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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偷偷抬眼望向谭靖北的方向,只见一个女生正亲密地坐在他身边,模样乖巧地听他说着什么。
重点是,谭靖北温柔地望着女生,笑得比刚才还灿烂。
他刚压下去的火蹭地一下重新冲上脑门,顺手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下。
“咳咳……”他顿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刚刚……喝了什么?
胃里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剧烈绞痛着。
他的额头冒出大颗的汗,双手紧紧揪住胸口的衣服。
“辰辰,辰辰你怎么了?”温晚发现了他的异样,急忙扶住他问。
“我……我喝了……”他指着桌上的空杯子。
“你喝酒了!快,我带你去医院。”
她的声音让热闹着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大家焦急地围过来,关心地问,怎么了……没事吧……快去医院之类。
他勉强地笑笑,在温晚的搀扶下站起来,准备打车去医院。
可是脚却好像不听使唤,胃部的不适连带着头部产生眩晕感,他无力地挪向门口。
“来,我抱他下去。”有个人冲过来接住他,声音清朗。
他看到谭靖北抱起自己,他好看的剑眉头皱在一起,一脸严肃。
是,担心我吗?他在心里窃喜。使劲抓紧谭靖北的衬衫衣领。
谭靖北看着他的手指狠狠绞着自己的衣领,苍白的嘴唇被咬出血丝。
“痛吗?别怕,痛就咬我,别咬嘴唇。马上就带你去医院。”他低下头语气温柔地安慰道。
温辰艰难地摇摇头,笑了笑,放松身体,倚在谭靖北的怀里。
他身上有淡淡的汗味,混着清爽的香皂味。
他为自己着急。
他抱着自己去医院。
他说痛就咬他。
温辰心头漾起一阵暖流,张开嘴,找准谭靖北胸口的位置,咬了下去。
谭靖北一愣,呆呆地望着怀里这个人,竟忽视了面前停着的出租车。
司机按按喇叭,他才缓过神,抱歉地冲司机笑,把温辰塞进车厢。
正想钻进去,温晚从他身后窜出来,坐进车里,对他摆着手说谢谢。
他才发现自己的失礼,对温晚说,你们快点走。
随即关上了车门。
*
温辰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刚扎上针斜靠在病床上输液的时候,谭靖北急匆匆地跑进来。
温辰一惊从床上坐直身体:“你怎么?”
“我不放心。”他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温辰不知道说什么,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我代表大家来看看你,毕竟……你是因为把饮料给了我才错喝了酒吧。”他脸上尽是歉意。
原来是这样,温辰心中一酸。
干什么啊,自己怎么像个小媳妇似的。他在心里为自己脸红。
他整理了下思绪,恢复正常,笑着说:“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谢谢你来看我。”
谭靖北不吭声地走过来拉过被子盖在他裸/露出来的胳膊上,“很凉吧。”他用手指试探了一下温辰输液的手臂。
“谢谢。”温辰对他笑。
他摇摇头,“这会儿好点了吗?”
“嗯。”温辰点头。
两个人沉默地坐着,空气静默,却不显得尴尬。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能够和他安静地坐在一起,什么都不用说。
温辰低低地笑。
谭靖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眉头微蹙。
温辰却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的脸,谭靖北的脸型瘦长,下巴微尖,瞳仁清亮有神,鼻梁直挺,薄薄的嘴唇不自在地抿着。
终于,谭靖北被他盯得脸上发烧,低下头,嘴角抽动。
温辰看到他耳根微红,心情大好,晃动着肩膀笑起来。
“你笑什么?小心针头。”谭靖北垮下脸,拉住他扎针的胳膊,然后又尴尬地摸摸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对哦,你脸上有东西。”温辰说着用手指划过他的嘴角。
“什么?”谭靖北看着他的手问。
“什么也没有。”温辰一副得逞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谭靖北窘迫地站起身,“我去看看学姐接水怎么还没回来。”
温辰眯着眼睛看他匆忙逃出去的身影,笑得更大声。
谭靖北,我吃定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晚:如此清秋凉夜,不谈情说爱,也太浪费了。
☆、第3章
对于温辰这种生活在蜜糖里的小公子,从小自是要什么有什么,性格也略显强势。虽然平时总是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是如果真有了自己想要的,那是绝不含糊的。
对了,忘了介绍一下温小公子,安城人,品行兼优五好学生,如今是本省最好医科大的高材生。
说起来阳城医科大其实是温父的母校,温辰也是因此才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奔赴远方。他和姐姐的未来早就被父母安排好,他继承父亲的手术刀,而姐姐继承母亲的教科书。
或许是从小耳濡目染,他们并没有产生过多的逆反心理,反而在此方面显尽优势。
还有挺重要一点,他算是父母的老来子,双亲婚后十几年未得一女半子,在37岁那年收养了一个女婴,起名晚。谁知第二年就怀上了温辰,果真是好事成双,于是相对于温晚,起名为温辰。但对于温晚,两老自是从未怠慢,他们一致认为温晚是上天冥冥之中给予自家的恩赐。
再说一下上一辈,温父是独子,温母是家中老幺,所以温辰温晚在整个家族中的位置就一目了然了,说是蜜糖中长大绝不是夸大其词。
更何况两个孩子,生的如此标致。
温晚就不多说了,请想象一下什么嫦娥仙子、湖畔西子这种烂俗却“惊艳”的描述。
而温辰的相貌算是遗传了父母全部的优良基因,脸如雕刻,五官清秀,英俊却不柔弱。长眉细眼,眼瞳清澈,鼻梁不高挑却也挺直,最吸引人的是那片天然的笑唇,就算只是做个寻常动作,也犹如温润君子。
当然至于性格到底是怎样?只能说,人不可貌相。
所以对于追求谭靖北这件事。温辰算是在自己轻拢慢捻的人生中第二次如此认真,第一次是高考,最终结果是省理科状元。这第二次,他想,至少也得共约良人,春江花朝秋月夜吧。
不过这个……想起来都酸,谭靖北可不是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人。
他不能从什么情诗入手,也不能晨送早点晚送回家温柔关怀贴心送暖的。更何况,现在他连谭靖北是直是弯都还没搞清楚。果然追男生比追女生要费神得多,自然,说的是男追男。
但总得表现点什么让那人有所察觉吧。
于是,周末温辰就颠颠地跑去隔壁学校参加什么篮球赛。因为听说,谭靖北也会在。别问我他为什么知道,他可是有个万能的腐女姐姐。
周六下午,雨后初晴,空气中是淡淡的尘土味,银杏树的叶子也开始泛黄飘落。
一见到谭靖北,温辰的心又开始咚咚地跳个不停。
谭靖北剪短了头发,理了个平头,更加清爽阳光,看得温辰心底一阵荡漾。
他收收心底的欣喜,装作惊讶的样子去打招呼。
谭靖北沉稳地笑笑,说好久不见。扬起的嘴角闪着温光,眼神里的温柔一瞬间俘获了温辰。
球赛开始,温辰和谭靖北不是一场的。
温辰想,这样也好,一会儿就能全神贯注地好好看看这小子了。当然,这会儿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自己可不是什么一杯酒就进医院的文弱书生。
参加这个比赛,温辰本来就是想耍个帅来着,对于篮球,他不算很擅长,但也会玩几个花样。
谁知道,天公不作美啊,前几天刚下过雨,塑胶场地湿润有余,温辰帅气地跳起来,没有灌篮,却狠狠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脚下一滑坐在了场地边上的水洼里。
男生们一起混惯了,大惊小怪的没有,笑得抚掌捧腹的倒是一大片,他当时恨不得地上有个缝直接钻进去,不是因为场边上那些捂着嘴又心疼又羞涩的女生,是因为他刚刚还闪了个电眼过去的谭靖北。
“你没事吧。”有人过来扶他。他当时真是觉得尴尬死了,裤子全都湿了,贴在腿上,活生生的落汤鸡。
他借着那人的力道站起来,头也不敢抬地说着谢谢、没事、大家继续之类。
“可是裤子都湿成这样了,一会儿冷风一吹肯定要感冒的。”这清朗的声音……不会吧?!
温辰这才缓过神,一抬头,就看见谭靖北放大的俊脸,眉头皱在一起,担心地望着他。
温辰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该开心还是悲哀了。
他抽着嘴角说,“呵呵…是啊……我这就回去换。”不逃的才是傻子。
“别了,去我宿舍吧,就在旁边。咱俩身高差不多,我的裤子你也能穿。”谭靖北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下温辰。
温辰想自己应该感激涕零的,但此时却是尴尬有余涕零不及啊。
他就这么穿着湿哒哒的裤子,埋着头跟在谭靖北的身后,一步一晃地来到谭靖北的宿舍。
*
“给你,擦干了再换。”谭靖北递给他一条毛巾。
他接过来,愣愣地盯着毛巾,想着……难道就这么在他面前脱裤子?
谭靖北看着他盯着毛巾的模样,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你看我都忘记了,这是我用过的毛巾,你介意的话我去给你拿新的。”说着就要从温辰手上把毛巾拿走。
“不,我用。”温辰抓着毛巾就往怀里塞。“额,我是说我不介意,就这就行。”他看到谭靖北诧异的表情,又补充道。
谭靖北眉梢一挑,咧开嘴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没有说话,转身在柜子里翻着什么。
“你们宿舍,没有洗手间吗?”温辰看看毛巾看看谭靖北,低低地开口。
“嗯?我们住的是老宿舍,洗手间都是一层公用的那种。”谭靖北没有回头答道。
“可是……”温辰想我总不能说我要去洗手间换裤子吧,何况,公用什么的……还是算了。
“嗯?怎么了?你怎么还不赶紧擦干,一会儿要感冒的。这是我的裤子,你试试能穿不。”他从柜子里翻出一条牛仔裤递过来。
“我……”温辰看看他手里的牛仔裤,又看看手里的毛巾。
这莫名尴尬的气氛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老姐面前换裤子都没这么羞涩过。
额,羞涩。他不禁耳根发热。
“你不会是……”谭靖北皱着眉,温辰抬眼期待地望着他,难道他开窍了?
“内裤也湿了吗?”
温辰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看着谭靖北一脸正经地继续说:“我给你找找有没有新内裤?”
“别,没有。”温辰赶紧拉住又要转身翻柜子的谭靖北。“没湿。我只是……只是……”天呐,饶了他吧,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把谭靖北当成普通的舍友、同学啊?
“你在害羞?”谭靖北突然凑过来,嘴角邪邪地勾起。
“我没有……”温辰才不会承认,可声音微细,提不起底气。
“都是男人,害羞什么啊,你脱光了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谭靖北拍了拍他的肩。
这句话……无疑狠狠打击到了温辰的自尊心。什么叫脱光了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他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可他的表情,又好像是男生之间平常开荤段子玩笑那般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