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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杉被井单拽住,回过头看向井单停下脚步,半晌淡笑道:“理论上来说,有机会睡在你旁边的应该是女人吧。”
被贺云杉这麽一问,井单狐疑的看著贺云杉,深知他那无理辩三分的无赖技术,井单不敢放松半丝警惕,“理论上是这样的。”
似乎早料到井单的回答,贺云杉满意的点点头,像伊甸园的毒蛇一样,一点一点引导著单纯的井单的思想,“那你承诺嫂子,就是想承诺给嫂子,你不会再娶任何女人,她的位置其他女人永远无法取代。”
从贺云杉嘴里说出来的话,井单都会认真的考量,反覆的斟酌推敲之後,井单觉得贺云杉的话乍一听上去确实有那麽点道理,可往深了思考还是觉得有问题,可又找不到根本问题的所在,最终有点迟疑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差不多对吧,可是又能证明什麽?”
“那井哥,认为我是男人还是女人?”贺云杉的这个问题问的异常认真。
井单险些笑了出来,“云杉,你是发烧了?我就算眼睛瞎了,也不能把你当成女人……糟了。”当话一说出口,井单的肠子都悔青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掉进了贺云杉的陷阱,被他的语言影响牵制鼻子走了。
看著井单那个懊悔,一脸吃瘪的样子,贺云杉很没同情心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井哥,你看你也说了,我不是女人,所以没有什麽理由不能睡在你房间里。”井哥啊,井哥,你想和我斗还早个几百年呢。“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贺云杉朝井单挥挥手,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入主东宫,不对,是入主主卧。
井单像是斗败了的公鸡,没精打采的去浴室洗漱,刷牙的时候,井单叼著牙刷在镜子前照了了半天,倒不是因为他自恋,而是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老了,不知道什麽时候鬓角处已经冒出了白发。自己永远跟不上贺云杉的节奏,这也就不难怪了,十年的差距有时真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想到这里心里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酸酸的,井单从来不知道以前自己竟然这麽矫情。
洗漱完,井单回到了卧室,已经是下半夜2点了,贺云杉已经躺在,原本属於自己妻子的位置上呼呼的睡了,井单看了许久还是不适应,但最终也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也许是一整天都忙著查案,井单已经累得不行了,头沾上枕头就睡了。
当静寂的卧室里响起井单均匀的呼吸声,与井单同盖一床被子,原本应该熟睡的贺云杉睁开了双眼。贺云杉将身子翻到面向井单的一面,他发现原来一直到现在,井单还是这麽没有安全感,喜欢将身子蜷起来,眉间微蹙。贺云杉伸出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对方的眉间,揉开了井单微蹙的双眉,露出了淡淡的笑,“晚安,井哥。”
这一夜,井单睡得特别的沈,自从妻子死後,这还是第一次。
早晨,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井单,将手伸到旁边,想要搂住枕边人,给对方一个早安吻,以前每个早晨井单都会给妻子一个早安吻,不过当井单马上要将吻落在枕边人的唇上时,突然意识到妻子已经去世,那身边的人是谁?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问号,井单瞬间惊醒,睁开了双眼,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并且正带著痞气的笑容看著自己,井单哇的一下叫了出来,一下子坐了起来,彻底清醒。
“早上好,井哥,我觉得你需要一个早安吻。”贺云杉笑得花枝乱颤,也跟著坐了起来。
“不,我不需要。”井单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贺云杉的美意,用力揉了揉睡成鸟窝状的头发,在开始正常转动的大脑里,井单才想起来昨晚贺云杉正式成了井宅的一份子了,并且凭著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用下三滥的手段死皮赖脸的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就在井单还在大脑中捋顺昨晚所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的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家伙,井诺和井言推开了卧室的门,齐刷刷的喊道:“早安爸爸,早安贺叔叔。”
一看到两个小家伙,贺云杉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赤脚走到了井诺和井言身边,“早上好,小诺小言。我觉得你们还是叫我贺大帅哥比较好。”
原本还在思考究竟怎麽和井诺和井言解释,自己和贺云杉的关系,可井单刚回过神,就看到贺云杉在残害祖国的花朵,立马声嘶力竭的制止,“贺云杉,你不要教小孩子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小诺小言,你们也不要跟他学。”说完,井单坐在床上看著床下的一大两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12鲜币)欺世诈众37(日更)年下大叔受
贺云杉耸耸肩,振振有辞的道:“我只是在教他们从小树立正确的审美情趣。”
无心再听贺云杉在那里妖言惑众,因为井单突然想起来了,很重的事情,“惨了!还没给小诺小言做饭!”惨叫之馀,飞也似的掀开被子往厨房狂奔。
贺云杉明显的感觉到,井单从自己身边过去的时候,带起了一阵劲风,看著井单跑过的背影,不由得黑线的问道,“你们的爸爸每天都是这样?”
井诺很不客气的将老爸卖掉了,道:“是的。”
井言默默的点了点头。
每天井家的早晨都是一场战争,送走了井诺和井言,井单就像是打了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战争,反观贺云杉倒是乐在其中。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井单和贺云杉各自开著自己的车,前後错开路线去上班。
重案组办公室,所有的人都很消沉,就算看到井单进来,也依旧没有提起来干劲,想也知道是为什麽,虽然从表面来看,这件案子嫌疑最大的就是苏豫赫,但事实上却又没有真正的证据来证明是苏豫赫将刹车线剪断,而且苏豫赫也没有任何犯罪动机。
井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一群提不起劲的汉子们,“案子有什麽眉目没有?”
汉子们齐齐的摇了摇头。
“那就跟我去放人吧。”虽然不甘心,但井单也只能如此,因为并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苏豫赫就是凶手,所以按照规定,羁押24小时候就需要无条件释放嫌疑人。
“就这样把他放了吗?”
听到有人也不甘心的问道,贺云杉挑眉看向他,反问道:“你有证据吗?”
说话的人默不作声,井单站了起来往局里的拘留室去。
井单将苏豫赫放出来之後,并没有马上让苏豫赫离开,而是在自动贩售机里买了两罐咖啡,带著苏豫赫去了局里的天台。
天台很少有人来,也很空旷,站在天台的栏杆边感受著微凉的风细细的吹拂。
井单将咖啡丢给了,身旁对著天空发呆的苏豫赫,“给,请你喝的。昨天的事情,得罪了,但我们也是照章办事,希望你不要有什麽想法。”
接过井单丢来的咖啡,苏豫赫露出苦涩的笑容,笑容掩饰不了疲惫颓然的神色,“我知道,井副组你们也是例行公事嘛,我不会有什麽意见的。”看了一眼井单便转移了视线,俯视著警局楼下的车来车往,人来人往,“7月28日是我的生日。”
对於苏豫赫突然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井单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原来苏豫欣出事的那天就是他的生日,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当时有关苏豫赫的档案上曾记录,他父亲杀妻後自杀也是在他生日那天。井单蓦然觉得眼前这个平日玩世不恭的人,是如此的忧伤,若是自己只怕早就崩溃了。这一刻井单有一种很强的直觉,那就是眼前这个周身围绕著淡淡忧伤的人,绝对不会是凶手,井单像长辈一样拍了拍苏豫赫的後背,“没关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真的会过去吗?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无法回去了。”苏豫赫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询问井单,握在手中的咖啡罐,微微凹陷了下去。
不明真相的井单,以为苏豫赫是在说家人的离逝,忙安慰道:“没关系的,只要活著一切就都可以挺过去的,因为你不仅仅是一个人活,你的生命承载著逝去的人,你要代他们活得更精彩。”
听了井单的话,苏豫赫转过身,轻笑道:“也许吧,如果没有什麽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苏豫赫的笑容是井单读不懂的笑容,最终井单也只是愣愣的点了头,对著苏豫赫离开的背影,大喊出自认为鼓励的话,“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把不快的事情都忘记,记住,明天是新的一天,一切都会过去的。”
目送苏豫赫落寞的身影消失在天台入口的铁门,井单突然听到打火机打火的声音,机警如他,立刻警惕的四处巡视,“谁?”
让井单没有想到的是,从天台水塔後面叼著烟出现的竟然是贺云杉,面无表情的贺云杉,穿著不离身的白大褂,左手握著他心爱的ZIPPO。井单长舒了一口气,“你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干什麽?”
像是没有听到井单的话一样,贺云杉将ZIPPO揣进衣兜里,右手夹著香烟,用他一贯阴冷的声音道:“苏豫欣是自杀的。”
工作的时候,贺云杉绝对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相当的认真,当然上一次在化验室里是例外。井单赶紧追问,“你凭什麽这麽说?”
“因为苏豫欣有严重的家族遗传精神病史。”贺云杉斜睨了一眼井单,木然的回答完,转身便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
“喂!贺云杉,你那是什麽态度!我警告你多少次,尊重长辈!”井单很不满意贺云杉那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不就是知道多点吗,拽什麽拽。虽然不满於贺云杉的态度,但是不可否认,贺云杉总是在关键时刻让自己豁然开朗,井单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难道那小子是特意在这里等我,来告诉我这个?”不过,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井单否决了,使劲的摇了摇头,“那小子才不会这麽好心。他只是想看我的笑话罢了。”
忽然井单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给贺云杉发了条简讯,书曰:午休的时候到停车场找我,和我去见一个人,绝对不许放我鸽子。
午休的时候,井单特意提前下了楼,跑到停车场钻进车里,井单刚坐稳,副驾驶室门就被拉开,吓了井单一大跳,就见贺云杉穿著,玄色大V领开至胸口的薄绒衫,微微倾身肌理分明的肉体春光外泄,跟著钻进了车里。
“井哥,你见鬼了?”贺云杉笑著拉好安全带,眯起凤眸看向受到了惊吓的井单。
“没错,我是活见鬼了!”对著贺云杉几近咆哮的井单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要说一年之後离婚,只怕半年後自己都不在这个世上了,死因惊吓过度肝胆俱裂。无法发泄,井副组的小宇宙爆发了,无辜的油门充当了出气筒,被井副组使尽吃奶的力气踩了下去,汽车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一路上,无论贺云杉说什麽,井单都充耳不闻,只一门心思狠狠的握著方向盘,狂踩油门,上演了一场又一场的公路惊魂,当到达目的地时,踩下刹车的一瞬间,贺云杉很确定自己听到了刺耳轮胎磨蹭地面的声音。当井单把车停好,面无表情的开始解安全带的时候,贺云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确认一下自己的心脏还在正常跳动,还在心窝里,这才长舒了口气,现在贺云杉总算明白了,为什麽重案组跟追逃逸犯的时候,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