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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辰东的动作一顿,似乎想要离开郭明远,看看他的反应,谁知却被郭明远顺势向后推到座舱的玻璃壁上,一手圈紧他,一手托住头,将他整个人死死抵在墙壁上,反客为主地加深了那个吻。从开始的生涩,到最后的忘乎所以,他细细品味着夏辰东口中的香甜,舌头探寻地不断深入,啃啮着那两片漂亮得让他夜夜所思的嘴唇,心跳不已。
郭明远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别提接吻,这下就好像干柴被烈火猛地点燃,不知疲倦地深吻着面前这个人,哪怕到最后几欲窒息,也不甘心停下。那双唇太美味了,回想起它笑着的模样,说着刻薄话的模样,自信地上扬的模样……而此刻,它就在他的唇齿之下,被翻来覆去地研磨着,只要一想到这个,郭明远就无法自制,再也不舍得放开。
最后还是夏辰东受不住了,脸色微红地用力推开郭明远,眼带泪光,有点气喘。
郭明远眼中闪过瞬间的茫然,看着夏辰东,和他一样喘着粗气,有些不知所措,只知道心脏就要从胸腔里狂跳而出。
“我……”郭明远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就顿住了。
夏辰东目光复杂地看了他半晌,也没等到后面的话,眼中最后一点希冀也消失了,转而换上一副轻佻的表情,用拇指抹了抹嘴唇,轻笑着对郭明远说了一句话:
“呵呵,也不过如此。”
郭明远有点懵,不知道夏辰东什么意思。
夏辰东很心有灵犀地又说了一遍:“我是说,大名鼎鼎的郭大神,也不过如此。”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郭明远突然感觉好像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冷水,眼睛黑沉沉地直盯着夏辰东。
“字面上,是什么意思。”他几乎一字一顿地问。
夏辰东笑了,很随性的那种笑。
“我和人打赌,看多久能把你弄到手,如此看来倒的确费了点周折。三年的时间,不过对于你这么个古板又传统的直男来说,也算值了吧?但还算是不白费我一番力气,总算是尝到了。”
“夏辰东!”郭明远受不了夏辰东那轻慢的笑容,一下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能把那细皮嫩肉的骨头捏碎。
夏辰东疼得直皱眉,一边挣扎一边嘲讽:“干什么?怎么,难道你真对我动心了?不会吧,你不是不喜欢男人么?怎么会跟我们这种人一样?”
“你……”
“早不就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喜欢你。郭明远,知道我为什么当初一定要和你住一起吗?”
郭明远看着夏辰东,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记得我电脑上的桌面吗?你问过我那是什么,我当时没说。现在告诉你吧。”夏辰东眯起眼,挑衅地回视郭明远,“那是我的初恋。我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人,而你,只不过跟他很像而已,这么说你明白了吧?我只是想和你玩玩而已。”
郭明远慢慢吸了口气,才觉得自己不会被胸口堵得那块东西憋死,看着夏辰东那张嘲讽的笑脸,觉得心里难受得像是有锥子在一下下扎。
“夏辰东。你真让我恶心。”郭明远终于开口道。
“你不是一直都这样想么?”夏辰东眼神一黯,笑脸也挂不住了,“一直都觉得同性恋就是滥‘交狂,只知道乱搞。”
“对,你再次向我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你还抓着我干什么呢,马上就要到底了,你不怕被人看到你这样会说闲话?我的名誉是无所谓,你那么矜贵的名声可是得保护好了。”夏辰东语气愈发尖锐。
“没错。”郭明远冷笑,一下松手甩开了夏辰东。“跟你这种人,是应该保持距离。”
“真是明智。”
“还是要多谢夏经理的提醒。”
“你应该谢谢我,还没有想把你骗上床,郭明远。”
“哦?是么,不过也许你的魅力并不如你想的那样大,夏经理。”
摩天轮旋转一整周,座舱的门终于开启。
郭明远一开门就快步走了出去,头也没回地拦了辆出租车走了。夏辰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很久都没有动一下。然而,等到关系单位的另外三个人也从座舱里出来,他又立刻换上一副完美的笑脸向他们解释郭明远提前离去的原因,并陪同几个人一起完成了剩下的活动项目。
回京的火车上,只有夏辰东一个人。他看着窗外不停交错闪过的荒野和良田,就好像回顾自己那二十几年来喜忧参半的记忆。
夏辰东是个自私鬼。因为不愿意受伤,所以从不会为了谁付出真实的情感。就像他那悲催老妈临死前说的,人没有付出,遭到背叛时也就不会感到难过,
可是他太不小心了,竟然不知不觉中全身心赋予了一个人,这人对他好,却从心里瞧不起他。他的骄傲不允许任何人看低他,他永远都要做那个高高在上无所畏惧的夏辰东,所以他不能受伤,也不可以难过。
夏辰东撑着下巴,把玩着手中一串古朴的玉石珠,然后打开车窗,将那已经被掌心捂热的串珠慢慢伸向窗外……
只为了证明不那么爱他,所以选择先一步伤害。
只为了证明不那么爱他,所以选择亲手斩断这段联系。
只为了证明,他不那么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久等了!鞠躬~看完这章别pia我哦~
PS:旅行真是一项体力活啊,快累成狗了,明天去爬峨眉山啦,希望不要累趴~
☆、Chapter51
郭明远终于从那个破阁楼里搬了出来,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宽敞的公寓。在千度工作三年,他已经从刚入职时的菜鸟程序员升级为中级研发工程师,作为公司重点培养的骨干技术人才,他的年薪早就翻了几番,足够他供养一套比较舒服的房子。
在搬家当天,郭明远把家里的东西搬空之后,在他的卧室里发现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东西:一个针孔摄像头。
他坐在客厅里抽了一支烟,将那个小小的针孔摄像头拿在手里看了一阵,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再回头打量这个住了三年多的地方,觉得一切留恋和回忆都显得那么可笑。他不过是碰上了一个极品同性恋,在一个屋檐下被对方耍了那么久,却浑然不知,也不知道自己多少次被那变态当小丑一样偷窥过,到头来只是博得人家一场笑。
一支烟很快就抽完,郭明远下定决心从此戒烟,最后将那个针孔摄像头扔进马桶里抽水冲掉,便离开了阁楼,和这里的一切,彻底告别。
在他离开后不久,楼底下停的一辆黑色SUV的车灯一下亮了,坐在副驾驶位子的夏辰东打开车门,走下来。
初春的晚上还是冷得很,而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呼出一口气都能化作白雾。
这时刑流墨从车的另一边下来,倚着车侧眼打量了一阵夏辰东,说道:“喂,我以前就和你说过,要是真的喜欢人家,就好好追,别总是弄些口是心非的东西,害人害己。现在后悔也晚了不是?”
“后悔?”夏辰东微微一笑,“谁说我后悔了?这种对性向有着根深蒂固偏见的直男,看着就让人心烦。累了,不想玩了而已。”
“哦?这么说,你这是被嫌弃了啊?”刑流墨一下来了兴致,“不像啊,郭明远那人看着挺随和的,而且对你也不错,你出事那段时间我不在北京,也帮不上忙,可都是他替你忙里忙外的,不说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也差不多,怎么会看不上你?”
夏辰东没回答,只是仰着头看着曾经的属于自己的“家”的窗口,微微出神。有些事,不是他愿不愿意相信就可以的,他也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可是他亲耳听到的,却比什么都可靠。
同性恋都是一夜情,私生活混乱,滥‘交……
这样的话他从同一个人的嘴里听到过两次,一次比一次更让他难受。他不能改变别人的看法,唯独能做的,就是别让自己受伤。
只要不爱那个人,只要那个人对自己来说什么都不是,大概就不会在乎了吧……
见夏辰东怔怔地看着窗口不说话,刑流墨皱皱眉,然后凑过来给他披了件自己的外套,故作暧昧地笑道:“我可人疼的小东东,既然直男都那么不可靠,要不你就从了我吧?怎么样?”
“滚,别在这里恶心人。”夏辰东嫌弃地躲开刑流墨,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小强。
刑流墨再次笑呵呵搂住夏辰东,“说谎的孩子下场可都是很悲惨的呢,不是被狼吃掉就是长出长鼻子,你要小心了。”
夏辰东白了刑流墨一眼,“刑流墨,你肚子里那点童话还都是我给你讲的,就别班门弄斧了。”
“得,别再给我讲你那些童话,就当我求你了行吗?”刑流墨举手做投降状,他看夏辰东心情好些了,便收起玩笑,道:“既然对人家没感觉,你这大晚上又跑这里干什么来了?”
“来看看有没有东西忘在这里。”夏辰东挑挑眉,“不然你以为是为了什么?”说完,夏辰东就一个人进了楼道,爬上阁楼。
刑流墨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嘀咕了句:“我看啊你就是把心忘在这里了”,然后也没等夏辰东,就直接开车走了。
事实证明,刑流墨的确很了解夏辰东,他上去以后就一晚上没下来。
不会有人知道夏辰东在那样一个空荡荡的阁楼里是怎么过夜的,也不会有人知道,那天晚上的明月之下,夏辰东坐在那扇被改建过的大玻璃窗下一共抽了多少支烟。
总之,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恰是农历十五的满月。都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然而在那个夜晚,对于某些人来说,圆月不是团圆,而只是两条相交线经过交点后的分道扬镳,和渐行渐远。
二零零九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年夏辰东二十五岁,生日那天他又开车去了天津海边,不过这一次,却没有人再陪他看海。
在经过零八年经济危机的洗礼后,夏氏集团度过了一段最黑暗的时期,终于□地从低谷中走出来,并且凭借其可靠的信誉保证,随着国外经济寒冬的解冻,从原来的一个中型民企而一跃成为华东六省最大的对外贸易公司。
夏家新上任的年轻当家人夏振泽,在站稳脚跟后,大刀阔斧地实施了一系列改革,很快就使集团的规模翻倍,不但填补了之前的巨大亏损,还实现了巨额盈利,一时间在商界名声大噪。
夏家破产风波当年在江南一带弄得沸沸扬扬,很多商贾之家的二代们都曾嘲笑过夏振泽,说他是个傻逼,被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玩了都不知道,弄得自己身无分文,好好的一个阔少不当,偏偏要那个空壳子公司。然而这次,面对夏氏集团的崛起,那些曾经躲在一旁冷嘲热讽的米虫们终于彻底闭了嘴。
当然,也有些别有用心之人,依旧孜孜不倦地挑拨着夏家这两兄弟之间的关系。说什么夏家老大的阴谋没有得逞,想要逼死自己的后妈和异母弟弟,不料夏家小儿子手腕高,愣是没倒,反而把公司弄得风生水起。
对此,夏振泽的又一个举动,让所有人开了眼。
他竟然在公司新一年的股东大会上宣布,将自己名下四分之三的股份全部转到夏辰东名下,这样一来,公司的最大股东,夏氏集团的真正主人,就变成了夏辰东。
当时卷钱跑路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