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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轻笑,一边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了。
常镇远和凌博今都是伤残人士,不过分重伤轻伤。凌博今比不过常镇远,端茶送水的事只好他来做。其实,凌博今不去的话,常镇远也不会说什么,反正他原本就不打算招待他。
凌博今倒完水识趣地回房间。
常镇远并不想和励琛单对单地坐着,但又没什么理由拉他留下,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进屋关门。
励琛倒不把自己当外人,笑眯眯地打量着家居布置,“我记得你以前喜欢蓝色。”
常镇远淡然道:“我不记得了。”
他说的是实话,不过听到励琛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思。
励琛自觉得将话题带过,“腿怎么伤的。”
常镇远道:“不小心摔的。”
励琛别有深意道:“和你房客一起摔的?”
常镇远想起凌博今受伤的起因,起了打探的心思,“他是工伤,被子弹擦的。”
励琛“哦”了一声,“你同事?”
常镇远点头,“就今天早上的事。”
励琛低头喝茶。
常镇远眸光一闪,这个动作或许可以理解为回避?
励琛道:“这里住的习惯吗?”绝口不提之前看到他搬过来的事。
常镇远道:“不错。”
“腿受了伤爬楼梯不方便吧,又每个电梯。”励琛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在手上把玩,“不如去我那里住一阵子。上下都有电梯,方便。”
常镇远道:“我有房子,没道理寄人篱下。”
“和我还这么客气吗?”励琛看向他的眼睛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带着让人探寻的诱惑,炯炯有神。
常镇远道:“我更喜欢别人把话说白一点。”最好把他的过去交代得一清二楚,省的他老是七上八下担忧得慌。
励琛挑眉道:“我以为你喜欢含蓄。”
常镇远道:“含蓄过头就成了闷骚,闷骚多了就会发霉。”
励琛大笑,许久才停下,眼神又是一变,好似捉了一堆萤火虫填在瞳孔里,闪闪烁烁地发亮,“你真的希望我直白?”
常镇远皱眉,暗道:他不会误解了什么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励琛直白地掏出钥匙,解下其中一枚放在桌上,“一个人住房子很寂寞,它需要添加一位主人,你要不要来?”
来你个头!
常镇远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猛然缩紧。
上辈子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找一个人过,却落得现在这么个下场,这辈子下定决心想一个人过,却又跑出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直白……
他真是坏事做太多,报应!
励琛见他眉头紧锁,整个人投放在火炉上似的噗噗冒烟,忙道:“我并不急着要你的回答,我有时间,也有耐心,可以慢慢地等。”
常镇远身体突然往后一靠,毫无顾忌地露出那个虽然变小了,但依旧不离不弃的小肚腩,睨着他道:“你看上我哪一点儿?”
励琛嘴角微抽,说不出是想笑还是想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了他好半会儿才道:“我们认识太久,时间冲淡了原因,只留下印在心底的结果。”
“……”他平时一定偷偷摸摸地看偶像剧言情剧吧?
常镇远拿起钥匙正想塞回去,励琛已经站起身来。
“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他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温柔如水,“你有事没事都可以打我的电话,哪怕……是公事也可以。”
常镇远结结实实地愣了下。公事也可以的意思是说,他愿意提供内幕消息?难道正如刘兆想的,励琛打算借警察的手彻底把赵拓棠的势力连根拔起?
这个想法让他莫名不悦。
不管他和赵拓棠有什么恩怨,赵拓棠现在代表的总是庄峥一脉,励琛要拔掉赵拓棠就等于要把庄峥辛苦打下的江山占为己有。
真是想得相当的美!
常镇远心念电转,拿在手里的钥匙倒不急着还了。
也好,既然他想要提供资料,他也没理由拒绝。
活到这一世,他原本没打算和侯元琨计较什么的,但如果他愿意蹚浑水,他倒是不介意也拉他下来一起蹚。有时候,水越是浑浊,越是好浑水摸鱼。
励琛没等常镇远起身相送就识趣地走了。
他门才关上,凌博今房间的门就开了。他手里拿着杯子,像是要出来倒水,“师父的朋友这么快就走了?”
他只是随口一句,落到常镇远的耳里就多了几分打探的意思。他不知道凌博今是不是认出了励琛的身份,但纸包不住火,就算现在没认出来,以后也多得是机会认识,便主动道:“他是励琛。”
凌博今起先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道:“和侯元琨合作的那个人?”
常镇远点头。
凌博今看他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担忧。
常镇远挑眉道:“你怕我……腐败?”
凌博今叹气道:“我怕师父遇到危险。”
和励琛来往了一段时间,常镇远觉得这人虽然城府深不可测,却也没感觉到他对自己有任何敌意,因此不以为意道:“不过普通交往,有什么危险。”
凌博今握着茶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常镇远被他看得别扭。凌博今这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开朗,什么事都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再仔细相处一段,又觉得他心细如发,八面玲珑,察言观色本事一流,但常镇远总觉得这还不是他的全部面目。他可以变成徐谡承卧底三年,身上绝对有徐谡承的性格,比如说冷漠,比如说沉静,比如说阴狠……可这些到现在一样都没有显现出来,这样的人连他都不由自主地觉得可怕。
可以把这种完全相反的性格融为一体,并从容地选择它们出现的时间,从容地控制它们,他简直是影帝中的影帝。或许是双重人格?
常镇远被自己的念头吓住了,随即发现面前光线一暗,凌博今的脑袋凑了过来。
“你做什么?”他厉色问。
凌博今一怔,手里杯子的水晃了晃,幸而没有晃出来。“师父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太累了,我泡了参茶,师父喝完就睡吧。”
常镇远看着他把参茶递过来,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出他平静的面容慌乱的眼眸……
凌博今见他接过茶才露出微笑,“查案虽然很重要,但是健康和安全一样重要,我不希望师父像父亲那样……”
常镇远扶着额头。他戳到他另一个痛处了!
凌博今以为他默认,继续道:“侯元琨的案子现在由老虎他们跟进,师父不需要以身犯险。”
“我怎么以身犯险?”常镇远抬头。
凌博今犹豫了下,“门的隔音不太好。”
他想抱怨房子质量,顺便减租?常镇远闪过这个念头之后立刻醒悟过来,面色一沉道:“你都听到了?”
凌博今认真道:“破案是很重要,但是,师父的贞操也很重要。”
“……”
管他是不是双重人格,管他是凌博今还是徐谡承,他都要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50、“恶行”累累(九)
作者有话要说:下班来常镇远家里坐坐,一进门,大头和王瑞就感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同寻常。
王瑞去厨房切西瓜,大头坐在沙发上开始调和两人的关系。
“你们这样不行啊。”他语重心长道,“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都是大老爷们的,有什么谈不开的?”
凌博今嘴唇动了动。虽然他觉得自己昨天说的话有点过分,但并不打算收回。毕竟照他理解来看,励琛对常镇远绝对有那种意思。作为徒弟,他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师父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
常镇远见凌博今没反应,更懒得反应了。他原本就不想看到凌博今那张脸——遗容另说,可越给他脸色看他就越不识趣,老顶着那张脸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冷战多好,清静。
大头用手肘撞了撞常镇远,低声道:“你说说你,一大把年纪的,还和小孩子计较。”
常镇远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跟他计较?”
大头趁机拍了下凌博今的膝盖道:“你师父都认错了,你也让一步吧。”
常镇远冷冷地盯着大头。
大头拿起茶几下面的杂志,挡住他虎视眈眈的眼睛。
凌博今叹气道:“我是希望师父能够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大头放下杂志,疑惑地看着常镇远,“怎么,你女人向你告白你拒绝了?”
常镇远当做没听到,拿起茶杯径自喝茶。
凌博今苦笑道:“要是拒绝就好了。”
大头八卦系统全面开动,“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凌博今低着头不说话。他知道他要是敢把昨天的事情说出来,常镇远铁定真的和他翻脸。
王瑞拿着切好的西瓜出来,就看到大头左顾右盼,抓耳搔腮一副不安定的样子。“师父,你被蚊子咬了?”
大头道:“我觉得他们有事瞒着我。”
王瑞道:“这不是很正常吗?”
“……”大头瞪着他,“你到底是我徒弟还是别人的徒弟啊?”
王瑞道:“反正不是太愉快的答案。”
大头:“……”
被他们两人这么一打岔,常镇远和凌博今之间的冷淡气氛倒是冲淡不少。
大头为了缓和气氛,故意呆到九点多才走,临走前还抓着常镇远的手,一直劝他做人看开点,逼得常镇远不得不用拐杖对着他的屁股拼命往外戳,“我没想找死。”
大头一走,热闹也跟着走了。
偌大的房子顿时变得比原先更冷清。
凌博今站起身收拾东西。
常镇远拄着拐杖打算上楼,却听后面道:“师父。”
拐杖在地板上轻轻一敲,脚步顿住,常镇远看着楼梯没有回头。
“我父亲卧底的时候被对方发现,被人绑在石头上推下了河。”凌博今轻声道。这是他的痛他的疤他最不想回想和提起的事,可是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步入父亲后尘,他还是说了出来。
常镇远回头,眼中闪烁着讶异。他年少时父母离异,对他们感情并不深,要说他们为他带来了什么,除了生命之外大概就是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观念。看凌博今同样出身离异家庭,对父母的渴慕却不曾有丝毫减少,就可看出他们的父母至少在教育孩子方面比自己父母要成功得多。
凌博今低声道:“所以,师父如果要做什么决定,最好和刘队长商量一下,至少有人接应。”
常镇远道:“那你还同意当卧底?”
“不能因噎废食。案子总要有人来查,我是警察,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职责。”凌博今道,“我并不是反对师父查案,只是觉得,总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的。”
常镇远心头一动,脱口道:“我并没打算同意。”
凌博今抬头,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正面与常镇远对望,眼中的高兴和欣慰真是怎么藏都藏不住。
常镇远心脏不由自主地别别快跳起来。
凌博今笑了,如盛夏阳光一般,炽烈而明媚。“其实,我一直都相信师父的判断和决定,只是有时候……”他挠头,搜肠刮肚地寻找着措辞,踌躇了会儿才道,“大概是关心则乱吧。”
常镇远看不到此刻对方眼里的自己是怎么样,但肯定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