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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小景你说得对… …”周志扬刚出言支持景辉就被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断,他看了一眼屏幕,耐著性子放柔声音:“小羽?… …哦,我差点忘了… …不好意思啊… …”
祈明赫看了眼他和颜悦色的样子,知道这个弟控一时半会挂不了电话了,於是主动对席言说:“我让纤染的老公守在酒店,我现在打个电话问他。”
“好。”席言点点头,接口道,“要是酒店没有找到她,我就要发散人手了。”
祈明赫起身走到别处拨给felix,三言两语问清形势後,他再度回到座椅上。
“诶,不是你弟弟打来的吗,这麽快结束了?”祈明赫见周志扬也挂断了电话,不禁有些意外。
“恩,小羽叫我去接他啦,没什麽大事,哪有纤染重要。”周志扬双手插袋踱步回来,嘴上轻描淡写地带过。
“我问过felix了,就是纤染老公,他说酒店已经帮他把酒店的每个角落都查过了,至於住户大部分不愿意结束检查,还有些还没回来,目前小部分接受了检查的客房里并无发现纤染。
他也没有接到类似绑匪打来的勒索电话,所以我让他继续呆在酒店里,不要轻举妄动,也许纤染只是一时走开了,没准什麽时候就会回到酒店的。
毕竟我实在联想不到纤染会走被何人绑架,她回来不过3;4天,他们夫妇俩又不是什麽大富之人,怎麽会莫名其妙被人拐走呢?”祈明赫愁眉不展,心烦意乱地点起一根烟。
席言低声嘱咐了景辉几句,景辉便悄然离开了。
“你们放心,我让小景传我的命令下去了,帮里的兄弟都会帮忙找的。”席言走到祈明赫身边,柔声安慰他。
“但是现在我们手头的线索很少,实在是像大海捞针… …”周志扬气愤地一拳垂在扶手上,“只是纤染又没有何人结仇,她老公也身家清白,我实在是理不出什麽头绪… …”
祈明赫听到这话,心中一动,邪佞地弯起嘴角:“既然对方瞄上的不是纤染,那就是过去和纤染关系亲密的人了,所以… …我们三人都有可能是目标,不是吗?”
祈明赫顿了一顿,观察了其他两人的神色才缓缓开口:“阿志是最没可能的,他们家做的是正当生意;我虽然和纤染最亲密但是祁家很多年前就倒了,对方觊觎我的可能性不大;剩下的就是席言你了。”
周志扬急著打断他,面露狐疑之色:“赫我还是不明白… …到底言和纤染有什麽关系?”
下部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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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志你那时候去外地参加竞赛,也难怪你不知情。”祈明赫吐了一口烟雾,悠悠地诉说道,“差不多你刚去h城,纤染的交流项目就完了,她回国後到我学校里看我,後来居然偷偷地跑去离我们学校不远的大学城的酒吧喝酒。
为了和人家斗酒,她还催吐,结果半夜三更地昏在那个荒无人烟郊区路段上。刚巧席言在那家酒吧打工,回学校的路上看到纤染就把她送去了医院。如此一来他就算是对纤染有了救命之恩。後来席言间接导致我手骨折,我就让他住到我们家来照顾我,於是他和纤染慢慢就熟了。
可是没想到有次我竟然撞到纤染偷吻席言… …那时候我和席言已经在一起了,所以我很生气,可是席言表示他不知情,还答应我会婉言拒绝纤染。
结果过了几天他和我说找纤染谈过了,纤染表示还可以做朋友,我听後总算放心下来。谁料第二天张姨就打电话来说说前一天晚上纤染半夜三更才回来,敲她门也不应,到了今早她进纤染的房才发现小姐不见了,连著护照和行李都不见了。”
祈明赫阴沈著眼眸,似笑非笑地问周志扬:“你说我的好情人是对了我妹妹说了什麽,才会激得纤染连夜出走呢?”
席言脸色惨白,嘴唇蠕动了一下,像是要解释,却没有发出声音。
而周志扬想掩饰自己的慌乱故而端起茶杯,却因为手抖而洒出了小半杯。
就三人的谈话陷入僵局的时候,景辉神色紧张地从外面走回来了席言立刻对他耳语了几句,然後席言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
“喂,如果是和纤染有关的别瞒著我们啊!”周志扬沈不住气地嚷嚷道。
“不是的,和纤染没有关系,只是帮中一些内务罢了。”见席言这麽说,周志扬也不好再逼问。
这时祈明赫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到来电无法显示,他稍有迟疑,皱眉接了起来:“喂?”
“祈明赫,今晚8点,‘夜露’酒吧,不见不散。”对方的声音沙哑冷骇,说完这几个字後就立即切断了电话。
祈明赫立即回拨过去,却听到“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提示音。
“电话里说,叫我今晚8点去‘夜露’的酒吧里… …”祈明赫握紧手机重复了一遍,语气有些仓惶,“也许我弄错了,对方是冲著我来的… …”
“怎麽‘夜露’还在营业吗?不是前一阵子听说被‘盛世’收购了… …”周志扬不解地问道。
“我只让‘夜露’停业了两天做调整,毕竟它的管理很好,不需要改动什麽。”祈明赫对周志扬稍作解释。
“什麽?‘夜露’是你收购的?赫,你现在是‘盛世’的人了?”周志扬惊讶不已。
“对,这个以後再和你细说,我们现在快去‘夜露’吧。”祈明赫急不可待地拉著周志扬往外走。
“赫,别急我们先部署一下… …”席言刚要劝阻就被祈明赫红著眼吼了一通。
“我怎麽不急?现在已经快6点了,从这里到市区至少一个小时,万一再遇到突发状况… …纤染不是你妹妹你当然不著急啦!”
席言遭到一番抢白,很是委屈,却也明白祈明赫正在火头上不能和他计较。
周志扬拉住祈明赫劝慰道:“赫,你冷静点,我开车过去最多一小时就够了,我的车技你还信不过吗?不如先听言说说他的计划,莽撞要坏事的!”
见祈明赫总算镇定下来,席言分析说:“纤染出事从头到尾都很奇怪,而你刚才接的那通电话就更奇怪了,对方为什麽不通知纤染的老公,却打电话给赫你呢?说明对方极有可能是以前认识纤染,知道纤染的身份所以才会联系你这个做哥哥的,而不是打电话给纤染的老公。”
“言你是说打电话的人可能并不知道纤染已经结婚了,所以才打电话给赫?”
“未必,也可能是专门利用纤染来和我谈判的,电话里对方并没有叫我筹钱,却指名道姓地让我本人去‘夜露’… …”
席言赞同地点了点头:“应该和赫你收购‘笙夜’的事有关,多数和姓锺的他们脱不了干系。”
“锺家已经改邪归正这麽多年,还使这种卑鄙的下三滥的招数… …”周志扬气得咬牙切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漂白的是锺泽理和锺吟,而锺禹可从未流露出这方面的意思过。”席言淡淡地说。
祈明赫几乎用手捏碎茶杯,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哼:“… …锺禹,我倒要看你耍什麽花招。”
席言轻拍他的肩膀以表支持:“赫,我让小景陪你一道去酒吧,我带人去突袭锺禹的家宅,如果他提出什麽要求,你可以先应承著,若我找到纤染了,定第一时间向你汇报。”
周志扬连声抗议:“我也要去!纤染的事我怎麽能不尽一份力!”
於是最後变成周志扬驾车送祈明赫去“夜露”,而景辉开另一辆车尾随其後。
席言则与他们分开行动,和之前被唤作“老四”的青年带领一帮手下前往锺禹家。
下部 10…11
祈明赫和周志扬抵达“夜露”的时候不过7点刚过,两人先行进入酒吧,坐在显眼的吧台处。
大约一刻锺後,景辉也走了进来,挑了一处不显眼的位置在暗处保护两人。
到了7点半,祈明赫再度接到了那个匿名电话,对方指示他单独前往楼上,正当他准备问门房号码的时候,对方又戛然挂了电话。
祈明赫刚要破口大骂,却见一位侍者端著盘子走到二人面前,恭敬地将一张纸条交给祈明赫。
“赫,这是… …”周志扬瞥见上面的署名“锺禹敬上”4字,不由得惊呼出声。
待祈明赫在准备转身拉住侍者细问的时候,对方早就不见了。
“问问小景去… …”周志扬的提议刚出口,却发现原先景辉坐的位置此刻空无一人。
酒吧里现在人烟稀少,基本上一眼能扫望及底,然後却没有了景辉和那个侍者的影子。
周志扬心知这情景有诡异,便要求陪同前去。
但是谨慎起见,祈明赫还是拒绝了:“锺禹明知这里已经是我的地盘,却还敢明目张胆地约我来此处,可见他一定在这里留了什麽底牌… …我上去後15分锺内会给你打电话,要是你没有接到,别冒冒然冲上来,记得立刻联络席言。”
“好。”周志扬将纸上的图文牢记於心,而後目送祈明赫离去。
祈明赫既已成为了“夜露”的主人,这里面自然没有他到不了的地方。於是他按照纸上所画的路线,乘坐专用电梯到达了纸上所写的“萤之间”。
轻敲了三下後,门自里面应声而开。
“祁先生请进。”说话的是个高瘦的斯文青年,架著副眼镜,眉目见带著温和的笑意。
室内灯光不弱,但也算不上亮堂。
祈明赫在青年的带领下走到墙底,发现沙发上叉腿坐著一个年级极轻的男子,生著张讨喜的娃娃脸,只是神色很是嚣张。
“让远道而来的客人站著而自己却做著,就是锺家的待客之道吗?”祈明赫挑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话中带刺地说。
“祁先生请坐。”年轻男子稍稍坐直一些,语气中傲慢不减,“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就是今日邀请你而来的锺禹,站在你身後的是我的家庭教师睦辰。”
祈明赫没想到锺泽理的小儿子居然如此年轻,看上去竟比自己还要小,差不多可以做锺吟的儿子了。
“锺二少不妨直接点,把你的要求说出来听听,要是不太过分,未尝没得商量的。”祈明赫不想跟他耗著,於是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此行的意图。
“祁先生果然爽快,依你看,怎样的要求才算是合理呢?”锺禹玉白的一双手优雅地托著腮,好整以暇地凝视祈明赫,眼珠乌黑如墨,甚是幽深。
祈明赫没想到锺禹小小年纪,居然懂得以退为进的招数。
若是平时他定不会就轻易妥协了,但此刻攸关妹妹的性命,他虽对於锺禹并不了解,但是看他一副吃人不吐骨的架势,就更不敢拿妹妹的安危做赌注了。
“你无非是想要回你的‘夜露’罢了。”祈明赫试探性地说。
“没错,和聪明人讲话果然省力。”锺禹轻击手掌以示赞扬,只是神情却仍是冰冷,“依祁先生看,5亿买回‘夜露’50%的股权可算合理?”
祈明赫一怔,他本以为锺禹会提出更苛刻的要求,没想到只是这样而已… …
“一言为定。”他轻笑一声,颔首同意。
身旁的睦辰立刻递上签约合同,祈明赫一目十行地扫过,而後草签下自己的名字。
“什麽时候放我妹妹?”祈明赫沈声问。
锺禹将目光慢慢移到祈明赫俊美的脸上,而後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祁先生不如先打个电话给你情人。”
祈明赫立刻拨席言的号码,响了