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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爸爸,我明天就会去练习场的,这几天我实在太累了,至于他,我想你可能要赶快找一个候补的人。”
“一个星期!你让我去哪里找替补?”
“问大哥的新月交响乐团借一个呗。”
话音刚落,江城就拨通了儿子春月的电话:“春月,把你下面的简鹏借我用一下。”
“不行。”春月一口否决。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帮爸爸一把都不肯?”
“哼,曾经我问你借夏月的时候,你不是死活不肯借?我只是有样学样罢了。”说完,春月就挂断了电话。
“可恶!”
夏月听到爸爸和大哥的对话不禁笑了起来。
“你还有心情笑?”江城见老大不肯帮忙,老二又幸灾乐祸,心里憋屈极了。
“爸爸,我可不是幸灾乐祸,我只是觉得大哥太像你了而已。”夏月解释道。
然而话音刚落,江城的脸色却变了,他突然老泪纵横起来:“我,我的夏月又回来了!”原来夏月不自觉地读出了父亲的心思,也不自觉地回应了父亲的心思,而在过去的七年里,夏月一直在回避这种事。
听到父亲的这番话,夏月浅笑一声,带着些许自嘲:“呵呵,破功了。看来我七年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夏月突然之间仿佛顿悟了什么,笑容变得无比灿烂:“人走过的地方必定会留下痕迹,呵呵。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离开?”
“夏月,这才是真正的夏月,爸爸不喜欢冷淡的夏月。”江城抱住曾经的“贴心小棉袄”怀念地说道。
“爸爸,爸爸,你抱我抱得太紧了……”夏月有些喘不过气来。
江城立刻放开儿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咳咳。”夏月咳了咳,“爸爸,你不用找他的替补了,我敢肯定他会回来的。”
“有多肯定?”
“1000%”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曲 盛夏的光年
《巴黎之夏》公演的音乐厅外已经排起了长队,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泊好后,从车内走出来两个人,正是春月和东麟,只见他们携手走入了VIP通道。
“我去后台看一下,你先去VIP席等我。”春月凑到东麟耳边这样说道。
东麟点点头,朝VIP席位走去。
走到后台的春月直接朝夏月走去,夏月正在调音:“你们的第二小提琴首席呢?”
夏月瞄了一眼春月,已读出他的小心思:“看到老爸出糗,大哥你就这么开心吗?”
春月听罢,脸色有些变化:夏月怎么好像变了?好像变回小时候了……
“变回以前的样子不好吗,大哥?”夏月又读出了春月的心思。
“果然。”春月露出一个欣慰的笑脸,摸了摸夏月的头,“早就应该变回来了,冰山美人虽然也很酷,但和你的名字不太搭。”
“我的名字?夏……月,哈哈,确实,哈哈。”夏月被春月的话逗乐了。
兄弟两正聊着,突然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春月,你怎么就带了一个长笛首席?”
原来是父亲江城面色焦虑地进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把简鹏带来给我备用……”
“你怎么知道我带了长笛首席?”春月的点总是抓得很准,“难不成你……”话还没说完,春月就匆忙跑出去了。
“爸爸,你偷偷去找哥哥的男朋友聊天可是犯规哦。”夏月已经读出了父亲和哥哥的心思。
“关心一下他嘛……”江城不好意思地说道,但立刻脸色又变回焦虑状,“再过半个小时就要上台了,庄南雀这个混小子还没有出现!夏月,你就这么相信他会出现?”
“嗯,如果他不出现,我掘地三尺也会把他给找出来,然后拿他的人头来给您谢罪,这样您看可以吗?”夏月嬉笑着回道。
“手段这么凶残?!我才走了十天,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啊……”突然,一个久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夏月的心仿佛被电到了一样,一阵抽搐。
“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了,你们再给我一起练一会儿,我去看看其他人。”江城如释重负地说完这番话之后,识相地走出了休息室。
“不是说再见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夏月赌气地说道。
“再见的意思就是再次见面啊。”南雀走到夏月跟前,蹲下身子仰望着夏月说道。
夏月看到南雀的那一瞬间,一种失而复得的欣慰感涌上心头:“跟我玩字面意思啊,你这个混蛋!”
“你骂得对,我就是个混蛋,是个说谎骗你的混蛋!”南雀自责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骗过我?”夏月紧紧盯着南雀,“你骗的人其实是你自己吧……什么有意接近我,骗我说喜欢我。明明是你不由自主地靠近我,你早就喜欢我却不自知吧……”
南雀有些吃惊: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还想着不管我怎么解释他一定不会相信这种鬼话!所以索性就承认自己说谎,求得原谅会更加便捷一点。
夏月“听”到南雀的心声,“扑哧”一声笑了:“如果是别人,确实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但是我相信,因为那是你真实的心意啊,而我也更喜欢你这真实的心意啊。”
南雀笑了:“我真傻,早知道你会理解我,那我还搞什么失踪嘛!”
“喂,你别高兴得太早,照片的事可是实实在在发生了,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夏月突然神转折。
南雀立刻停下欢笑:“怎么补偿……以身相许可以吗?”话音刚落,南雀就站起身,然后俯身捧起了夏月的脸,湿润的舌尖探入了夏月的唇内,夏月全身一阵酥麻,想推开却被南雀牢牢抱住了腰。
深吻之后,南雀深情地望着夏月道:“我以为我能潇洒地离开,可是从离开的第二天起,我就开始想你,之后的几天,更是身心煎熬。我忘不了和你身体交合的那一晚……”
“不,不用说得那么清楚啦……”夏月满脸通红地插了一句话。
“不,不好意思,我想你反正能读出我在想什么,索性就说出来了。”南雀也有些难为情,“那一晚,我真的忘不了,但是让我更加忘不了的是,过去七年我从远处一直注视着你的盛夏年华,所以我又厚着脸皮回来了。”
夏月内心是感动的,但他还想卖个关子:“那如果我拒绝原谅你呢?你又打算玩失踪吗?”
“不,我会死缠烂打直到你原谅我为止,因为……我的心里除了你还是你。”南雀坚定地说道。
“那么南朱呢?你放弃为她报仇了吗?”夏月犹豫了一会儿,但想着如果不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两人之间的矛盾就永远无法解开。
“其实我离开你的这十天里,我回了一趟老家,因为是南朱的忌日,所以和爸爸妈妈一起去上坟了。然后就和妈妈聊起南朱生前的事,以前每次和妈妈说起南朱的事,她都把你骂得体无完肤,但是今年的忌日她好像释怀了许多,她甚至把南朱当年的遗书给我看了。我才知道原来当年南朱还留了遗书,我想最应该看到这封遗书的人是你。”说着,南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夏月有些颤抖地接过信封,打开读了起来:
“爸爸妈妈,女儿不孝,不能侍奉二老,我知道这个病无法痊愈,因此我每多活一天,对您们来说,都是一个负担……'后面省略五百个字'
哥哥,我最敬爱的哥哥,能做你妹妹实在太好了!下辈子换我做你的哥哥来报答你!……'同省略五百个字'
夏月,如果你能看到这封遗书的话,我想对你说一声谢谢,在我有生之年能遇到你我已此生无憾。你是第一个可以读懂我的人,也是第一个能走进我心里的人,只不过我太自私了,我想独占你不让你离开,真是对不起!但是我之所以选择自杀不是因为你,请你千万不要自责。应该说因为你的缘故,我多活了好久。所以谢谢你!
当夏月看到最后那句“因为你的缘故,我多活了好久”,不禁潸然泪下。
南雀将夏月拥入怀中:“所以南朱没有恨你,既然她都没有怪你,我还要报复你什么呢?而我却要感谢南朱,因为她我才认识了你。夏月,我爱你。”
临开场还有几分钟的时间。
台下的春月还在为父亲单独找东麟而耿耿于怀:“他真的没有威胁你?”
“没有。”东麟回答道。
“也没有恐吓你?”
“没有。”
“那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你……”
“春月,演出快开始了,我们看演出吧。”
“我是在担心你,反正……不管他说了什么话,你都不用放在心上。”说罢,春月紧紧抓住了东麟的手。
“他就跟我说了一句话。”东麟凑到春月的耳旁私语道,“他说,让你有空的时候带我回家吃饭。”
春月听罢,顿时面红耳赤:老头子……就爱多管闲事……
这时,幕布缓缓拉开,台下立刻掌声雷动,演出即将开始。只见江城穿着燕尾服走出来,朝观众席深鞠躬之后,走到了指挥台。当江城的手在空中挥起,音乐随之而动。著名的交响乐《巴黎之夏》正式开始,舞台上并排而站的那两位小提琴首席或许是因为心意相通的缘故而协奏出了当晚最动听的《仲夏夜之梦》。
南雀一边拉着小提琴一边望向夏月:夏月,我终于能站在你的身旁,和你一起演奏世界上最美的小提琴曲,未来我们要一起进军柏林爱乐乐团,登上世界的舞台。
夏月朝南雀会心一笑:我全部听到了,南雀,一言为定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曲 初来的幼虎
我很久以前就注意到他了,我几乎听过所有他创作的曲目。
我从他的作品中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很有梦想,很有追求,为艺术可以牺牲一切的人。
这和我很像,所以我决定毕业之后去他的工作室工作,然而……
“白虎工作室的各位同事,早上好,我叫江秋月,第一天入职,以后还请大家……”在秋月满怀着期待和紧张,弯着腰鞠躬快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缓缓直起了腰,然而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之时,方才激情高昂的语调立刻降了八个音阶,“多,多,指,教……”
只见录音棚内乌烟瘴气,一片死寂,昏暗的灯光下,到处可见各种垃圾食品和纸团,而所谓的“同事”不是东倒西歪地趴在桌子上或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像“死尸”般在睡觉,就是眼神呆滞,佝偻着背,戴着耳机,坐在录音设备前或电脑前,全身散发着浓浓的怨念如“幽灵”般在工作。
此情此景,秋月不禁发出了一声惊诧的惨叫:“啊——!”
然而话音刚落,死尸没有被叫醒,而幽灵也因为戴着耳机没有听到所以没有任何反应。
“江同学,这里就是你以后工作的地方了,希望你能尽快融入我们的环境。”站在秋月身边的这位人事部的黄部长露出一个和她口中的环境格格不入的微笑,“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另外沿着这条道一直往前走,尽头就是孙总监的办公室了,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去找他,那么……”
还没等她说完,秋月就已经大步流星地朝走道尽头走去了。
太夸张了!这完全不是我心目中的白虎工作室啊!打死我也不信这里会是白虎工作室!我一定是来错地方了!这个孙总监该不会是跟他同名同姓的人吧?!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