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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啊?”见他只点了自己要的分量,施然有些吃惊地问。
齐景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击着桌面,“我有没吃夜宵的习惯。”
施然用目光在他身上上三段下三段地扫,待到齐景露出相当不自在的表情时才贼兮兮地笑起来,“啊,难怪你的身材这么好!”
齐景扶了一下额,无奈道,“谢谢。”然后看了一下表,“快点吃吧,等下没有公车回学校了。”
施然快活地咬着汉堡,含糊不清地说,“早就没有公车了。等下你送我回去吧。”
齐景好脾气地说,“我可以替你拦出租。”
施然将汉堡放在餐盘上,突然拔高了音量,嗔怪撒娇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一个女孩子半夜坐出租是很不安全的。”
这下,好些客人看过来。齐景愣了下,只觉自己的脸皮有些烧得慌。
“好好好,你先吃吧。”
抬眼望向窗外,微微蹙起了眉梢。
雨洗过的路面,有些打滑。齐景小心翼翼地开着车,注意着四周的路况。施然倒不客气,双臂紧紧了搂在齐景的腰侧,将脸埋在他的身后取暖。
齐景发出今晚的又一声叹息。
如今小姑娘的热情,他还真是有些招架不来。这一走神,就出事了。
他只感觉左腿被后来居上的轿车擦了一下,车身一歪,人和车就直直地往右边倒去。为了顾全身后的人,齐景的右脚用尽全力支架在一旁的栏杆上,这才没有人车俱摔。
车和身后的人是没事了,他却明显地感到了自己脚踝的撕裂。
这时,刚才的轿车一个紧急刹车,驾驶室里走出来一个相貌英俊,身材很好的帅气男人。
看清了男人的气势以及他身旁的悍马,尖声惊叫后的施然硬生生地吞下即将脱口而出的怒骂,转而扶起跌坐在地上的齐景。
“齐景,你没事吧?”
☆、Chapter 19
“齐景,你没事吧?”
齐景摆了摆手,眉头却蹙成了川形,隐忍的表情那么明显。
闻言,悍马的主人迈向青年男女的脚步一顿,然后神色复杂地瞧了一眼齐景,又扫见一脸焦急的施然,眸子中的复杂在一瞬之间变成了冷硬。
“你叫齐景?”
男人冷冷地开口,鹰凖的目光直勾勾地打在齐景的脸上。那样凌冽的气势,让齐景和施然都不禁背部一寒。
迟疑了一下,齐景忍痛开口,“是,你认识我?”
男人未答反问,“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言子书的男人?”
齐景脸上一愣,顾不了陌生男人的气势,挣扎着起身,有些焦急地问,“你认识他?见过他?什么时候?”
男人心底一咯噔。这么说来,他和言子书没在一起?
这时,他的身后,一个年轻男孩儿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连声叫着他的名字,“楚放。”
楚放扭头,看着那人满裤管的泥水,蹙眉冷声道,“谁让你下来的?”
男孩儿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只拿无辜的眼神看过来。
看清那张脸,齐景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那个人的眉目,怎么那么像言子书?!
齐景疑惑的眼神看向楚放,喉结滚动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感觉到齐景身体的轻颤,施然以为他受了什么重伤,一直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了,“哎我说,你们你侬我侬换个时候行不行?这撞了人,还不赶快送医院!”
楚放转身,敛眸盯住大呼小叫的女人。
被那恶劣的眼神一吓,施然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心是虚了,却还是挺直了腰杆,气势不输道,“怎么,撞了人你还有理了?”
这么一阵功夫,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看客。施然料定他再怎么蛮横,也不可能在这众目睽睽下出手打人。
楚放对身边的指指点点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人说道,“布寒,去把车开过来。”转而看向齐景,“你自己还能不能走?”
齐景点了点头,他还有话要问楚放,因此没有多说一句地上了那辆悍马。
透片结果与齐景自己猜测的差不太多,脚踝韧带撕裂,除此之外,小腿处还有些擦伤。
看着齐景被白纱布层层裹住的小腿,施然心底有些内疚,问着医生,“严重不啊?多久才会好?”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斜了一眼焦躁的施然,没好气地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那也要看他恢复的情况。记住了,这段时间不能下地,不能沾水。药要按时吃,活血化瘀的药水也要经常擦,半个月后再来看看恢复情况。”
施然一个劲儿地点头,两个男人却是沉默着。
楚放像尊大神似的,长手长脚地坐在沙发,摆起脸孔活像谁都欠他三百大洋。齐景看着地面,偶尔望向楚放,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在等合适的机会问他关于言子书的消息。
言子书两年毫无音讯,齐景面上将生活过得风生水起,一到夜晚就难以入眠的心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最后,楚放甩了齐景一张五个零的支票,起身就要离开。
“楚先生。”齐景作势就要拉住楚放,被他寒眸一扫,讪讪地收回了手,“我只想问一下,你见过言子书吧?”
楚放拉开与他的距离,冷冰冰道,“见过又怎样?”
齐景抿了抿嘴,无视他的冷淡,迟疑地追问道,“他过得还好吗?”
楚放拧了下眉,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
“喂,好好说话会死哦,吃炸药了啊?”施然看不下去了,跳将起来,叉着小蛮腰。
楚放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目光最后放在齐景身上,嘲讽地开口,“有本事别问啊?”
对于齐景,他早闻其人,还以为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今日一见,没曾料到他如此不堪。相貌比不上自己,气势更是没有。说个话也温温吞吞。一想到在言子书心底,自己被这么个男人比下去,他就觉得胸口又把旺火在烧。
齐景拉住又要回嘴的施然,示意她安静,然后看向脸色不好的男人,“楚先生,我是之书的好朋友,只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楚放挑了挑眉头,“哦,好朋友,好到什么程度的朋友?”
眼见齐景不接话,他便继续泻着心中的怒火,“是好朋友,你怎么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看到齐景煞白的脸色,楚放勾起了唇角。同时,心底暗骂自己实在太无聊,居然跟个愣头青似的为了一个不曾在意过自己的男人与人置气,还是个两年杳无音讯的男人。
当初,拿到检测报告后,楚放劫后余生的好心情仅仅持续了一个小时不到。看着言子书沉默地收拾着东西,楚放对他的内疚之心虽然淡了不少,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订了两张明天回国的机票。”
言子书停下手中的动作,凉凉地开口,“不必了。”
一句话,将之前几夜两人相处时的融洽氛围弄了个烟消云散。其实也是楚放自己多想了,两个等着检测结果宣判的人,靠着同在一个屋檐下的相处缓解心中的焦虑和彷徨不定,要不是他要求,言子书对他是一眼都不想多看,何谈氛围融洽?
总之那时,两人患难中和平共处了几天,甚至在拿报告的前一个晚上,当楚放抱着死了也要风流的心态亲上言子书时,言子书也只是愣了愣,并没有拒绝。之后在床上,言子书甚至还欺身坐在他的身上,在他察觉势头不对之后想要反抗时,言子书因为情动而愈发深邃的目光近距离地看着他,“让我上你,这是你欠我的。”
或许是因为他的话,又或者是因为他第一次那么投入感情,楚放沉吟了一下,便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背过身去,算是默许了他的要求。
从来不曾屈居他人身下的楚放心甘情愿地被一个男人压,又怎能叫他不对这个男人念念难忘?
他还记得在言子书走出房间前,他甚至将姿态降到最底,出言挽留,“你和齐景没有未来,还不如跟了我吧。” 至少,他不会让言子书为了救他,去出卖自己
当然这后半句,楚放咽回了肚子里。
闻言,言子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嘴角扯出个嘲弄的笑,“难道跟你,就有未来可言吗?”
然后转身,挥了挥手,毫无留念地走出了房门。
☆、Chapter 20
楚放从没对哪个情人如此念念不忘过。
可是,言子书却正眼也不瞧他一下,全是因为这个哪儿哪儿都不及他的男人。
一想到这儿,楚放就心里搓火。说完那句嘲讽十足的话后,他就不管不顾地甩手走人了。
只管点火,不管救火。这一招,他也算得到了言子书的真传。用来对付师父的小情人,也算是用得其所。
那一夜,施然坚决要送齐景回家。齐景对这个执拗的女孩真是毫无办法。看了看腕表,已经接近凌晨了,想着回到公司宿舍又要惊扰一屋子人,齐景犹豫了片刻,还是让师傅将车开去府溪雅苑。
“哇,你住的离K校这么近?”
报了地点,齐景就脸冲向了车外,听到施然的诧异,他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
拿到那串钥匙后,齐景其实很少去那个地方。一月一次的大扫除后,他通常稍微歇息之后就会起身离开。在那里过夜,也只有过一次。
那里,曾是言子书生活了四年的地方,每个布局,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的痕迹,齐景无法忍受,独自一人长时间地待在那个到处留有言子书的气息的套房里。
第一次去府溪,是在拿到钥匙后的第三个星期二。打开那扇红褐色防盗门,齐景就被眼前的景象弄呆了。
浅灰色毛绒脚踏毯边,是纯白色的立体鞋柜。开门第一眼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烤漆亮色地板尽头的深灰色餐桌和配套木椅,更远地方的墙上,挂着那幅工笔湖景图。画里,微波粼粼的湖面荡漾着两艘斜靠并列的小船,浅淡的夕阳光辉从西边斜照过来,染红了湖两岸的高大树木。整副画构图并不复杂,当初却是花了他们一周的时间,一点一点勾画和上色,最终完成时,齐景拿着画框看了很久,有些兴奋,又有些憧憬地说:要是以后有了房子,我就把他挂在进门第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好,什么都听你的。”那时,言子书扬着一张被颜料弄花的的脸,一口亲在他的嘴角边,然后转身,拿了一张新的画纸,“阿齐,咱们一起来构思我们将来的房子。”
他们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画了一个三室两厅的平面图,又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画出每个房间的二维图案。从最主要的布局,到天花板的吊顶图形,再到每件家具的形状和颜色,都做了细致的勾画和注明。
齐景每走一步,记忆中两人商讨的细节和画面就愈加清晰。摸着每一样物件拉开回忆,那种感觉,就像亲眼看到前一秒还在纸上的图案瞬间变成真真实实的存在,震惊,惊喜之后,就是漫无边际的伤感。
他们一切设计的房屋,说好在此共度一生,到头来却只能同时容纳一个人的身影。
每次去府溪,齐景的情绪就很低落,去过之后离开,心情只会更加颓然。所以,若非必要的打扫,他根本不敢踏入那个承载着希冀萌生和幻灭的地方。
施然并非没有见过豪华的房子,可是,当她看到齐景这个简约风格是套房后,还是忍不住啧了下舌,“你可真懂享受啊。艺术感十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