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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容这个人,他要是看上什么东西就必须得最先去买,不买他就闹,然后等他喜欢的都买齐全了,别人再想看其他的,那也不成了,他会在一边磨磨唧唧催你快走。
这死德性其实都是韩耀给惯出来的,从小他们爷俩只要一起上街,韩耀就可着张容满商店跑,反正他自己很少买东西,出来也没什么可看的,主要就是带孩子。所以张小容要什么他给买什么,等孩子买够了说饿,韩耀就颠儿颠儿领着他去吃饭,张容又是属猪的吃完就困,于是韩耀又左手好多包,右手好多包的抱着张容回家。
就这样,一代磨人精从此被养成了。
这段历史展旭不了解,不过他倒是很明白张容那点儿小孩儿心性,知道是从小家里给惯出来的。他在张容身后亦步亦趋跟着,非但没生气,自个儿还憋不住乐,心说这小玩意儿气呼呼的还挺有意思。
张容往前走了几步,见展旭没有追上来,心里愈发不高兴,回头一看,展旭居然在那笑起来了!
这回张容彻底被激怒了,心说我都生气了要去一个人看地毯了你不来找我居然还在笑!!
他相扑选手似的,恨不得一步一个脚印,当当当走回去怒道,“你笑什么!我都生气了你怎么还笑!!”
展旭心里更想笑了,但他忽然又想逗逗张容,于是忍住笑意板起脸斥道,“我笑管你什么事,你生气又管我什么事,看你的地毯去。”
张容头一次被大叔用这种态度说话,一愣,小心脏顿时凉了半截,杵在那不吭声了。
展旭原本也只是想看张容跳脚的样子而已,没想到张容傻呆呆的一副要哭的表情,心说完了,逗过头了。
他赶紧把张容推进消防楼梯道里,搂在身前哄,“怎么了,刚才是逗你的,你别当真。”
楼道里漆黑一片,展旭也看不清张容什么表情,心头一紧,心说这孩子这么不禁逗呢。却不知,黑暗里,张容一张脸吓得煞白,现在才稍稍缓过劲。
刚才还以为展旭不爱他了,吓死了。幸好叔不是真生气,还低声下气哄自己。张容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确实有些任性,跟地毯什么的比起来,还是大叔比较重要,只要叔不生气,先去哪边买东西都无所谓。
心里这么想,但是张容却拉不下面子认错,别扭了半天,最后故作成熟沉稳状道,“我我我当然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我是大人,怎么会看不出来……我不想看地毯了,我们去看床单被子吧。”
展旭一愣,遂即笑着摇头,低沉的声音道,“乖宝,给亲一口吧。”
张容立刻口干舌燥,轻轻点头,发丝在展旭下颌上摩挲。
展旭的吻落在张容头顶发旋,逐渐下移,划过额头,眉眼,鼻梁,最后咬上张容温润的嘴唇。
绵长又极尽温柔的湿吻。
唇分,张容伏在展旭颈间,颤抖着音调质问,“不是只亲一口么。”
“太黑了,要一点一点找,才能亲到乖宝的小嘴儿啊。”
听展旭用一本正经语气说**话,张容脸红的能滴出血。
两人在孤男寡男荒无人烟的小黑楼道里又做着一会儿让人脸红红的事情,之后展旭带着火车头一样直喘粗气的张容开始正式巡回家居城。
下午两点,张容手里的结账单子拖出长长一条,上面写了好多正常和不正常的东西。除了展旭挑的羽绒被和荞麦里子枕头,加长加宽双人床,布艺组合沙发,布艺遮光窗帘和窗纱,大浴缸,纯棉床上四件套好几款(彩虹拼色,小兔子,熊宝宝,糖果色,猫爪印神马的)以外,还有张容挑的兔毛大地毯,哆啦a梦日式被炉,美的大容量对开门冰箱,大型犬玩具组合套装,给展旭选的用来配套的白熊咖啡厅漱口杯……等等。
付款处。
漂亮的收银姐姐看着两人,翘起兰花指掩嘴笑得暧昧,低头报单子上的商品。期间只要看到疑似卖萌用物品就会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张容,最后对展旭道,“一共一万六千零三十七元,请问先生是支付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展旭表情严肃,拍张容后腰,“宝,拿出来。”
张容从钱包里掏卡递给收银姐姐,没想到那大姐接过卡转身去结账,回来时张容伸手去接,大姐却把信用卡连同账单发票全递给展旭,看张容的目光仿佛在说好孩纸肿么可以随便拿大人的东西捏不乖要打屁股的油~
张容一脸委屈,跑到角落里刮发票泄愤,没刮出钱心情瞬间雪上加霜,展旭定好时间让商城送货,牵起郁闷的张容走出门外,天上又开始飘雪。
空气里刚有的一丝热乎气也被北风吹散殆尽,车里,展旭道,“宝累不累,咱现在回家?”
按照惯例,张容买完东西就要吃饭,“不回家,吃好吃的去吧。”
展旭伸手摸摸自家乖宝的头问,“想吃什么,海鲜,肥牛,还是私房菜?”
张容:“坑爹鸡。”
展旭:“不行!”
暖洋洋的坑爹鸡快餐店里,年轻人的玩笑声和游戏角里小孩子们的尖叫汇成了欢乐的海洋。
二楼角落一张四人桌,展旭一手握拳掩住鼻子,试图抵御无孔不入的鸡油味儿,语重心长道,“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小孩儿怎么会喜欢吃这种垃圾食品。可乐是可乐粉冲二氧化碳,蛋挞里的鸡蛋也不是新鲜的是掺了防腐剂冷藏的,你知不知道你嘴里的鸡块来自一只有四个翅膀六个大腿的白毛鸡,而且它可能已经在冰箱里混合没洗干净的血水冻了大半年。你不觉得恶心么?啊?我跟你说话呢张容!”
张容:“叔你不要再说了没用的,我听过更恶心的,等一会我吃完给你讲唔。”
说着,他把一大块吮指鸡塞进嘴里,努力嚼着,一分钟后抠出一条鸡骨头,梗着小脖子咕咚咽进肚。然后他开始吧嗒,吧嗒的挨个吮吸手指头,一边吸一边感叹,“吮指鸡的真谛就在于此啊,吃完吮指鸡怎么能不吮手指头呢,姆嘛。姆嘛。”
一道天雷在头顶劈开,对面三十大多的老男人终于挺不住了,扯起张容丢进洗手间开始拼命给他搓手爪子,一边搓一边训斥:“张容我警告你以后再让我听见这个动静我就把你手剁了!!”
张容吓得闭严嘴巴,半晌后,他把嘴唇慢慢凑到展旭耳边,展旭在镜子里疑惑的看他,就见张容泛起坏笑:“姆——嘛!”
展旭:“……”
走出让人痛并快乐着的坑爹鸡,展旭带张容去农博园买盆栽,张容花大蒜的价钱买了两盆水仙,一盆金桔树,展旭又挑了几盆喜庆的大红月季,然后开车回家。到家没一会儿,家纺城送货来了,展旭又找人过来搬床换浴缸铺地毯,屋里乱哄哄,杂七杂八在客厅满满堆起小山,张容连落脚的地方都找不着,被展旭打发到楼上去跟方圆玩儿。
于是张容领着张大宝半死不活蠕动到五楼,拿钥匙拧开房门,“圆……圆……”
没人答应。
张容脱鞋进屋游荡一圈,没找见方圆的影子,正纳闷呢,卧室里手机响。他拿过来一看,尼玛一百多个未接电话,全是小陈打来的,张容嘴角抽搐,接起来,“喂小陈,我是张容,方圆不在家。”
小陈咆哮,“妈蛋的我从昨天晚上一直打电话到现在啊!!一个都不接啊!!老板到底在什么地方啊混蛋!说好的工资奖金又在什么地方啊混蛋!!拖欠打工人员工资的人都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啊!!!”
☆、33第33章
张容对着空气点头哈腰,承诺自己一定转告方圆拖欠工资不得好死这个忠告,终于挂上电话,两眼变成蚊香圈扑倒在床上,脑子里依旧是余音绕梁的“死啊啊啊啊啊”的回音。
尼玛小陈真的好可怕以后再也不去咖啡店了嘤嘤嘤!
就在这时,客厅传来门锁转动的轻响,然后是熟悉的,方圆回家时把钥匙丢在鞋柜上的声音。张容起身跑到门口,就听方圆声音冷冷道,“你别进来了,回去吧。”
张容脚步一顿,还有人?
玄关。
袁律站在门口,方圆懒得看他,只冷冷道,“你别进来了,回去吧。”
“真冷淡啊。”袁律手指拂过方圆脖颈上清晰的红印,“用完老公就丢了么。”
方圆自顾自脱外套进屋,再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袁律一把将他扯回来,“还有事儿没完呢,把家里钥匙给我一把。”
方圆一顿,冷声道,“不行。”
袁律面无表情,手上力气加重,“别让我说第二遍。”
方圆沉默片刻,略微放软的语气带着解释的意味,“房子是张容的,他和我一起住,不好给你。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多余的钥匙。”
袁律微笑,笑意却没有传递进眼中,他低声说,“方圆,放你回家已经是我最大的妥协了,其实我非常想看你被锁起来之后,哭着挠门的模样。”
方圆像是被这话触到了怒火,刚才还低垂的眉眼立刻竖起来,隐忍不在,语气中压抑着愤怒,“我答应跟你上|床不代表你就能干涉我的生活,你没资格随便进我家。如果你觉得这话让你不舒服,大可以把我绑回去,再打断我的腿,看我会不会哭着挠门。”
袁律脸上的笑意更浓,隐藏着掠夺和占有的快意,他掐住方圆下颌将他扯向自己,“你知道么方圆,比起你刚才的低眉顺眼,我更喜欢看现在的你,一副恨不得能离我十万八千里远的模样,外边儿那些软趴趴的残花败柳都不能跟你比。”
方圆嗤笑,“喜欢你的钱,对你百依百顺的就是残花败柳,不稀罕你的反倒成了宝了,你可真是贱皮子。”
“我是贱皮子,你硬气。”对于方圆尖酸的话语,袁律只不置可否的点头,丝毫没有生气想计较的意思,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方圆心脏收紧:“看来老公在你身上花的心思还是不够多。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倾家荡产了,店让人砸的稀碎还找不到说理的地方,没有一家银行愿意贷给你钱,没有一个地方愿意给你一份工作,你只能像只流浪猫一样喝西北风,等到那时候,你还会不会这么硬气呢?”
经过昨天,袁律已经把方圆心里那点儿底摸得清清楚楚,方圆最怕什么,为什么委曲求全跟了自己,袁律一清二楚。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该怎么拿捏眼前这个人了。
果不其然,这一番话讲得方圆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齿看了袁律一会,最终还是解下钥匙放进他手里,“我劝你最好别随随便便来开这扇门,否则张容男人会揍得你下半身不能自理。”
袁律笑得得意,随手把钥匙揣兜里,轻拍方圆的侧脸,“要是老公真被揍瘫痪了,那下半身和下半生就都托付给宝贝儿你了。”
方圆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要的给你了,出去。”
袁律目的达到,随意点头,俯身贴上方圆嘴唇,“行,我走。临别之前跟老公来个吻别吧。”
方圆微微偏过脸,强忍厌恶,他不知道,此时张容正站在卧室门口,脸上全是不解和震惊。
方圆对于这段关系总觉得难以启齿,即使是对面对张容。所以倘若没有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方圆会把它一直隐瞒下去。然而有时候世间事就是这样,天不从人愿,这段奸|情是注定要暴露的——
就在这时候,张大宝睡醒了。
它从沙发后面嗷一声跳出来,吓得方圆啊一声,袁律原本已经转身要走了,听见动静也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