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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淀附近多所高校停课;课开不下去;学生上街;发动市民;游行。进入五月中旬,四九城公安系统状如瘫痪;秩序混乱,无业游民街头混混趁机打砸暴动。老百姓惶惶不可终日;没心思工作,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不知这个国家何去何从。
玉泉路大院里的大操场热火朝天;男孩们分成两拨踢足球,个个身形矫健,辗转腾挪。
阳光斜射进高高的院墙,树影盈动,墙内与墙外分明就是两重天日,圈出一处不问世事的桃源……
“珣儿,这边,给我!”
沈博文站在禁区弧顶招手。
楚司令一脚踩球,颇有中场指挥官大将之风,眼角一扫队友的列阵,突然启动,沉着地带球突破,被对方后卫推挤着从夹缝里突破一路狂奔下底,在身体飞出底线一刻大脚传中。
大文子一个头顶望月,窜起来,可惜起跳早了,球在他脑顶划过一道潇洒弧线。
霍传武轻松地候在远门柱,甩脱跟屁虫们的防守,皮球下落弹起的瞬间用内脚背轻轻一磕!
皮球轻松弹入球网,配合天衣无缝,干脆漂亮。
楚珣躺在底线上,高举双手,传武一路小跑过来,窄窄的眼皮下透出外人察觉不到的笑意。他握住楚珣一只手,本想把小珣拉起来,不成想身后队友一拥而上,将二人一起扑倒……
楚珣笑着被仰面压在最下面,快要喘不过气,眼前是霍传武冒着热气汗水淋漓的俊脸。
俩人汗湿的胸膛互相贴着,肉体磨蹭出强烈快意,鼻尖蹭到鼻尖,黑漆漆的眼珠对望凝视……
霍传武坐在场边长条凳上擦汗,钉鞋球袜里还塞着护腿板,专业球星范儿。
他一双眼目不转睛地追随场上某个人,喉头滑动,淌汗。他的妞儿每一次护球、每一脚传球在他眼里都极潇洒,好看。
大院里一群女生也在场边围观,男孩踢球女孩当啦啦队给加油叫好,其中就有杨晓鹤她们几个。
有不知情的人瞎起哄:“二武,人家杨晓鹤找你来了!”
霍传武默默地调开视线:别扯淡了,她来找谁的啊?
沈博文在场上甩一把汗,心想,去你妈的,那女生明明是来看你沈大爷的好不好!
一帮傻蛋很没眼力价,在旁边瞎起哄:“二武,喂,看什么呐!”
“下面,你下面,哎呦喂——”
“耍流氓了喂,二武你看人家妞儿都看硬了!!!”
霍传武猛地站起身,用毛巾挡着,手指拨弄裤裆……
他穿的是球裤,面料轻薄光滑,偏偏还是白色,踢球时肾上腺荷尔蒙爆发□本就容易显形激凸,露出小二爷生龙活虎的状态。更何况,场上楚珣也穿着单薄的球衫短裤,露出胳膊腿上白皙光滑的皮肤,身材修长帅气……霍传武根本就没看杨晓鹤一眼。他一直盯着楚珣,盯得浑身都着火了,从来不曾有如此强烈的身体反应。
霍爷让旁人取笑得受不了了,把两腿上的护腿板抽出来拎在手里,大毛巾往肩上一搭,扭脸走人,懒得搭理不相干的人。
他现在立刻马上需要冲凉水降体温。
霍传武刚一转身,场上的楚珣陡然停住脚步,转身丢下一句:“我累了,不踢了。”
楚珣怀着热腾腾的心思,一溜小跑追上传武,故意把一条大毛巾罩在头顶上,挡住火热视线。
两人心照不宣,迈着大步半跑半走,还嫌脚底下不够快,脑子里心里都像被一股极强烈YU望冲动驱使着,心烧火燎。
这会儿大院里人来人往,很多大人聚在食堂前、场院里聊着。子弟们被禁足不准出门,聚在家属区各处,瞎混。
楚珣给二武打个眼色:咱俩出去找地方“玩儿”。
菜站红砖堆后面的隐蔽处,传武背靠墙角蹲下,冲楚珣一摆头:上。
楚珣踩着这人肩膀爬上墙头,翻墙而过……
两人这天瞒着所有人,偷跑出去,上了街。
复兴路整条大街上一片热烈喧嚣,人流旗帜如云。大马路上车辆开不动,车窗里不时有人探出头来喊口号。几辆大客车从学校拉来很多学生,车头打着横幅。
在居民区里搭台造势的大学生,打着旗子,慷慨激昂地演讲,围观人群情绪激烈。有叫好的,有起哄的,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也有人喊“造谣吧你们!不回学校好好念书,一群傻逼”。
霍传武拉着楚珣从人群里挤过去,脚下踩了一堆大字报,口号字体醒目。
楚珣扭头看了一眼,不解道:“这帮大孩子折腾什么,有毛病吗?”
霍传武说:“找个理由不上课吧,咱们学校啥时候也停课就咨儿了。”
楚珣在大院礼堂看过不少讲六七十年代的禁片,深刻的道理看不懂,那些场面可是记忆犹新,不屑道:“搞得就跟WEN革似的。”
霍传武用手一比划:“你看他们脑袋上系的白布条子,敢死队。”
楚珣嗤笑一声:“什么敢死队,明明是忍者神龟!”
俩人抖着肩膀说笑,一路走一路看热闹,浑不在意,心里缺乏对待紧张局势的严肃,也完全不能理解运动的深意。
一个戴眼镜头缠白布条的女生用尖锐的富有煽动性的声音喊着,“我们要民主!……我们要自由!”
“噗……”楚珣故意模仿对方的动作,一挥拳头:“老子也要自由!二武,咱俩今天终于自由了!”
霍传武双眼发亮,眼底漆黑,粗声道:“跟俺走……”
街上人头攒动,无路可去。
两人结伴去了一处禁地,他们以往从来没敢下去的地方。那是复兴路某一处地下工地,一个废墟。
这处废墟由来已久,已经废弃十来年。1969年珍宝岛事件之后主席大手一挥,全国开始深挖洞,广积粮。出于冷战思维,严防帝国主义敌对势力破坏社会主义建设,当时京城地下挖了许多类似防空洞的设施。后来,恢复经济基础设施建设的意识兴起,在防空隧道基础上开挖地铁,某站挖了一半停工没挖下去,这地儿就形成一处废弃的地下工地。
门口有铁栏杆拦着,传武和楚珣二人联手鼓捣,从栏杆扭弯的一处空隙钻了进去……
阳光从相对的两处洞口打进地下大厅,自上而下照射,在大厅里映出一块巨大的模糊的光圈,幽幽暗暗,空空荡荡。两人一路跑下去,听着自己脚下产生的空灵的回响,轻手轻脚,不敢乱动,耳畔是各自沉沉的呼吸,擂鼓般的心跳。
若干年后,这里重新整修为地铁某号线的其中一站,站台大厅。
四周寂静,眼里只剩彼此。
楚珣手腕被传武紧攥着,汗水胶着仿佛将二人的皮肤熔化。传武扭头看着他,眼神深邃。
楚珣刚要开口,霍传武一把抱住他,随后粗鲁地将他摁倒在地……
楚珣都懵了,霍传武这家伙,平时装得特酷,脾气很闷,不爱说话,办事极少主动。
从来没这么粗暴、这么流氓混蛋!
霍传武把他压在地上,掀起球衣,一口咬上去,咬到左胸的小红豆。牙没有太用力,咬得楚珣心口颤抖,“嗯”了一声。
废墟大厅里遍地灰尘,巨大的青石方砖上蒙着厚厚一层石灰。汗水黏着灰尘沾染上身体,两人抱在一起疯狂地滚,互相亲吻磨蹭身体……
楚珣的球裤迅速被扒,内裤也被扯下,挂在小腿上。他仰面倚在一根巨大的圆形石柱旁,粗喘着,颤抖着,后来回想起来,那就是修造了一半的地铁大厅里某一根承重柱。
传武像一头英勇的生气勃勃的小豹子,一次一次地摁倒他,执着地开疆僻壤,手法生疏青涩,但是指力粗重,身体内潜藏的雄性YU望从眉梢眼底泄露迸发。
楚珣胡乱喘着,感受着传武将他狠狠压在他身下,用坚硬的胯骨顶他,无比真实的分量让他兴奋发抖。
传武的手伸到他两腿之间,揉搓他的小YANG物。楚珣猛地颤抖,小腿抽筋,随即被对方把他一条腿扯开,内裤还挂在脚踝上,很羞耻。
楚珣想翻身骑上去,他喜欢像骑马一样骑着二武,居高临下睥睨四方,给对方搓活儿,看着二武在他手心里抖动胀大,满足自身旺盛的控制欲。可是传武今天偏就不让他起来,执拗近乎蛮横地压着他,小爷们在炕上干活儿的气势和力道,抱着楚珣的腰,用力地碾压,冲撞……
传武的身体素质远强于一般同龄少年,结实硬朗,生理欲望也更加成熟。
两人下身青涩稚嫩的YANG具都BO起了,握在一起胡乱地撸。楚珣感到自己手心剧烈发烫,腿间细嫩的皮肤产生强烈的烧灼感,浑身发烧,强烈的KUAI感让他忍不住一条腿夹住传武的腰,嘴唇追逐对方的脸,完全下意识的,想要亲吻。
他看到传武缓缓低下头,眼神迷乱,额头抵住他的脖子,把通红的脸埋进他怀里……
楚珣抱着对方,两人身体里滚过一股极致温暖的热流。
“嗯,嗯!”
传武下身猛然抖动,许多次冲撞和磨蹭之后,湿漉黏热的液体从前端出其不意迸射出来,射到楚珣手上、大腿上。
“嗯……”
霍传武射了。
头一回这样撸着SHE精,以前没射出来过。
传武浑身都在抖,舒服得无法用语言形容,胸腔子里只会发出闷闷的一声“嗯”。他抱着楚珣不撒手,额头亲昵地蹭楚珣的脖子,眼角好像湿了,球衣后心湿透。
楚珣忍不住取笑这人,学二武的口气:“瞧把恁咨儿的。”(瞧把你美的)
传武抬眼望着楚珣,不说话,动情地凝视很久,凑过嘴唇,在楚珣眉尖胭脂痣上亲了一下。他最喜欢楚珣长得这颗小痣。
楚珣没能射出来。他是心理早熟,脑子里琢磨西门庆与武二郎之间可能发生的各种“坏事儿”,然而心有余力不足,办事工具的功能尚未发育完全,关键时刻是一枚哑炮。
传武帮他揉弄了好久,楚珣长了一根浅粉色的小YANG具,嫩生生支棱在两腿之间,看起来特好笑。
传武忍不住用手指弹了一下。
楚珣迅速捂住,撅嘴:“去你的。”
传武心想,人家形容姑娘家唇红齿白什么的,珣珣你个大美妞,那地方长得比哪个姑娘都好看,小鸡儿粉嫩,大腿白花花的……
两人肩挨着肩,头靠着头,舒舒服服坐着,在幽暗的光线里凝视,呼吸对方身体里的味道。
那味道融入鼻息,浸没在意识里,融合进两人的血液,烙印在心灵的最深处……
当天两人再从地铁废墟里溜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已经是傍晚快吃晚饭的时间。
这两个不让大人省心的孩子,那时还不知道,他二人的“失踪”让两家大人急坏了,以为出事了。警卫连出动一拨战士,出去到大街上找他们。这些人一直往孩子们平常去的录像厅、冷饮店、煤山煤场那些地方寻找,没料到他二人会钻到地铁站工地废墟那种隐蔽地方。
黄昏的街道人流汹涌,像暗黑色的波涛拥有吞噬的力量,撕扯践踏焚烧过的白色标语旗帜沿街散落。
一群混混小青年叫嚣着从他们身旁跑过去,差点儿把楚珣撞一跟头,传武一把将人搂在怀里。俩人猫着腰快跑,前方一辆军牌吉普“轰”得一下突然烧起来!
车子被燃烧瓶击中,火苗凭借风势在眼前奔放地燃烧,黑烟弥漫。有人向军车投掷石块和燃烧物,眼神填满扭曲暴力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