冲他扮了鬼脸,江永成无力回敬过去,终於在他们离开後,心下一片凄凉的回了家。
江永成刚到家,便接到了一个做编剧的老朋友李继的电话,这人是他和王景荣共同的好友,以前写过两、三部特别卖座的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剧本,票房高得出奇。後来见好就收,转战电视圈赚了大把钞票。但是近几年现他擅长的题材的剧本因为制作成本相对要高,很多人都去拍小成本的青春偶像剧,所以他的剧本就不好卖了,渐渐有点无人问津的苗头了,於是便又写上了电影本子。
李继这次给江永成打电话的目的是他写了个本子,希望他们能合作一次。但这个提议却被烦躁的江永成一口回绝。
李继还没来得及问怎麽了,江永成便挂了电话。拍戏,拍什麽拍,现在还有个戏砸手里呢,还拍!江永成将手里的手机一股气摔在地上,马上一分为二。
他明知道拿手机撒气也不是那麽回事,但胸口总有一股气挥散不去,再憋下去他肯定会疯掉的。
没想到这时候,家里的座机却铃声大作,江永成没管是谁,接起电话想骂上两句就挂掉,谁知打电话的却是丁羽超。
江永成一听见这声音更来气,可是丁羽超说的话一句一句就像魔咒一般落在他的耳膜上,顺著神经传入大脑,最後形成一个个抚顺他心灵的符号安抚著他:“江哥,这电话我可是背著我哥打的。其实吧,我一直都看你不顺眼,但我看见我哥痛苦我也怪难受的。我说,你这麽大个人了怎麽就认不清形势呢?连我哥需要的是什麽都不知道。”
江永成心里明明有个答案但是他没敢说。
“就是你啊白痴。”丁羽超说,“我听说你过去有个恋人来的,那人是很优秀,可是又能怎麽样,他死了,入土了,再也不存在了。活著的人那麽爱你你不管,死了的人你却要一直想著,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江永成一时间无言以对。
“行了,我也不敢奢望你这个二货能想明白,反正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第一,我会劝我哥让他帮你让这电影成功上市,代价就是你们两个分道扬镳,你别骚扰他,他在此之後也不会再帮你,就像今天他说的那样,你俩以後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反正他对你是仁至义尽的……”
“另外一条路呢?”江永成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条件前面很诱人,可後面……他做不到。
“第二条路你自己得好好考虑一下,估计你啊,肯定不乐意。”丁羽超卖了个关子。
“你说。”江永成心里痒痒的,他非常希望可以有一个一举两得的方法,这样电影既可以上市,他也可以和陆河平恢复邦交。
“那就是你必须放弃那部电影,忘掉那个死人,和我哥在一起并且一心一意的对他。好处就是你不管以後拍什麽电影我哥还会像以前一样帮你凑钱,给你铺路通关系,而且不计报酬和後果。”
江永成握著电话的手僵住了,指尖还在不受控制的微微发著抖。这两条路,完全都是在逼他,可是这样一个机会现在就摆在他面前,他要怎麽选。是该抛弃过去选爱他支持他并且愿意为他做一切的陆河平,还是该去选一直活在他心中的王景荣呢?
江永成的望向窗外,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瞄向了摆在窗口位置的那张照片。
他的心在微微抽痛著,如果没有那场大火……
江永成攥紧了听筒,终於下了决心。
他不敢妄想陆河平还会原谅他,可是完成那个梦,是他一直以来的期盼呀!
可是就在这时,陆河平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他暴怒的在问丁羽超再给谁打电话。就这样,江永成还没来得及把选择说出口,电话便挂断了。
戏演完了,丁羽超把手机丢在桌子上,撅著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满意的说:“哥,就那江永成有什麽好值得你这麽对他,都这样了,你还给他机会,万一他选了第一点,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会的。”陆河平若有所思的说。
“我猜他会。”
“不会的,你什麽都不懂。”陆河平终於露出了点笑意,语气十分笃定。
三十四
江永成很意外李继会接二连三的找他谈合作的事情,一天之内光电话就打了好几次,江永成即使没心情,也答应了李继跟他谈谈,因为李继说他手里还有些王景荣过去写的日记和信,这些都是从他父母家借出来的。
可能是那个时候因为王景荣为了江永成和家里闹僵,王景荣的父母在他去世後根本不愿意把这些遗物给江永成,时间久了,江永成几乎都忘了那些信件和日记的存在了。
江永成和李继约在他常去的那间会所,到的时候,李继已经在包间等著他了。
李继的脚边放著一个大袋子,这个袋子鼓鼓囊囊的,看似里面装了很多东西,江永成兴奋的连手指头都颤抖了起来。他坐在椅子上,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袋子上。
细心的李继把袋子交给江永成,并说:“这些东西从王家拿出来太费劲了,我好说歹说他们都不同意,後来还是撒谎说想给王景荣写个剧本,准备拿这些资料当做参考的,就这样人家还不大愿意给呢。你看完了,还得还给他们。”李继叹了口气不免抱怨的说:“你还真是的,非得让我用这些当筹码,你才肯出来见我。”
江永成点点头也不说话,埋头翻著那个如珍宝般的袋子,一颗心跳得乱七八糟的。这麽一大堆有些陈旧还散著潮气的信件就好像给他注入了生命一般,让这段时间的阴霾迅速散去。
“其实……”李继喝了口咖啡说,“说句实话,其实这些信件我也只看了一部分,本来不想给你的,但是……哎,你还是看完了再说吧。”李继表情很严肃,口中的话说了一半咽了一半,他看见江永成这副样子,顿时把真相藏在了心里。
江永成的心思全在那一袋子东西上面,事实上根本没听进去李继的话,直到丁羽超给他来了电话,他才从旁若无人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丁羽超问他想好了没有,江永成因为那一袋子沈甸甸的回忆更加笃定的告诉他:“我选择一。”
丁羽超一阵冷笑,说了句明白了,便挂了电话。
按这情况下去,李继觉得也谈不了什麽,更何况陆河平交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便起身告辞了,而江永成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完全被那些东西勾住了魂魄一样。──这是他最爱的王景荣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东西了。
丁羽超帮陆河平打完电话又怒了,他恨不得马上就冲到江永成面前揍他一顿,或者用吼得弄醒他那个“不争气”的哥哥。他根本不知道陆河平怎麽对江永成那麽沈迷,现下好了,江永成果然为了那个死人选了一。不过反过来想想,这种选择也好,至少能让他哥认清江永成这个人。
陆河平听见江永成的答案,脸上并没有什麽表情,只是愣了几秒锺,便又垂头看著自己手中的账本。这明摆著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且这是江永成会选的路。
丁羽超面对这种情况实在是无言以对,毕竟该说的话他都说了,他只能烦躁的在陆河平的办公室里绕圈圈,最终披上衣服要出去的时候,陆河平敲敲桌子却阻止了丁羽超的动作,平静的问道:“你干什麽去?”
“……我,我出去走走。”丁羽超肯定不会告诉陆河平要去找江永成算账。
“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呆著,我看完这几本帐就回去,明天带你去逛逛,後天咱们回L市。”
“哥……”
“别用这种声音叫我,皮又痒了吧?”陆河平斜眼看丁羽超。
“我看是江永成皮痒!”丁羽超咬著牙恶狠狠的说。
“行了行了,别跟我提他。”陆河平只挥了挥手,表情还是依然平静,丁羽超的脑袋根本看不出自己哥哥到底在想什麽。
江永成并没有回家,还是留在包间里认真的翻著那些信件。
其实这些只是一小部分而已,王景荣那个人思想丰富,总爱写写画画,除了平时写剧本,闲著的时候更是喜欢写日记,就连和亲友交流也都爱用书信。
最开始江永成偷著翻过两次王景荣的信件,里面的文字很多都是在记录著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写到甜蜜的地方还做了艺术加工,差点没给江永成腻味死。後来那些含糖量极高的文字渐渐让江永成上了瘾,只要王景荣不在他就会偷著翻来看。但是他从来不偷看信件,觉得总该给王景荣留点私密的空间。
那天,江永成去出外景,刚到目的地就接到了警方打来的电话,说他们的家著了火,王景荣没抢救回来,那些日记和信件也随著王景荣被付之一炬。後来他无意中听见王家父母提到过还好有一部分放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